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又怎么样,也不看看你自己……”丁强还想再说,却见张临已经黑着脸慢慢走向他,手中拿着一个啤酒瓶,声音立即变了,“张临,你可便乱来……”
他话音未落,张临狞笑着将啤酒瓶狠狠地朝他的头砸下。顿时,鲜血从丁强的头上喷涌而出,丁强嚎叫一声,怒喝一声,立即与张临扭打成一团。
“我干你娘,老子整死你!”最后,丁强占了上风,他不顾头破血流,卡着张临的脖子,恶声道。
张临的呼吸越来越凝重,他拼命挣扎着,但奈何力气太小,始终挣扎不脱。
他眼前一黑,几乎要昏倒过去,在他失去意识的一刻,忽然看到一颗耀眼的火球从远处呼啸而来,直直朝他飞来。
他身体一震,眼前景色一变,面前哪里还有丁强的影子,而他,站在包厢的门口。
他明明记得刚才正和丁强扭打在一起,怎么现在却在门口,真是见鬼了。
“张临,你小子去哪里这么久。”卢志柔没好气地说。
“没事,刚和芷晴说了一会儿话。”张临没有说事情,开玩笑,被马子甩了的事怎么能给这帮损友知道。
“没事就别在这里墨迹了,过来喝酒。”卢志柔将一罐啤酒扔给张临,张临打开,大口喝了起来。
张临喝完,将易拉罐放下,对众人说:“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我去,才来多久就走了,真不够意思。”一个长头发的少年懒洋洋地说了一句,给了张临一个白眼,别看长发少年年纪不大,但却是一个狠角色,在花溪市都是出名的人物,原因就是他老子了得,是道上一个大哥。
他叫王武,以前是张临的同学,后来辍学不读,跟着他老子干,只是一年时间就让很多老一辈的混混也闻风丧胆。
见过打架不要命的混混没有,见过杀人不眨眼的混混没有,王武就是。
“武子,下次再陪你喝算了。我就先走了。”张临迈开步子,往门口走去。
“算了,算了,张临你走吧,下次非得要你喝到趴下……”身后传来的声音越来越小,不多时,张临已下了楼。
外面,月色迷人,多好的一个夜晚,可惜,张临却没有心思去欣赏。
女朋友都没了,还赏什么月啊。
不就是个女人吗,我就不信我找不到一个比徐芷晴更好的,张临自嘲地想。
但这谈何容易,先不说他的长相,单是他的家境,就会让很多势利的女人望而却步。
印度的贫民窟有人见过吧,对,没错,就是那种矮小的像个窝棚的屋子,但张临的家却连印度的贫民窟都不如。
他的家在一个垃圾场的旁边,说白了,就是一个用垃圾堆起的简陋屋子,屋子里住着两个人,一个是他,一个是他爷爷。一个风烛残年却还要以捡垃圾卫生的老人。
生活是苦,但爷爷从来没有亏待过张临,有好吃的给他留下,尽最大的努力给张临最好的生活。
而爷爷,自然是张临最敬爱的人,在很小的时候,张临就发誓长大以后要赚很多很多的钱,孝敬爷爷,但说来容易,做起来难,在这个现实的社会,他一个穷人,想要翻身,只能是在梦里。
他也想过好好学习,但书本上的字认识他,他可不认识他们啊,就比如说最让他头痛的英语,没考一次试,就几乎要了他的命。
华夏人干嘛要学英语,学好汉语不就挺好的,真是一批闲的蛋疼的家伙。
张临走走停停,走了很久,他的家才遥遥在望,橘黄的灯光从屋里飘出,张临知道,那是蜡烛的光,家里没有电,只能点蜡烛。
想到这里,张临鼻子一酸,他恨自己没有能力让爷爷过上好生活。
他更恨这个残酷的社会,如果天上能掉下一袋子钱,那该多好,张临正在意淫,突然从他的左边传来了一道叫声:“救命啊,救我……”
循着声音一看,却见在一条小巷里,一个人正站在路口放哨,而另外一个弯着身子,他的身下依稀可以看出是一个少女,那声音正是那少女发出的。
强暴?张临下意识地就想到这个。
那站着放哨的人看到张临,马上挥舞着手中的匕首,恶狠狠地说:“小兔崽子,看什么看,小心大爷我挖了你的狗眼!”
