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临调侃说:“谁叫你长得那么漂亮。”
闻言,章小蕙欣喜地叫了起来:“你也觉得我漂亮吗?”
张临接茬说:“那是当然。”
章小蕙笑得更欢了,连走路也变得轻飘飘的。
很快,到了章小蕙的宿舍楼下,宿管大妈一见张临就拦住他:“这位同学,这里是女生宿舍,男生不能进去。”
宿管大妈肥胖的身子在阳光下投下一片巨大的阴影,张临想了想,说:“阿姨,我是她哥,你看她行李那么多,一个女生怎么能扛得上去,阿姨你最为好心了,你也不忍心让她一个小女孩扛这么重的东西吧,扛坏了身体怎么办?”
章小蕙也附和说:“是啊,阿姨,你最好人了,让我哥哥陪我上去吧。”说话的时候,章小蕙把一大包特产龙眼干塞给宿管大妈。
宿管大妈马上换了一副脸色,笑着说:“那好吧,你们上去吧,不过,如果给人逮住了,可别说是我放你上去的。”
张临连连称是,提着行李,上了楼。
章小蕙的宿舍在四楼,张临见章小蕙扛着一个皮箱都那么吃力,干脆把所有的行李都包揽了。
待到了章小蕙的宿舍,张临连大气也没喘,反而是章小蕙的额头有细密的汗珠沁出。
一进宿舍,一股浓烈的香水味扑鼻而来,张临的眉头不易觉察地皱了起来,他最讨厌就是这种味道了。
放眼望去,里面已经住了三人,只剩下最后一个靠近厕所的床位。
张临扛着行李走了进去,里面的三个女孩好奇地看着两人,其中一个打扮很是时尚的女孩突然皱起了眉头,阴阳怪气地说:“我就说怎么突然这么臭,原来是有民工进来了。”
她口中所说的民工自然是张临了,因为张临打扮得极为普通,确实和民工没有什么差别。
不等张临发怒,章小蕙已经怒声说:“有些人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别人臭,实际上最臭的是她自己。”
章小蕙的这一番话针锋相对,让那女孩呛得不轻,马上回击:“哼,你这个乡下来的丑女人,居然敢说我,看我不扯烂你的嘴。”
正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她炫耀似的拿出了她那已经烂大街的苹果手机,得意洋洋地走到一边,旁若无人地接起了电话。
“喂,亲爱的,是你啊,今晚什么时候有空?”她笑得花枝招展,张临心下一动,灵魂出窍,飘到那泼妇的身后,用力地敲了一下她的头。
她尖叫一声,叫起痛来,回过身,疑惑地盯着章小蕙,骂道:“是不是你打我?”此刻,她和章小蕙距离有差不度五米,怎么可能打到她。
章小蕙懒得理她,把头扭到一边。
那女孩一脸不解,继续打电话:“亲爱的,我今晚再打电话给你哦。”
说完,她挂了电话,摇着屁股,突然一个踉跄,吃了一个狗啃泥,正是张临的灵魂体突然伸出了脚,把她给撂倒的。
那女孩鼻青脸肿地爬起来,痛得五官都变了形,见她这副模样,其他人都大笑起来,谁叫她那么尖酸刻薄,活该。
见玩得也差不多了,张临的灵魂重新回到躯壳中去。
章小蕙摇了一下张临的肩膀,说:“张临,你先走吧。”张临回过神,叮嘱章小蕙小心,有什么事打电话给他。
下了楼,张临的目光突然被挂在楼道的一幅画给吸引住了,正确来说,是那幅画上面的那皇冠吸引了他。
从皇冠上面,他感觉到了熟悉的能量波动,那是和太上老君所说的元神碎片一样的感觉。难道那是元神碎片?
这般想着,张临暗念一声收,一团光就从画中飘出落在他的手中,不等张临反应过来,那光团突然消失了,一股暖烘烘的感觉在他的丹田升起。
没错,正是元神碎片!
