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开车的兵蛋子得了袁妙霓的“去帮助安院长”的指令,又见袁妙霓确实是毫发无损,于是抱着一颗将功赎罪的心挺身而出,站在了安乐身边。
大概是看出来了刀疤脸是个领头的,他冲着刀疤脸嚷嚷道:“……兄弟,我不管你是哪个社团的,但是你都得知道现如今大天朝两个最大的社团……”
一句话出口,果然镇住了刀疤脸一伙。
刀疤脸一愣,随即叫骂道:“……别tmd在这儿磨磨唧唧,有屁快放!今天要想弄走姓安的小子和那妹纸,老子送你俩字儿:没门!话撂在这放着,老子不管你们什么关系,现在再给你俩一分钟的时间,一分钟以后再不离开,一样砍!……”
关于安乐有部队上的关系做靠山的传闻,只是马涛和卷毛仔以及吴常等新竹联的上层人知道,刀疤脸只是在上次的曼哈顿事件中以为安乐和同兴社有关系,这次吴常让他带队砍杀安乐,他还以为是新竹联向同兴社寻仇!
反正,最近这一年多来,这两个社团总是时不时的弄点儿小摩擦出来……
他并不知道关于安乐身后有军队背景这个传言,所以对这打斗的场合中卷进来了两个兵蛋子有些绝对的莫名其妙!
刚才又见其中一个兵蛋子和袁妙霓说话了,于是他认定一定是袁妙霓和这两个兵蛋子中的某一个有些什么暧昧关系,现在兵蛋子是逞能的来英雄救美的!
靠!黑社会办事,谁阻拦就砍谁……
刀疤脸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速战速决不能再拖了,兵蛋子再不走,就一起砍了了事……
刀疤脸的话音刚落,那个开三菱车的兵蛋子就接上了话,不过他的话还是按照刚才他自己的意思在及膝向下说:“……现如今,大天朝最大的两个社团便是军队和条子!这其中,军队这个社团更是大于条子!所以,我们……”
他用手一指另一个伙伴,继而继续道:“……是大天朝最大社团的成员!你们什么社团,有我们这个社团大吗?你敢砍我们?再说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们,你们现在的行为是犯法的,我其实可以告你们图谋绑架首长之女……”
这厮是个聪明的娃,他很能看的清眼前的形势,刀疤脸一伙仗着人多势力大根本没将他和他的同伴放在眼里,说砍证就能砍他们!
而他们,如果真的动起手来,即便能坚持一会儿,但到最后一定是被砍的命运!
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所以,他用不停的说话来拖延时间,以争取最大限度的等待援兵的到来。
只可惜,刀疤脸已经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要干一仗,眼见着兵蛋子还在喋喋不休,索性张嘴又打断他的话:“……别tmd废话了!老子这么多人砍一个正愁着不过瘾,你们俩个既然天堂有路你不走,那老子就连你们一起办了吧!弟兄们,上!……”
刀疤脸身先士卒的作风还是不错的,话语说完,第一个带头,手里高高的挥舞着那把剔牛刀就向着安乐和开车的那个兵蛋子冲了过去!
“……慢!……”
开车的兵蛋子蓦然举起了手,做了一个国际通用的暂停手势!
“……我去你大爷的!怪不得你认识姓安的那杂碎呢,原来你也会这一套……”
刀疤脸嘴里骂骂咧咧着,但还是住了脚步。那兵蛋子的脸上是在是太严肃,一时间让刀疤脸真的摸不清是怎么回事,只好停下。
“……当初,在曼哈顿迪厅的时候,姓安的就曾经用这一招对老子使诈!现在你又来这一套!你以为是拍电影呀,你说停就停?好,老子就再给你一次机会,看你吐槽什么……”
刀疤脸凶狠狠的看着兵蛋子,从喉咙里蹦出来了那么一段话!
他这么一说,不光是他自己,就连在场的袁妙霓还有安乐都开始用那种瞪谁谁怀孕的眼光注视着他,等待他的神吐槽。
这一会儿打斗静止了下来,趁着这难得的一会儿平静,安乐仅存的理智提醒他,正在用体内那股原本修炼得来的印阴毒之气一点点的导引体内那走火入魔之气,吐纳调息,欲将走火入魔调理过来!
是以,一向嘴巴总是很能说的他这会儿并没有插上一句话,任凭着那开车的那个兵蛋子和刀疤脸等人对话,很希望兵蛋子能争取更多的时间,这样他便能更好的压制体内的走火入魔。
“……呃!我要说的是……老大,你能不能和你手下的弟兄商量一下,咱们休息一会儿再打?”
开车的那个兵蛋子说了这么多的废话,原本就是想拖延时间等待救兵。其实他的话并没有什么主题的东西,嘴里喊停,还是为了拖延时间。
现在,随着刀疤脸的话,一圈儿人都在等着他喊停原因的吐槽,他情急之下实在是编不出来什么原因,只好用带着一定二b的语气说出了这么一段话!
“……什么?休息一会儿再打?你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呢?……”刀疤脸一听就觉得自己又上了这兵蛋子的当:“……尼玛你怎么不说给你搬个床过来你睡在上面打呢?靠!砍他!……”
话音落地,手里的大号剔牛钢刀再次举了起来……
然而,就在这关键的时刻,就听见远远的空地上近传来了两声清脆的“叭叭”声……
“枪?谁打枪?……”
一圈人中,只有两个兵蛋子对枪声是最熟悉,一听到这熟悉的“叭叭”声,开车的那个兵蛋子激动了起来……
顺着响起枪声的地方望去,他惊喜的发现,一辆军卡,载着满满一车,足足有二三十个战友,风尘仆仆,军卡一屁股灰尘的正疾驰而来!
而刚才那两声枪响,应该就是那卡车上乘坐的人,在发现了这边儿的紧张局势之后,放出的警告枪响。
毫无疑问,这是军分区里来的那一部分警通连的增援兵!
话说,安乐和刀疤脸打斗的这儿离着东海市的军分区也不过就是一里路不到的路程,如果不是刀疤脸让一辆别克商务拦着了去路的话,安乐驾驶着他那辆破捷达再顺着这条依山傍水的带状公园路转过一个弯,前面就能看见东海军分区的大门了。
驾驶三菱吉普的司机是在得到了袁妙霓的求助电话向着安乐与刀疤脸一伙打斗的这处地方赶的路上给军分区警通连里去的求助信号,而三菱到达这里以及开三菱的那个兵蛋子故意拖延时间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大概十几分钟,依照部队的作战作风,十几分钟的时间,那军卡上增援的兵从集合到驶出一里多路,时间完全够用……
“……哈哈哈……哥刚刚说过,哥们是大天朝最大社团的成员,看吧,我们社团的援兵来了……”
站在安乐面前的那个开三菱的兵蛋子这下子神气活现了,一脸强势的对着刀疤脸说道!
“我曰,怎么一下子来那么多当兵的?……”
“刀疤哥,什么状况?咱们到底砍的是谁呀?……”
“尼玛!跟谁干也不能跟当兵的干呀!人家手里有枪,咱们谁有?找死呀?……”
顿时,随着那两声带着震慑力的枪响以及开三菱的那位兵蛋子的话,整个刀疤一伙又炸了锅!各种喧嚣纷杂而来!
刀疤到现在还没有醒悟过来,怎么砍个人竟然像是砍到了兵窝子里一样,先是引出来两个,这一下子还没有刚准备再动手,却是来了一车!
但是,此时的他惦记的是吴尚交给他的任务没有完成。在新竹联社团里,没有完成任务的惩罚相对来说还是比较严厉的!
