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个小笨杀手扰了清梦,秦鹄一觉睡到了正午。
下楼时,还觉得身心俱疲。
明明没怎么动手,他却觉得跟一个绝世高手过了招一般。
由此可见女人的杀伤力,尤其是智商不够的女人。
不过对于放那个小笨杀手走,他倒是一点不后悔。
想想她临了的所为和那些狠话,秦鹄还不由失笑。
“真是个笨杀手……”
“客官,要吃些什么?”
昨晚折腾一夜,早上又水米未进,秦鹄也是饿极了。
就近找了个酒楼,点了些肉食和烧酒,就打算这么对付了。
不过方才坐下不久,就听到旁桌有人在绘声绘色的讲着什么。
侧耳一听,原来是前些年安庆府常有淫贼出没。
许多良家女子都深受其害,一时间人人自危。
不过后来淫贼突然消停了,日子也回到了以往平静,少有人再提及。
但最近,据说这淫贼又出来了,且已经有好几个女子受害。
“哎,这该死的淫贼,若让我捉住他,定要将他千刀万剐!”
“得了吧,真这么容易捉住,早就落二把刀手里了,还轮得到你?”
“二把刀?切,一个和事佬,他顶个屁用。都说他是好人,却也没见他办成过什么大案,就是个吃空饷的嘛……”
“诶,话也不能这么说。据说咱这位总捕头,实力可是了得!”
“实力了得?呵,你见过?老子在这安庆府这么些年,也没见他拔过几次刀!多半啊,是个中看不中用的……”
酒肉未上,秦鹄就着旁人的闲谈喝了几杯热茶。
本是淫贼出没,稀里糊涂就扯到了二把刀头上。
看来这位铁大哥混得也不怎么好。
虽是总捕,可以往行事不够果敢,以至于安庆府的百姓,都只当他是个好人,却总忘了他的身份职责……
算了,人各有志。
虽和二把刀意气相投,可人家自己选的路,秦鹄也不能去强求。
能偶尔一起吃吃酒,胡侃一遭,也算不错了。
不过话说回来,二把刀藏得也真够深的。
整个安庆府,居然没人知道他是一位顶尖的高手……
感叹中,酒肉已经上齐,秦鹄也不再去探听那些议论,专心祭起了五脏庙。
但吃到一半,一道阴影打在他的桌上。
他下意识抬头朝门口看去,只见一个人站在那。
因背光看不清面貌,可从身材看来,是个窈窕女子。
不时,女子跨步走了进来,也终于显露出面容和更多细节。
这女子长得极美,身段也是前凸后翘惹人垂涎,让在座食客们纷纷侧目。
秦鹄也不由多看了一会儿。
倒不是他好色,而是像这种美娇人,怎么会到这全是男人的酒楼来?
再一瞧她腰间,还挎着两把短刀,似是个独自行走江湖的女侠。
可其皮肤白皙,手上不见厚茧,怎么也不像个练家子。
莫不是哪家千金小姐乔装偷跑?
这心也太大了……
嗯,其他地方也很大……
秦鹄暗自赞赏,而后又继续埋头喝酒吃肉了。
而后,他又被阴影盖住了。
“兄台,搭个桌。”
行囊随手扔在桌上,娇滴滴的小美人就这样大马金刀坐在了秦鹄对面。
秦鹄抬头一看,懵了。
俗话说,人不可貌相……
二把刀那般雄壮的汉子,可以在暗地里学女人声音。
想不到这般靓丽的小美人,竟也能如此豪放!?
对,豪放。
虽是坐着,一脚却还踩在长凳上。
又一手撑着膝盖,另一手用纤细的手指敲击着桌面。
这哪里是个女儿家,分明是轻浮放浪的江湖客。
“你看什么?”
秦鹄正感叹江湖之奇,对面的美人便已注意到他的目光。
语气不善中,脸上也带着鄙夷之色。
得,肯定是又被人家当登徒子了。
“奥,没什么。”秦鹄已经领略过女人的厉害,自然不敢再招惹,随口应过就打算老老实实继续吃肉。
可对面的女人,却开始不依不饶起来。
嘭!
“没什么?你当老娘瞎吗!?再看老娘挖了你狗眼!”
女人猛地拍桌,让旁边的众多酒客们目瞪口呆。
如此清脆动听的声音,说出的话居然这般粗鄙。
而且,这一掌之下,整个木桌都轰然碎开,竟还真是个女侠!
就是这脾气……
酒客们纷纷摇头,脸上无不带着惋惜。
如此美娇娘,偏偏是个女匪。
至于秦鹄,则张着嘴风中凌乱。
我招谁惹谁了……
我的酒,我的肉啊!
再抬头,那女侠还在用好看的眼睛瞪着他。
“你还敢看!”女侠与他目光一对,当即便站起身来,作势要拔腰间短刀。
秦鹄见状也不想再忍了。
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气,这些个女人怎么就没完没了了?
不等女侠拔刀,他就先一步出手,一把将女侠手腕攥住,一个简单的侧踢便卸了她的下盘,让她以一个很狼狈的姿势趴在了地上。
“好!”
大厅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酒客们顿时开始起哄。
而地上的女侠也被这些起哄声刺激到,爬起后模样更加恼怒。
“你找死!”
啧,这年头的小姑娘,怎么老爱把死字挂在嘴边?
秦鹄摇摇头,同时侧身躲过了劈来的短刀。
又赫然出手环住了女侠的手臂,将其轻松擒拿,两人的身体也一前一后贴在了一起。
“哦哦哦!”
酒客们立马鬼叫起来。
女侠更是暴躁。
“松手!”
“不松……”秦鹄心不在焉的回着。
下一瞬,又做了个让女侠惊叫的动作。
他脑袋往前一探,竟凑到了女侠脖颈间,还深深嗅了一口。
这般动作,绝对是轻薄之举!
“你,你这个淫贼!”女侠尖叫着,而刚刚起哄的酒客们目光也怪异起来。
最近淫贼重出江湖,实力强大行踪难寻,官府抓捕失利。
可以肯定这淫贼是个高手。
而秦鹄刚刚那两下……再加上他现在所作所为……
感受到众人怀疑的目光,秦鹄脑门上顿时落下了汗水。
不是吧,这也能联想到我来?
他急忙把女侠推开,还恭恭敬敬的抱拳施了个礼。
“在下刚刚只是自保之举,姑娘莫怪!”
女侠瞪着他,一手还捂着脖颈,气喘吁吁问:“自保?你,你闻我这里,也是自保!?”
“这个嘛……”秦鹄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好死不死的是,他抬头后目光又下意识定格在女侠的某个地方。
不对啊……这差距也太离谱了吧!?
难道我鼻子失灵了?
秦鹄第一次怀疑起了自己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