张临大喜过望,一运气,果然全身充满了盈盈之气,与之前判若两人。太上老君曾告诉他,每吸收一份元神碎片,他的功力就会强上一分,当他把所有的元神碎片都吸收了,就可以踏碎虚空,回归神位。
然而,到目前为止,他才吸收了两份元神碎片,要把所有的元神碎片吸收,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不过,他是天生的乐天派,越是困难的事越能激起他的兴趣。
走下楼,转弯从另外一边走去,他的宿舍离这里不远。
等到他上了二楼,快到宿舍门口的时候,他敏锐的感觉告诉他不妙,定睛一看,他的目光穿透了门,看到在的上面放着一个倾斜的脸盘,里面放满了水。
张临收回目光,心中冷笑,看来有人想捉弄他,既然这样,他就不客气了。
他暗念了一声“定”,把上面的脸盘定住,镇定自若地走了进去,里面的人见张临什么事儿也没有,暗自吃惊,其中一个上上下下打量着张临,头往上望去,却在此时,那个脸盘里面的水倾泻而下,淋湿了他的身子。
这一切,当然都是张临搞得鬼。
张临环视四周一圈,却见宿舍也是四个人住,他把行李往最后的一张空床一扔,转而对像看怪物一样看他的三人说:“大家好,我叫张临,以后多多关照。”
那个被水泼到的倒霉蛋率先说:“别说客套话,今晚我们先出去大吃一顿再说。”
其余两人说:“如果是你请客,我们就去!”
那倒霉蛋一脸苦涩:“你们看看我一穷二白的,哪有钱请客啊。”
因为刚才的事,张临有些过意不去,于是说:“我最后来,我请吧。”
张临话音一落,三人都欢呼起来,用火辣辣的眼神看着他。
反正不缺那几个小钱,张临也不在意。
三人轻车熟路带着张临出了校门,来到了一条到处都是小吃店的街道。
在交谈中得知,那个倒霉蛋叫王武,而另外的两个,一个叫徐昊昀,一个叫刘品良。
听到其中一个叫刘品良,张临错听成了是刘品言,闹了一个不小的笑话,谁叫他的名字和一个影星那么相似。
王武晃着脑袋,对张临说:“临子,我可告诉你,我们带你去的,可是一个好地方,那里的小吃的味道实在是太好了,真不是盖的。”
对吃的,张临一向不是很在意,但见王武说得煞有介事,也对接下来他们要带他去的地方感兴趣起来。
然而,当他们来到王武所说的地方时,却见一片乌黑,在小吃店的门口,一个大叔坐在门口,不断地抽着烟。
看到四人,大叔拦住了他们。
大叔说:“你们来得真不是时候,小店今天不接待客人。”
听到这番话,王武马上大声叫了起来:“大叔,我们也是老熟客了,你可不能这样对待我们。”其实,他才来过两次,算不上什么熟客。
不过,大叔似乎对王武也有些印象,摇头说:“小伙子,不是我不想接待你们,而是……”大叔欲言又止,目光变得游离起来。
刘品良朝王武使了一个眼色,轻轻碰了他的手,小声说:“小武,我们走吧。”他总觉得这个店的气氛怪怪的,而且还有凉飕飕的风不知从什么地方吹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王武没有走,而是接着说:“大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大叔急了,把他们往外赶,嘴里说着:“你们快走吧,这里不是你们该留的地方。”
张临一直没有说话,这时,终于开口了:“大叔,你是不是撞邪了?”
从一开始,张临就发现这间店有轻微的灵力波动,在店里面,好像有不干净的东西。
以前他不信这个世上有鬼魂,但现在,他深信不疑,既然有神仙,鬼怪肯定也有。
大叔吃了一惊,不懂张临怎么知道。他叹了一口气,才慢慢地说:“实不相瞒,我也不知道遭了什么孽,会遇到那种脏东西。”
王武惊讶地说:“大叔,你是说你见鬼了?”
徐昊昀插嘴说:“小武,这世界哪有什么鬼,那都是扯淡的,你也信?”
刘品良也笑着说:“对了,人死如灯灭,什么都没有了,那些什么见鬼的传说,都是幻觉,幻觉懂不,就是老眼昏花!”
大叔不说话了,眉头深锁,他就知道没人信,他也想是幻觉,但不是,那是一种真真切切的感觉,一到晚上,他总觉得身边有一双眼睛盯着他,而且,有的时候还能听到歌声。
然而,张临却说:“我信,这世界上有很多东西不是我们能想象的。”
大叔无神的眼睛马上亮了起来,激动地拉着张临,说:“小伙子,你真的信我?”
张临点点头,这种事,除了像他这类人,还有谁会信。
但很快,大叔叹了一口气:“哎,你信我有能怎么怎样,你又不能帮我。”在他的眼里,鬼魂都是很可怕的,普通人没有办法对付。
王武嗤笑说:“临子,你真信他的鬼话?”
