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今天上午带头去安家医院开业的现场准备捣乱的彪汉哥竟然有一个这么拉轰的绰号:牛屎强……
吴尚瞬时炸毛,火气变的比刚才更大,立马让屋内众人噤若寒蝉。谁都知道,这吴尚别看整天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但是惹毛了动起手来,直接敢要了你的命!
反正,现在混黑社会的大佬都有钱,弄死了,大不了花个几十万摆平了事!
也正是因为他这小火爆的脾气,道上众人才送了他一个“无常”的称呼。谁都知道,无常是传说中阎王爷麾下专门负责勾魂的小鬼儿,它一出现,必然要阳寿已尽的人的命……
“……我讲我讲!老大你别生气,我一定讲清楚讲清楚……”
人至贱则无敌,牛屎强深深知道这句话的含义,但是刚刚他的停顿,真的不是至贱找踹,而是他在寻思下面的话究竟该怎么样去对吴尚说!
上午跟随着他一起到安家医院开业现场去实施捣乱计划中那位装病人的躺倒哥是他在新竹联里最要好的兄弟猪排刚,而要命的是,要不是猪排刚上午在最后关头背叛了社团从担架上站起来走路,他们捣乱安家医院开业的计划也就不会在顺利的实施到即将高潮的时候失败!
刚刚牛屎强在对着吴尚将计划失败的原因的时候,无意中瞥见了猪排刚的面孔——他早已经因为自己那个不得已的错误而吓的脸色卡白了……
正是因为这般,牛屎强才会在讲到了关键的时候住了嘴,他是在下意识的思考,要不要将猪排刚的出卖社团说出来……
但吴尚的窝心脚以及带着呼啸速度的唾沫星子让这厮清醒了过来,在吴尚炸毛了的时候能自保住自己就不错了,至于猪排刚,那就看他自身的造化了……
“……其实,上午的行动按照原定计划发展的很顺利,眼看着就要到了最好的关头,但是……但是猪排刚他……他突然从担架上站起来走路了……于是,我们也没辙了……”
这一次牛屎强终于咬着牙将实情说了出来!
“……什么?猪排刚,牛屎强说的是实话吗?……”
吴尚大概是气到极致了这会儿竟然看上去平静了下来,听完牛屎强的话,慢慢踱着步子,嘴里叼着黑棍大雪茄走到了战战兢兢的猪排刚的面前张嘴问道。
一霎时间,整个装饰豪华极尽奢侈的屋子里却是煞气笼罩,站着的十几个上午参加行动的新竹联的小弟个个人人自危。
新竹联之所以能这般在东海市里实力雄厚,称霸东海黑道数年,靠的就是本身社团家法的严厉,一旦进入新竹联,很少有背叛社团的。
“……老……老大!……”因为过度的紧张,猪排刚这会儿几乎说话都变得结巴了。
当时,被安乐的银针整的是痛不欲生,现在,看来马上又要被社团的家法整的不知死活了,悲催的,人倒霉起来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我……我当时是实在忍受不住那个杂碎对我用的手段了!疼呀!实在是疼的很!老大……我哪怕断掉一个手指,也不愿意承受那样的疼痛……”
猪排刚说的倒是实话,但这句话却是被吴尚抓住了把柄,他一阵猫头鹰怪叫一样的笑,而后阴阳怪气道:“……疼?疼的很是吧?嗯!我倒想见识一下是怎么样的一种疼法能让你背叛社团……你不是说宁愿断一个手指也不愿意忍受那种疼痛吗?那我就成全你,让你尝尝断一根手指痛呢还是安乐那杂碎折磨你的痛!……”
话说完,他将嘴里叼着的大雪茄从两片嘴唇中用手指夹着取了出来,然后狞笑着对着身后常年形影不离的跟着他的两个亲信使了个眼色,口中忽然沉声道:“去!帮猪排刚尝尝断手指的味道……啊哈哈哈!”
两个亲信保镖得令,扑上前去,将一身猪排骨的猪排刚捉住了,一把推倒趴伏在了吴尚那宽大的老板桌上,随后跟上,一个动作麻利的压住他的上身,另一个“嗖”的一声从腰间拔出一把精致的弯把子藏刀,然后拽出嗷嗷叫着的猪排刚的一个手指放在桌子上,高高的举起了手中雪亮的藏刀……
真砍!
这绝对不是演戏!
一下子让被这突然而快速发生的事情弄得大脑里还有些茫然的猪排刚这时算是彻底的清醒了,他看了一眼头顶上亮的刺眼的藏刀刀刃,不由的闭上了眼睛,口中大叫道:“……手下留情,尚哥手下留情!我有重要事情还没说……”
原本屋子里那么十几个新竹联社团的小弟都在聚精会神的准备看活砍人手指这一幕大戏,突然听见猪排刚这么大声的喊叫,又见吴尚顿了一下,随即对那两个亲信保镖打了一个手势,意即暂不下手的意思,不由的都有点儿略略的失望!
虽然看人的手指被活生生的砍断这事儿有点儿血腥,但是人的思维都有个惯性,就像是原本计划要做的事情突然被听了下来,那就未免会随着这股惯性觉得莫名的失望和惆怅……
“……擦!搞什么搞?演电影呀?嘿嘿,电影中倒是经常这么演,差不多要死的时候喊‘我还有重要情报没有说’……”
一旁观看的新竹联社团小弟中其中有一个和猪排刚素来不和,原本是要幸灾乐祸的看猪排刚受难的,不料却停下来了,他未免失望,于是脱口吐槽。
他绝对没有料到,吐槽也不是随便就能吐的,他的这句吐槽就带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灾难!
现世报呀现世报,不是不报,只是时间还未到……
吴尚那张蜡黄的刀条脸上挂着冷冷的笑,瞅了这厮一眼,继而将眼光又转向了已经被允许直立起了身子的猪排刚:“……说吧!什么情况还没有说?说的要是有理的话,可以免去你的断指之痛……”
一缕青色的烟雾从他的嘴中随着他的这句话缓缓的飘出,让人觉得他说话的语气很轻松。
吴尚最崇尚暴力,什么断人的指头呀,捅人的屁股呀之类的活剧是他最喜欢观看的。
此时的猪排刚就像是漏网之鱼一般的对着吴尚一脸感激之色:“……谢老大谢老大!情况是这样的,那个叫做安乐的杂碎在给我用妖法施痛的时候曾经给我说过悄悄话,他应该是早就知道了我们去捣乱的意图的……”
他顿了一下,翻翻白眼珠子瞅瞅吴尚的表情,但是吴尚的脸从来都是一副死人脸的样子,谁也休想从他的脸色上看出来什么。
于是,猪排刚只好继续他的讲话,免得停顿时间过长被吴尚发现了,又要说他像个说书的,还故意设置悬念,最轻的也是挨上几脚窝心脚,要是碰上重的,说不定刚刚差不多被免掉了的剁手指又会被重提……
“……所以,其实他对我用针灸穴位让我忍受不住疼痛应该是早就想好的对付我们的办法!老大呀,人家早有准备,用准备好了的办法来对付我们,那你说我能忍受的住那疼痛吗?要是能忍受的住,那人家还叫有准备吗?”
猪排刚说的这个情况,除了他自己以外,谁也没有告诉。这倒是这厮多长了个心眼儿,早就算计好了的回到社团要受家法,实指望着这个“情况”能给自己自保!
别看猪排刚这厮是一脸猪相,但俗话说的好,脸带猪相,心头嘹亮……
他这个绝对的干货一吐槽出来,立马引起了包括吴尚在内的屋子里所有人的关注!