“……吵吵什么?嚷嚷什么?妹儿的!那是过路的!没看见是开着大卡车在走吗?军训!别傻bb的愣着了,快办事儿,办完事儿走人!……”
“呃,老大,军训过路的怎么刚才还放了枪……”刀疤身边儿的一个古惑仔疑惑的问道。
“……尼玛你傻b呀?军训不放枪难道放炮仗呀?这年头当兵的子弹多,随时随地放着玩儿……”
他脸色一寒,冲着身旁那个一脸求真相等待答案的喽罗嚷嚷道,同时,手里的剔牛刀再次举起,冲着安乐和兵蛋子就冲了过去……
话说,安乐面前站着的这位兵哥,到部队前在老家就是混世小魔王,正是因为家中管教不了了,这才想办法托人送到了部队,以求在部队里锻炼的有个人样。
到了部队,又学了几招军拳,也是有点儿身手的,这会儿受了袁妙霓的指示保护安乐,原本是带着一颗将功赎罪的心,又见来了援兵,士气大振,早就不像刚才那样婆婆妈妈拖延时间时的样子了,即便是刀疤不冲上来,说不定他还会主动出击……
人就是这般,仗势而发,眼看着自己这边儿势力大了,谁还不想欺负欺负人?
“……我上你妹儿呀!……”兵蛋子嘴里低吼一声,瞅准了刀疤冲过来的一个破绽,对着他就展开了空手入白刃的小擒拿手法!
与此同时,刀疤手下的那些古惑仔听刀疤说来的军车是过路军训的,立马又得瑟了起来,跟着刀疤的动作活跃开来!
安乐不得不紧急停止调息吐纳,因为此时体内两股精气是搅合的乱七八糟,所以他的七经八脉以及四肢百骸之间全部是散乱的精气,故而,他也不敢在轻易提气,只能是凭借大藏玄经术的一些巧妙招式避让……
“砍倒一个奖妞一个,我回去就跟老大请赏!弟兄们,速战速决……”
刀疤脸在混战中又叫嚣开了,他手中的剔牛刀格外的显眼,在几乎是正午的阳光下,却只见得雪亮的刀影上下翻飞,好像这厮是什么武林高手一般!
“嗤……”的一声微响,这厮的刀尖一下子挑中了那个兵蛋子的军装,将半边儿袖子给挑出一个长长的口子,里边的胳膊大概也受了伤,一股殷红的血流了出来!
“你妹儿!好吧!你这次罪名就大了!你这是公然袭击国家军人……”
兵蛋子受了伤,大概有点儿恼怒,嘴里叫喊着。但是动作明显不如刚才,稍稍缓了一下,便又出现了两次险情,幸亏安乐在一旁提醒,他才算是险险躲过!
混黑社会的这些人,几乎有一个通性,那就是持强凌弱,一旦见自己这方得势,立马个个得瑟的像是挺起来的鸟,于是下手也会更狠!
在刀疤脸的鼓舞下,一干众古惑仔全都像是被扔在了开水里的王八一样,手脚乱舞了起来……
“哎呀!……”圈子外的袁妙霓不由焦急的叫出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眼看着安乐以及来增援的两个兵蛋子马上就要被砍倒在地,却只听见比刚才那两声枪响更脆响的“叭叭”声响起!
袁妙霓放眼望去,只见军分区警通连来增援的大卡车已经开到了二百米开外,大概是车上的人也看清楚了这边儿的险情,再次开枪示警!
“不对吧老大!那些当兵的怎么不像是什么军训,好像就是冲着我们来的呀……”
一个古惑仔停下了手里挥舞的砍刀片子……
“傻b!有种别跑!哥的战友等下就让你们知道身体原来还是可以很疼的!尼玛!那原本就是来增援哥的……”
胳膊上受了伤的那个兵蛋子对着发问的这个古惑仔叫嚷道。
一旁的刀疤脸见欺骗不下去了,而且再拖延下去,很有可能被瞬间就要驶到面前的那一卡车的当兵的给全锅端了,故而连忙收了手中的刀势,扭头便跑……
一边跑,这厮一边在嘴中叫着:“……弟兄们,别砍了,跑路吧!当兵的是援兵……”
这声呼喊好比是炸雷一个,立马再看那些原本还一个个得瑟着的古惑仔们,瞬时间作鸟兽散,眨眼的工夫全部逃到了别克商务上,屁股一冒烟,拼了命的逃窜而去!
就连原本拦在捷达前边的那辆别克商务,也在掉头了之后攒足了劲儿的回窜,其中一个兵蛋子原本是想要上前拦住的,但却被袁妙霓拉到了一边儿……
等军分区警通连的一卡车增援兵赶到,全场只剩下了两个兵蛋子以及安乐和袁妙霓四人,就好像这里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你……你怎么样嘛!他们是什么人?怎么回事追杀你?……太可恶了!……”
袁妙霓不顾一圈儿兵蛋子关注的目光,上前跑到安乐面前就面带关怀的发出一连串的疑问。
此时的安乐,背部被划开的伤口正在流血,虽然伤势不重,但也必须尽快的得到救治。
最让他担心的是体内的走火入魔,因为血气流逝,他体内原本有的那一股阴毒之气似乎此时已经降服不了之前刚刚从袁妙霓的体内吸收进体内的那些原始阴气。
如果不是用强大的意志在压抑着,他体内充盈着的各种欲望绝对如一个个的小兽一般令他发痴发狂!
所以,现在他最重要的是要赶紧回去,进入十二都天门阵中调息,以免走火入魔更加严重……
“……我没什么大事儿!呃,妙霓,今天让你受牵连了!他们应该是东海浪涛集团老总马涛的手下,至于他们为什么追杀我,这个我回头仔细告诉你好吗?我现在必须回医院……”
安乐长话短说,一边说一边向着自己的捷达走去1!
随着他的话,袁妙霓也意识到目前最重要的是对他伤口的救治:“……哦,我陪你一起回医院吧……”
话刚说完,旁边儿带队来增援的一个排长却接着她的话道:“……要不,还是派几个战士护送他回去吧!袁大小姐你……你最好现在跟我们一起回军分区,我们这是接到了求援信息擅自出来的,你……”
他的意思袁妙霓明白,必须她军分区去摆平这件事儿——擅自出兵,已经大大的超过了一个排长的职权……
说起来,这个警通连的排长也是个精明的小伙,平日里和袁妙霓还算是熟识,今天正好赶在他在连里负责执勤,接到护送袁妙霓的那两个兵蛋子在三菱车载台上发来的求救信息,立马组织了这些人赶了过来!
这一切,他虽然冒着很大风险,但他知道,这能很大程度上讨好袁妙霓……
而只要讨好了袁妙霓这个袁司令宠爱至极的千金,她不但能摆平他擅自出兵这件事儿,而且对他以后的仕途,绝对有好处……
此时的袁妙霓,当然也不愿意此事儿继续扩大到让她老爸也知道的地步,那样的话会带来很多麻烦,甚至以后老爸都不让她出军区大院乱交朋友了……
所以听那位排长一说,她便明白了就里,略略沉吟了一下,觉得还是按照排长的安排,她先回去息事儿,而这边儿安乐的事儿,让几个兵护送似乎更稳妥一些……
“鑫汇大酒店”是东海市行政区行政路上最大的酒店,它的幕后老板便是新竹联势力人物之一的病无常吴尚!
这一时刻,吴尚邀请了马涛以及卷毛仔等人正在“鑫汇大酒店”三楼的一个豪华包房里一边抽着古巴的雪茄一边谈论着最近市内几个高档私人会所里新来的一批江浙妹纸的鲜嫩……
“老大!你就看好吧!嘿嘿,我就不信那个姓安的小子长了三头六臂,不就是会点儿乱七八糟的小功夫嘛!我十几个精干的手下还砍不倒他?……”
吴尚此时信心满满。对于之前马涛一直不主张明打明的砍安乐这件事儿他一直耿耿于怀,满心的不服气。
这一次卯安乐,也是他主动在马涛那里揽下来的,他绝对想干的漂亮点儿,让马涛和卷毛仔都对他高看一眼。
他的话,马涛作为一个社团老大,不置可否,在现在没有知道结果之前,马涛不会表态!