张临点头。
刘品良用手偷偷地去拉王武,轻声说:“小武,我们走吧,我总觉得不对劲。”他胆子本来就小,听到大叔的话,他的心里都起毛了。
王武甩脱了刘品良的手,大声说:“我就不信这个邪了,大叔,你说有鬼,我偏要看看,那鬼到底有多厉害。”
说完,王武一脚踏入黑漆漆的小吃店。
但很快,他惨叫一声,好像被什么东西从里面掷了出来。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当然,张临除外,他的目光冷冷地盯着里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有他这尊大神在,什么鬼怪都将无所遁形。
王武从地上爬起,一脸惊恐说:“我的妈啊,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啊,我还没进去,就有一股大力把我从里面推了出来!”
大叔一脸煞白,惊恐地说:“是她,是她!”说话的时候,大叔的瞳孔不断扩大,声音颤抖起来。
这时,一阵若有若无的声音从里面飘出,落在众人的耳中,让人毛骨悚然。
大叔惊叫一声,突然转身,不顾一切地跑了出去,只留下四人面面相觑。
刘品良往四处望了望,颤声说:“我们……我们走吧。”
王武没有异议,徐昊昀也答应了,然而,张临却没有说话,而是一脚踏进了小吃店。
王武叫道:“临子,别进去!”
就在他以为张临也会被甩出去的时候,什么动静也没有。
屋内漆黑一片,张临双目一闪,一切尽收眼底。
嗖嗖的冷风从厨房的方向吹来。
空气中似有一股腐臭的味道,张临眉头一皱,冷冷说:“孽障,还不现身!”
凄凉的歌声响起,几团幽蓝的鬼火从不同的方向汇聚在一起,慢慢地,一个浑身是水的女人出现在张临的面前。
她的头发很长,几乎拖到了地板,一双空洞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张临,苍白的脸已经开始腐烂,极为吓人。
她呼啸一声,扑向张临。
“找死!”张临镇定自若,在那女鬼快要扑到他身上时,口中吐出一道气息,那气息一碰到女鬼,女鬼就尖叫一声,倒退开去,身子一闪,想要逃跑。
然而,却迟了。
张临冷“哼”一声,朝着虚空一抓,一团幽光被他抓在手里,用力往地上一掷,马上化为女鬼。
这时,女鬼去了鬼相,不像是鬼,反而像是一个柔弱的女生。
她的身子发抖,惊恐地看着张临。
张临冷冷看她,说:“你为什么不去地府,而要留在这里?”鬼魂就应该留在地府,而不是在人间逡巡。
女鬼抬起头,咬牙切齿地说:“他们没死,我就是灰飞烟灭,也不会离开这里!”她的目光冰冷,如同万年冰窟。
看了那女鬼一眼,张临暗想,并不是每个人死后都会成为鬼魂,只有死不瞑目,心存怨恨的人死后,才有机会。
这女鬼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莫非有重大冤情。
慢慢地走到女鬼的面前,张临询问:“你有什么冤情,告诉我,或者,我可以帮你。”
女鬼激动地说:“谢过大仙!”从张临的出手看来,她猜想张临定是传说中的仙人。
张临淡淡说:“你先起来吧,有什么慢慢说,我都听着。”
于是,女鬼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张临。
原来,女鬼本是这个店的服务员,每天按部就班,没有出过什么差错,但是店主总是找各种理由刁难她。
她不堪其扰,最后提出辞职,然而,店主却说,要辞职可以,但钱要到他房里拿。
她心有犹豫,但最后还是去了。让她没想到的是,店主是个人面兽心的人,她刚进房间,就扑倒了她,把她给占有了。
而最为可恨的是,丧心病狂的店主生怕事情败露,最后还把她杀害了。在她死后,店主为了毁尸灭迹,把尸体砍成了数段,藏在冰箱里,打算在一个合适的时机,扔到海里去。
可惜,她死后,因心有不甘,强烈的怨念使她化为鬼魂,夜夜都出来骚扰店主。她本来想杀了店主的,但因为店主身上带着一尊开过光的玉佛,她一直都近不了店主的身。
说完,女鬼跪在地上,哀求说:“大仙,你一定要帮我,下辈子我投胎,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
听女鬼说完,张临只觉胸中有一团抑郁之气难以发泄,他恨不得马上杀了那个禽兽。
“你起来,这件事,我管了。”张临恨恨道,那禽兽不死,自己都不配称为神。不过,他却没打算亲手杀他,他要借助警察之手,抓住那禽兽,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女鬼千恩万谢,身子渐渐隐去。
满怀心事走出了小吃店,看见他的三个舍友还在原地,张临心中微微感动。
徐昊昀迎了上来,着急地问:“临子,里面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吗?”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睛不时地往里面瞧着。
张临点点头,说:“不用担心,她不会害人的。”
徐昊昀一脸惊讶,他没想到里面真的有鬼,不过,他更惊讶的是张临还能谈笑风生,安然无恙。
王武一脸紧张地走过来,上上下下打量着张临,刚才他还没进到里面就被扔了出去,一想到他就毛骨悚然,张临居然没事,他心里马上不平衡了。
他没好气地说:“临子,你不会是骗我们的吧?”