张临下意识地退后一步,以前就知道这段路不太平,但没有真正的遇到,所以一直半信半疑,但现在看到了,才知道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小巷周围不但有民居,而且还有路灯,他们居然就敢在这样的环境下做出这样的禽兽之事。
一瞬间,张临热血上涌,欺负女人,算什么汉子,他的拳头紧握了起来。
听到人声,那少女的声音更加凄厉:“求你,求你救我……”
这声音让张临心中一颤,想也没想,就冲进了小巷,那放哨的人冷笑一声:“妈的,找死!”
握着匕首飞快地朝张临扑来,转眼间,那人就来到张临面前,那明晃晃的匕首闪着寒光。
“去死!”那人狠狠地朝张临刺下。
眼看就要刺到自己身上,张临反而没有了恐惧,反正像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不如一死百了。
这么想着,他闭上了眼睛,但很快,眼前浮现出爷爷那张沧桑的脸,不,我不能死,我还没好好孝顺爷爷。
生死关头,张临下意识地朝前一拳打去。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出现,他惊愕地睁开眼,却见刚才正要杀他的那个人,正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一声不吭。
张临大吃一惊,惊异地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刚才是怎么回事,那人难道是自己打飞的?
正要对少女施暴的那人也是一愣,放开少女,骂骂咧咧地站了起来:“黑狗,你他妈的别给老子装死,给我起来。”
他轻轻地踢了一脚地上那个人,但没有半分反应。
“好样的,你小子居然敢打死我的兄弟,老子砍死你!”月光映照,将那人的容貌照得清清楚楚,却见他一脸络腮胡,凶神恶煞,脸上一道长长的伤疤从额头一直拖到嘴角,他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一把砍刀,张牙舞爪地冲向张临。
这一次,张临没有惊慌,一拳击出,在那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他倒飞开去,猛地撞到墙壁上,就此没有了声息。
张临又惊又喜,莫非我有了超能力?他蓦然想起之前被火球击中的那一幕,难道那火球竟是一个宝物,所以我才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这时,那少女“哎哟”一声,张临连忙走过去。
但看到张临走过来,那少女却颤抖着声音:“你……别过来。”
搞什么飞机啊,刚才是你要我救你,现在好了,想要卸磨杀驴了是吧,张临冷冷想着,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喂,你等等……”那少女的声音再次响起。
张临头也不回,冷冷地说:“还有什么事吗?”
“我的衣服都破了,你能不能借你的衣服给我?”少女的声音怯生生的。
张临这才转身,不经意看了一眼那少女,接着路灯的光,果然她的衣服都破了,而胸前,一片白花花的东西不断刺激着张临的神经。
就是傻子也懂那是什么了,张临马上起了反应,这少女年纪不大,但发育倒很好,那属于女人的私密处,竟然比某个国家的大片里面的女人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见张临傻愣愣地盯着她看,那少女立即恼怒起来:“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再看我挖了你的眼。”
那少女是又羞又怒,自己那隐秘处都给这少年看到了,他怎么能那么可恶,而且还是这么光明正大的看。那少女下意识地用手掩住胸前,但她能掩住这里,底下却春光乍泄。
那雪白修长的大腿,暴露无疑,等等,貌似在大腿根处,还有某些东西在扎眼。
“衣服给你,我走了。”张临二话没说,将衣服脱下,扔给少女,不就是看你一下吗,犯得着这么凶,女人,不可理喻,我惹不起,还躲得起。
身后传来穿衣的声音,张临也懒得理会,反正与这少女也只是萍水相逢,管她呢。
但只是走了几步,那少女又“哎哟”一声,张临始终不是狠心的人,转过身,看着那少女说:“你又怎么了?”
“我的腿扭伤了。”那少女为之前的无礼感到抱歉,连说话的声音也中气不足起来。
头痛!张临一拍脑袋,走到那少女面前,蹲下身子:“伤在哪里,我看看。”
那少女指了指她的腿,突然又说:“你……别碰我。”
都什么时候了,这少女还嘴硬,张临才不管她呢,直接按住她的脚,脱下她的鞋子,一看,脚踝处红肿起来,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
张临轻轻按了一下,那少女马上痛呼起来:“你能不能力气小一点。”
行,我才不想奉陪你这个臭脾气的丫头!
张临索性将她的脚放开,站了起来,冷冷说:“你再吵,你自己搞定!”
