友谊的一大奇特作用是:如果你把快乐告诉一个朋友,你将得到两个快乐;而如果你把忧愁向一个朋友倾吐,你将被分掉一半忧愁。
《论友谊》
友谊使欢乐倍增,悲痛锐减。
《论友谊》
采纳少数朋友的忠告永远是名誉的;因为旁观者常比当局者看得清楚。
《论从者与友人》
朋友的良言劝诫是一味最好的药。
《论友谊》
在自然界,物质通过结合可以得到增强。而人与人难道不是如此吗?
《论人生》
有些人之所以宁愿孤独,是因为在没有友谊和仁爱的人群中生活,那种苦闷正犹如一句古代拉丁谚语所说:“一座城市如同一派旷野。”
《论人生》
得不到友谊的人将是终身可怜的孤独者。没有友情的社会,则只是一片繁华的沙漠。
《论人生》
生来就憎恶社交的人多少都带有一点兽性。
《论友谊》
友谊能使心中的抑郁之气得以消解,这种抑郁是各种感情引起的。我们知道,身体上的堵塞憋闷非常危险,而精神上的闭塞抑郁也与此同样。你可以服菠葵来通肝,服磁粉来通脾,服杏仁来通肺,服海狸香来通脑。但是,除了真正的朋友外,没有哪种药是可以用来通心的。对他们,你尽可以倾诉自己的不幸、愉悦、希望、疑虑、劝告,压抑于心中的一切都可以在友谊的肩上承担。
《人生论》
友谊的第一种用途是能颐养和支配感情,第二种用途是能颐养和支配理智。因为友谊不仅能使人走出狂乱的感情沼泽而步人和暖的春天,而且还能使人摆脱胡思乱想而进人理性的思考。这也可以被理解为朋友的忠告受到接纳。当他与朋友交谈时,他的才智和理解力就会变得清朗而又填密;他就能变得比从前更加聪明,因为就所得到的智慧而言,一小时的谈话远胜于一天的沉思。第米斯托克利对波斯王说得好,他说:“言语就像一块展开的花毯,图案显露在外;而思想则犹如卷起来的花毯图案深藏其中。”一个人能通过与他人交谈而增加见识,把自己的思想暴露于外,如同在石头上砺刃。一个人与其让自己的思想窒息,不如做一个雕凿石块的匠人。
《人生论》
友谊除了这两种崇高的作用之外,还有最后一种用途,就是他能为你分身。我们还会发现,前人所说的“朋友就是另一个他自己”这句话是保守的,因为一个朋友的作用要远远超过他自身。
《人生论》
人生有限,许多人往往未能了却自己的某些心愿就已死去。如果一个人有一个真正的朋友,那么,他就可以放心了,因为在他死后他的朋友替他完成未尽之业。因此,一个人在完成其心愿方面可以说就有了两条生命。因为,在他不能触及的地方,他可以通过他的朋友去实现。此外,一个人还有许多身份上的原因,而这些原因是他所不能弃置不顾的。比如说,他对儿子讲话,就要保持父亲的尊严;对妻子讲话,就要保持丈夫的尊严;对仇敌讲话,就要保持自己的尊严。而朋友却可以敞心而论,无须顾忌种种尊严。总之,朋友可解为难之事而没有朋友则是孤家寡人。
《人生论》
友谊的一个主要作用乃宣泄积压的感情,使心情舒畅,而喜怒哀乐均可导致情满欲溢的状态,世人皆知滞郁疾对人体最为危险,须知情感之郁积基本上亦复如此。人可用葵剂疏肝,用铁质丸浚脾,用硫磺粉宣肺,用海狸香通脑,可除了真正的朋友外,世上无任何灵丹妙药可以舒心;只有面对知心朋友,人才可能倾吐其忧伤、欢乐、恐惧、希望、猜疑、忠告,以及压在心头的任何感情,这就像一种教门外的世俗忏悔。
《随笔集》
没有真正的朋友才是一种纯粹而可悲的孤独,没有真正的友谊这个世界只是一片荒野;而即便是在这种意义上的荒野里,若有人天性中缺乏交友的倾向,那他的天性也是来自兽类,而非来自人类。
《随笔集》
不是真正的朋友,再重的礼品也敲不开心扉。
《论友谊》
只要你想想一个人一生中有多少事务是不能靠自己去做的,就可以知道友谊有多少种益处了。