“……什么?你说什么?你tmd别为了不被断指而和我扯毛线,要知道,欺骗我的下场那就不是断指那么简单了……”
吴尚嘴里叼着大黑棍,神情却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听了猪排刚的话,走动到他身边,面对面,差不多几乎贴着他,站在了他的面前,随口喷了一口雪茄烟雾在猪排刚的脸上。
要知道,新竹联的人上午去安家医院开业现场捣乱,这个计划虽然不是什么多么机密的事情,但是却是昨天深夜吴尚和卷毛仔在马涛家的游泳池旁边才定下来的。
今天一早,由吴尚负责了实施,这才找了牛屎强等人,然后这些人就直接去了安家医院开业的现场,所以这个计划可以说几乎没有外人知道。
但是现在猪排刚却说安乐是事先知道了这个计划的,这要是真的话,这里面就应该有猫腻了!
“……真的!千真万确!尚哥,你借我一个胆子我也不敢在你的面前说假话呀……当时安乐那杂碎在我身上针灸第二针的时候就将他知道我们都是新竹联的人这件事情悄悄告诉我了……”
猪排刚额头上渗出了大滴的汗珠,与其说实在对着吴尚叙述不如说是在嚷嚷。
这个只有他所掌握的“情报”虽然是他自认的自救法宝,但是如果吴尚不相信他的话,那在这间屋子里的人,还真就没有能够有一个人出来为他作证!
正所谓是空口无凭,那岂不是惨了?
幸好,吴尚在听完了他几乎是嗷嗷叫着讲完的这一切之后,将手背在身后,嘴里咬着那根大雪茄的根部,从他身边离开了!
看那样子,应该是在思考……
吴尚在思考,满屋子的人里也就没有人敢弄出别的什么不协调的响动出来,整个办公室里静悄悄的。
越是静也就感觉到氛围越是紧张,众人都在心底揣摩着猪排刚的命运……
“……好!我就暂且信你……”大约足足两分钟过后,吴尚突然把嘴上叼着的雪茄用手指夹了下来,然后将它在身旁桌子上的烟灰缸上放了,空出来的手抬起指向猪排刚说到。
“……呵……”他的话,让猪排刚紧张的小心肝终于算是得到了放松,不由的呵出一口气。
“……但是你听好了猪排刚,我说的可是暂时相信你,一旦我得到求证你说的话要是假话的话,后果你自己很清楚……”
“……不敢不敢!尚哥你尽管调查好了,要是我有一句假话,回头愿意任凭你处置!……”
猪排刚唯唯诺诺,低着头保证道。
吴尚能够在黑社会里混到今天这个地位,并不是完全的都靠着他的小火爆脾气和能砍能杀,这厮外表给人一副猪头于是不爱思考的样子,其实心中自然嘹亮,有着自己的小九九。
这叫低调,也叫隐藏,这样似乎在人心叵测的黑社会道路上免遭别人算计……
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也算是阅人无数,他之所以不需要别人证明就相信了猪排刚的话,那是因为他知道猪排刚的为人,胆小怕死,应该不会骗他。
“……好!有你这句话就行!今天这事儿想到此为止了,猪排刚,你的断指之痛也暂且可以不尝试了,都走吧!……”
他阴鹫一般的目光扫过众人的脸部,然后突然停留在其中一名小古惑仔的脸上,手指一指:“……你留下!”
众人原本也都松了一口气,很为这次没有完成社团交给的任务也没有怎么受到处罚而暗自有些庆幸,却不料吴尚炸雷一样的声音再度响起,令众人心头都是一震!
顺着吴尚手指的方向看去,尽头正是那位刚刚吐槽的新竹联小弟。
这厮刚才在猪排刚差点儿被剁了手指而在关键时刻爆料有重要情况没有说的时候吐槽说那一幕情节像是在拍电影,他怎么没想到那一句吐槽的现世报现在来临了!
吴尚的小火爆脾气有些神经质,这是在新竹联里谁都知道的,不一定什么时候,他会无端端的找一个什么人发泄一通。
“……呃,尚哥,我留下?……”
那厮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尖。
“……对!就是你……”吴尚脸上那种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又浮现了:“……刚才你怎么说来着?呃,对了说像是在演电影是吧?那好吧,既然你那么喜欢演电影,今天你就是主角……”
话说到这里,他扭了一下头,瞥了一眼不远处站立着的那两个亲信:“……还愣着干什么?去,配合我们新竹联的明星演一场戏,他是主角,戏的内容是剁了他的一根手指!……”
最后那句话,吴尚说的加重了语气,令在场所有闻听的人都心中为之一震!
吴尚的两个亲信也都是训练有素身手敏捷之辈,得到了吴尚的命令就像是主人面前的猎狗一般,扑出去动作迅速的抓住了那厮!
和之前对付猪排刚的那一幕一样,两人一把将他推倒趴伏在吴尚的办公桌上,然后一个人压住,另一个人又将腰里别着的那把藏刀抽了出来。
“……尚……尚哥,我不服!我又没有犯错,没有犯社团的家法,为什么要剁我的手指头?”
眼看着自己的手指头就要无端端的没有了,可惜的是这厮可不像是猪肉刚那样的有什么干货料可爆,于是情急之下之后扯出来这么个理由来再吐槽一下,看看能不能侥幸的免此一劫!
其实,他心里明白的很,这下子要为刚才的多嘴付出代价了。
他忘记了一件事情,吴尚在办事的时候是最不喜欢有人在旁边插嘴的。
“……擦!小子有种!跟哥讲不服。跟哥讲家法?……”吴尚就像是抓住了老鼠的猫,或者说是已经叼住了羊的狼,带着一副戏弄的表情走到了上半身被压在办公桌上的那厮面前:“……你知道你是干什么的吗?你是混黑社会的!我问你,混黑社会的砍人需要理由吗?嗯?需要理由吗?……”
他突然脸色变得严厉了起来,原本蜡黄的脸现在变得黑云一片,声音也加重了许多,那种带着恼火的声音让所有在场的人都不寒而栗。
吴尚伸出手,上去拍了拍那厮被压在桌子上的脸颊,口中继续:“……好!今天就看在你是我手下小弟的份儿上,我给你讲讲理由!我问你,你刚才嘲笑我是在拍电影,这是不是以下犯上?我再问你,猪排刚的手指头没有被剁掉,你是不是很失望?要不然你也不会幸灾乐祸的吐槽,那你这是什么,是不是看着同门兄弟受难不但不帮忙反而还落井下石?这是不是违反了社团同门兄弟要相互团结友爱的帮规?……”
“……呃,这个……”那厮被吴尚问的是哑口无言,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无意的触犯了吴尚,会招惹来这般一桩大祸!
“……忘了告诉你了,还有一个理由足够剁掉你一个指头……”
吴尚站直了身体,就在那厮的身边,轻轻的说道。
“……什么……什么理由……尚哥……”
巨大的恐惧感已经压迫的这厮说话都快要说不完整了……
“……哈哈哈……”有点儿神经质的吴尚突然来了一阵大笑,继而吐槽道:“……听好了!你现在屁股撅的有点儿高,明显的搞基倾向,只是哥不喜欢菊花,要不然的话,说不定你的菊花可以为你换下一根手指!可惜呀,那你要是个娘们儿……”
“……”这次连那厮自己都无语了,这句看似无厘头的话,等于是吴尚在间接地告诉他,吴尚想剁掉他的手指,不需要理由,要理由的话,什么都是理由!
说让他不小心犯了老大的忌讳呢?
吴尚话说完,使了个眼色给那个手里举着藏刀的亲信,于是一道亮光带着优美的弧线划下,一声惨叫在豪华而且奢侈的办公室里回荡,一群人赶紧离开了吴尚的房间……
半个小时后,吴尚和卷毛仔已经坐在了位于浪涛大厦第十九层的马涛的办公室里。
马涛的办公室,表面上是浪涛集团的核心之所在,迎来送往的都是一些东海市里有头有脸的商贾权贵,甚至政府各个部门的高官;
但是如果将他办公桌后面那面墙上的一个暗设的开关按动的话,那面墙会打开,里面则是一个暗室!
这个暗室,就是东海市里黑道上叱咤风云了近乎十年的新竹联社团的核心之所在!