那少女张嘴欲言,但看到张临脸色不善,马上闭上了嘴。
半晌,她才说:“我走不了了,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呗。”张临没好气地说。
那少女委屈地说:“你这人怎么能这样,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我没有同情心,如果没有,你早就被那两个流氓给玷污了。”张临面沉如水,千万别和女人讲道理,因为女人根本不会和你讲。
这一下,那少女没有说话了,神色明显一黯。
“走吧,我背你。”张临叹了一口气,蹲下身子,“上来吧,别磨蹭了,等下又有坏人来,我可救不了你。”
那少女想了想,乖乖地伏在张临的背。
顿时,有淡淡的幽香扑鼻而出,张临微微一愣,定了定神,站了起来。
那少女尽量不让自己的胸部与张临的背部接触,但在走的时候,还是不可避免地有了触碰。
软绵绵的感觉传来,张临心中不免一荡,以前她与徐芷晴谈恋爱的时候,连她的小手都没拉过吗,更别说亲个小嘴,搂搂抱抱了。
在那少女的胸有一次触碰到张临时,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那少女突然开口,张临知道,她是为了缓解这尴尬的气氛。
“张临。”张临淡淡说。
“我叫沈慕晴。”那少女说,声音细细的,其实很好听。
之后,沈慕晴没说话了。
“到了路边,你自己坐车走吧。”张临提醒沈慕晴。
沈慕晴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很快,出了小巷,到了路口。张临将沈慕晴放下,指着前面说:“这里平时都有车经过的,你等一下就好了。”
说完,张临转身要走。
“张临,你等等。”沈慕晴张着一双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张临,“你能不能送我回去?我怕……”
张临知道沈慕晴怕的是什么,不就是怕再遭不测吗,但刚才她可没有表现出怎样害怕的表情,现在怎么就怕了。
张临摊了摊手:“抱歉,我不是你的什么人,我干嘛要送你回去?”
“你这人怎么能这样,我哪里惹着你了?”沈慕晴瞪了张临一眼,眼泪差点又掉了下来。
“首先,这不是惹不惹的问题,我对你,可是仁至义尽,若是换做旁人,会这样对你吗?”
“你真的不送我吗?”沈慕晴可怜兮兮地说。
见状,张临心中一软,语气缓了下来。他从兜里摸出他的诺基亚5230递给沈慕晴,说:“你打个电话叫你家人来接你吧,我陪你等他们。”
没想到沈慕晴却没接,而是凄苦地摇摇头:“我没家人……”
不会吧,是个孤儿,看来身世比自己还惨,自己至少还有个爷爷。张临想道,因为这点,对沈慕晴的厌恶感大减,这也许就是俗话说的同病相怜吧。
“我不知道……”张临有些歉疚,捅别人的伤疤终究是一件不好的事。
沈慕晴勉强地笑了笑:“我没事,今晚还得多谢你,有空我请你吃饭。”
这时,一辆出租车从不远处缓缓驶来,张临马上挥手示意它停下,但那司机却置若罔闻。
这一下,张临生气了,搞什么啊,明明是空车,还不停,他一个中指朝那出租车一指,奇怪的事发生了,出租车竟然停了下来。
张临惊异地看着发着淡淡金光的手指,见沈慕晴看过来,马上将手指缩回,对沈慕晴说:“我们上车吧。”说完他扶着沈慕晴来到出租车前,用力地拍了拍车窗:“司机,开门!”
但那司机却没有理会,张临朝里面一看,却见那司机此刻正惊恐地看着他。
“开不开?”张临恶狠狠地出声。
那司机慌忙打开车门,但车门一开,他却立即冲了出来,嘴中嚷着:“救命啊,有鬼啊……”
张临摇头苦笑,鬼什么鬼,他可是货真价实的人,那司机大概是吓坏了。
“进来吧。”见沈慕晴还愣愣地站着,张临一屁股坐在主驾座上,懒洋洋地说。
沈慕晴苦笑,弯腰进了车。
“你会不会开车啊?”沈慕晴有些担心地问。
“怎么不会?”张临大笑一声,猛地一踩油门,车子立即朝前飞驰。
“喂,你想吓死人啊。”沈慕晴轻轻地抚了抚胸,骂了一声。
张临无奈地耸耸肩:“你不是怀疑我驾车的技术吗,我就证明给你看罗。”
“有谁像你这样开车的。”沈慕晴突然想起了什么,着急地道,“你有驾照没有?”
