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却看到孙盼盼狠戾的眼神,她害怕后退两步,徐梅花以为她是真害怕赶紧挣脱摁着她的人将楚安宁抱在怀里。
楚安宁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都能想到的事情,村长他们又怎么会想不到。怀疑的眼神纷纷看向孙盼盼。
孙盼盼还没有想好怎么解释,头上却忽然多了一抹痛意。
“孙盼盼你个不要脸的。我就说你怎么这么好心,又是给吴老赖送钱,又是给他送女人,弄了半天你是打着弄死他的心!”
春花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样,整个人直接跳到孙盼盼身上,薅着她的头发使劲叫嚷着。
“你以为他死了,你做的好事就没人知道了?”
眼见春花要将她做的事抖落出来,加上身上的痛意,孙盼盼也开始反击起来,照着她的嘴巴便招呼过去,“我叫你长了一张破嘴乱说,看我不打死你!你个烂货,勾引人的下贱东西,没了男人就不能活,我让你没了男人不能活……”
“狗娘养的!你不是贱货,你不是离了男人不能活,你骑在吴老赖身上的时候,我看你比谁都享受!”
两人抱作一团,嘴里满是胡言秽语。
徐梅花赶紧捂住楚安宁的眼睛和耳朵。
自己女儿还小,可不能听这些污秽的东西。
徐梅花怎么也没想到孙盼盼竟然还有胆子给楚大江带绿帽子。
饶是楚大江再老实,估计也无法容忍一个给自己带绿帽的妻子。
如今谁还不清楚,不仅春花是吴老赖的姘头,就连孙盼盼也和他有一腿。
看这样子,只怕两人之间彼此都知道对方和吴老赖的关系。
一时间在场男人的眼睛暧昧的在春花和孙盼盼身上来回打转。
娘的,这吴老赖还真是有艳福。
一个什么都没有的老赖子,这辈子还能和两个婆娘滚炕,这可是镇上老爷们才有的待遇啊。
羡慕归羡慕,但该处理的事情还是得处理。
好不容人将两人分开,村长让春花知道什么都说出来。
他决不允许村里竟然有这种有包藏祸心的毒妇存在!
春花将孙盼盼想要过继楚寄知一事和盘托出,又将她设计想要徐梅花失身达到过继目的说出来。
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孙盼盼!
谁能想到此女子竟然能有如此歹毒心肠,暗害小叔子不说还想要害人名节。
“你有什么证据?你胡说!”孙盼盼自然不会就这么认下,她很清楚一旦坐实不管是那件事都足以要她的命。
春花如今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完全忘记此事被拿到明面上将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你屁股底下有个红痣,是吴老赖亲口给我说的。你敢不敢让人验一验!”她指着孙盼盼的屁股,鸡窝一般的头发带着三分得意,“而且你还许诺事成会给吴老赖五十两银子。你给他写的借据,如今就在我手里。”
吴老赖也是个老江湖了,为了稳妥,也是为了向春花表忠心。,接将借据给了她,如今却被成了要孙盼盼命的东西。
如此隐私之事被人当场揭穿,足以让孙盼盼羞愤,拿出来的借据更是让孙盼盼的脸黑成了锅底。
“呵呵……”孙盼盼大笑一声,指着春花骂道,“你他娘的想钱想疯了,五十两银子!你就是把老娘卖了老娘也拿不出来!”
是啊,普通人家只怕一辈子也赚不到五十两银子。
孙盼盼怎么可能嘴皮子一碰就能拿出来五十两那?
这又不是五文,可是五十两啊!
春花捏着手里的借据,嘴角气的直抽抽。
感情她从一开始就没法算给吴老赖钱啊!
“哈哈哈,哈哈哈……”春花瘫坐在地上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厉害了,还使劲捶地,“报应啊,报应啊,都是报应啊!”
“一切都是命,都是命啊!”春花竟有些疯疯癫癫起来,“孙盼盼你厉害……我命苦啊,男人为了救别人的儿子没了,好不容易生活有了盼头结果人又死了。我命苦啊……”
“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春花喃喃低语,她恐惧的看着孙盼盼,原来这一切都是孙盼盼算计好的。
她完了!
孙盼盼得逞的看着哭闹的春花,她还不算傻啊!
钱她的确是有,也本是打算要封吴老赖的嘴,可谁让吴老赖命不好,竟然给了她这么个机会。
她只是轻轻一扎,他就变成了烂泥,一动不动。
杀人原来竟是这么容易的一件事。
为什么她没有早发现那!
当年孙盼盼刚嫁给楚大江时可谓极其风光。
孙盼盼杨柳细腰,从后看身材娇俏,模样虽算不上顶好,却也自带风情。
尤其是嫁人之后,身上妇人韵味更足,走在村里惹得人一直盯着乱砍,甚至很多妇人私底下都在嚼舌根说她是狐狸精。
吴老赖就是这个时候盯上她的。
春花自然是帮凶,她为了拴住吴老赖,便主动接近刚嫁入楚家村的孙盼盼。
有人说她是狐媚子,春花便帮她将人骂走;被婆母说哭了,也是春花给她支招;甚至教她如何拿捏楚大江。
一来二去的,两人关系好起来。
春花故意设计让孙盼盼发现了她与吴老赖的事,她的把柄算是被孙盼盼窝在手里。自此,孙盼盼对春花更是放心起来。
而春花也在这个时候给孙盼盼下药,吴老赖得手,孙盼盼羞愤欲死。
可看着奔腾的溪水,她临了又放弃了。
她不说,吴老赖也不会说出去,春花与自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自然也不会戳破。
既然如此,好似不如赖活着。
从哪之后,她便成了吴老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存在。
一开始她是抵抗和羞辱的,但随着楚大江常年不在家,她竟会想念起吴老赖。
真正让她开始对吴老赖下杀心的,是因为她竟然怀孕了。
嫁人五年却一直不孕,若非楚大江老实,那个男人会愿意,楚王氏更是三天两头讽刺她是不下蛋的母鸡。
这个孩子对她太重了,她很想生下这个孩子,即便这个孩子不是楚大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