暗室不单单是这一个门,它的另一个出口却是当初建造浪涛大厦时暗暗修建好了的一个错层门,直接通到十八楼的一间外表是防火器材堆放室的房间里。
“……呃,吴尚你确定你说的都是实情?你的意思……咱们社团里真的有反骨仔?”
问话的是坐在自己老板桌后面的马涛。
十几分钟前,吴尚联合着卷毛仔找到马涛,将今天上午派手下小弟去安家医院开业的现场捣乱却没有成功一事说给了马涛听。
并且,他话里的意思,着重的应该不是行动没有成功,而是行动的消息怎么会泄露……
至于卷毛仔,自然也是吴尚召唤来的。反正昨晚商量事情的时候也有他,所以既然怀疑社团里有反骨仔,那也应该通知他。
“……草!我吴尚的嘴里出来的话,从来都是靠谱的,这一点你知道的呀老大!至于咱们社团里有反骨仔的事情,这也不是第一次怀疑了,以前不是在和同兴社的火拼中总是被同兴社提前得到消息,造成咱们社团吃亏嘛……”
吴尚坐在马涛办公桌的右前方,翘着二郎腿说道。
“……呃,以前是有反骨仔,同兴社的卧底,但是前段时间不是挖出来了那个卧底然后让他人间蒸发了嘛……”
说这句话的是卷毛仔,他和吴尚对面而坐,在马涛办公桌的左前方。
卷毛仔和吴尚向来是貌合心不合,他的话,立马被吴尚看做是对他的不信任和攻击。
于是,就像是被挑衅的大公鸡,吴尚再次炸毛,与卷毛仔较上劲儿了:“……卷毛哥,你脑筋有问题吧?既然同兴社可以给我们新竹联派来一个卧底为什么不能有第二个?再说了即便是只有一个,被我们抓了,他们就不能再派来一个嘛?嘁!还有呀,难道这东海市里就一家同兴社和我们过不去?别的社团就不能在新竹联里发展卧底了?……”
他稀里哗啦的一阵抢白,像是打机关枪一样,唾沫星子随着话语一并向着卷毛仔射去!
只可惜,因为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远,那些唾沫星子动力不足,没有能够击中卷毛仔的脸!
卷毛仔可不是吴尚手下的小弟,别人怕他吴尚,卷毛仔可不怎么鸟他。
“……喂!尚哥,你不用这么激动吧?我也只不过是说说目前的现实而已……”
卷毛仔的头伸的老长,面对着吴尚吐槽。
但是他的话很快被端坐在两人上方办公桌后面的马涛给打断了:“……好了好了,不要吵了!精诚团结精诚团结,你们两个都这样见面就吵,新竹联还怎么样教训下面的小弟?窝里斗呀?现在一个姓安的熊孩子就弄得我们焦头烂额了,还窝里斗?……”
上来像是一顿狂轰乱炸,这是每一次马涛压制吴尚和卷毛仔之间吵架的惯用方法,不这样表现出他的火爆脾气的话,那两个人谁都不会缩头。
果然,他这么一番像是很恼怒的样子一表现出来,卷毛仔和吴尚都偃旗息鼓了。
于是马涛继续道:“……我觉得吴尚说的有点儿道理,现在tmd什么社会,混白道的不讲究良心和人格,混黑道的也不讲究义气和忠心,只要给利益什么都可以出卖!什么卧底呀,无间道呀到处满天飞,别说我们这鱼龙混杂的社团,就连国家和国家之间都满是间谍……”
说到这儿,他伸手将面前桌子上的茶杯端到了面前,喝了一口里面的秘制壮阳补肾回神茶!
当黑社会大佬容易嘛?又要操心社团的事儿,又要操心自己的自身安危,还要操心身边的人有没有要夺权篡位的,好不容易有点儿自己的空余时间玩玩妞,tmd玩多了还有点儿伤身……
昨晚疯狂的和那个新欢尤物在床上玩骑马打仗,将那般若牙床的七十二式都用了一个遍,当时爽是爽了,可是这秘制的壮阳补肾回神茶今天就得伺候着了,要不然的话老师感觉头晕目眩小便尿频尿多尿不尽……
一听老大马涛都这样说了,卷毛仔也不是哥咬着屎粑粑打秋千的家伙,立马变通的附和了一句:“……呃,是呀!现在正是tmd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继而,一副十分尊敬的样子用眼光又盯着了马涛,等待他继续吐槽。
“……我觉得,我们目前应该有一个好的计划去对付安乐那熊孩子!这熊孩子不是个简单人物!他和同兴社搞在一起,迟早是咱们新竹联的心头大患……”
马涛将手中喝了两口的壮阳补肾回神茶重新放到了桌子上,若有所思的说道。
他这间专门为处理新竹联社团的事情而设立的办公室虽然是个暗室,但是那是相对于那间正儿八经的办公室来说的。
暗室,其实要是从十八楼的另一个门进来的话,这倒不是暗室了,它的所有设施和这幢楼房里的其它房间几乎都一样,只不过是当初建造的时候设计的巧妙了一些,将它存在的信息都隐藏了起来!
什么窗户呀,卫生间呀等等的设施,这间屋子里都有。只不过,十八楼的那个能通向这间屋子的门基本不开,那是关键时候马涛为自己留的逃生通道。
俗话说的好,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人在江湖混,怎能不挨棍?
佛说报应都是有的,不是不报,只是时辰未到!时辰一到,哪怕是五百年轮回,报应也要到!
马涛屹立在东海市内的黑道上当王者已经这么多年,将一个社团经营成了一个黑白两道在东海都通吃的集团,他砍过的人,他得罪的人,甚至是他灭掉的人,多的数不胜数!
别看他至今为止还票在江湖上却没有挨刀,但是他自己都能预料的到,终究有挨刀的那一天!
故而,他按照狡兔三窟不吃亏的原则,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设置了暗室而且还留了另外的通道,作为不时之需逃生之用。
当安乐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冥冥中似乎感觉到,这个被他称作“熊孩子”的骚年就应该是他在东海市“马涛”时代的终结者!
也正是因为这样,在对付安乐的时候,他采取了谨慎的态度。
听马涛将安乐提高到了新竹联社团心腹大患的高度,吴尚颇有些不太服气儿。
在东海市里,唯一让他吴尚服气儿的就只有马涛一个人。
“……老大!,你是不是太高看那熊孩子了?其实我看这事儿没有这么麻烦!他什么背景?管他什么背景呢,直接弄几个小的过去乱砍一番,将他砍倒不就完了嘛!靠!咱们新竹联办事从来都不墨迹……”
这厮骨子里的那种崇尚暴力的情结总是能左右他的言行和动作,总是在关键的时候让他暴露出来粗鲁!
卷毛仔在一旁不屑的看了看他,没有出声。而是自己从口袋里摸出来了一盒烟,抽出两根,甩了一根过去给吴尚,然后自己嘴里叼了一支。
他没有给马涛敬烟,因为他知道马涛喜欢装b,装老大形象,一般只抽雪茄。
而他则是恰恰抽不惯雪茄的味道,总觉得那玩意儿味道太浓,他的小身板儿有点儿受不了!
这或许就是为什么命中注定马涛能做社团的老大,而他则是十几岁开始起就在马涛身边当跟班……
卷毛仔之所以刚才不屑的瞅了吴尚一眼,那是因为他觉得吴尚的话必定会又遭到马涛的训斥!
不料,这一次却是他估计错误了……
吴尚的话落音之后马涛并没有发表意见,而是从座位上站起身,走动到了一旁的窗户前,凭窗眺望,似在思考。
一时间,房间里似乎是冷了场,又因为这房间里隔音设施做的好,所以极其的安静。
安静的只有卷毛仔和吴尚吸烟的声音在响,甚至连烟雾袅袅上升的声音都能听得见!