“你说我像是有驾照的人吗?”开玩笑,他还没成年,哪里考得了驾照,况且,他也没有那个闲钱去考驾照。
沈慕晴脸色苍白,喃喃道:“那可惨了,被警察抓到该怎么办。”
看沈慕晴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张临存心要捉弄她一下:“就算有驾照,警察还是会抓我们的,你忘了,我开的车可是抢回来的。”
这样一来,沈慕晴脸色更加苍白,她嗔怒地看了张临一眼:“都怪你,抢什么车啊。”
张临“嘿嘿”一笑:“喂,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如果不是为了送你回去,我用得着抢车吗,你可别乱弹琴啊。”
沈慕晴想了想,确实这样,也就没话说了,她总不能将气撒到张临身上吧,怎么说对方也是她的救命恩人。
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良久,沈慕晴率先打破了沉默:“在前面的路灯处停吧,我家就在前面不远。”
张临“嗯”了一声,车开始减速。
“下车吧,美女。”张临打开车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沈慕晴走了下去,下车时沈慕晴对张临说:“再见。”
张临招手示意,也说了一句“再见”,在他看来,再见就是再也不见的意思。
目送沈慕晴远去,张临掏出一根烟,点燃,这样的夜,抽烟最为惬意。
然而,沈慕晴忽然折了回来,张临一愣。
她又怎么了?
“谢谢!”沈慕晴走近张临,“啪”地一下在张临的脸颊亲了一口。
张临愕然立于原地,直到再也看不到沈慕晴的身影,才转过身,望着那抢来的出租车,苦恼起来。
这出租车该怎么处理是个大问题,车主被抢了车,肯定会报警的,说不定现在警察正在找他呢。
但如果把这车扔了,那也太不道德了,想了想,张临决定亲自把车开到警察局去,反正那里他进去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最多被警察叔叔训斥一顿,在里面待几天,又不会死人。
打定主意,张临驱车来到警察局。
进了警察局,马上就有一个警察走上来,笑骂一句:“你这小子,又犯了什么事?”
那警察皮笑肉不笑,一副欠揍的样子,张临忍住怒气,没好气的说:“我来送车的,送车的不行吗?”
“咦,狗能改了吃屎?”那警察很是不屑,这时,另外一个警察刚好出来,看了一眼张临开来的出租车,突然又转了回去,不多时,带着一个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这是不是你的车?”警察问那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没有看到车,而是先看到张临,就像看到鬼一样,忽然尖叫起来:“鬼啊!”
“鬼叫什么,说,这是不是你的车?”警察有些不悦。
中年车哆嗦着上前,仔细看了看,惊喜地说:“是的,是的。”
“那你再看看这个是不是抢你车的人。”
“喂,警察叔叔,我可不是抢,是借,我现在不是来还车了吗?”张临不干了,抢车罪名可不小,他怎能不明不白地担着。
警察骂了一句:“没轮到你说话的时候,请闭上你的嘴!”
张临耸耸肩,没他的事,他就在这里等呗,反正他有的是时间。长夜漫漫,他正好在这里赏月。
中年男人惊惧地看了看张临,下意识地退后两步,张临笑道:“大叔,我记得我当时是向你接车的,你说是不是?”
中年男人抱着头,钻到车里,大声说:“是,他是借我的车。”
警察狐疑地皱起了眉头,但失主都这样说了,他还能说什么,挥挥手示意中年男人可以离开了,中年男人如获大赦,一踩油门,一溜烟地将车开走了。
“我可以走了吗?”张临又拿出一根烟,转而对警察说,“要不要来一根?”
警察拒绝了,正要让张临离开。
这时,里面传来了一道威严的声音:“外面的是小临吧,进来,我有事找你。”
我去你娘的,张临暗骂一声,这声音的主人就是一个恶魔,警察局长黄天成,没少找他麻烦,一见到他,张临就好像老鼠遇着猫一样。
见张临还磨磨蹭蹭不愿意进去,警察推了张临一把,但他的手还没接触到张临,马上有一股大力将他荡开。
张临嘟嚷了一句:“叫魂啊,我这不是进去吗?”
迈步上前,刚走了几步,想了想,停住了脚步,黄天成叫他进去准没什么好事,这一次自己又没有犯事,干嘛要听他的。
想到这里,张临退了回去,瞄了门口一眼,拔腿就跑。
“站住!”警察见张临要跑,马上追了上去。
但刚追了几步,就没看到了张临的身影,暗自纳闷,这小子什么时候跑得这么快了?
而张临跑了一段时间,见没人追来,就停住了。
以前他要逃跑,很快就会被追上的,今天是怎么了,实在邪门。
当他看到路牌时,他愣住了,这里居然是桃源路,就是开车从警察局到桃源路也要十五分钟,他看了一下时间,自己才跑了五分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自己现在浑身充满力气,难道是因为上次那一块陨石。
为了验证自己是不是拥有了超能力,张临来到路边,看了一眼那合抱的大树,一拳砸去!