话说,作为社团的话事人,要是表错了态,那是很窘的一件事情……
就连一旁的卷毛仔此刻都预感到了一丝不太好的气息,所以他不由的反问吴尚道:“尚哥,你的人几点去开始行动的?怎么到现在还没有信儿……”
卷毛仔在新竹联里实际势力比较大,但是他的身份只是话事人马涛的贴身保镖兼金牌打手,所以他对吴尚得喊上一声尚哥。
卷毛仔的话让吴尚也愣怔了一下,他这才意识到好像中间时间是有些长了点儿!
按说,十几个手持凶器的手下去砍一个毛人,就算是安乐那厮能抵抗一些,但也应该是三下五除二,最多十几分钟的时间也就搞掂了。
再加上来来回回的车程,估计也用不了一个小时。
可是,从他给刀疤脸下达跟踪安乐的车并且寻机砍人的指示到现在,整整已经过去了快两个小时了,怎么还没有回信儿呢?
不过,面对卷毛仔这吊人,还是应该有一种特有的蛋定,免得被这厮看笑话,于是,吴尚淡淡的道:“……卷毛仔,砍人这事儿你又不是没有砍过,又不是杀鸡,随手抓在手里就杀了!这可是大活人,而且还开着车,谁知道他要去哪儿?总得找个合适的路段呀什么的吧?……”
问的卷毛仔无话可说了,吴尚这厮还觉得不过瘾,于是又加了一句:“……再说了,这次砍的什么鸟安乐,那可是头上长角的人物,按你和老大的说法,还是不宜去砍的!难度系数怎么的也是个五点二零吧?嘿嘿嘿嘿……”
正得意的笑着,忽然包房门被推开,一个贴心的心腹走了进来:“……尚哥,刀疤脸他们回来了……”
这厮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吴尚兴奋的将他打断:“……呃?回来了?在哪儿?快让他进来汇报!……”
吴尚一直是对待此事信心满满,在他混黑社会这么多年砍人的生涯中,还真就没有说十几个人砍不倒一个的,所以他不信邪!
他认为,刀疤脸既然敢来酒店找他,一定是大获全胜,砍倒了安乐,是来找他要庆功酒喝的……
一旁的马涛和卷毛仔也都略感意外,相互间对看了一眼,等待着进一步的结果。
推门进来的那个吴尚的心腹似乎有点儿欲言又止,但吴尚的命令他还是不敢违背,所以立刻转身拉开门又走了出去!
“……嘿嘿嘿,话说呀武松呀武二郎呀,醉酒呀来的呀金莲的房呀。掏出了一只小呀钢枪,喷的呀金莲呀满裤裆呀呀呀呀……”
吴尚这厮,平素里除了风流无度爱好美女身上那点儿事以外,还有另外一个爱好就是好哼唱几句带色的戏曲小调调,这会儿心情一高兴,管不住了嘴巴,得瑟的唱了起来……
“……老大!我……我对不起社团对不起你呀……”
正哼唱的得意,却突然见包房的门又被推开,一个犹如是从恐怖组织袭击下的战场上回来的头上到处缠着医用纱布的人滚了进来!
说他滚了进来,而不是走了进来,是因为这厮一进来就单膝跪在了地上,人陡然矮下了半截,再加上他几乎是五短的身材,看上去就像是正儿八经的滚进来的一样!
吴尚一惊,嘴里面正在发音的一个“呀”字儿一下子被硬生生的咽回了肚子里去!
定睛一看,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他久久等候的刀疤脸!
再看刀疤脸的装束和这表情以及动作,心里立马凉了大半截,不过还是强撑着一点儿信心,张口问道:“……刀疤?怎么回事?你怎么这副德性?姓安的那小子砍翻了吗?”
哪知道,这么一问,刀疤竟然如死了妈没人要的孩子一般委屈的嚎起来:“……老大呀!不是弟兄们不卖力,实在是姓安的那杂碎太难砍了……”
于是,唧唧歪歪的对着屋子里的几位新竹联老大就是一番添油加醋的陈述,将整个事件前前后后的大概讲述了一遍!
当然,重点是安乐如何的会一门奇功,十几个新竹联的弟兄都近不了他的身,那一身的毒气点穴功夫如何如何了得;
而后,又是眼看着弟兄们拼死拼杀,眼看着就要砍倒安乐了,却突然来了满满一大卡车的正儿八经的军装兵援助……
刀疤脸讲的是绘声绘色,似乎他刚刚经历的真的不是一场砍人,而是他带着新竹联的十几个弟兄出去和东海市军分区的部队干了一场遭遇战一般……
这厮把安乐讲的是神乎其神,简直能有以一敌百日穿钢板的本事,而且把军分区那些增援的士兵说的犹如天兵天将,似乎是坐着直升机空降增援的……
这般说来,不过是想推脱他没有能够完成砍倒安乐的任务之责任。
为了尽量的推脱责任,少受或者是免受社团对没有完成社团分配任务者的惩罚,刀疤脸在来汇报之前还精心的给自己做了一番打扮。
找了个没有人的地方,故意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儿,将身上弄成了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然后把头上不知道怎么擦开了一个小口子的地方整整的包裹了三层医用纱布,还弄了点儿黄鳝的血滴了一些在衣服上……
好像,他真的经历了一场几乎回不来了的火拼,而且身受重伤……
“什么?你说什么?……”
在刀疤脸身边听刀疤脸绘声绘色的“编故事”的吴尚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喝给吓了一跳,转而回头一看,正是马涛站在他身后,对着刀疤脸叫嚷!
“……你是说到了你们快砍倒安乐的时候,军分区里来了一卡车的援兵?……”
马涛又向前走了一步,代替了吴尚所站的位置,直接脸对着脸的问刀疤脸。
刀疤脸有些不明就里,一时间也判断不出来马涛这般紧张的问这件事情究竟情缘为何,也不知道怎么样回答才能使算对自己有利,但是刚才那牛逼已经吹出去了,答案似乎也只能是唯一的,所以干脆心一横,对着马涛答道:“……是呀!老大,来了整整一卡车的当兵的,还放枪了呢!哎,我当时那是没带枪,我要是带着枪,准保不会跑……”
好吧,继续吹!话说那枪是随便是个人都能带的吗?
马涛不语,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将手别在自己背后,退了几步,向着自己之前坐着的位置踱步过去。
“……老大!这和我上一次的遭遇一样呀……”一旁,卷毛仔向着马涛身边儿凑了凑,嘴中继续说道:“……上一次我带着弟兄们追杀到了东海军分区门口,眼看着就要拿下安乐那厮了,但是军分区守门的那几条狗拦住了去路,没办法,人家手里有枪!最后我们哥几个只能是被人家用枪和军车逼着退回来……”
卷毛正好借着刀疤脸正在吹的牛逼,将自己上次追杀安乐不力的责任也推了个一干二净!
吴尚有点儿沮丧,十分钟前他还得瑟的唱小曲儿,十分钟后刀疤脸这厮就让他在马涛和卷毛仔面前丢了面子……
“……滚!没用的东西……”吴尚作势一脚踹在了刀疤脸的大腿上:“……尼玛十几个人砍一个人,就算是有军队支援,尼玛军队没来之前一分钟的时间也够给他砍成八瓣儿了……”
他把心里的窝火都发泄到了刀疤脸身上,那一脚踹的刀疤脸后退了好几步……
“……不是……是……是那姓安的杂碎他会一门奇门功夫呀,手一伸就能让兄弟们倒在地上起不来……一分钟,一分钟怎么能砍倒他……”
刀疤脸本能的哭丧着脸还为自己辩解……
“……尼玛!长本事了?还敢犟嘴……”吴尚的小火爆脾气一下子小宇宙爆发了,窜上前两步,正欲再次弹腿儿,却听得身后马涛的声音响起:“……算了算了算了!和自己社团的手下有什么可计较的!再说了这事儿也不完全怨他!刀疤,你下去吃饭吧!呃,到二楼摆上两桌,和你一起参加今天任务的弟兄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好好喝几杯去吧……”
马涛在东海的黑道上一向是以阴阳脸著称的,他的脸阴下来的时候能让人胆战心惊,凭着他的残暴手段,在新竹联社团里很少有人敢对他不敬;
同时,他也有一副阳脸,阳脸要是阳起来,犹如春风沐浴,让人觉得他就是个慈眉善目的好人!他经常会在关键的身后,就像今天对刀疤脸这般的收买人心,弄得整个新竹联社团里谁都不知道谁是被他收买了的眼线,于是人人自危,人人都不敢反他,这样新竹联就被他牢牢的掌握在了手中!