静谧,有时候是十分的可怕的。
就在吴尚和卷毛仔都在心里揣摩着马涛究竟在想什么的时候,马涛突然一回头,看着吴尚道:“……我觉得,你说的似乎也有点儿道理!是不是我在这件事情上考虑的有些复杂了,万一那小子就是一吊丝或者是有点儿钱的大少,呃,对了不是说是家里世代行医嘛,还是名医,那应该是有点儿钱!吴尚你的话刚才我考虑了……”
“……嘿嘿,老大,是不是让我安排人砍他?……”
吴尚这厮不经常被马涛肯定,他的发言常常会被马涛否定,但是今天却是例外,这弄的他有些兴奋,兴奋的思维也活跃了起来,算是很对的猜测出来了马涛没有说出来的意思!
马涛冲着他点了点头:“……不错!你安排几个小弟去砍他试试,看看这熊孩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好!这事儿你就交给我去办吧!嘿嘿,老大你早就应该这样办的!说不定早砍了他,就没有这么多的烦恼了,咱们混黑社会的,除了砍人还能做什么?黑社会要是不砍人了,那还不如改成社会福利院算了……”
很少能有被马涛肯定的机会,这一次被充分的这般肯定而且还全面的采纳了他的意见,吴尚一时间兴奋的有些忘我,嘴里喋喋不休,吐槽不断……
“……咳咳咳……”马涛装b的咳嗽了几声,打断了吴尚的吐槽:“……呃,尚哥!我是不是也要喊你一声尚哥?你这是在教我什么才是黑社会嘛?或者说尚哥你是在教我怎么样来当社团老大?……”
马涛将脸色阴沉了下来。
悲催的,吴尚霎时间理解了得意忘形这个词儿的含义。
“……不不不,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我……我……老大你是知道的,我对社团和你都是衷心耿耿的……我不过是一时图个最痛快……”
吴尚连忙摆着手解释。
正所谓是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别看吴尚整天一副谁惹我我砍谁的牛逼样子,但是他却最怕魔鬼一般的马涛!
常常在马涛身边,他知道马涛疑心很重,总是防备着身边的人有人篡权夺他的位置。
刚才那番话,很明显是将这怀疑又加到他吴尚的头上来了。
“……嘿嘿嘿……”马涛一阵冷笑:“……尚哥你不是不知道,我们混黑社会的还有个特点,那就是多做事少说话……”
见自己悲催的吐槽有点儿惹了马涛生气了,吴尚此时连忙就着马涛的这一句话下台:“……呃,是是是!老大教训的对!我这就去安排对付安乐那熊孩子的事儿……”
马涛淡淡的回他一句:“……去吧!这件事情不急于一时,所以你最好是想周密了再办!不要搞得像是上午去安家医院捣乱开业仪式这件事一般,回头告诉我没有成功……”
“……是是是!这次我保证一定成功……”
话说到此,吴尚也不便在这间屋子里再待下去,扭身退到墙边,熟练的按动了开关,内室的墙两边儿分开,他闪身退了出去……
马涛的这间密室,在新竹联社团里知道的人也是少数中的少数。
除了卷毛仔以外,也就只有马涛手下的四大势力的老大能有资格进入。
就像他位于东海郊区南湖风景区里的别墅,外界都传说他的别墅里设置了许多机关,但是真正能进入他别墅里核心位置的,掰着指头数一数东海市里大大小小的人物,还真是没有几个……
吴尚唯唯诺诺的退了出去,卷毛仔随后站起了身,冲着端坐在办公桌后的老板椅上的马涛道:“……老大!没什么事的话,我也去做事了……”
来这里是吴尚喊他来的,现在吴尚也走了,大致的事情也谈完了,卷毛仔觉得倒是不陪伴在马涛的身边还要自由自在一些。
“……你不用这么着急,坐一会儿,我还有话要跟你说……”马涛将桌子上尚留有一口的壮阳补肾回神汤端起在嘴边,一仰脖子一口喝了下去。
这玩意儿正是好东西,是卷毛仔找了一位世外山野高人给他配制的,每一次马涛喝下肚之后都会觉得精神倍增,而且体内精气十足,哪怕昨晚上玩的是一皇三后,只要喝下一杯这壮阳补肾回神汤,绝对的还能再御女三百回合……
“……呃?”卷毛仔略感意外,虽然马涛经常和他密谋一些事情,但是事前毫无征兆的这种,倒是很少。
他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独自揣摩,马涛找她,是为了何事……
貌似目前社团里的事情这一阶段比较和谐,而社团外部的事情,也就算安乐这个比较闹心了!
“难道还是要说安乐那杂碎的事情?”卷毛仔在心里嘀咕道。
“……卷毛仔,在社团里也就你跟着我的时间最长!并且你也知道的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而且我也知道你很有心计,有些事情你比较有自己的看法!就刚才我让吴尚去对付安乐的这件事,你怎么看?”
马涛将手里拿着的茶杯放回了桌子上,然后再次起身,从办公桌的后面踱步到了办公桌前面来,看着卷毛仔,笑眯眯的说道。
当没有第三者在场的时候,两人间的关系就会随便很多,毕竟卷毛仔是从十几岁开始起就跟在马涛屁股后面混的,马涛在社团里唯一不怀疑的人就是他。
“……妹儿的!哥又不是元芳,怎么总是问哥怎么看?……”
虽然心里这般嘟囔,但是对于马涛在大事上能征询他的意见这一点,卷毛仔还是很受用的。
“……我嘛……我看老大你这样安排也挺好!这样再试一试那小子的虚实倒没什么可说的,只是……只是我觉得我们在这件事上一直很被动,今天好不容易主动了一次,派人去他医院开业的仪式上捣乱,结果却是被人家早就先知道了,这不但被动,而且说出去还丢人……”
见一时半会儿的走不了,卷毛仔索性又从兜里掏出来了一支烟在嘴上叼着。
他在马涛的身边跟班跟惯了,不但保护马涛的生命安全,而且还伺候马涛。
在他将烟叼在嘴上之后并没有急着点燃,而是很乖巧的移步到了马涛的办公桌前,从那上面一个常年搁置的精致红铜盒子里抽出一根玻璃纸包装好了的雪茄,递交到了马涛的手里。
马涛的习惯他知道,心里有什么事的时候必须要抽上几口雪茄来思考。
雪茄毕恭毕敬的递到了马涛的手里,卷毛仔又用自己的金刚大翻盖小机头火机将他的雪茄点燃了,这才自己给自己嘴上叼着的烟卷子也点了,舒舒服服的吸了一口,任凭一股青烟自鼻孔中钻出,袅袅升上了屋顶……
“……嗯!你说的不错!我就知道你有思想……”马涛沉吟了一下,将夹着大雪茄的那只手挥动着:“……我觉得,我们社团里一定还有反骨仔,不然的话,那个消息是不会泄露的!我刚刚有了一个想法,想给安乐那熊孩子来一个双管齐下……”
刚才说的都是扯蛋话,卷毛仔知道,这句才是马涛将他留了下来的真正的原因。
“……呃?嘿嘿嘿,老大高明,我倒想见识见识,是什么一个双管齐下的好主意呢?……”
小小的拍一下马屁,被拍者心情舒畅,拍马者同样其乐融融……
“……我前两天又亲自派人对安乐以及他身边的人彻底的摸了一下……”
马涛在屋子里踱着步子,手里夹着雪茄烟,倒也是很有一副黑社会社团话事人的派头,只是他的这一句话一出口,立马让卷毛仔想到了很多!