然而,大树纹丝不动,心里马上一阵失望,原来是错觉罢了。
但很快,他惊讶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却见那大树轰然一声,倒在地上。
张临望着毫无损伤的拳头,终于确定,自己拥有了超能力。
一时间,张临欣喜若狂,有了超能力,以后要做什么呢,对,先去买彩票,自己的超能力也许能看穿彩票,如果中了大奖,爷爷就不用再挨穷了。
说干就干,张临马不停蹄地来到投注站。
投注站正要关门,老板见到有人来买彩票,马上问:“小伙子,买彩票啊。”
“你这里有大乐透卖吗?”张临摸了摸瘪瘪的钱包在想能买几张大乐透。
老板殷勤地笑了笑,捧出一个盒子,里面全是彩票:“小伙子,你要多少有多少。”
“中奖率高不高?”张临又问。
老板憨厚地笑了笑:“中奖率这东西嘛,有的人中的多,有的人中的少,看你的运气了。”
“好,老板我要十张。”张临掏出一张一百块,递给老板,老板熟练地掏出十张大乐透给张临。
张临摆了摆手,说:“老板,我自己来拿。”
老板马上嗤之以鼻,谁拿不是一样,反正这东西靠的是运气。
但既然彩民要亲自动手,老板自然不能拒绝,他将箱子递给张临,说:“你自己挑十张吧。”
张临将所有的彩票一字排成几行,凝神一看,刚开始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但是很快,就清晰地看到了彩票上的字。
心中一喜,自己的超能力,果然可以看透彩票,于是他将中奖的彩票全部挑了出来。
“好像是二十七张。”老板眉头皱了皱。
张临会意,又给了老板一百七十块。
于是,张临开始刮了起来,刚开始老板还是一副看戏的样子,但看着张临每一张都能刮出奖时,他眼睛都红了。
二十七张,居然全部都中了奖,而且最小的都有一千,算起来总共有五万多块钱。
“你还真是好运气。”老板哭丧着脸,凭什么这个年轻人就可以轻易中了那么多钱,而他,守着这个投注站,一个月也不过一万多块钱,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虽心有不甘,但他还是将钱如数给了张临。
长这么大,张临还是第一次拿到这么多钱,喜不自胜之下,他屁颠屁颠地回家去了。却没想到,他刚出了投注站,就被几个亡命之徒给盯上了。
他哼着周杰伦唱的《东风破》,一路走一路笑,有了钱,他打算去给爷爷买双好的鞋子,爷爷的鞋子都穿了五年,破烂不堪,他看着就心酸,接下来,当然是给自己买一身好的行头,徐芷晴之所以甩了他,他一直认为是徐芷晴嫌他穷。
老子现在也有钱了,虽然不多,但老子想要,那还不简单,张临如是想。
就在他得意洋洋走着时,突然觉得脖子一凉,吃惊地回头,却见一个凶神恶煞的少年拿着一把刀挂在他的脖子上。
“将钱都拿出来!”少年厉声喝道,但他的声音却带着颤抖。
张临怒了,老子的钱可是辛辛苦苦刮奖来的,你小子是秀逗了吧。
这般想着,张临一个转身,闪到一边,冷笑道:“想要学人抢劫,你还嫩了一点!”
少年大惊失色,他明明记得张临已经被他制服,怎么一下子就闪到一边了,这事真是邪门了。但开弓没有回头路,少年恶向胆边生,怒喝一声,又扑了上来,但不等他接近张临,只见张临朝前一指,少年身子立即变得僵硬。
“你使了什么妖术?”少年惊恐不已,他没想到第一次抢劫就越到硬茬了。
张临冷笑:“小爷用的是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咒,给我倒!”
