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求婚
清晨的光清凉透彻,透射窗台打进卧室。
床上,小孩儿双眼微瞌,眉宇紧皱,就连嘴唇也是紧紧咬上,就快要咬破嘴皮。
眉目皱起,男人抬手想要为小孩儿抚平眉痕。却被小孩儿突然的转醒生生止了动作。
砰——重物落地的声音。
我:“……”
牧凡:“……”
看着被踢地下闷哼一声便一动不动的牧凡,我突然开始惊慌,上一世时候为了在精神四院生存,我不得以学的反攻术,如今竟被用在了牧凡身上。
牧凡,牧凡的病还没好。我怎么,怎么可以……
起身跳下床,我惊慌失措到牧凡身边不知动作。“牧凡,牧凡你不要有事。你醒醒牧凡。我错了,我错了牧凡,你不要死牧凡。”
这一幕太像!太像了那天那幕!
——白夏你怎么成了这样?
——下辈子我们别再见面了。
不!不可以!怎么可以!
我明明……重生以后,我明明已经放弃了绑着牧凡。这一世我只是想要守着牧凡。可是为什么老天连这点希望都不肯施舍我!
泪水崩溃了眼眶模糊视线,颤抖着手,我摸索着全身想要找到手机。
“小孩儿,别哭了,我没事。”摸索的手被抓住,紧接着,我便是被拉进一个怀抱,鼻息全是牧凡的气息味道,我听到牧凡的声音带着心疼和小心翼翼的讨好。
“小孩儿,别哭了,在哭就是水漫金山了。”
“……”还能不能让人好好哭了。
本还郁结的心因着牧凡的话语全然破坏,狠吸一口气,我将头狠狠扎进牧凡怀中一顿蹂躏,待到脸上泪水全部擦尽才算罢休。
牧凡咳了一声,手臂用力将我重新圈回怀中。
“小孩儿,嫁给我吧。”
小孩儿,嫁给我吧。
嫁给我吧。
就像电影场景的突然中段,我的脑海只剩了这句话的无限循环。
牧凡,刚刚是说嫁给他……
可是怎么可以,我这样的人怎么配的上牧凡……
牧凡他……牧凡……
——白夏,你还不明白,我们之间根本没可能,我们只能是兄妹。
对,牧凡只是把我当做妹妹!是这样,一定是这样的!
“放开我牧凡,我知道你只是在开玩笑。”我挣扎着离开牧凡的范围,抹了一把眼睛继续道:“牧凡,我上次是说真的,我是真的,已经有喜欢的人。”
说完我不敢再看牧凡,转身加快脚步想要离开,结果却被快步赶上来的牧凡一把抵住门口,他说:“小孩儿,是不是我做了什么,你都不会怪我?也永远不会离开我?”
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我说:“对,永远不会。”这是我对你的承诺,就算离开,我也只会停留在能看到你的地方。
我感到手臂突然一紧,身体就被牧凡板着肩膀转了过去。我被牧凡困在门上,像极了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
牧凡目光灼灼的看着我,像是确定的又问了一遍:“真的吗?”
我被迫抬眼与牧凡对视,却对上了一双漆黑温柔的眼眸,里面是我两世从未见过的温柔。
突然对上如此温柔的眼眸,我莫名的感到一阵眩晕,有多久了,有多久没见到牧凡这样的温柔了。
我呆呆的点了点头。
我看见牧凡嘴角微起带出极浅笑意,下一秒我便被人夺去了呼吸。
两世人生,这是我真正意义的第一次初吻,还是被牧凡强吻。虽然在前世时候,我总是趁牧凡睡着时偷偷吻他,但这样被直面强吻还是第一次,在震惊的无以加复同时,似乎是有种名叫真相的东西自我脑海一闪而过,却也只是短短一瞬间念头。
这个吻很霸道,牧凡就像是只饿极的狼一样狠狠占领扩张着领地,直到我被吻得满脸通红才是被放过。
我有些呼吸急促,楞楞看着面前尽在咫尺的人。楠楠道:“牧凡,你知不知道你……”
我们相对而立,牧凡强迫着让我与他对视,我很难忽视牧凡眼里那些温软的东西,还有眼底一闪而过那叫做紧张的情绪。他说:“小孩儿,我很清楚现在我在做什么。”
我下意识脱口而出:“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吻你。”
牧凡低低的话语像是带着某种蛊惑,我被蛊惑着忘了反应。感觉腰上一紧,牧凡这次是直接将我禁锢怀里吻了上来。
这次的吻不复刚才的风雨狂澜,带着宠溺和温柔,我被狠狠锢着动弹不得,任着他吮咬索取动弹不得,唇齿相碰,牧凡的吻像是不知名的黑洞漩涡,迫使我越陷越深,到最后的无法自拔。
牧凡揽着我的臂膀又收紧了一分,他的呼吸在耳边撒开:“小孩儿,我是认真的,我爱你,所以小孩儿,嫁给我。嗯?”
我听了只觉脑中嗡嗡响个不停无法思考,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出了幻觉,我竟然听到了牧凡的求婚,我无数午夜梦回的场景。可是如果真是幻觉,唇上就不可能是这样火辣辣的触感,而我现在更是被人小心翼翼拥在怀里。
这所有的证明都在指望一个方向——我,被牧凡求婚了!
我想不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上一世,上一世时候明明不是这样,到底是从哪里开始的不对?
对了,是从牧凡突如其来的胃病开始。上一世时候,牧凡虽然也来看我,却只是稍稍停留便回了公司。
牧凡,牧凡是不是也是重生而来?可是,可是牧凡是重生的话,就不会任由我赶走黎笑。到底,到地方是哪里出了问题?
对了,刚刚发生了什么?牧凡他。跟我求婚了,是做梦吗?
“牧凡,你……刚刚……”还在想着刚刚是不是幻听,我跟牧凡确定道。
牧凡的怀抱更紧,温灼的呼吸打上我耳背。“小孩儿,我在像你求婚。”
我下意识道:“我们只是兄妹。”
“为什么自欺欺人?我们早就是未婚夫妻,小孩儿你是选择了间接性失忆?嗯?”
什……什么意思?
难道……难道不是因为顾忌牧爸牧妈牧凡才同意的吗?后来那样突如其来的冷处理不就是因为对那场婚约不满的爆发吗?可是现在,我完全没有办法无视牧凡眼里那名叫温柔的情绪。
我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突如其来的温柔,突如其来的强吻,突如其来的求婚,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的问题?
我心跳的很快,头也嗡嗡直响不能思考。我担心继续这样的刺激,我前世的狂躁症会再次发作。
我用力挣脱牧凡的怀中:“对不起,我,我不可以。”
牧凡死死的看着我,沉声质问:“你到底在逃避什么?难道你对我就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你对我所有的一切允许都只是纵容?你让我一步步陷你的陷阱自己却想置身事外?”
我慌乱的摇头:“不,不是的,我没有,我没有这样想。不是这样,我只是,我只是把你当哥哥的。我们不可以,不可以结婚。”
“哥哥?”牧凡像是被气笑,一把扣紧我的手迫使我离他更近。“白夏,不管你怎么想,你只能是我的。别想着逃跑,也不要逼我把你关起来。”
“不……不可以这样。”这样,这样你会死的!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我感觉心脏就快要炸开,脑海也开始混沌不清,我好像又看到了自己将牧凡亲手推下楼层的画面,耳边是牧凡倒下去时候的决然话语。
——下辈子,我们别再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