“……尼玛!天天口口声声的说信任的是哥,原来终究还是流了后手,老家伙手里面还应该有一股连我都不知道的力量……”
这是卷毛仔从马涛的那句话中演绎出来的第一个想法。
马涛并没有去关注卷毛仔的神情,他自顾自的说着:“……根据摸排的结果,我觉得他身边有一个人可以成为我们的突破口,这个人应该是安乐的女友,她叫谢淼!我想把她发展成我们的卧底,卧在安乐的身边……嘿嘿嘿,他们不是喜欢玩卧底嘛?呃,卷毛仔……”
大概是说道兴奋之处了,或者是马涛人为自己这个出其不意老奸又巨猾的主意十分的高明,所以他很是得瑟的突然一个转身将面孔对着了卷毛仔。
“……呃,老大,你说……”
卷毛仔此时的兴趣也被马涛的这一段话给勾引了起来,不由的在联社上也表现出了十分愿意继续听下去。
“……嗯!你有没有看过《无间道》?”马涛饶有兴致的问道。
“……《无间道》?这个我看过,老大你什么意思?你也要玩无间道……”
卷毛仔的脑海里根据这些马涛刚刚说的话,忽然有了一个模糊的大致的轮廓。
“……对!我也跟他们玩一玩无间道!他们不是在咱们社团里设了卧底嘛,那我就在安乐身边设一个卧底,这样的话,既能随时的掌握他的事情,对他的事业搞一些致命的破坏,让他在东海立不住脚,又能顺藤摸瓜,摸出他们设置在咱们社团里的卧底!……”
马涛也不知道是刚刚喝了那一杯壮阳补肾回神汤的缘故还是为自己宝刀未老想出了这么好的一个计划的缘故,总之不但话说的一鼓作气非常流畅,而且满面红光,一时间容光焕发……
卷毛仔先是一个愣神,然后像是在脑海中反应了一下马涛的话,继而才像是猫刚吃了一口鱼一般的兴奋道:“……妙!老大你这个计划真妙!……”
确实,不管是什么人在新竹联里设置了卧底,但这个人或者是社团一定和安乐是有联系的,不然的话,安乐怎么可能在今天上午提前获知了新竹联将派人去他的开业仪式上捣乱的事情呢?
这般一推理,那么再逆推一下,也就是在安乐的身边安插一个新竹联的反卧底的话,很有可能就能从安乐的身上知道新竹联里其它人或者社团安插进来的卧底的情况!
这样真是一举两得,不但将安乐控制住了,最主要的是通过破坏而让他在东海市里站不住脚,他也就成不了让马涛头疼的对手了……
“……不过,老大,我还有点儿不太明白,你怎么能让那个叫做什么谢淼的成为我们的卧底呢?……”
这个问题是关键之所在,刚才马涛说的时候却是一笔带过,没有详细的说明,这令卷毛仔有点儿茫然。
“……我先给你说说她的情况吧!……”马涛在屋里凉爽的空气中踱步到了窗户前,透过玻璃看着外边热气蒸腾的世界以及楼下马路上那些恍若蚂蚁一样忙忙碌碌的人们。
他喜欢这种临窗眺望所带来的优越感,如果没有他的胆识和心机,他觉得自己也会和那些在烈日下忙碌的人一样,一生碌碌无为……
虽然走得路是黑道,但是马涛并不后悔,这个世界上人都要死,但是流传于世的名声要么是遗臭万年,要么是名垂千古,即便是遗臭万年也比默默无闻的强!
“……谢淼是个很漂亮的娘们,她是安家的老街坊邻居,十几年前被小姨领着出国了,现在在几个月以前回来照顾她老爸和爷爷……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回来了之后就进了安氏医院里工作,并且还和安乐同居了……”
“……呃,你就凭着这个断定了她才是安乐的女友?呃,确实,那熊孩子艳福不浅,身边儿美女多的是,我都无法确定究竟谁才是他的正宗女友……”
卷毛仔打断了马涛的话,笑嘻嘻的说着。因为这个计划,他对马涛的佩服又增加了几分。
他这辈子么有什么远大的抱负了,向他这种人,能跟对一个人也是一生的福分。
“……对!卷毛仔我发现你越来越聪明了,再过几年,你一定能胜过我……”
这会儿两人都兴致不错,也不知道是卷毛仔在拍马涛的马屁呢,还是马涛不经意间也拍了卷毛仔的马屁,总之两人之间融洽的像是最好的基友一般,激情四射,迸发出的温度都使得室内的气温悄悄的上升了好几度……
“……呃!关键是老大你好像还没有说怎么样才能让那个叫做谢淼的妞心甘情愿的成为我们在安乐身边的卧底……”
卷毛仔嘴里叼着烟卷子,看着在他面前走来走去的老大马涛,不得不追问道。
这一点儿要是实现不了,卷毛仔觉得马涛的整个计划只能是痴人说梦,一份很美好的蓝图而已;
而要实现这一点,他同样觉得很难,就像是半夜里和尚要去敲尼姑的门,让她开门一样的难!
不对,应该是比那个还难!尼姑中貌似也应该有个别的思春的,但是让一个极其具有魅力的男人身边的女人成为男人敌人的卧底,这有些天方夜谭的味道。
虽然马涛很会选人,选中的谢淼即能整天贴在安乐身边,又几乎是单身一人无依无靠,社会关系以及社会背景什么的都简单的很,很适合做新竹联的卧底,但那也得人家愿意呀!
“……至于说我怎么样让她去做我们新竹联的卧底嘛……这个你听我慢慢说,咱们黑社会是干什么的?还能征服不了一个小娘们儿……”
马涛面露神秘之色,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很有基情的竟然给了个手势给卷毛仔,让他附耳在他嘴边,稀里哗啦的说了一通!
“……我擦!还是老大英明!这事儿原来这么办!……好办法好办法!……”
听完了马涛在他耳边说的话,卷毛仔似乎很激动,连着叫了几声好,而后像是表达自己对马涛的一片忠心一样,又道:“……老大,这个办法虽好,但是不宜多数人知道,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我想由我来具体操办最好!而且你也知道的……我,我对女人不是很感兴趣……”
这个时候,马涛身体里那股为了这个自认为是绝世奇想的主意而荡漾着的兴奋感还没有散去,这从他手里夹着大雪茄,走路的的姿态像是一只骄傲的大公鸡以及那挺得直直的腰板上就可以看得出来。
他将手里夹着的雪茄慢慢的提起来,犹如一个正在指挥千军万马打仗的将军,将雪茄屁股送进嘴里,不轻不重的吸了一口,然后任凭那雪茄的烟气在口腔里弥漫,用心去体味那种醇香和厚重的浓浓的烟叶的味道!
“噗……”他大嘴一张,带着些微微的气力,将口中味道尽失的那口雪茄烟吐了出去,看着它在他的阎前幻化出了很多各种各样的形状,然后直到它完全差不多飘散了,他才像是思考好了一般,重重的吐出两个字儿:“……好的!……”
这两个字儿的口音比较重,大概是为了表示他的肯定,而后剩下的话语口气就比较平淡了:“……卷毛仔,就是你不主动请缨,我也会把这件事情安排道你头上做的!嘿嘿嘿,这就是我留你下来的原因。这般双管齐下,要不了多久,我估计那熊孩子就在东海呆不下去了,等他大势所去的时候我们再给他一次痛击,最好彻底的让他站不起来……”
马涛的脸上出现了狰狞而且很恶的那种脸色,就连跟着他多年的卷毛仔看了,心中也不免泛起一阵凉意。
自古以来,大凡是大善大恶之人,并不是无端端的就能成就的,他们自身会带有一种让人折服或者是害怕的气质。
就像马涛这般,人虽然长的不怎么凶恶,但是一旦他沉下来脸来,或者是像现在这样面露狰狞,再怎么亲近他的人都会感到一丝寒气……
“……老大,那我现在就下去安排吧?!……”
卷毛仔最大的特点就是雷厉风行,交给他的事情,从来不用别人再催促。
说着话,他站起了身,看着此时已经踱步又到了自己办公桌前的马涛的背影。
“……嘿嘿嘿,这事儿不着急,必须要找一个恰当的时机再办,这段时间,你可以找人跟踪一下那个漂亮的小娘子,摸清楚她的活动规律……嘿嘿,其实,能跟踪偷窥到那样一个美色小娘子的私生活,倒也是一种另类的享受……”
马涛的眼中流露出了yd的目光,这厮是色中恶魔,这一生中不知道干了多少件辣手摧花的事情。
卷毛仔向前走了两步,到了马涛身边不远的地方,干笑两声:“……嘿嘿,老大,我刚才就说过,你知道的,我对什么女人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呃,你相中她了?你要是相中了,我行动完毕,把她给你留着来一发怎么样?嘿嘿嘿……”
嘴里说着是“对什么女人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但每一个男人只要生理正常,谈到赤裸裸的男女间那点儿花花事儿的时候,都会或多或少的流露出心底的邪念!