刀疤脸一听社团话事人发话了,连忙借机就跑,一边儿嘴里应付的说着一些“谢谢老大”之类的话,一边一个转身,拉了门又滚了出去……
“……尼玛!现在混社团的,比起我们这一茬的简直是一窝不如一窝,想当年,砍个把人哪里用的着十几个人,老子一个人卯在路上就能把他砍了!可是现在,尼玛十几个人竟然连人家一根毛都没带回来……”
吴尚看着刀疤脸离去的背影带着愤慨的骂道。现在这事儿弄得让他有点儿无法下台,要是不骂几句,他真不知道这会儿自己能干什么才能让自己不至于下不了台……
“……呃,嘿嘿嘿……别生气了别生气了!话说,你要人家一根毛干什么?你身边儿那么多女人的毛还不够你用的嘛?嘿嘿嘿……”
马涛的阳脸堆彻了出来,走了几步,到吴尚身边儿笑着说道。
他知道吴尚是因为没法儿下台,在那儿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于是马涛决定顺势给他一个台阶。
一段分明是打趣的话之后,马涛又道:“……算了,吴尚!不是我们这边儿砍人不利,是因为安乐那小子确实很强大很无敌!呃,我早就说过,他背景不简单……这事儿,从长计议吧!……”
卷毛仔也算是久混江湖罩子够亮之人,此时见马涛都过去给吴尚台阶下了,他和吴尚同是马涛的手下,要是混白道的话会有一个很好听的称呼——同事,那么他也顺水给吴尚一个台阶才是不错的选择!
“……是呀!尚哥的威猛东海道上混的谁不知道?这次砍人不利,我看也是因为安乐那厮太不同寻常了!哎!他那个出手能点倒人的手法你是没见过,我见过几次,确实是邪术!这小子背景真不简单,邪术都会……”
抬头看了看吴尚的脸色,一副正在消气儿,心里很受用的样子,于是接着说道:“……尚哥,话说就是今天用咱们全社团的力量,恐怕也不能奈姓安的那小子如何!狗曰的背后有强大的军队呀!咱们能干的赢军队吗?靠!……”
话说完,还很亲昵很亲热的上前拍了拍吴尚的肩膀,好像他从来都是吴尚的好兄弟好同事一般……
其实,这纯属扯蛋的表面现象。就卷毛仔本人来说,早就看不惯了吴尚一向自大的得瑟……
既然在场的马涛和卷毛仔都给了台阶,吴尚不可能不顺着下:“……哎!……”
但做做姿态还是有必要的,这厮装b的一叹,继而用悲催的声音道:“……真是tmd给社团丢脸了!……呃,倒是真没有想到,姓安的那小子果真是背景非凡!军队的力量他也能攀交的上!我吴尚不得不佩服马老大你灼灼的眼光,早就将他看的一清二楚……走,酒宴我早就备下了,马老大咱们边吃边从长计议……”
到底是江湖道上滚的老油条,轻描淡写几句话,即让自己下了台阶,也转移了话题,立马将自己之前的尴尬化解的无影无踪!
出来混,靠的不光是狠……有时候耍耍嘴皮子呀,吹吹牛逼呀什么的也是必会的基本功之一……
“鑫汇大酒店”也算是东海市里一流的酒店,酒店一共六层,取的是六六大顺之意。其中,在这第三层整个一层,吴尚在楼梯口部位加装了一个封闭的铁门,铁门外的楼梯拐角寻常客人能自由上下,但如若进来铁门内则是另一片天地了……
整个三楼,被隔开的部分一共是六个房间,其中一个特大的大约能容纳数十人一起聚会聚餐,而其它的几个房间则是大小各异,功能不同!
这里,被吴尚辟做了以他为首的这支势力的大本营!以前说过,新竹联内部又分为四支势力四个老大,吴尚是其中之一,他手下的实力,在四支力量中不上不下稳居第二,如果遇见紧急突发事件,第一时间聚拢个百十个小弟不是多大的问题。
其实,这家“鑫汇大酒店”就是他的大本营。
吴尚先出门,随即带着马涛和卷毛仔一同钻入了隔壁的房间!
这是三楼整个一层中吴尚为自己留的中包,用于招待他认为的贵客,装修豪华什么的就不用说了,说它是个逍遥境恐怕都不为过……
最主要的,这厮知道不但是他自己爱好美色,而且老大马涛也是此道中人,所以早早的备下了之前还在和马涛一起谈论的最近名扬东海一些地下私人会所,新鲜上市的那一批江浙销魂美女中的三个花魁……
一顿花酒热热闹闹的在“鑫汇大酒店”这间隐蔽的包房里进行着,就连自诩是对美女不是多有兴趣的卷毛仔,这一次也体会到了别样人生的快活……
“……老大!嘿嘿,看来吴尚这货最近几年打着社团的旗帜在外边不少捞钱呀!你看今天他这顿花酒安排的,没个几万块钱能下的来?……”
两个小时后,在回浪涛集团浪涛大厦的路上,马涛的宝马车里只有他和卷毛仔以及司机三人。
说话的是卷毛仔,见马涛闭着眼睛躺在后座靠背上似乎在小憩,他不由的又嘀咕了一句:“……光是那个豪华包间,尼玛,市长也没有他待遇高了……”
卷毛仔的嘀咕,实际上是内心不平的一种体现。同是社团里中坚人物,同样的跟着马涛身后为社团流过血流过汗,而且相比较起来,他卷毛仔显然要比吴尚为社团为马涛做的更多,但是马涛现在拥有的,他卷毛仔却没有,自然心里不能平衡……
“……呵呵呵呵……”马涛发出了一阵微微的笑声,原本闭着的眼睛也稍稍的睁开了一条缝隙,就那样眯缝着眼看着卷毛仔。
随后,他紧接着摆了摆手,口中轻道:“……卷毛仔,你记住我的话,混咱们这条路的,永远是得到的越多,以后受到的报复也就越多……神马都是浮云,你为我和社团做的事情,我心里有数……”
“……老大,呃,我不是要争什么……”
黑社会里现在也流行白道官场上那些假惺惺的装b,明明是想争名夺利,却在嘴上再三的说不是。
卷毛仔此番便是这样,但这一切显然不能逃脱马涛的三角眼!
他又将刚刚挥完,还停留在空中的手摆动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不说了!我知道你是我身边最值得信赖的人……”
用信任的目光又看了卷毛仔一眼:“……呃,卷毛仔,吴尚砍人的这个事儿不出意料的失败了,安乐那小子看来还真是不好斗!目前为止,咱们社团的情况你也知道,正是飘摇不定之时,这个时候再树劲敌不是什么好事儿,所以跟他之间不能明斗了……”
话说到这儿,轻轻吐出一口胸腔之中的废气,又将眼睛轻轻闭上,下面的话却是不说了!