刘品良也附和说:“临子,你可不能说谎,你知道我胆子小。”
张临哈哈大笑:“怕什么,现在没事了,我们走吧。”
于是,四人从原路折回,回到了学校。
路上,张临打了一个电话到当地警局,对方一听,觉得事态严重,说等下就到。
夜,渐深。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地出现在之前的那个小吃店,正是那个大叔。
突然,一道冰冷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怎么?想卷席逃跑?”
声音的主人赫然是张临。警局派人搜寻了很久,依然没有店主的踪影,情急之下求助张临,张临一口答应。
小事一桩,何乐而不为,而且,他也答应过女鬼,定会为他讨个公道。
店主转过身,一脸惊恐。但当他看到只有张临一个人的时候,他马上恢复了正常,恶向胆边生,拿起放在店门口的一个铁铲,一脸狰狞地扑向张临。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此刻,他的命儿才是最重要的。
执迷不悟,还想伤人,张临眼里起了杀机,也不见手中有什么动作,却听店主凄厉地大叫一声,一个胳膊不知被什么东西切断,落在地上,触目惊心。
店主痛苦地捂住断臂,一脸煞白。
张临冷冷道:“这是你应得的报应。”在说话的时候,张临接通了陈如的电话。
“警察同志,犯罪嫌疑人已经找到,在西街这边,请派人过来一下。”
挂上电话,张临一脚把店主踢倒,一个虚幻的手掌朝他伸去,把他挂在脖子的玉佛一捏,那玉佛马上化为灰烬。
在那玉佛化为灰烬的那一刻,突然从小吃店里面飞出一团幽光,把店主包裹。
张临转身离去,他知道,那幽光必定是女鬼所化。
当警察赶来的时候,店主已经傻了,嘴里不断念叨着:“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杀你,不该杀你……”
在警察把他铐起来的时候,店主突然发疯一般冲到路中间,与刚好驶过来的一辆轿车相撞,当场殒命,脑浆流了一地。
这边,警察忙着做口供,那边,张临惬意地吹着凉风,突然笑了。
空气一阵波动,女鬼漂浮在半空,静静地看着他。
张临笑道:“大仇已报,你去吧。”
女鬼沉默不语,朝张临盈盈一拜,身子一闪,化为一道流星,消失在天边。
翌日,一条新闻赫然出现报纸上。
说的正是店主杀人的事,王武一脸厌恶地走过来,对张临说:“临子,真没想到,那个大叔居然是个杀人犯,我还和他套近乎呢,现在想想就觉得恶心。”
张临站起来,笑着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谁能想到一个看起来这么憨厚的人,居然是一个人面兽心的人。”
似乎想起了什么,王武突然惊叫起来:“临子,那昨晚我遇到的是不是就是遇害的那个女孩?”
张临不知可否,这个问题嘛,也没有什么好说。
这时,刘品良凑了过来,昨晚的事,他心有余悸,一听王武提起,有些不高兴了:“小武,事情都过去了,别提啦,一想到我就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王武狠狠地瞪了刘品良一眼,说道:“我又没叫你听,别来烦我,到一边去。”
刘品良好像很怕王武,被王午训斥了一句,灰溜溜地走到一边,不说话了。
“嘭”地一声,宿舍的门被一脚踢开,徐昊昀风风火火地从外面走进来,大声说:“你们还愣在这里干嘛,新生篮球赛开始了,我们去看吧。”
新生杯篮球赛是江北大学一年一度的盛事,没到那段时间,都是新生最为疯狂的时候,特别是女生。
不为别的,因为篮球赛的时候,各个班级的帅哥基本都会在球场出现,一些花痴女生自然趋之若鹜。
张临不喜欢打篮球,不是他技术烂,而是一碰到篮球,他就会想起徐芷晴,当初为了徐芷晴,他曾经与学校里的一个篮球高手斗牛,最后还赢了。为此,他在学校里被称为传奇。
和徐芷晴分手后,他就发誓,这一辈子,不会再碰篮球。
所以,当徐昊昀兴致勃勃,叫他们去看球赛时,他不为所动。
一听说是新生杯篮球赛,王武就一脸兴奋,而刘品良也是跃跃欲试。每次的nba赛事他们都看,他们是纯粹的篮球迷。
三人要走时,见张临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徐昊昀急了:“临子,你不去吗?”