就像现在,卷毛仔的笑就非常的猥亵……
“……不!这个女人是我们手中的王牌,不到一定的时候千万不能乱动她,人都是有底线的,别惹怒了她,那我们的计划就会实现不了……嘿嘿嘿,我身边又不缺少女人!美女算什么?不过是男人权利和钱财的附属品,只要将自己的事业干好了,美女想多少就能有多少……嘿嘿嘿,床又多大,就有多少美女能给你占满……”
和很多枭雄或者说是明智的人物一样,马涛爱玩女人,爱到了每天必须要有女人陪伴,并且需要在大床上云雨一番之后捏着女人的四斤半才能睡着觉的地步,但他却从来都是告诫自己红颜祸水,从不会因为女人坏了自己的事情……
他的这一点,连对女人没有什么兴趣的卷毛仔都比较佩服,他从马涛的身上看到的是一个人的命运并不是天完全注定的,有些事,还是需要自己的所作所为来定位自己的生活。
天上从来不会掉馅饼,就像马涛能做到今天这个位置,在他的头上顶着数十顶光环,但却不是凭空而来,完全是靠着他自己一步步打拼来的!
这也是撇开马涛的黑社会社团话事人的身份不谈,单就作为男人来说,他的男人魅力,让卷毛仔甘愿在他身边臣服的地方。
“……嘿嘿嘿,老大果然比我们这些做小的考虑的多,!佩服佩服!……”
这句话,卷毛仔一半是借机拍马屁,一半也算是他的真心之话。
“……要是别的没什么事安排,老大,那我下去了!放心吧,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做好的……”
卷毛仔将手中吸到了屁股兜的烟卷子狠狠的按灭在了身旁茶几上的烟灰缸里,站起了身,做出了告辞的样子。
“……嗯!你去吧!做这件事,就像你刚才所说的那样,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找几个手脚利落而且嘴紧的亲信手下去做,没问题吧?……”
这般一问,看似关心,实则却是马涛的叮嘱。
“……没问题,我卷毛仔手里虽然没有他们四个那般的有势力,但是肯为我卖命的小弟还是有一些的!嘿嘿,那老大,我走了……”
脸上挂着笑意,这也算是道了一声别,卷毛仔转身就向西边儿的那面墙走去。
墙上有暗门开关,暗门打开后,过去就是马涛冠冕堂皇的那间办公室,然后再从办公室的正门出去便是了。
马涛房间里这个暗室的另一个门通往下面的十八层楼,但是那个门自从设立一来就几乎从来没有使用过,而且知道的人也很少很少。
话说,能称为秘密的,知道的人也不可能多……
最近这两三年来,为了和国际黑社会上的社团组织接轨,马涛领着新竹联正在慢慢的转型,由以前的打打杀杀,转成了经济利益为主。
而他自己,也正在努力的漂白身份,想做新竹联幕后的老大,同时,他之所以成立浪涛集团,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帮助新竹联社团的黑色收入洗钱。
在这种形势下,对待安乐的事情上,他才算是小心谨慎,否则的话,要是按照他初涉入江湖的那火爆脾气,别说安乐身后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强大的背景,即便是有,马涛也会毫不顾忌的给他一顿乱刀乱砍的!
就像他在他的办公室里另外又设了专门为处理社团事务的密室一般,不过是为了更加小心,更加掩人耳目。
卷毛仔心里乐滋滋的往西墙边儿走,伸了手正准备按那墙上的暗设开关的时候,却听得身后马涛的话音又响起:“……嗨!卷毛仔!差点儿忘了问你了,你那个神秘山野真人朋友最近有没有空?我倒是想见见他,我总觉得最近社团不太顺,而且我个人的事儿……嘿嘿,你知道的!就是那药呀什么的,不知道他能不能弄出来跟伟哥差不多的药?……”
卷毛仔转身,笑嘻嘻的看着马涛:“……嘿嘿嘿,老大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这两天我抽空去找他一下,看看有没有时间安排你俩见一面!那牛鼻子老道,tmd臭事儿挺多,上次见到他是一个月前了,据说是又在炼什么药丸子……嘿嘿……”
“……嗯嗯嗯!去找找去!尼玛,他还能有我忙的很吗?……”
马涛冲着卷毛仔点了点头,那意思是他现在可以走了。
卷毛仔伸手按动墙上的暗门开光,一阵轻微的电机启动的声音响过了之后,暗门突现,卷毛仔跨步走了出去……
差不多也是在这同一时间,安乐安大少在老家修炼室里的修炼也正好完毕,那股昨晚从许妍的气海穴中千辛万苦想办法吸过来的原始阴气,终于算是经过刚刚的修炼而和他自身的元气合二为一了。
这般一来,体内的元气以及毒气都得到了一定量的补充,令安乐的身体恢复了不少,虽然还不能说恢复如初,但是从外表看上去已经不是那么虚弱了。
这次修炼,稍稍和上次在融合由袁妙霓的气海穴中吸取的阴气的时候在感觉上有所不同。
也不知道是因为体虚的缘故,还是因为从许妍的气海穴内吸取的阴气在本质上和袁妙霓的气海穴中吸取的阴气不尽相同,毕竟两个人也不同。
开始修炼,因为身体比较虚的原因,元神之气在为老蓝治病的时候消耗了不少,所以去臣服从许妍身上吸取来的那股阴气的时候颇感吃力,有两次安乐都感觉到那股不融合的新进入体内的阴气在到处乱窜,差一点儿窜的他血气上涌!
而且,安乐明显的感觉到四肢百骸之间血气流通颇为快速,杂乱无章,失去了往日里的那种很顺畅很有序的感觉。
上一次在融合由袁妙霓的气海穴中吸取来的阴气的时候,安乐记得当他将那股暂存在丹田间得到阴气提出来以后,它在体内十分孤单,和之前的那股元气完全不能融合。
不但这样,那股阴气在经脉间走动的时候,安乐能明显的感觉到一股阴冷之意,身体里的元气自动产生应激自我保护反应,追逐着那股阴气相逼迫它出体外!
但这一次却是完全不同,被吸收进体内的许妍气海穴里的那股阴气,整个也和它的主人一样,十分活跃,刚刚被安乐从丹田穴中提出,马上就在他的体内到处乱窜,很快就窜到了安乐体内那股现存不多的元气旁。
它在安乐的经脉间走动的时候,安乐也觉得阴冷之意不是太明显,反而有一种温和的意味,他身体里原本的元气自动产生的应激自我保护反应也没有上一次的强,倒是不多时便和那股新来的阴气相交相融了……
到得最后,随着那股阴气的融入,元气的力量增大,安乐觉得身体一点点的强壮了起来,并且最难能可贵的是,之前安乐在元气透支以后总有一种口渴感和体内空虚的感觉。但是修炼完毕,许妍气海穴中的那股阴气和他自身的元气完全糅合了之后,口渴感和体内的空虚感都荡然无存了,身体里还出现了从未有过的一种舒爽……
“……你妹儿!这真是世界真奇妙不试不知道,原来吸取这十个特殊生日美女中不同人的原始阴气,所获得的感觉还不一样……这么说来,到最后一一推倒,要吸收最后那个什么什么穴中的阴气,所获得的快活感觉也应该是各有不同了!好吧!哥真的有艳福了……”
安乐一边出了家门,一边嘴里嘀嘀咕咕着。璇玑子的话,安乐从一开始就没有完全相信过,这并不是他轻视璇玑子的道行以及安家老祖宗将事情托付给他的眼光,而是按了这厮一贯有自己的头脑,从不会轻易的相信别人。
但是,现在这一刻开始,他完全的相信了璇玑子。
相信了璇玑子也就相信了他所说的经典名话:小子,你二十二年来桃花运受阻,从二十二年后的今天开始,你要桃花运井喷了……
呃,幸福的井喷,让井喷来的更猛烈些吧!