《论人生》
友谊不但能使人走出暴风骤雨的感情世界而进人和风细雨的春天,而且能使人摆脱黑暗混乱的胡思乱想而走人光明而理性的思考。
《论人生》
没有真挚朋友的人,是真正孤独的人。
《随笔集》
没有真正的朋友实在是凄凉孤独。如果没有朋友,这世界只是荒野一片。
《随笔集》
人与人之间最大的信任就是关于进言的信任。
《随笔集》
失去朋友如同失去生命。
《理性主义的外饰》
人与人之间最大的信任是精诚相见。
《论忠告》
最难忍受的孤独莫过于缺少真正的友谊。
《科学推进论》
友谊对于人生,真像炼金术士所要寻找的那种“点金石”。它能使黄金加倍,又能使黑铁成金。
《随笔集》
友谊不但能使人走出暴风骤雨的感情而走向阳光明媚的晴空,而且能使人摆脱黑暗混乱的胡思乱想而走人光明与理想的思考。
《随笔集》
那沉重地压在你心头的一切,通过友谊的肩头而被分担了。
《随笔集》
友谊的又一种作用则是能增进人的智慧。
《论友谊》
友谊对人生是不可缺少的……如果没有友情,生活就不会有悦耳的和音。在没有友谊和仁爱的人群中生活,那种苦闷正犹如一句古代拉丁谚语所说:“一座城市如同一片旷野。”
《随笔集》
如果说,友谊能够调剂人的感情的话,那么友谊的又一种作用则是能增进人的智慧。
《随笔集》
友谊不但能使人走出暴风骤雨的感情世界。而进人和风细雨的春天,而且能使人摆脱黑暗混乱的胡思乱想而走人光明与理性的思考。
《论人生》
心思中的猜疑有如鸟中的蝙蝠,他们永恒是在黄昏里飞的。·一这种心理使人精神迷惘,疏远朋友,而且也扰乱事务,使之不能顺利有恒。
《论说文集》
缺乏真正的朋友乃是最纯粹最可怜的孤独;没有友谊则斯世不过是一片荒野……
《论说文集》
除了一个真心的朋友之外没有一样药剂是可以通心的。
《论说文集》
最能保人心神之健康的预防药就是朋友的忠言和规谏。
《论说文集》
一个人从另一个人的净言中所得来的光明比从他自己的理解力、判断力中所得出的光明更是干净纯粹……
《论说文集》
舞台比人生更施惠于恋爱者。因为在舞台上,“恋爱”长期可以做喜剧的素材,有时也可以做悲剧的素材;但在人全“恋爱”只能招致祸患;它有时如一位惑人的魔女,有时似一位复仇的女神。
《论爱》
过度的爱情追求,必然会降低人的本身的价值,例如,只有在爱情中,才永远需要那种浮夸馅媚的词令。而在其他场合,同样的词令只能招人耻笑。
《论爱情》
就是神在爱情中也难保持聪明。
《论爱情》
人性当中有一种隐密的爱他人的趋向,这种趋向若不消耗在一个人或少数人身上,将很自然地普及于众人,并使人变得仁慈。
《论爱情》
妻子是青年人的情人,中年人的伴侣,老年人的看护。所以一个人只要他愿意,任何时候都有娶妻的理由。
《论说文集》
天性常常是隐而不露的,有时可以压伏,而很少能完全熄灭的。压力之于天性,使它在压力减退之时更烈于前;但是习惯却真能变化气质,约束天性。
《论说文集》
舞台上的爱情比生活中的爱情要美好得多。因为在舞台上,爱情只是喜剧和悲剧的素材,而在人生中,爱情却常常招来不幸。它有时像那位诱惑人的魔女①,有时又像那位复仇的女神②。
《论人生》
凡对爱情过于重视的人,就要丧失他的财富和智慧。
《随笔集》
男女间的爱情创造了人类;友好的爱情使人类完美;淫荡的爱情只能败坏和糟蹋人类。
《论爱》
了解爱情的人往往会因为爱情的升华而坚强了他们向上的意志和进取的精神。
《随笔集》
爱情无孔不人;它不仅能钻进敞开着的心扉,而且还能钻进戒备森严却偶有疏忽的方寸。
《论爱》
夫妻的爱,使人类繁衍。朋友的爱,给人以帮助。但那荒淫纵欲的爱,却只会使人堕落毁灭啊!