这叫做点到为止……
卷毛仔十几岁就跟在马涛后边混社会,二十多年来,除了替马涛蹲苦窑的那几年不在马涛身边,几乎和他是形影不离。
要是马涛搞基,估计卷毛仔睡觉都能和他一起……
故而,马涛内心里什么想法,卷毛仔随便就能感应的出,他这欲言又止,卷毛仔知道,是该他出来演戏的时候了。
“……呃,幸亏老大你明智,早早的安排了双管齐下之计,我这边儿也准备妥当了,明天就能行动!那个叫做谢淼的女人,老大放心好了,明天晚上我就能让你见到她……”
卷毛仔低着头,一番话正是说在了马涛的心坎儿上。
“……嗯!前两天我就跟你说过,吴尚这边儿见了棺材落了泪,你这边儿立马就行动……哎!正儿八经的办事,我还是得靠着你呀!吴尚这样的,我这次是给他一个教训,社团这两年太平静,他们几个的尾巴都有点儿翘了……”
马涛嘴里说的“他们几个”,卷毛仔当然明白指的就是他手下的四个老大。
正如马涛所说,这四个老大因为这几年社团太平静,都有点儿跃跃欲试的想跳出来露头……
宝马一溜烟儿的跑到了浪涛大厦,下车之前,一个暗中对付安乐的行动已经算是拉开了序幕!
不,应该说这场暗中对付安乐的行动从一个多星期前,卷毛仔安排手下监视谢淼起就已经拉开了序幕……
话说,安乐在刀疤脸等人的截杀中背部受了伤,最终和袁妙霓分了手,被袁妙霓安排的五个兵蛋子一路护送去了安家医院。
而袁妙霓自己则回了东海军分区,为那个警通连的排长带兵私自出军分区去给她实施救援的事情做善后工作……
安乐被送到安家医院的时候正好是中午时分,正常上班的医生护士等都下班休息了,医院里只有少许值班医生。
在外科处理了一下伤势,止住了血,安乐便离开了创伤处置室,向着诊疗楼东边儿那个他居住的独体小楼走去。
刚才回来的一路上,包括被处置伤口的这段时间,他都不停的在用体内原本的精纯阴毒之气去试着疏通被那股体内的乱流所堵塞的经脉,但似乎效果不佳,体内走火入魔的那种挥洒欲望之感竟在平息了一段之后,渐渐的又有了动静,而且似乎越是安乐自己想去疏导压抑,它却反而越来越炽烈!
其实,这也很好解释。
安乐体内被吸入却还没有来的急溶解为自身所用纯正阴毒之气的那股袁妙霓体内的原始阴气,在他一不小心撤去了丹田穴上之封之后冲撞了他体内的七经八脉,造成了他的走火入魔,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只是,之前在和刀疤脸一伙打斗的时候,他体内由于走火入魔而形成的强烈的欲望在打斗的时候得到了一定的发泄,而且他残存的意志以及体内那时还算强烈的原有纯正阴毒之气都在疏通经络压制走火入魔,所以那个时候,他能感觉的到,走火入魔带来的不适感不是很强烈!
但是现在,安乐和刀疤脸一伙的打斗停止了,而且因为他背部的伤口,血气外露引发了走火入魔更甚,并且体内原本就有的那股纯正的阴毒之气在打斗的手消耗掉了不少,这就造成了他体内此时的正不压邪,那种走火入魔所产生的不适感又越来越强烈,也就不足为奇了!
安乐的走火入魔,属于是从袁妙霓体内吸来的那股原始阴气在作怪,他原本阳刚男人一个,体内偏偏被阴性极重的特殊生日的原始阴气说袭扰,这般造成的走火入魔,最终会导致其体内有一种欲望极其强烈,非常想释放的感觉……
这里说的欲望,是阴阳交接后走火入魔所产生的欲望,也就是通常所说的那种欲望,你懂的……
安家医院的大院里,纵使有密植的各种绿化树木,却也难以遮挡此时盛夏的正午那几乎能照射的地球冒烟儿的烈日。
从诊疗楼到它东边儿的拿出独体小楼,虽然距离只不过是不到百米左右,但就在这百米的距离,头顶烈日,已经让安大公子觉得体内走火入魔带来的欲望感被烈日照射的更加强烈!
阳能济阴更能诱阴,烈日为阳,安乐走在烈日下,无形中就加剧了身体里阳气的力量,刺激着走火入魔带来的那种强烈的想为所欲为的热血奔涌感此时则是更加兽血沸腾!
“妹儿的!这难道是要让哥撸一管儿吗?……”安乐心中嘀嘀咕咕,正是有点儿后悔放走了袁妙霓,要不然的话,就凭着今天她对他的那份绝对真心的关怀,安乐觉得与其此时走火入魔让体内炽热的难受,倒不如稍稍的费点儿劲儿将她推到,解去这身体里的难受!
此时,安乐自己都不知道,这走火入魔怎么解掉!
身为神医,自身之病却不能医治,安乐只能是寄希望于新建立起来的十二都天门阵,不知道进入其内调息打坐,然后凭借阵法的威力去平解和融汇体内那股从袁妙霓体内吸收来的原始阴气,是否能驱除这暂时的走火入魔!
以安乐的想法,只要进入十二都天门阵内,将从袁妙霓体内吸取的原始阴气给按照大藏玄经术升级修炼的要求捋顺了,并且融合为自身所用了,那由它的逆行倒施说带来的走火入魔也就应该迎刃而解了……
当然,这只是他自己的理论推测,真正的行还是不行,还必须实践过后才知道。
毒箭木刚刚在回医院的路上顺便已经去了约好的那家中药店里给取回来了,而且安乐也验了货,确实是他所需用的那种毒箭木,那么等下回到房间之后,进入他的新修炼房,将毒箭木锁在那十二都天门阵相对应的铜鼎里就是了。
被体内那悲催的走火入魔带来的欲望折磨着,安乐不由的加快了步子。
“……妹儿的!不是家里没人吧?……”
当安乐上了小楼的二楼,却发现和谢淼以及许妍同居的家门却是锁着的。
寻常这个时候,屋内开着空调,但门却是虚掩的,一推就开。
但是刚刚他轻轻的推过,却是纹丝不动……
安乐突然记起,好像是昨晚大家都冲过凉之后,在客厅里看电视,他轮番着和两个穿着睡衣的美女暧昧的时候,许妍说过,今天要回她老爸那里去一趟,想必这上午医院下班后就过去了。
“……谢淼呢?哥的淼淼小阿姨呢?……”安乐心中想着,顺手从随身挎着的装b包里掏出了房间钥匙,捅进锁眼儿,几下转动就将门打开了。
一想起谢淼小阿姨,不知道为何这厮心中骚包的地方就像是被挤压了一样,一下子就释放了不少的骚包元素,马上在内心骚包开来!
小阿姨小阿姨,那些曾经看过的带色的,主人公和小阿姨之间发生欢爱的小说情节一股脑儿的在乐哥的脑子里展了开来!
并且更要命的是,他的眼前竟然幻化出了在定山的时候,他偷窥小阿姨谢淼在卫生间里洗浴的那一幕!那一片雪白,那令人喷鼻血的胸前隆起还有饱满圆润,形状特殊的pp等等等等,就像是迅速分裂的癌细胞,刹那间占据了他整个有圆又大的脑袋……
并不是乐哥太色,实在是因为他的身体现在正在经历着一个从来没有经历过的特殊的阶段,走火入魔带来的欲望充盈让他几乎就和一个正在发请的雄性动物差不多!
在这种身体状态下,想到了谢淼,自然就会去想她作为雌性动物一切能吸引雄性动物的地方了……
门一开,阴凉的屋子里一股空调带来的冷气就袭击到了安乐被外面热情过度的阳光照射的火辣辣的身体上,顿感一阵清凉!
他习惯性的打量了一下整间屋子,以前中午很少拉上的客厅里的窗帘也居然被拉上了,而且空调的出风口正在咝咝的向外冒着白色的凉气,这完全不是屋子里没有人的迹象。
屋子里可能有的,只能是谢淼。
“……呃,淼淼……”
这是谢淼不让安乐再称呼她为“小阿姨”之后,安乐对她的称呼,透着亲昵和暧昧,现在已经是他随口的叫法了。
安乐嘴里一边轻声的喊着,一边走过了玄关,大摇大摆的向着客厅里放着凉水杯的地方走去!