张临在少年的额头一点,少年应声倒地,兀自睁大眼睛。
张临耸耸肩,这少年还真是找抽,现在自己可是有超能力的,还怕他一个小毛贼。
很快,张临将这不愉快的插曲抛之脑后,哼着歌儿回到家。
家中空无一人,大概爷爷又出去捡垃圾了,他老人家常说,夜里扔垃圾的人多,出去能捡到更多。
想到这里,张临鼻子一酸,爷爷这样辛苦还是为了他,而他一直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没有尽到孝道,但从今天起,不一样了,他有了超能力,以后一定能好好的孝顺爷爷。
夜半时分,爷爷佝偻着身子回来了。
张临揉揉蓬松的睡眼,亲热的喊了一句:“爷爷。”
“哎哟,临儿还没睡啊,爷爷今晚又捡了很多垃圾回来,还捡了一双球鞋,你看看很不合适穿。”爷爷一脸喜色。
从小到大,张临的鞋子都是爷爷从垃圾堆捡回来的,但他从来没有嫌弃,在他眼里,这是爷爷对他的一片爱心,况且,以他这样的家庭,供他读书已是难能可贵,他哪里还敢奢望穿好吃好呢。
生活本就不易,能活着已经不错。
说话间,爷爷拿出一双白色的球鞋,递给张临:“临儿,你看看,这双鞋还挺新想,只是鞋头破了一个洞,明天爷爷补上,再洗一下,就可以穿了。”
“爷爷,以后你不用再去捡垃圾了。”张临语气中带着伤感。
爷爷愕然,叹了一口气说:“乖孙子,我知道你是心疼我这副老骨头,但你不用担心,我还能再干几年,等你有出息了,爷爷也该享福了。”
“爷爷,不是这样的,我有钱。”张临将中奖得到的钱全部放在爷爷的面前。
爷爷眼睛都睁大了,但很快,他叹了一口气:“乖孙子,我们虽然穷,但也不能做对不起其他人的事,你这钱是从哪里来的就送回哪里去吧。”
爷爷下意识地以为这钱不干不净,暗暗为张临担忧。
张临笑了笑:“爷爷,你多虑了,这钱是我中奖得来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爷爷惊讶地说:“乖孙子,你说的可是在借口那间彩票站?”
“没错爷爷,正是那里。”张临笑得更欢。
爷爷脸色立即变了:“乖孙儿,这钱我先收起来,等你读大学的时候再给你。”
话刚说完,爷爷就将钱收好,珍重地放在一个铁盒里,用锁锁上。
张临心中一阵惆怅,以他的成绩,考上大学,实在比登天还难,除非出现什么奇迹。
但他又不忍击破爷爷的美梦,只得假装糊涂。
夜渐深,当爷爷熟睡之后,张临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这样的夜,当然要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怎么能在家睡觉呢。
夜微凉,偶尔几声虫鸣,更添寂静。
张临一个人慢慢走在街上,望着急匆匆走路的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他没有在路上停留,径直走进了花溪市最为繁华的一个迪厅。
迪厅装潢豪华,环境优雅,是花溪市年轻人的天堂,每到夜深,这里便成了都市人释放压力,寻求刺激的最佳场所。
进了去,找了一个靠着舞台的位置,随意点了点酒,他最喜欢这里一种叫尼克拉斯加的鸡尾酒,喝着舒服。
酒上来后,他拿起高脚杯,望着舞台上扭着身子的一个舞女出神,那舞女看起来很年轻,绝对没有超过二十岁,与其她舞女浓妆艳抹不同的是,她素颜朝天,但看起来却甚为舒服。
每次来迪厅,张临最喜欢看她,因为那舞女很像他以前喜欢过的一个女孩,怎么说呢,算是他的初恋吧,他的初恋在15岁那年。
刺耳的乐声不断充斥张临的耳朵,他又喝了一口酒,正要上厕所,这时,舞步停了,他看到那舞女正要下台,但很快,却被一个猥琐的中年男人拦住。
张临脸色一冷,那中年男人明显不怀好意,在迪厅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总有一些低级趣味的人。
他慢慢起身,走近前去。
中年男人的手正不干不净地拉着那舞女,一脸的猥亵:“小姐,只要你愿意跟我走,钱不成问题。”
那舞女一脸怒容,拼命地用力甩中年男人的手,但中年男人不但没放,反而捉得更紧,而迪厅的保安闻讯而来,本来还是气势汹汹的,但一见到中年男人,立即退到一边。
这样一来,张临对这个中年男人的身份开始有了兴趣,他到底是什么人,能让迪厅的保安都怕。
向来迪厅的保安都是最狠的主,对那些故意闹事的人从来没有手下留情过,而且据张临所知,这间迪厅的后台老板也是道上的一个人物。
“放开我!”那舞女嘶声叫着。
中年男人嘻嘻笑道:“小姐,别这样嘛,我龙五又不是出不起钱,只要你从了我,钱嘛,我有,你看,这是一万!”说话间,中年男人拿出叠钱,在手上用力甩着。
“我才不要你的臭钱,请你尊重点,我不是你口里的什么小姐。”那舞女急了。
中年男人霍然变色,冷笑一声:“臭婊子,给脸不要脸是吧,你去问问有哪一个人敢拒绝我龙五的,我和你明说,今夜你不跟我走也要走!”