《论人生》
爱情的报酬永远是这样,要不是回爱,就是一种内心的隐藏的轻蔑,这条定理是真的。……人性之中有一种隐秘地爱他人的倾向和趋势,这种倾向若不消耗在一个人或少数人身上,将很自然地普及于众人并使人变为仁慈的。……夫妇之爱,使人类蕃滋,朋友之爱使人完美;但是无度的淫爱则使人败坏并卑贱。
《论恋爱》
庄重的人,常受风俗引导,因而心志不移,所以多是情爱甚笃的丈夫;“宁要老妻而不要长生”的尤利西斯即是这样的人。贞节的妇人往往骄傲不逊,一若她们是自恃贞节者。倘若一个妇人相信她的丈夫是聪慧的那就是最好的使她保持贞操及柔顺的维系;然而假若这妇人发现丈夫妒忌心重,她就永不会以为他是聪慧的了。妻子是年轻人的情人,中年人的伴侣,老年人的看护。所以一个人只要他愿意,任何时候都有娶妻的理由。然而有一个人,人家问他,人应当在什么时候结婚?他答道:“年轻的人还不应当,年老的人全不应当。”这位也被人称为智者之一。常见不良的丈夫多有很好的妻子;其原因也许是因为这种丈夫的好处在偶尔出现的时候更为可贵,也许是因为做妻子的以自己的耐心自豪。但是这一点是永远不错的,即这些不良丈夫,必须是做妻子的不顾亲友的反对而自己选择的。这样一来她们不得不补救自己的失策。
《论结婚与独身生活》
睛欲泛滥的时候正是在人心力极弱的时候,故“爱”是“愚”之子也。
《论说文集》
有些人,即使心中有了爱,仍能约束它,使它不妨碍重大的事业。因为爱情一旦干扰情绪,就会阻碍人坚定地奔向既定的目标。
《论爱情》
所以古人说得好:“就是神在爱情中也难保持聪明。”情人的这种弱点不仅在外人眼中是明显的,就是在被追求者的眼中也会很明显——除非他(她)也在追求她(他)。所以,爱情的代价就是如此,不能得到回爱,就会得到一种深藏于心的轻蔑。这是一条永真的定律。
《论爱情》
人不能绝灭爱情,亦不可迷恋爱情。
《论爱情》
在私生活中,人的天性是最容易显露的。因为那时人最不必掩饰。
《论人生》
当人心最软弱的时候,爱情最容易入侵,那就是当人春风得意、忘乎所以和处境窘困孤独凄零的时候,虽然后者未必能得到爱情。人在这样的时候最急于跳人爱情的火海中。
《论入生》
即使心中有了爱,仍能约束它,使它不妨碍重大的事业。因为爱情一旦干扰情绪,就会阻碍人坚定地奔向既定的目标。
《论人生》
常见不良丈夫多有很好的妻子;其原因也许是因为这种丈夫的好处在偶尔出现的时候更显得可贵,也许是因为做妻子的以自己的耐心自豪。但是这一点是永远不错的,就是这些不良的丈夫必须是做妻子的不顾亲友之可否而自己选择的,因为如此她们就一定非补救自己的失策不可也。
《论说文集》
……爱情不仅会占领开旷坦阔的胸怀,有时也能闯人壁垒森严的心灵——假如守御不严的话。
《论人生》
与其他感情相比,只有爱情与嫉妒是最能令人消瘦的。这是因为没有什么能比爱与妒更具有持久的消耗力。
《论人生》
假如一个妇女相信她的丈夫是聪慧的,那就是最好的使她保持贞操及柔顺的维系;然而假如这位妇人发现丈夫妒忌心重,她就永远不会以为他是聪慧的了。
《论说文集》
只有对于朋友,你才可以尽情倾诉你的忧愁与欢乐,恐与希望,猜疑与劝慰。总之,那沉重压在你心头下的一切,通过朋友的肩头而被友谊分担了。
《论人生》
当你遭到挫折而感到愤闷抑郁的时候,一席倾诉可以使你得到疏导。
《论人生》
一个人的天性不长成药草,就长成芬草;所以他应当及时灌溉前者而疫除后者。
《论说文集》
……最好的忠告只能来自诚实而公正的友人。
《论人生》
……尽管有的年轻人具有美貌,却由于缺乏优美的修养而不配得到赞美。
《论人生》
美德好比宝石,它在朴素背景的衬托下反而更华丽。
《论人生》
仔细考究起来,形体之美要胜于颜色之美,而优雅行为之美又胜于形体之美。
《论人生》