张临摇摇头。
王武说:“别管他了,快开始了,我们走吧。”
张临也说:“你们去吧,我留守宿舍。”
王武转过身子,说:“临子,我抽屉里有一包庄园,你想抽就抽吧,别抽完就行了。”
说完,三人走出了宿舍。
打开电脑,点燃一根烟,张临紧紧盯着电脑屏幕,心神一闪,竟然穿过屏幕,进入了电脑世界。
他玩的是一种叫“神墓”的游戏,之前就玩到很高的级别了,这一次,他元神出窍,直接参与到游戏中去,很快,就全部通关了。
当他心满意足地从游戏中退出,手机响了。
拿过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见手机还在震动,想了想,接了。
电话一接通,沈慕晴的声音就从里面传了出来:“张临,你在哪里?”
张临有些奇怪,他记得沈慕晴没有这个号码,她是什么时候换的。
张临答道:“我在宿舍。”
对面有重重的喘息声,沈慕晴的声音再度响起:“你等下来一下球馆,我在那里看篮球比赛,希望你别爽约。”
张临吃了一惊,沈慕晴也在学校,那么就是说,此刻她来了江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还想问,沈慕晴已经挂了电话。
叹了一口气,换了一件衣服,他来到了球馆。
此刻,球馆人山人海,哪里有沈慕晴的踪影。正想打电话问她在哪里,却听到背后沈慕晴叫他:“张临,我在这里。”
循声望去,却见沈慕晴站在距离他不远的一个看台,她的身边都是一群男生,无一不用热辣辣的眼神看她。
张临展颜一笑,走了过去。
然而,不等他挤到看台那里,一个大个子就狠狠地推了他一把,并且还用轻蔑地眼神看他。
不想多事,张临往旁边挪动了一下,正要离去,那大个子猛地一拳击来,嘴里骂道:“这小妞是我先发现的。”
原来是为了沈慕晴,张临冷笑不已,他看也不看大个子,轻描淡写地从嘴里吐出一口气,大个子马上如同石像一样,立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了。
哼,想与神作对,你还没有资格。
大个子发现自己不能动了,马上惊恐地大叫起来:“我好像不能动了,怎么回事?”
很快,张临来到沈慕晴身边,接过她递过来的水,笑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沈慕晴娇笑说:“和你同一天。”
张临紧紧盯着沈慕晴,说:“你也是江北大学今年的新生?”
沈慕晴点点头,说:“惊喜吧?”
张临似笑非笑:“有一点,毕竟,大家都是老乡嘛。”
见张临说得这么轻描淡写,沈慕晴的脸色变得暗淡。
但很快,她就回复如常,一脸笑意:“张临,那个男孩打球挺好的。”
顺着沈慕晴的手指看去,却见到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在篮球场上驰骋,在短短的几分钟,以一人之力就进了三个球。
球技是不错,但张临却没有看在眼里,那样的水平,最多能算得上中等,遇到真正的高手,只有被虐的份儿。
于是,张临淡淡说:“不过如此。”他说的是实话,那个男生和他相比,也有一定的差距。
沈慕晴笑着看了看张临,说:“张临,你好像很懂的样子,你也会打球吗?”
张临耸了耸肩,心想,如果他不会打球,那么估计这个学校也没有几个是会打球的。
“会一点点。”张临谦虚地说。话么,还是不能说的太慢,否则出了笑话就不好了。
闻言,沈慕晴笑得花枝招展,吃吃笑道:“张临,你真的会?”
怀疑神的篮球技术了,张临暗暗笑道,也不多说,而是把目光投向篮球场上,此刻,那些在球场驰骋的人,正打得热火朝天,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正在张临失神之时,不知道为什么,那个高高瘦瘦的男生拿到球后,没有投篮,而是使劲地一掷,那篮球划了一个弧度,直直朝张临飞来。
找茬的来了!