这时,一个领班从远处走来,一脸媚笑:“哎哟,这不是五哥吗,怎么有空来光临敝处了?”
“月姐,你手下的人好像不听话啊。”中年男人看了领班一眼。
领班看了一眼中年男人拉着那舞女的手,笑着说:“子涵,你怎么能这么不懂事呢,五哥可是我们这里的常客,你跟他走,他不会亏待你的。”
原来那舞女叫子涵,名字倒挺好听的,张临在一旁冷冷地看戏,在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出手。
“月姐,我叶紫涵从进来的那一天就对你说过,我不会跟客人出去,当时你也答应过我的,你难道忘记了。”叶紫涵的脸色蓦然一沉。
领班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叶紫涵,你别给脸不要脸,能来这里的有哪一个是干净的,你别给老娘装清高,你识相的就跟五哥走,否则,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叶紫涵冷笑道:“就是你逼死我,我也不愿意。”
中年男人面色更冷,不再说话,而是向领班使了一个颜色。
领班会意,从怀里掏出一粒药丸,同时大喝一声:“阿力,掰开她的嘴!”
一个保安马上走了上前,正要按领班的吩咐去做。
张临再也看不下去,在那保安正要动手时,压住了他,冷冷道:“这样做,好像不对吧。”
张临的声音如同一道惊雷落在众人耳中,叶紫涵一喜,以为救星到了,但一看到张临一副学生的模样,心立即沉了下去。
他一个学生,能有什么势力,想要救她,看来是没有指望了。
领班脸色气得发白,什么时候一个学生也敢指责她了,她尖叫一声:“阿力,给我废了他!”
然而,领班话音未落,只听到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那保安就滚落在地,痛呼起来。
张临只是轻轻一扭,就将那保安的手给扭断了。
“你……”领班吃了一惊,阿力在道上也算是出名的大手,怎么只是一会儿就给这学生模样的少年给废了,看来,这少年不简单啊。
中年男人看了张临一眼,正想说话,张临一个巴掌就甩到他的脸上,骂了一句:“看你长得人模狗样的,却没想到脑子里尽是这龌龊的想法。”
与此同时,张临在他的手一拍,中年男人如遭雷击,马上松开了手,张临将叶紫涵拉了过来,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叶紫涵摇了摇头,眼里带着疑惑,她没想到,这少年是深藏不露。
“敢动老子,你死定了。”中年男人声色俱厉,大喝一声,“兄弟们,给我出来,废了这小子!”
中年男人话音刚落,呼啦一声,从四周就走出来数十个人,一下子将张临围在当中。
“想以多欺人少吗?”张临淡淡而笑,在叶紫涵耳边低语,“你怕不怕?”
叶紫涵被张临呼在脸上的热气弄得很痒,想也没想就说:“我怕,但我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
“你就这么自信?”张临笑得更欢,漂亮的女人太聪明不好。
叶紫涵挺了挺胸:“因为我够漂亮。”
“好,冲你这一句话,我绝不扔下你,而且不就是几十个人吗,我还没放在眼里。”张临一脸自信,如果在以前,他连打倒一个都是问题,但现在,他不怕,再多的人他也不怕。
中年男人一脸不爽,怒哼了一声:“死到临头还唧唧歪歪,兄弟们,给我上!”
“聒噪!”张临身形一闪,抱着叶紫涵的腰,出现在中年男人身后,冷笑道,“我在你背后!”
用力在中年男人后脑勺一拍,中年男人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本来要上前的人,一见中年男人倒在地上,马上露出了迟疑的神色,连他们的老大都这么容易就被人打倒了,他们更加不堪一击了,老大向来是最能打的,他们害怕了,下意识地退后。
这时,中年男人爬了起来,他脸色发黑,口里鼻子里都在留着鲜血,他嘶声道:“给我杀了他,有什么我都担着!”
“想杀我,看来刚才我是太仁慈了。”张临冷笑。
中年男人慌忙从旁边的一个痞子的身上抽出一把刀。疯狂地冲了上来,嘴里大声叫着:“去死吧!”