“喜欢孤独的不是野兽便是神灵”。说这话的人若要在寥寥数语之中,更能把真理和邪说放在一处,那就很难了。因为,若说一个人心里有了一种天生的,隐秘的,对社会的憎恨嫌弃,则那个人不免带点兽性,这是极其真实的;然而要说这样的一个人居然有任何神灵的性质,则是极不真实的。只有一点可为例外,那就是当这种憎恨社会的心理不是出于对于孤独的爱好而是出于一种想使自己退出社会以求更崇高的生活的心理的时候;有些异教徒中曾冒充过这种人,如克瑞蒂人埃辟曼尼底斯、罗马人努马、西西利人安辟道克利斯和蒂安那人阿波郎尼亚斯;而基督教社会中许多古隐者和长老确有如此之人。但是一般人并不太明白为何孤独以及孤独的范围。因为在没有“仁爱”的地方,一群人并不能算作一个团体,许多的面目也仅仅是一系列图画;而交谈则不过是饶拔丁零作声而已。这种情形有句拉丁成语略能形容之:“一座大城市就是一片大荒野。”因为在一座大城市里朋友们是散居各处的,所以就其大概而言,不像在小一点的城镇里,有那样的交情。但是我们不妨更进一步并且很真实地断言说,缺乏真正的朋友乃是最纯粹最可怜的孤独;没有友谊则斯世不过是一片荒野;我们还可以用这个意义来论“孤独”说,凡是天性不配交友的人其性情可说是来自禽兽而不是来自人类。
《论友谊》
友谊的主要效用之一就是在使人心中的愤慈抑郁得以宣诚、驰放。……对一个真正的朋友你可以传达你的忧愁、欢悦,恐惧,希望,疑忌、谏净,以及任何压在你身上的事情。
《论说文集》
当人心最软弱的时候,爱情最容易人侵,那就是当人春风得意、忘乎所以和处境窘困孤独凄零的时候,虽然后者未必能得到爱情。人在这样的时候最急于跳人爱情的火焰中。
《论说文集》
舞台上的爱情比人生中的爱情更具有欣赏价值。因为在舞台上,爱情是喜剧也是悲剧的题材;但是在人生中,它几乎总是带来灾难,既像海上的妖怪,又像复仇的神灵。
《人生论》
人类是为了认识一切高贵事物才被创造出来的,但伊壁鸿鲁却说:“每个人都是一个很大的剧院。”这句话说得不好,好像人类只是应当跪在一个小小的偶像前,使自己成为娱目色相的奴隶一样,而上帝赐与人类的眼睛应当有其高贵的用途。
《人生论》
你可以看到,在一切伟人之中,没有一个因为爱情而颠倒疯狂。因为,伟大的心灵和事业能抵抗这种柔弱的情感。不过,统治罗马帝国的马可·安东尼和阿庇乌斯·克劳狄乌斯是个例外。这两个人中,前者淫逸无度,但后者却聪慧过人。由此看来爱情不但能进入开放的心灵,而且也能进人封闭的堡垒。
《人生论》
自古以来在男女双方,爱情的结果只有这样两种,不是得到对方的回爱,就是遭受对方的蔑视。因此,对这种情欲人们应当小提防,因为它极有可能失去自己。
《人生论》
过度的情欲必然会夸大对方的价值,而在别的事物中,我们则很难听到那些夸饰之辞,古人说得好:“最大的奉承总是留给自己。”而情人肯定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不管一个人怎么骄傲,怎么自以为是,他对自己的评价无论如何也不会达到情人将其所爱的人捧上天的那种荒谬程度。所以有人说得好:“人在恋爱中是不可能明智的。”
《人生论》
至于会丧失其他什么东西,古代那位诗人在其诗中说得很明白:帕里斯更喜爱海伦,故而放弃了赫拉和雅典娜的礼物;因为任何过分着重爱情的人都会放弃财富和智慧。
《随笔集》
爱情泛滥之时往往正是人们软弱之际,也就是在人鸿运高照或背运倒霉的时候,不过这后一种情况历来较少被世人注意;其实这两种时候都容易点燃爱火并使之燃得更旺,因而也可说明爱情的确是愚蠢的产物。
《随笔集》
如果有人不得不接受爱,但却能将其摆在适当的位置,使之与人生的重要使命截然分开,那这人就算把爱情处理得最为妥当。因为若让爱情干扰事业,它就会影响人的时运,使之无法忠于自己的目标。
《随笔集》
勇武的人堕人爱情让人深感迷惑。或许,这如同他们喜欢烈酒一样,似乎危险需要在快乐中得到补偿。
《人生论》
人性中有一种关爱他人的愿望,这种爱心若不献给少数人,那就会献给大众,就会像僧侣一样变得仁慈博爱。
《人生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