一上午又是哄袁妙霓又是搞战斗的,生活相当充实,充实的连水也没有顾得上喝,此时回到家里,在这温馨静谧清凉的环境里,一下子就觉得了渴……
“……嫁人就嫁灰太狼,这样的男人是榜样……”
突然,一阵带着愉悦和韵味的轻轻哼唱从正对着客厅的洗浴间那个方向传来。
待到安乐被这声音惊扰,抬头去看时,十分狗血的一幕出现了!
一阵水雾从洗浴间里蒸腾而出,而挟裹着这阵水雾出来的,正是刚刚安乐安大公子的脑海里还闪现过的,谢淼小阿姨那一片白花花的身体!
“……我勒个去的……这不是哥在做梦吧?……”
安乐瞬间石化了,雕塑一般的站在原地,全身上下此时应该是只有眼珠子在滴溜溜的转悠——从那一片白花花的身体上面转悠到下面,然后又从下面转悠到上面……
“……啊!……”
原本冲凉过后心情大好,并且一直以为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家,心理极其放松的谢淼小阿姨,在走出了洗浴室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个有血有肉的男生就站在离自己不过是十几米远的地方,正在眼冒绿火的关注着自己,当即她便展示了她高亢的嗓音!
安乐之前进门的时候不是没有喊过她,但是因为声音太轻,而她当时正在洗浴间里关着门沉浸在冲凉过后的惬意里,况且原本的意识中也知道屋子里就是她一个人,所以分散了注意力,也就没有听见安乐那轻轻的呼唤……
同时,因为她已经冲凉完毕,安乐进门的时候她在洗浴间里是擦拭湿漉漉的身体,所以洗浴间里也并没有太多太明显的动静传递出来供安大公子识别情况,他也就不提防谢淼小阿姨是正在冲凉……
巧事儿年年有,今年就特别多……
安乐的脑海中,在这一刻突然浮现出了璇玑子以及璇玑子所说的“桃花运井喷”。
好吧,这个可以理解为他的桃花运井喷的一种形式吗?而且是一种特别“井喷”的形势……
此时的谢淼,好在还穿着了一套内衣,只不过,这内衣却是时下流行的情趣的,好看是好看,也十分诱人十分别致,只是用的不了太少!
上面的文胸,貌似只能遮盖住胸前四斤半的三分之一略略多上一点儿的样子,而且是那种蕾丝镂空的,从外面看过去,那些星星点点的镂空几乎能将原本只遮住的那一点点都看的若隐若现……
内钢丝,外钢圈,五叉水力挺搭扣,系带细的简直就是聊胜于无,虽说此乃大胸妹子的必备之罩,但安乐直接担心那呼之欲出的四斤半是否能将那两根细带子给压断了?
下面的那一件,那就更时髦了,颜色同样的水红,应该和上面的是两件套一体的,只不过,它的用料更加节省,就好像,大天朝的用布已经到了一寸布一寸金一般的金贵!
林克发现,那是一件造型别致的沙织小内内,整个为透明的薄纱所制成,水红,在略略的张扬中透着诱惑。
在它的正前方,和一般的小内内无甚大异,只不过却是镂空了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的图案代替了传统意义的那种阻挡羞处的布片儿,蝴蝶栩栩如生,让人看了就有想触摸的感觉。
因为是正对着谢淼看的,所以此时的安乐,只能看见那情趣小内内的正前方……
不过,貌似这已经够了,这般的春景,已经不是寻常男生能够有幸看的见的了!
看来,和美女同居,哪怕暂时的没有同居之时,只是同住在一间屋子里,倒也能有不少的福利相送……
“……你!你怎么进来的……”
情急之下,谢淼倒是站定在了原地。她下意识里只想到了仓促得询问,却忘记了此时尽快的脱离安大公子的视线去遮羞才是最主要的。
“……呃?我?我怎么进来的?……”安乐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这是我的房子,我当然是用钥匙开了门进来的呀!”
如此回答,还无纰漏而且合情合理光明正大!
正是他这般的一说,这才使得谢淼意识到自己简直就是多余的问话!
意识到了这一点,她同时也发觉了自己站定在原地的窘态!难道,这是要请安大公子参观吗?
参观还不够,居然还很好客的弄了一个娇人出浴,难道这更能展示一种风情吗?
意识到了自己站定的愚蠢和有可能带给安乐的带着误导的遐想,谢淼一下子从脸红到了脖子根儿……
此时的安乐,却是比谢淼的窘态也好不到哪儿去。
那走火入魔带来的欲望渴望,要说在之前还能被安乐稍稍忍受一些的话,此刻随着这狗血的一幕则彻底的成了折磨他身体的利器!
谢淼那带着刚刚冲凉完毕的水汽和水珠的滑嫩嫩的身体,就像是一剂药引子,一下子引发了安大公子体内正愈来愈浓烈的那走火入魔之毒!
就好比是一个饥饿了很久的人,他的体内充满了饥饿感,而突然空降到了他面前一道美味儿大餐,谁都能想的出来,他体内原本的那种饥饿感会以一种什么样的激荡来刺激着他的身体!
安乐安大公子此时忍受的便是这种几乎非人类所能承受的刺激!
最大的表现,就是他已经感觉的到,他的腹部以下此时正在一点点的可耻的崛起……
“……好吧!这难道是要逆天,逆哥的‘不以淫荡惊天下但求风骚动世人’的座右铭嘛……”
他唧唧歪歪的在心里嘀咕道。他自己现在都不能保证如果在和谢淼的几乎全裸身体对峙下去的话,会做出什么不应该做的事情……
不过好在天上总是有他的观世音阿姨在照顾着他,大概是不忍心让他忍受的这么辛苦,所以冥冥中安排了谢淼从最初的慌乱无措中清醒了过来,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于是在又惊叫了一声之后,开始双手下意识的交叉抱在胸前,然后快步的向着她的卧室走去!
要到谢淼的卧室,从谢淼现在所在的位置走的话,必须要经过客厅。
而安乐安大公子在此时的谢淼看来,就像是一头候食的独狼,正狼视耽耽的潜伏在客厅里……
要怪就怪当初改造这套房子的时候没有考虑的太周全,把这套房子弄的太大,光是一个客厅,纵向穿过的话怎么着也有一二十米的距离!
要在目前几乎赤果的状态下走过这近二十米的路程,在谢淼小阿姨想来,差不多等于是她穿着三点泳装秀,在为安乐表演一场走秀……
好吧,刚才的站定是请人来参观她的身体,而现在的逃离又恰似一场带着无比香艳的走秀,这一切的一切如果联合起来看的话,像不像是她在有意的挑逗安乐安大公子的底线呢?
这般在心里快速的思考着,谢淼早已是红霞满面飞,而且自己都觉得面部火烧火燎的发热,内心里的羞涩感极其强烈,强烈到她几乎在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其它的事情也想不到,什么其它的感官传递来的信息她都茫然了……
说起来,谢淼小阿姨也算是成熟的轻熟女一个,在国外生活这么多年,性格够开放,对男女之间的事情不说是深谙,但也算是了解透彻,虽然至今还保留着冰清玉洁绝对处女的身子,但却对男欢女爱并不是很介意!
但是,这些都是理论的,当今天这般的实践来袭,让她突然之间毫无准备的将自己几乎全果的暴露在一个男生那带着暧昧的眼光中的时候,作为女人,本能的羞涩感和矜持心还是不可避免的出现在了她的身体里!
安乐的眼光,就像是被磁铁吸着了一般,毫不犹豫的跟着谢淼的移动而移动,粘在她身上下不来……
其实,乐哥平时虽然嘴上喜欢过过荤瘾,行为上有点儿喜欢和美女暧昧,但是他真的不下流。
可是现在,这体内那悲催的走火入魔闹腾的他几乎要违背自己“风流而不下流”的行事底线了。
随着谢淼小阿姨那丰腴成熟的身子快速的移动,她和安乐之间的位置以及相对的角度也在发生这变化!