之所以能够从心里彻底的相信璇玑子,是因为安乐趁着练完了功心情比较不错而且头脑比较清晰感觉比较清新的时刻梳理了一下这么长时间身边发生事情的各种头绪,这才发现,最近一段时间,果然是各种美女纷至沓来,纷纷围绕在了他的身边!
就比方说今天上午在医院开业的当口,竟然还和那个被上天送到面前的蓝小贝含情脉脉,她不是自己送上门的嘛?
安乐早已把她的出现,归咎为了他井喷的桃花运说带来的。据之前了解到的情况显示,她好像是个平面模特,光听这个职业,爱骚包的乐哥就觉得很销魂了!
“……嘿嘿,好吧!哥泡过医生泡过护士泡过ol职员也泡过军区大司令的小姐和黑社会大佬的千金小太妹,这身边儿姹紫嫣红的美女中还真就缺少一个模特的点缀!像哥混的这么牛逼的人物,怎么能有没有泡过模特的经历呢?……”
安乐钻进了停在家门口的破捷达里,车钥匙一拧,打着了火,心里颇有感触的道。
去修炼室里修炼之前,受谢淼所拜托,安大公子去相邻的谢家慰问了谢淼的老爸和老爷爷,同时也给谢家的那名专门照料两位老人的护工又叮嘱了一些事情。
另外,安乐还自己掏腰包,给了那护工三千块钱的奖金,乐呵的那厮嘴巴都差点儿合不拢了接过去了这笔天外来财!
现如今,钞票好办事。相信那护工在额外的得到了这笔奖金之后一定会在一段时期内工作兴致提高,将谢淼的老爸和爷爷照顾的更好的。
而谢家的两位老爷子得到了好的照顾,一定会给女儿打电话,说明这种情况,到那时候,就连谢淼肯定也会对他心存感激!
话说,花了区区三千块钱,能获得好几个人的感激,尤其是谢淼小阿姨的,这难道不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吗?
说不定,这三千元的事情能成为感动的让谢淼主动发出要被推倒的信号也说不定,那他安大公子岂不是赚大发了?
女人的心,天上的云,纵使是泡妞经验丰富的乐哥也捉摸不定,骆驼都能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倒,那谁能敢保证这三千元的恩情不能死推倒谢淼的最后一个筹码呢?
“妹儿的……”
安乐一边开车向着东海方向驶去,一边莫名其妙却又是兴致高昂的这么呼叫了一声!
带着雄性特有兴奋味道甚至是肾上腺激素味道的呼叫声还在车内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就听得一阵激昂的dj背景音乐响起,同时杂乱在其间的还有一个带着搞笑意味的装b诗朗诵。
“我摸摸你的头好温柔,我摸摸你的脸好正点,我摸摸你的手今晚跟我走,我摸摸你的背今晚跟我睡。摸摸你的头呀!好温柔呀!摸摸你的背呀!跟我睡呀!摸摸你的腰呀!好风骚呀!摸摸你的手呀!跟我走呀!摸摸你的腿呀!好大的水呀!什么水呀?少妇山泉有点甜!”
……
“妹儿的!哥总是这么忙,一副事业有成骚年的光辉形象!不知道,今年年底能不能在东海市里被评上一个新时代五好青年带头人或者是什么星火好青年的头衔称号?”
这厮体内的那股纯骚之情一旦被点燃,哪怕是自己一人他也能自娱自乐自己骚包好一会儿。
安乐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将放在车门储物盒中的手机拿在了眼前,看了来电显示,却是电臀小美女许妍的。
“……呃,那美妙的小电臀,迷死哥了……”安乐在脑海中又浮现了许妍那晚在曼哈顿迪厅里近乎风骚和折磨人的表演:“……呃,哥是安乐,什么事儿妹纸?”
“你……我!……”电话接通了之后,貌似一贯快言快语行事果断利索,连用啤酒瓶子砸人都毫不犹豫的许妍竟然结巴了:“……你在哪儿呢哥?你……快回来吧!出事儿了!我出事儿了……”
“出事儿了”这句话是不能随便乱用的,一个小美女在乐哥的耳边絮叨着“出事儿了”,会令乐哥那颗脆弱的小心肝饱经折磨……
“……什么?出什么事儿了?你别急,慢慢说……”
安乐一霎时不明就里,不由的紧张了起来。从许妍断断续续的话里,他也弄不明白究竟是医院出事儿了,还是别人出事儿了,或者说是她自己出事儿了?”
电话里突然传来了一阵静音,似乎那边儿的许妍在沉默。这就更让安乐感到不正常了。
许妍的性格和脾气那不是一般的开朗,会是什么事儿能让她也变得沉默了呢?
“……哦,我……”安乐耐着性子,等了足足有半分钟,那边儿才又响起了许妍吞吞吐吐的声音:“……哎呀!都怨你了!你昨天晚上说是给人家治病,结果……结果刚刚我中午冲凉的时候发现……发现人家那个被你的嘴碰过的地方,竟然出来了朦朦胧胧的一组图案!好诡异呀!你说怎么办呀!……”
听得出来,许妍一口气儿将这件事情说完整了,费了很大的决心和力气!
即便是这样,有些关键的地方,词汇她还是用了比较隐晦的说法,比方说那句“被你的嘴碰过的地方”,她就没有直接赤裸裸的说“被你的嘴亲吻过的地方”……
看来,不管一个女生她的外表看上去是多么的开放多么的外向,但是在涉及到男女私情的方面她都会很矜持很羞涩的,即便这种矜持和羞涩说不定她只是埋藏在心间,也会或多或少的有所流露。
“……我勒个去的!……”安大公子在心中一叹:“……妹儿的!咋咋呼呼的让哥一下子被惊吓死了多少脑细胞?叫的好像是哥和你上床把脚丫子捅进去了一样……”
安乐心中明白,许妍说的小腹上凸显的地图,那是气海穴里的原始阴气被吸收了之后结晶出来的一副地图其中一个部分的轮廓。
当初袁妙霓气海穴中的原始阴气被吸吸走了之后,她的小腹上也出现过这种情况,而且《毒经奇解》的大藏玄经术修炼篇中也有提到过这种现象,所以安乐倒是一点儿也不惊慌了。
这样的地图据说是十个特殊生日的美女身上都会结晶出来,而且带着序号,当全部十个特殊生日的美女找齐,并且一一的将她们体内存储的原始阴气吸取完毕之后,按照结晶地图的序号排列,就会形成一个完整的原始大图,按照这幅图中所示,能找到一个上古惊天大秘密……
“……呃?有这么奇怪的事情?那哥还开什么医院呀,嘴巴既然有纹图案的特殊功能,那不如到街上去摆摊,直接用嘴巴去给美女纹身挣钱算了,还能品尝不同美女身上不同的味道!呃!想一想都觉得这样既能赚钱又能占美女便宜的事情好惬意呀……”
安乐这厮心中歪心思又动了起来,这可是一桩自己送上门来的暧昧机会,不抓住真是可惜了。
正好是回到东海后估计也没什么事儿,与其闲的对着太阳岔开腿儿晒蛋,但还不如和许妍玩玩暧昧。
“……哎呀!你……哥,人家都急的火烧眉毛了!我都试过了,用洗洁精沐浴露还有香皂洗衣粉什么的都洗不掉,甚至……甚至洁厕灵人家都用上了,后来只有一个结果,那一块儿的皮肤越洗越白,而那个地图一样的图案也越来越明显……”
许妍一向很少为什么事儿烦心发愁,但是今天这事儿彻底的将她打败了,对着安乐说话都有一种无可奈何委屈的想哭的感觉!