当那篮球快要砸到张临面门之时,沈慕晴尖叫起来,合上了眼睛,心中焦急不已,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然而,令所有的人吃惊的是,张临的手轻轻抬起,轻描淡写地就把高速飞来的球接住了。
这一幕,令扔球的那个男生倒吸一口凉气。他没想到,他以为一定可以砸中张临的球居然会被对方接住。
他恼羞成怒,朝张临做了一个手势,那手势的意思,是让张临下场来斗牛。
沈慕晴睁开眼睛,见张临一脸笑意看她,她关心地问:“张临,你没事吧?”
张临笑了笑,他会有什么事,而那个敢于向他扔球的男生,他倒霉了,因为他惹了不该惹的人。
错,应该是惹了不该惹的神。
虽然曾想过这一辈子都不上球场了,但事关男人的尊严,他可不能退缩!
“我没事,不过,那小子有事了!”张临冷冷说。
在沈慕晴惊讶的目光中,张临从足有一层高的看台跳了下去,落在球场上。
他冷冷看着那滋事的男生,说:“是你要挑战我?”
那男生上前一步,针锋相对:“是我!”
若说挑战其他的,张临也许会怕,但篮球,他还没怕过谁。
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淡淡说:“你想怎么样?”
对方冷冷说:“是男人的话就和我斗牛!”
斗牛是吗,张临笑了笑,他最擅长的就是斗牛。不过,斗牛需要三个人,他却不知对方会叫谁来。
这时,沈慕晴突然叫了起来:“既然斗牛,怎么能少得了我。”
话音刚落,对方眼里就闪现出嫉恨之色,冷冷地哼了一句:“这是我们两人的事,你想扯上其他人吗?”
当然,男人之间的争斗,女人是不该插手的。
“沈慕晴,我不需要你!”张临说,拒绝了沈慕晴的好意,两个男生比就可以了,加上一个女生像什么样子,然而,沈慕晴置若罔闻,很快,她来到了球场。
那男生冷笑,眼睛半眯着,轻蔑地看着张临,他自信,对面这个废材还不是他的对手,没错,张临在他的眼里纯属一个废材。
沈慕晴紧紧抿着嘴唇,她还不是担心张临,所以才会不顾一切地冲下来,其实,她的篮球技术真的不咋的。
不过,为了张临,她是豁出去了,但她没想到的是,张临却不领情:“慕晴,你回去!这是我和他的事,你不用插手!”
沈慕晴嗫嚅,欲言又止,怎么不关她的事了,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这一切的争端都是因她而起。
如果她袖手旁观,良心怎么能安。
然而,当她的目光与张临对碰,她却说不出反抗的话,乖乖地离开了球场。
而本来比赛的两个队伍,也因为他们要斗牛,识趣地退了出去。新生杯纵然重要,但与张临他们的斗牛相比,终究缺了一点让人浮想联翩的意味。
观众掌声如雷,兴奋地大叫起来,张临神情自若,这一场比赛,他有必赢的信心。
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斗牛么,他堂堂一个大神,如果都落败,岂不是让人笑掉下巴。
“我张临不和无名之辈斗牛。”张临说。
这话落在那男生的耳中,让他极为不悦,冷冷说:“沈浪,就看你有没有本事赢我。”
果然是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张临心中暗想,等会他就知道自己的厉害了。
不过,他丝毫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淡淡地说:“别费怀,手底下见真章吧。”
张临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果沈浪还示弱的话,哪里还有一席之地,他冷笑:“开始吧。”
“你打算怎么比法?”