刚才,安乐是面对着谢淼小阿姨的。
现在,安乐已经能看见了谢淼小阿姨的侧面,而且随着时间和距离的流逝,他马上就能看见谢淼小阿姨的背部……
刚才,安大公子看见的是谢淼小阿姨小内内和文胸的正前方;
现在,他已经看见了她文胸和小内内的侧面,马上就能看见它们的后面,这样的话,等于是三百六十度的看了全景儿……
当然,文胸的后面和侧面通常情况下都是大同小异,比较起来前面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看点,不过就是两条细细的肩带呀或者是后面的一绺布片儿,而布片儿上带着几个搭扣,等等等等。
但是,小内内的后面却是往往有些男生爱看的风光,比如包裹的内容是否饱满,那包裹着的东东形状是否销魂等等等。
然而今天,谢淼小阿姨小内内的后面风光,却是让一向自诩泡妞无敌,对女人的各种姿态以及贴身衣物都见多识广的安大公子瞠目结舌了……
它完全再被安大公子看见的第一时间内吸引了乐哥的眼光!
这件小内内的后面设计的十分别致,具体来说其实应该是两个部分,上面一个部分就是小内内边缘细细的那一条带子,很纤细很性感。
寻常的小内内,包裹住臀部的后面部位全部是满满的步片儿,但这件却别出心裁,在那边缘细细的带子下边陡然出现了一大片空白!
这也就是说,现在安乐看见的谢淼小阿姨的背影,小内内的包裹下,竟然露出了一大片泛着奶油色的白光……
随着她快速的走动,那泛着白光的部位有着轻微的颤动,这景象绝对的3d,绝对的刺激……
而在那一大片的空白之下,偏偏又有了一片儿黑纱一直和刚才乐哥与谢淼小阿姨面对面的时候看见的前边的那只蝴蝶相通,包裹住了小内内的底部……
“……苍天呀,大地呀,圣母玛利亚以及哥的观世音阿姨呀!能不能这般的折磨哥?难道真的要让哥今天在体内欲望的折磨下做出逆天的举动嘛?……其实,哥一向喜欢的是水到渠成的推倒而不是带着暴力的推倒……”
安乐拼命的压抑着自己体内疯狂窜动的那种欲望,甚至他的意念之中有断然离开或者是迅速的转过身的想法,但是偏偏身体不听从命令,根本就是纹丝不动,而且那眼睛就像是蚂蝗,紧紧的吸附在谢淼小阿姨那带着十二分诱惑的身体上,怎么也下不来……
忽然,他试着有什么热热的液体状的东西滴在了手背上,连忙用眼睛的余光去查看,却是十分悲催的发现,尼玛竟然流鼻血了!
也几乎就在与此同时,这间此时十分静谧却是充满了香艳的暧昧屋子里又传出了谢淼在短短的冲凉出了洗浴间之后数分钟的时间里的第三声高分贝尖叫!
不过,这次的尖叫和之前的两声还有些不太一样,之前的两声尖叫,带着谢淼小阿姨的羞涩,但是这一声却是没有,这一声完全就是惊讶,一种突如其来的纯惊讶袭击了她!
“啊!……”
安乐的眼光原本就是一直粘附在谢淼小阿姨那丰腴的身子上的,此时在第一时间发现了她尖叫的原因——她竟然摔倒了!
谢淼从洗浴间里出来,脚下穿着的是那种冲凉人字拖。盛夏时节,天气原本就炎热,那洗浴间里因为空调的威力进不去,而虽说是冲凉,谢淼还是习惯用温水,这般一来就将本就不大的洗浴间里弄得温度颇高。
她放松的以为家里就她一个人,所以在冲完凉之后着急着出来透气,享受凉爽,于是脚下的水也没有来的及擦拭,只是随便将身上擦了几下,套上了那套干净的情趣内衣就跑了出来!
刚才在清醒过来自己是几乎全裸的暴露在安大公子的视线之内的时候,谢淼小阿姨急忙着急忙慌的又快步向着自己的卧室赶去。
这般一来,脚和人字拖之间有水的润滑作用必定会打滑,而客厅里的地板砖同样在人字拖鞋底水液的隔膜下产生滑动的力量,她的大脑里又是一片羞涩,只顾得快速的移步,根本没有顾忌感官带来的外界信息,所以在毫不留意的情况下,由客厅向着卧室拐弯的地方,一只脚迈出去放在了弯度中间,另一只脚急着跟上的时候产生了意外,一个趔趄,那玲珑的身体倒了下去……
不过,不幸中的万幸是,就在这由客厅通往卧室的拐角部分因为房子大,这条通道比较空旷,又不能当做其它什么实用的地域,所以就摆放了一个看上去比较舒适的时尚沙发坐摆设!
那沙发有一个别致的造型,整个设计看上去十分简练,两边儿没有扶手,却是微微翘起,自然的就使得沙发的中间部分微微凹进去了一点。
这样,使得人坐在上面感觉是陷进去了一样,比较舒服。
此刻,这个沙发正好成为了谢淼小阿姨滑倒之后在身体趴伏下去的过程中的救命稻草!
她在惊诧的发出一声惊叫的同时,随着身体的前倾,本能的将原本交叉的放在胸前的两只手舒展了开来,向着近在咫尺的沙发抓去!
谢天谢地谢观音,自从从洗浴间里出来就一路窘态的谢淼小阿姨这一次意外的滑倒,终于算是没有太尴尬,那个原本只起着摆设功能的,没有扶手的沙发救了她,让她在用手抓着了沙发的同时,顺势借力,从那沙发翘起的一端一下子将前倾的身体伏进了沙发里……
“……嗨嗨!淼淼你没事儿吧?……”
眼睁睁的看着险情发生,安乐自然是在这一瞬间忘记了自身的一切状况,飞身上前,虽然错过了时机不能上演一幕英雄救美,但是在美女受难之后的第一时间送上关切以及关心那也是不错的。
安乐三步并作两步,十几米的距离不过是几个大跨步的事情……
此刻的谢淼,顺着扑倒的态势倒进了那张布艺皮革相间的沙发中之后,倒也算是身手敏捷,一下子借助下倾倒在沙发上的那股反弹力就想再次直起身子了,哪料到“嘭”的一声细细响动,谢淼忽感胸前一凉,急忙低头查看,一件狗血中的狗血,乌龙中的乌龙,巧合的几乎是天意如此的事情眼睁睁的发生了……
那沙发原本就是一个摆放的应景儿功能要大于实用的造型沙发,突出的是时尚和装饰作用。所以,在简约大方的样式中为了不显得过于简单,就在底座部分加了两根十分显眼也十分别致的箍带。
沙发是橘黄色的而那箍带则是银灰色的,两种颜色搭配倒也是相得益彰,自然而然的就将很时尚流行的一种元素给表达了出来。
箍带是皮革的,按照整个沙发坐垫的宽度,整整横向的包裹了一圈儿。大概是为了画龙点睛,在那两根对称箍带的中间位置,设计者还加上了两个薄薄的金属方扣。
这样,在同一个沙发上有布艺有皮革又有金属的质感,亮闪闪的十分好看!
可谢淼此时经历的狗血中的战斗机的事情,恰恰就因为这箍带和箍带上装饰性的方扣!
她滑倒在沙发上的时候是前倾着陆的,脸和上身一起扑倒在了沙发上(当然,在这一点上也多亏了这儿摆放的这张沙发,否则的话,要是脸和上身扑倒在地板上,那就是传说中的狗抢屎不算,恐怕那张俏媚的美女脸也要多多少少的受损),这样一来,因为过度大的扑倒力,她文胸那细细的肩带正好卡在了那个箍带上的金属方扣下。
这会儿,她想借助反弹力起来,并不知道这一巧合的几乎算是天意安排的险情,自顾起身,那文胸右边被卡在了金属方扣下的细细肩带受力,于是便自行断掉,宣告罢工……
说起来,一根带子罢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它身处的位置以及因此而带来的严重后果!