“……呃,洗白白?洗白白好呀……”安乐继续手里拿着手机和许妍调侃。
和一个美女调侃打趣不失为打发车途中寂寞的最好的方法。
这厮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狂笑不止:“……你妹儿!洁厕灵都用上了,你还能不能来点儿更生猛的……”
“……哥!我可不是没事儿闲的奶疼给你打电话闹着玩,我告诉你,我这可是事实!反正事情是你做的,你……你要对人家负责的……”
听安乐在电话里一个劲儿的调侃打趣儿不正经,又急又怕的许妍小太妹脾气上来了,对着话筒就开始发飙!
“……奶疼?这词儿她也会用?!……”安乐听在耳朵了,在心里嘟囔了一句,越发的觉得这许妍有味道了。
一个知道“奶疼”这个词儿并且还能在和一个男生的话中将它说出来的女生,绝对应该不是一个上了床成了机车装甲神的女人,而应该是一个在床上风情万种,千般娇媚的女生!
这是安乐当时就在脑海中反映出来的一个推断,至于这个推断有没有合理性,或者说是怎么会突然的从他的意识中蹦了出来,这一点安大公子觉得很神奇,但无可奉告。
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直觉,一个人敏锐的直觉是没有道理的,但往往很准确!
“……嘿嘿嘿!放心好了,哥会对你负责的!不过,貌似哥并没有对你做……做那个呀!你懂的!一般情况下,电影呀电视呀什么上面的情节,不是都应该男主把女主给那啥了,然后女主才哭哭啼啼的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你要对人家负责’的嘛……嘿嘿嘿……”
安乐确实是刚刚在耳朵里听了许妍的那句“你要对人家负责的”,在脑海里又想起了看过的那些影视剧中有用这句话的暧昧镜头……
“……哎呀!你……你怎么还没个正经?哥!人家都急死了!你……你到底什么时间回来呀?”
见小太妹的火爆脾气也没有能镇住安乐,他反而更加在嘴里没个正经,许妍这个精灵古怪的美女立马改了策略,换成了小姑娘撒娇的语气!
对付男人,不硬便是软,不软便是嗲,最有效的有时候就是撒娇。
别看许妍没有正儿八经的和男生爱过一场,但是因为她的姿色和开放的性格,以及小太妹的形象,她可没少应付那些想打她主意的男生!
上次在曼哈顿里对付了蛋哥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不但如此,许妍在私下里怀着对男生的一切都好奇的心理,用小太妹独有的叛逆的大胆勇气,看过岛国的爱情动作片,对男男女女的那件事儿算是有所知晓……
正应了安大公子刚才所想,这许妍要是被推了,绝对的不机车,倒是能千娇百媚的配合!
最重要的,璇玑子还说过,她是逆推乐哥第一女神……
这些当然都是后话,暂且提到这里打住……
话说,许妍带着撒娇意味的话语算是终于打动了安大公子,他瞥了一眼路两边飞驰而过的景色,辩了一下现在自己的位置,笑呵呵的答道:“……呃,好吧!妹纸你别急,等哥回去给你好好看看那是怎么回事!哥会负责的,会的!嘿嘿,哥现在在去往咱医院的路上,差不多十五分钟后就会出现了你面前了……”
“……哦,人家可是等着你!哼!你快点儿呀……”
电话那边的许妍,在最后娇哼了一下之后,挂断了。
安乐收起手中的手机,瞥了一眼车内中控台上的时间显示,下午的五点钟。
想起等下能名正言顺的一下车就和许妍这个小美女暧昧一番,乐哥更觉得璇玑子果然是世外高人,居然连一个美女要逆袭的事儿都能看出来!
仔细想了想和许妍之间的交往,虽然时间不长,但是交往暧昧的颇深,并且几乎每一次暧昧的事件或者说两人接触的事件,都是她采取的主动……
当然,这主动或许是无意识的,但事实却是她主动了……
“……我美了美了美了,我醉了醉了醉了,你是我这一辈子最美的玫瑰,我美了美了美了,我醉了醉了醉了,今夜让我们举起杯,干杯……呃,哥美了!……”
安乐这厮心中愉悦,嘴里哼唧着这首骚包歌曲的小调调,将破捷达的排挡杆摇晃的一阵子哗啦哐当,权当是敲响了架子鼓给自己伴奏……
前面已经出现了东海市区的轮廓,远远的就能看见东海市东南西北是个入口处都有的一匹奋蹄疾奔的大铜马的雕塑,安乐脚下又轻加油门,破捷达就像是红杏出墙赶着去和情人幽会的小少妇,闷骚的哼了一声,憋足了劲儿向前窜去……
安家医院在经过上午开业仪式后安乐亲自参与的两场大戏的表演之后,完全实现了一炮打响的目的,那些上午有幸围观了安乐神奇表演的群众,差不多在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将他传播的如同神农转世一般的神奇。
整个东海市的东郊,以安家医院为中心点,方圆五公里以内,基本上没有不知道安家医院的。
按照这个传播速度发展下去,不要两天,整个个东海市里估计安家医院的名声就能遍地开花。这已经大大超出了安乐事先对开业造势的要求。
安家医院在东海市内站稳脚跟,已经成为了不争的事实。
“安院长好!……”
“安神医好啊……”
“嘻嘻嘻,乐哥好……”
当安乐将捷达在安家医院内新建成的大停车场上停好,面带着动人的春风向着诊疗楼上走去的时候,一路上不停的遇见新招来的医生、护士或者是来看病的病号,再不然就是以前安氏诊疗所里转过来的一些老部下,反正不管是他认识的还是他不认识的,人们都朝着他热情的打招呼!
安乐一一回应,心里更是甜滋滋的,他骚包的公子哥个性,喜欢有这么多人围绕在他身边,尊重他,以他为中心。
尤其是那些美貌的医生和护士,总让他能有一种徜徉在花丛中,众花捧月一般的美好感受。
人不风流枉少年,趁着骚年好时机,玩一场轰轰烈烈的风流,做一些牛逼拉轰的暧昧,到了老了,也好在玩不动美女的时候还有对美女的回忆。
“……哥!你可把我害苦了!我等你多时了……”
安乐这厮正在向农村里积肥沤粪一样的自我骚情着,突闻身后传来一声娇语,回头看时,正是穿着一身白色护士制服的许妍!
护士制服诱惑在吊丝男们的眼里是不可多得的艳景,也是据说杀伤力很大的诱惑,但是在乐哥的眼里则是稀松的犹如萝卜白菜一样的无趣,他的眼里,只要在上班的时候,看见的白色,出了卫生纸就是护士和医生们穿着的白色制服了,早已造成了视觉疲劳。
“……我勒个去的,你从哪儿钻出来的?神出鬼没的,吓了哥一跳……”
安乐刚刚感叹上,许妍的奇葩之举上来了,诊疗楼一楼大厅里此刻人来人往,她却是根本就不管不顾,一两个跨步轻盈的迈出,一下子就到了安乐的近身之处,那纤细的胳膊伸出,一下子就挽住了安乐的胳膊!
“……哥!我不管!你别想跑了!你可要对人家负责……走!到你办公室,我掀开衣服给你看……”
这奇葩已经不是一般的奇葩,也只有她这种大大咧咧的小太妹脾气才能毫无顾忌而且毫不做作很自然的将这一幕给演绎出来。
幸亏许妍腻上了安乐的这会儿还是上班时间,一楼大厅里人流穿梭的多是一些病患者,间或有几个匆匆走动的身着白色大褂的医生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