“谁最先进五个球,谁就赢,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
“谁输了,以后都不能和刚才那个女孩有任何的瓜葛。”
原来是因为沈慕晴,张临之前正纳闷怎么会飞来横祸,现在看来,都是沈慕晴那个丫头惹来的。
于是,张临一口答应:“没问题。”
反正在他的字典里,还没有失败这个词眼。要赢沈浪,他还是有把握的。
终于,斗牛开始了。沈浪一马当先,灵活的运球,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他进了一个球。
他挑衅似的看着张临,意思是说,就你那怂样,还想赢我,别做梦了。
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微笑,张临一个箭步上前,在沈浪运球的时候,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他的身后,沈浪还没有反应过来,球已经被张临抢走。
张临轻松地运球,身子轻轻一跃,一个三分球到手。
沈浪涨红着脸,他不相信张临可以抢他的球,这一定是错觉,他的技术已经炉火纯青,他不允许输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
在他的眼里,张临不过是一个小丑,刚才他肯定是侥幸投进篮的。
这般想着,沈浪又回复了之前那一副得意的样子,身子一闪,出现在张临的左侧,右手一勾。
以为可以抢到球,但让他意外的是,张临却轻巧地躲过,向前几步,又进篮了。
沈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之前是巧合的话,这一次,绝对不是,他发现他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那就是张临绝对不是一个新手,而是一个灌篮高手,甚至技术和自己也不相上下。
当然,他不会认为张临技术要胜过他。
张临已经连续投进了三个球,而沈浪才投进一个球,本来支持沈浪的人,不禁嘘声一片,而沈慕晴则一脸兴奋,她也没想到,张临的篮球技术居然那么好,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
在她的记忆中,可没有听过张临说起,他会打篮球,看来,张临的身上还有不少的秘密她不知道。
一个人越是神秘,越能勾起别人的兴趣,张临不知道他这么做,不但没有摆脱沈慕晴,反而让沈慕晴对他更感兴趣。如果让他知道了,不知道是该哭还是笑。
沈浪的额头沁出了细小的汗珠,心急如焚,他不能输,绝对不能输。
他猛地抬头,眼里闪过绿光,恶狠狠地看着张临,已经决定动用自己身上的神秘力量。
绿眼?张临似笑非笑地看着沈浪,他已经猜到,沈浪绝对不是普通人,没想到,居然是那种肮脏的生物。
有意思,沈浪居然是血族。
血族不是都在欧洲窝着的吗,什么时候来到华夏了?
盯着沈浪看了好一会儿,张临若有所思,这沈浪不是纯粹的血族,大概是血族的试验品,否则,他不会是一副亚洲人的面孔。
血族极为排外,族中成员无一不是金发碧眼的俊男美女,像沈浪这样黑头发的人,是不能被血族所认可的。
在沈浪眼里绿光一闪之时,他的速度骤然加快,身形一闪,在张临后面出现,冷笑声中,已经把张临手中的篮球夺下,飞快地上篮,然而,令沈浪吃惊的是,那篮球在快要落到球篮的时候,出人意料地飞了起来,落在地上。
这一幕,如此不同寻常,所有的人都惊呆了,而沈浪也不敢置信。
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不解地望着张临。他发现自己似乎低估了张临,这看起来毫不出奇的少年,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甚至,是一个可怕的人物。
在沈浪无尽的惊疑中,比赛结束了,结果是张临赢了。
这一下子,所有的人都沸腾了,谁也没想到,张临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居然可以打败一个传奇的新生。
沈慕晴欢快地走过来,不过一切地扑过来,在张临的脸颊亲了一口,笑着说:“你好棒!”
愕然立在当场,张临犹在回味刚才沈慕晴的一吻,心思荡漾。
沈浪一言不发地离开球场,自始至终,他的脸色都是阴沉的,他想不到,用出了那神秘的力量,他还是输了,而且还是输的莫名其妙。
这样一来,他更坚定了张临不是普通人的想法,也许,正是爷爷告诉他的神秘一族。
张临的三个舍友迎了上来,徐昊昀一脸兴奋,用崇拜的目光看着张临,激动地说:“临子,我没想到你的球技这么好,有空你一定要教我。”徐昊昀是一个典型的球迷,但他的球技却令人不敢恭维。
刘品良表现得还比较正常:“临子,你真的很棒,能把沈浪都打赢了,据我所知,他可是新生中的‘人气王’,你打赢了他,一定会成为新的‘人气王’的。”
“人气王”这种虚妄的东西,张临一向不怎么看重,他打球是一种兴趣,而不是为了得到多少的崇拜。
对此,张临不置可否。