刚刚,谢淼感觉到的胸前的凉意,正是因为这根细细的肩带断掉了之后,右边的半拉文胸罩杯失去了原本的上拉力,在那里面丰硕内容物的重力作用下很快便敞开了,形成了事实上的春光乍泄!
“……啊!我晕死!……”
谢淼当即发出了从洗浴间里出来后短暂的几分钟里的第四次惊叫……
这一声惊叫倒是比前三声多了一些内容物,加了一句短语,因为谢淼已经在惊诧惊恐惊叹的同时意识到了自己今天的悲催!
如果有可能,她此刻觉得倒是应该把今天当做她二十八年来最悲催的日子而加以纪念!
但是,这么一个想法,仅仅是存在在她的思想里不到一个小时之后便烟消云散了……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否极泰来,过分的悲催,很有转化为好事的潜质……
她这一声惊叫,却是将已经走到她身边,但还只是站在她身后的安大公子给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
“……我勒个去的……这叫法,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哥跟你上床,然后把脚丫子捅进去了呢……”
这厮嘴贫,惊吓之下上下两片儿嘴唇一碰,这么一句话就肆无忌惮的说了出来!
谢淼听见安乐的话语声就在身后响起,连忙一个就地卧倒动作,又将自己的上半身紧紧的贴在了沙发上——只有这样,才能暂时保住她的胸前不春光乍泄……
“……你,小安乐你嘴里说什么呢!……”
情急之下,她小阿姨的做派又摆了出来,一声“小安乐”却是让安乐的心里立马泛起了一种另类快感!
之前曾经在脑海里泛起的那些描写骚年和小阿姨之间各种情事的很黄晃暴力的小文章又一次在他的脑海里大放金光!
“……呃,我……我没说什么……”安乐的眼光停留在了谢淼那光滑白皙的后背上。
其实,一个美女的美,不一定全部在脸蛋儿和身材上,骨灰级的色友们评论,一个美女最性感的部分其实应该是她裸露的背或者是裸露的脚踝部分!
女性的脚踝及脚部早已被性学专家以为是重要的性徵。而凉鞋及高跟鞋更是女性用以张扬腿部性感的武器。男人喜欢凝看女性穿着凉鞋时裸露的脚踝、穿幼跟的高跟鞋时更婀娜的姿态,已是女性不甚介意的公然被偷窥行为。
至于背部的性感,比之脚踝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因为一个美女裸露的背部性感很少有机会被男生有幸看到,所以才几乎被大多数的男生所忽略!
现在,机会来了,安乐的眼睛离谢淼那光滑白皙甚至是泛着珍珠一样洁白光芒的后背仅仅不到一米,用近在咫尺形容丝毫不为过。
他不仅贪婪的欣赏着,而此时,走火入魔所带来的那种欲望渴望已经在他的体内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威力,他只感觉自己体内不停的在窜动着一股无名的气体,这股气体窜动到哪儿哪儿便会灼热难忍!
“……你……小乐乐你看什么呢……”
女人的直感是非常灵敏的,安乐的眼光在她裸露的背部,她早已感觉到了传说中的火辣辣,故而谢淼带着羞涩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那种声调怯怯的问安乐。
“……咦?淼淼你怎么回事?怎么还是趴着呢……”安乐的回答却是答非所问,但是他此时倒是发现了谢淼的异样!
眼前的异样,参照着之前她刚刚发出的那声高分贝惨叫,安乐突然紧张了起来:“……淼淼你是不是摔受伤了?哎呀!你看我这大意的……你都扑倒着起不来了,我怎么没有想到你是受伤了呢?……”
好吧,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自作聪明式儿的自责吗?
“……没……没……”谢淼着急起来,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该想安乐如何解释才好!
只怪这事儿实在是太狗血,狗血中的战斗机,战斗到无以能用语言来描述表达的份儿上。
“……别不好意思了……”谢淼结结巴巴的回答,在安乐看来是矜持于男女有别之间的那种不好意思:“……来,让我看看!如果伤势严重的话,我喊医生过来!呃,住的地方离着医院近也有好处……”
这厮竟然生出了一种优越感,然后迅速的弯下腰身,两手自作主张的伸向扑倒在沙发上的谢淼小阿姨那丰腴的身体,准备托住她身体两侧,然后将她翻过身来查看伤情……
“……别!别……别动我!……”
谢淼在这个世界上活了二十八年,大天朝呆过,大天朝以外的国家也去过,但是如今天这般狗血连着狗血,乌龙连着乌龙的事情,她倒还真是第一次遇见!
文胸细细的肩带断掉的事情还没有想到任何解决的办法,这边儿又来了个多情而且热心的小外甥,硬是要将她来个大翻身,一厢情愿的说是检查伤情……
好吧,知道你是大名鼎鼎的神医,也知道你有一颗一心为患者的心,更知道你有见死必救见伤必助的高尚医德,但是能不能拜托你先弄清楚情况再施舍爱心?
不过,貌似这眼前的情况还真是不太容易被弄清,一男一女,女的出现了那种状况,说又说不得,好像还真是只能翻个身让他看了,才能知道情况……
就在谢淼的一颗小心肝在快速的跳动,纠结不已的时候,安乐这厮已经是将手抚在了她的身体两侧!
因为没有穿衣服,两人算是肌肤的零距离接触,谢淼立刻感觉到了他手掌上传来的灼热的温度!
“……坏了!书上说,男生此时身上要是滚烫,手心儿灼热,那八成是他受了美色的诱惑,差不多要把持不住自己了……”
谢淼并没有男欢女爱的实践经验,但是她看过颇多有关这方面的书籍,理论经验那厮相当的丰富,而此时的她,不由的在心中想起了这么一段不知道是哪本书上的似乎很有道理的话。
此念一闪,她心中的第一个想法便是,看来姐保持了二十八年的童贞之身,今天算是花苞开放曲意迎春了……
“……别什么别?别不好意思了!……”安乐的大手一边按照既定程序在谢淼小阿姨的身上动作,一边嘴里快速的说着。
他将谢淼刚刚左右为难吐槽出来的“别动我”当成了是不好意思……
我能告诉你,安大公子真的很多情很一厢情愿嘛?
“……在我们医生的眼睛里,当病患有情况的时候,只有病人和病体,而没有什么男女之……”
话说到这儿,戛然而止,后面那一个字儿,仅仅剩下的一个“分”字儿,却愣是没有能再说出口,因为这厮已经被眼前乍然而现的春景给惊的目瞪口呆,嘴巴就那样微张着,却是只有粗重的喘息……
在他一厢情愿的热情下,谢淼娇小的身躯终于没有能敌得过他有力的大手,无谓的挣扎了几下,终于还是被无情的翻了过来!
白色,又是刺目的白色,而且这一次是真正的近在咫尺!
安乐看见,谢淼胸前文胸右侧的那根吊肩带很风骚的断裂了,下面原本那十分精致时尚的文胸现如今一半儿敞露,不但样式不再好看,而且作用也明显尽失,已经失去了它包裹和保护谢淼的胸前右边的突起物不被别人看见的作用……
他的眼前,是曾经多少次在梦中魂牵梦绕的一个瓷白的球体,因为距离太近,什么粉红什么凸起等等等等,一切文学语言用于形容女性此处特征的地方,他统统尽收眼底……
惊慌失措,或者说是不知所措,再或者说是手足无措之下,安乐又做了一个无意识的逆天动作!
正是这个无意识的逆天动作,一下子将整个事情的性质改变了,也将他和谢淼小阿姨之间的关系从此改变……
“……呃,怎么回事这样?……”难道他开口是在问谢淼吗?
安乐很快意识到到了这句话问的有点儿二b青年而且还是脑袋受过背门板夹的伤的二b青年的味道,于是紧跟着慌忙更正:“……呃,那……那究竟是哪儿受伤了呢?……”
一边说,大概是觉得意思表达的还不够明确,或者说是一厢情愿式的热心还不够热情,索性就配合着这说辞,直接动手在谢淼小阿姨那颤巍巍的果露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