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晴晴百般的阻挠我,让我彻底的失去了耐心。
既然软硬皆施都不行,大不了鱼死网破!
“鬼都是会害人的!而你也是鬼,你这样阻拦我,肯定是想害我!”
林晴晴见我执迷不悟的样子长叹了一口气,“徐辉,我跟你说实话,我确实是鬼!”
“这一点,毋庸置疑,我也不再瞒着你了。”
林晴晴说的认真,眼底闪过一丝痛苦。
鬼这个字眼在我心里已经快要把我吓破胆了,我抬手抹了抹额间的汗水。
“既然你自己都承认了,那你肯定是想害老子对不对?”我失声质问她。
我现在已经是破罐子破摔,反正我已经疲惫不堪了。
林晴晴抬眸看了一眼快要放亮的天际,有些欣慰的说道:“现在那个女鬼已经害不到你了……”
“不过我有必要跟你解释一下,我确实是鬼这一点没有错。”
“不过呢……我想跟你说的是,我是来报恩的,我不是来害你的!”
“报你m呢!我信你个鬼!”
“哪个鬼不害人?”我怒斥道。
林晴晴有些不满,语气也变得不耐烦起来,“这个世界上多的是两条腿的恶人,人有好有坏,鬼自然也是有好有坏的!”
“你不要一棒子打死一堆鬼!”
林晴晴说着,杏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那你告诉我,你报的我什么恩?”
虽然说我徐辉这辈子没有做什么坏事,但是对鬼施恩的事情还真的没有做过。
“你记不记得之前你救火报警的事情了?”林晴晴提醒道。
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印象了,我一拍脑门,凝视着林晴晴。
“一个人都没救回来也就算了,还害得我丢了工作。”
要不是救火也不会被投诉而丢了工作,我也不会来应聘这份工作,也就不会开这辆出租车。
不开这辆出租车也不会被女鬼缠上,不被女鬼缠上也不会每天提心吊胆,夜不能寐,生怕自己莫名其妙的死了。
所以这些事情都是有善恶因果的!
这样想着,我揉了揉太阳穴。
须臾,我才再次与林晴晴的眸子对上,打量着她。
“你说这个干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说着双手环保起来,居高临下的晲着林晴晴。
林晴晴理直气壮的说,“自然是有关系的!”
“因为你救的是我全家啊!”
说罢,她又耷拉着小脑袋,“我的肉身没有烧死,却吸入大量烟呛死了。虽然我的家人没有救回来,但我还是要谢谢你!”
“我就是来报恩的,要不是报恩,我才懒得管你!”
听着林晴晴说的这些话,我不由得开始回忆起那天来,不得不说,她说的是实话。
不过现在就算她说的是实话那又怎么样?
我现在谁也不相信!
这样想着,我转身就跑,反正现在太阳已经出来了,女鬼不可能再缠着我了。
我跑到车上,钻进车内,再次发动发动机的时候,出租车却变得一切正常了。
我把车子开回去的路上,握着方向盘的手变得黏糊糊的。
伴随着黏糊糊的触感还有一种恶臭味让人作呕,我缓缓看着低首看向自己的手指。
原本戴在手上的扳指一下子变成了一颗眼珠子。
这只眼珠子犹如充血了一半,通红的有些吓人。
眼睛里面的血丝犹如鲜血一般,即将从眼睛里面流出来,而这只眼睛正死死地盯着自己,无论自己的身子向哪里倒,这只眼珠子都会一直盯着自己。
我不禁背后一阵冷汗,全身的细胞都在抗拒。
后颈子一阵发凉,从头顶凉到脚底。
我害怕极了,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胆子,突然想把这只眼睛扔出窗外。
我大着胆子,抓着那只眼睛想要把它扔出窗外,可是无论我怎么用力,除了感觉到手上传来的温热黏糊糊的触感。
那只眼睛在我的手上一动不动,无论我有多大的力气,也没办法把它扔出去。
那只诡异的眼睛,犹如长在了我的手指上一般。
我惨叫了一声,用另一只手握成拳头往眼睛上猛的砸了几下。
“啊!”
随着拳头的悉数落下,我也随着疼痛感惨叫起来,原来我砸的还是我自己。
我急红了眼,摸索着车上有没有管制刀具。
恨不得想把这只眼睛从自己的手上切下来,但是摸索了半天,却没有发现任何尖锐的东西。
就在我即将崩溃的时候,突然有人站在了我车子的前面。
我吓得一个激灵慌忙踩住了刹车,车子才勉勉强强的停在了,那个人的跟前就差一点就要撞上了他。
这个男人看起来有二三十出头,鹤顶龟背,凤目疏松,面色红润,神态飘逸。
身材消瘦,人中旁还有两撇八字胡须,看起来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气质。
但是他的那双眼睛看起来如此的精锐,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我后面的座位,不时的还把目光落在了我的手指上。
我觉得他不是一般人,或者说他肯定是看出了什么来。
男人二话不说上了我的车,一把抓住我戴着戒指的那只手。
“大兄弟,我看你印堂发黑,你这是被鬼缠了吧?”
这要是搁几天前,我估计会骂他是个骗子,可是现在我只一股脑儿的点头。
甚至还有些要把这个男人,当作救命稻草的意思。
男人笑了笑,“大兄弟,你我相逢即是缘分,既然我看见你被恶鬼缠身,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说罢,他便捏住了我戴着戒指的那只手指。
“大兄弟,你这是被下诅咒了啊!”男人剑眉猛蹙,在眉心拧成疙瘩。
我点了点头,一股脑的把我这几天发生的灵异事件告诉了他。
毕竟除了他也没有人会相信我说的话。
若是我没有遇到这样的事情,估计我也不相信这件事。
甚至还觉得这件事听起来十分的可笑。
男人认真的倾听着,点了点头,“这件事听着确实有些棘手,不过我该帮的自然会帮你的!”
说罢,他便从身上摸出一道黄符,嘴里喃喃自语,念叨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