张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刀实在太慢了,他还没放在眼里。
中年男人一喜,刀狠狠地向张临刺来,张临将叶紫涵放到一边,坦然自若。
叶紫涵连心都快要跳到嗓子了,这少年怎么那么傻,躲也不躲,他想死吗?
“你死吧!”中年男人得意地大叫,看着刀子从张临胸口刺进。
然而,不等他开心太早,突然觉得胸口一痛。
“你看看刀子在哪里?”张临就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中年男人,中年男人一惊,下意识地低头一看,却见一把刀正正插在他的胸口,只剩下刀柄。
“你……”中年男人只说了一句话,就轰然倒地,他至死都不明白,张临是怎么把刀刺到他的,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见到老大死了,那些混混马上慌乱起来,不知谁喊了一句:“他杀了老大,兄弟们,上去砍了他!”
马上,那群混混持刀冲了上来,疯狂地扑向张临。
“跳梁小丑!”张临话音一落,但见场内黑影幢幢,张临出现在包围圈外,手中拿着一团发着寒光的东西,细细一看,赫然是几十把被扭曲的刀子。
这一幕,令那些逗留不去的人吃了一惊,这到底是什么人,连刀子都能压成这样。
而最为吃惊的是将张临围住的那群痞子,还不等他们反应过来,手中的刀就不见了,他们还以为见鬼了,原来是被张临拿走了。
这样一来,他们再也不敢在这里逗留,管他什么老大,逃命要紧。
然而,还不等他们逃走,又是一阵黑影幢幢,所有的痞子七零八落地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起来。
“这一次只废了你们的手,下一次你们小命不保。”张临像是一尊战神,站在中年男人的尸体之上,冷冷开口。
而领班则吓得尿都流了出来,她颤抖着声音哀求道:“别杀我,我……什么都没做。”
“什么都没做吗?”张临逼近她。
领班退后一步,脸色更加苍白:“我……我再也不敢了,你把子涵带走吧。”
“哼,你觉得事情会这么容易就结束吗?”张临紧紧盯着领班。
“那你想怎么样?”领班不敢抬起头看张临,低声说。
张临一摊手,笑道:“很简单,赔偿我的损失。”
来这里之前,他就想好了,一定要在这些可恶的人的身上大赚一笔。
不义之财,拿来给他花最好不过,现在他可是穷鬼一个。
“你想要多少?”领班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求财来的,钱嘛,好说,自己暂且答应,等到幕后老板来了,将这个烫手山芋丢给他就好了。
“不多不少,五十吧。”张临竖起了五个指头。
领班倒吸一口凉气,面前这个人口气还真大,一开口就是五十万,但她还是咬咬牙答应了。
“我要立即见到现金,只给你十分钟,十分钟过后,后果自负。”
领班生马上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但是,她没有去准备钱,而是去打了一个电话。
张临冷笑地看着领班所做的一切,想找人是吧,他乐意奉陪,他今晚来这里,说白了,就是找茬的。
对这里的经营者,他早有不满,特别是一次他进迪吧的时候,因为说了一句话,而被揍了一顿的事情,至今还耿耿于怀。
“你刚才好威风,你的功夫是从哪里学来的?”叶紫涵走到张临的身边,一脸仰慕。
开玩笑,他那可不是功夫,那是超能力好不好,当然,张临怎会傻到将一切和盘托出。有些秘密藏在心底就好。
“你想学?”张临戏谑地看着叶紫涵。
叶紫涵点点头:“你能教我是最好的。”
张临哈哈大笑起来。
叶紫涵恼怒地说:“我就知道,你不愿意教我,我们只是萍水相逢而已。”
张临正色道:“你错了,不是这个原因,而是你学不来。”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就是学不来。”
“哼,不愿教,就明说,别找这么烂的理由忽悠我。”
“你觉得我这像功夫吗?”张临随意地将手插在裤兜里,一脸笑意。
叶紫涵皱了一下眉头,才说:“不像。”
“若我说不是人,你信不信?”张临笑得更欢。
叶紫涵惊讶地睁大眼睛,见张临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马上撅起小嘴:“你又要骗我了是不是?”
“我像是喜欢骗人的人吗?”张临耸耸肩,从被陨石击中,有了超能力之后,每次他睡觉的时候总有一种奇妙的感觉,那感觉就好像他置信于整个宇宙的中心处,逍遥地望着整个宇宙。
那种感觉,就好像他是一个神。
在无聊时候,他总喜欢去某一个很有名的文学网站看现代修真小说,里面的主角常常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而获得了神的力量,自己不会也是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