而王武则比较实际,他不怀好意地看着张临,笑着说:“临子,你这一次打赢了,我们也有一定的功劳吧,我们也要求不高,这一次你就请我们去酒吧喝酒就好了。”王武发现,张临穿着是很随便,但却是一个有钱的主,有这样的舍友,他又怎会放弃宰的机会呢。
可惜,他的如意算盘很快落空了,因为张临说他没空,下次再说。看着张临义无反顾地离开,王武恨得牙痒痒的,有机会的话,他绝地不会放过张临。
出了球场,看到张临的人,都对他指指点点,经过刚才那一场斗牛,张临已成了新生中的风云人物。
这一切,张临并不知道,若他知道了,会不会哭笑不得,这不得而知,因为张临接了一个电话,就出去了,打电话给他的是章小蕙。
对章小蕙,他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说喜欢吧,两人萍水相逢,认识的时日还短,没到那个地步,说陌生吧,又似乎很熟稔。
张临也不知道,在他的心中把章小蕙摆在怎样的位置,好像是朋友,好像又不是。
到了约定的地点,远远地就看见了章小蕙,今天的她穿了一套连衣裙,说不出的出群脱俗。
张临忍不住赞道:“小惠,你今天很美。”
“是吗?马马虎虎啦。”嘴上这样说着,但得到张临的称赞章小蕙心里还是甜滋滋的。
半眯着眼,张临认真地说:“当然,我们的小惠一向是最好看的。”
这番话逗得章小蕙哈哈大笑,她发现,张临,也不是一个无趣的人。
章小蕙笑着说:“张临,我们去酒吧吧。”
酒吧?在张临的眼里,酒吧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像章小蕙这样的女生,怎么会有去那个地方的想法,真是奇怪。
忍不住说:“小惠,酒吧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去了,那里不适合你。”
没想到,章小蕙却无所谓地耸耸肩,说:“张临,你别吓我,我有一个姐妹就在江北一个酒吧打工,我想去看看她。”
但凡在酒吧打工,都会遇到不可抗拒的骚扰,章小蕙居然有朋友在酒吧,这出乎张临的意料之外。
不过,既然章小蕙如此坚持,张临也不好扫兴,只得无奈答应。
出了校门,来到寄存汽车的地方,取出了属于他的那辆宝马。在来江北的时候,他把车也托运来了,这个年头,没有车的话,还真不好办事。
看到张临的车的时候,章小蕙很是吃惊,因为她一眼就看到了车的标志,她认识的车不多,但也认识奔驰和宝马。
她没想到,张临居然有一辆宝马,宝马车一般都是有钱人开的,张临不像是有钱人,他怎么也有一辆宝马车?
一时间,章小蕙内心转了无数念头,但就是想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似是觉察到章小蕙心中所想,张临淡淡而笑:“上车吧,这车不是谁的,是我花钱买的。”
美目一闪,章小蕙嫣然一笑:“你这么年轻就赚钱买车了,真了不起!”
“也没什么,运气好而已。”他不是运气好,是非常的好,不但拥有神的能力,还能得到不少美女的青睐。
章小蕙咯咯直笑:“张临,我看你不是运气好那么简单吧,你是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
挪动了一下身子,微微侧身,张临说:“你才认识我几天啊,等到过段时间,你就不会这样子说话了,系好安全带,我开车了!”
话音一落,车飞快地跑了起来。
到了目的地,张临慢慢把车停下,想找一个车位泊车,但找了许久,都没有位置,正垂头丧气时,突然看到远处有一个空位,于是,他把车开了进去。
刚把车停好,就听到车后传来了车的喇叭声,通过后视镜看到,是一辆兰博基尼,紧紧贴在车身之后。
眉头一皱,张临有些不悦,开车的是怎么回事,这不是存心要追尾吗。
这时,兰博基尼的车主说话了:“前面的小兄弟,请你把车位让给我们,我们有急事。”车主的语气很是高傲,张临一听,眉头又皱了一下,凭什么要他让车位?这个车位是他先发现的,他没理由让给别人。而且,这里就剩下这一个车位了,如果他把车位让出去了,他把车停在哪里?
“不好意思,这个车位我先发现的,你再找另外的吧。”张临礼貌地回绝了车主的请求。
话音未落,坐在兰博基尼副驾驶座的一个男人就大声说:“操!你是什么东西,我们老大叫你让车位是看得起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张临面色一冷,看来,这些人是来找茬的!
他不动声色地把车泊好,缓缓地从车上走下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之前说话的那个人:“刚才的话你有种再说一遍!”
张临的嘴角带着一丝冷酷的笑意,神情极为阴森。
那人微微吃惊,但很快回复如常,冷笑道:“老子说什么干你鸟事,你咬我啊!”
嘴贱!人贱!
张临一个箭步上前,一个拳头击穿了兰博基尼的车窗,转身离开。
哼,惹他的,他都不会给对方好脸色看。
然而,刚走两步,一道阴沉的声音响起:“小兄弟,你这样做好像不太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