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送成杨思文，张阳也不着急，啃了一口苹果，转身又上楼了。

现在张阳的心态和以前大不相同，和其他正常的成年人也完全不同，因为有系统，所以张阳很自然地就觉得自己是天选之子啊，很自然地就高人一等。除了爸妈，张阳看任何人都下意识地以一种俯视的心态，当然不可能像其他小男生一样，因为没送成女孩而患得患失。

像豹哥这样的大哥，到了张阳面前，不自觉地就低了一头，除了张阳大师级的内家功夫和医术，张阳骨子里的这种俯视众生的态度，也是非常关键的因素。

张阳回屋取钱，准备还给豹哥。

张卫国和王娟本连夜赶回家，本来就是带着现金的，因为担心儿子身体出问题急需用钱，所以特地在施工队的财务那刷卡换了一笔现金带回来。

现在倒也用上那笔钱了，不过却是别的用途。毕竟张阳买了很多中药，这个才是大头，豹哥给的五万块钱直接花掉一大半。

刚拿了钱，张阳忽然想起一件事。

“爸，我就这么把钱还给豹哥，是不是做的太明显了？”

“我倒不是怕他有什么想法，我是觉得收了钱又去退，有点儿欲盖弥彰的意思。”

“所以我的想法是，这笔钱不用还了，就当做是那些试验丹药的费用不行吗？”

张卫国哈哈一笑，欣慰地说道：“你能考虑这个问题，爸爸就已经很开心了，说明你长大了，开始像个成年人一样考虑后果了。不过，我们就是要做的明显一点，这叫表态，也叫划线，豹哥会明白我们的意思的，以后他东窗事发，这个举动也可以帮你撇清关系。”

“所以这笔钱，你是一定要退的，主动权绝不能掌握在对方的手里，你要考虑自己的一言一行，会不会给对方传递错误的信息，”张卫国循循善诱地说道：“毕竟，豹哥并不是你的朋友，也不可能是合作伙伴，你是白的，他是黑的，你们走到一起那叫同流合污，你们泾渭分流才叫政治正确。”

这下张阳豁然开朗，原来如此，要就提前做好谋划和准备，万一有事情发生的时候，才不会焦头烂额，手足无措。

张阳敬仰地看着张卫国，他还是头一次发现，老爸竟然有这样的远见卓识。厉害啊，他一直都以为老爸就是个普通的油腻中年人呢。不过这就更奇怪了，老爸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跑到外地的工地上打工？有这样的眼界见识，没道理混的这么差啊。

“老爸，你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张阳好奇地问道。

“赶紧滚去送钱，知道现在几点了吗？”张卫国瞪了张阳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见老爸瞬间变了脸色，张阳顿时也不敢再追问了，他再能俯视别人，也不敢俯视自己父母啊，只能乖乖地拎着装钱的袋子滚蛋。

不过，张阳现在是真的对老爸的身份和职业开始好奇了。

拎着钱袋子，张阳很快来到跑马汤，没想到这地方生意相当不错，看来豹哥对管理和经营，也很擅长啊。

张阳想想，普通服务员不一定知道豹哥的行踪，于是来到收银台跟前，问一个领班打扮的中年女子：“请问豹哥在吗？”

不知道为什么，张阳忽然觉得一瞬间，旁边的收银员小妹看自己的眼神，都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儿。

张阳不动声色地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收银员小妹，却见收银员小妹低眉顺眼地样子。

这时中年女子笑意盈盈地说道：“豹哥不在，他是老板，我只是个打工的，他去哪里我不清楚，也没资格问，反正他肯定不在这边……对了，你找他什么事情？”

张阳一身上百种大师级的技能，其中当然包括心理学的几个，所以马上他就听出了不同寻常的地方。

在或者不在，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你干嘛非要强调自己只是个打工的？你不就是个领班吗？领班当然是打工的，这也值得强调？还再强调你不知道豹哥的行踪？强调你没资格问？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阿姨。

张阳正要说话，豹哥的声音忽然从楼梯传来：“桂香，把我酒柜二层最里面的那瓶红酒，给305包间送去。”

咦，你刚刚还信誓旦旦地说，豹哥肯定不在这边吗？

张阳似笑非笑地看着中年女子。

中年女子顿时一脸大写的尴尬，她哪知道自己会这么寸，刚说出去的话就被打脸了，偏偏打她脸的还是她老板，她连吐槽都不敢，只能低下头乖乖地去拿酒。从收银台里面出来时，她还小声地分辩了一句：你看，他的确不在我这边嘛。

张阳简直哭笑不得，你这就是偷换概念了啊。算了，也不跟你一个打工的斤斤计较，祝你一辈子打工顺利吧。

豹哥从楼梯间探出头来，确认一下，那个叫桂香的中年女子听到自己的吩咐了，结果却看到了张阳。

“咦，大师你怎么来了？”豹哥颠儿颠儿地跑了过来，恭敬地首先伸出手。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张阳总觉得收银员小妹的眼睛似乎又亮了一眼，那种被人审视的感觉，顿时又浮现心头。

这下张阳有些确认了，这个收银员小妹恐怕不简单啊。

一般的打工妹，就算是想勾搭老板的，那也应该是谄媚或者跪舔，这才是正常的。审视？你一个收银员，有什么资格用审视的目光观察老板的贵客？

不过张阳没有表现出来，心里暗暗记下，回头要跟老爸说一下这事儿……他到底是阅历欠缺，上百个大师级的技能并不能弥补社会经验的缺失，这就是需要老爸指点的关键时刻了。

至于现在，那肯定是按照既定的方针来办，而且张阳隐约中甚至有种预感，在收银台跟前办这个事，要比进包间去办要更好。

当下张阳也没犹豫，把钱袋子塞进豹哥的怀里，对一脸错愕的豹哥说道：“我考虑了一下，按摩店还是不开了，你也别帮我弄按摩师的证了，我现在的首要任务是高考……嗯，你要是什么地方不舒服，当然还可以私下里找我。”

本来在两人之间，豹哥就不占据主动，现在见张阳态度坚决，连钱都送来了，顿时也是无话可说，只能憋屈又无奈地拿着钱。

“那那些药呢？”豹哥又说道。

“唰”地一下，张阳瞬间又感觉到收银员小妹那审视的眼神在盯着他，这次甚至还带着某种警惕的关注……说起来似乎很玄幻，但是张阳就是能清楚分辨各种不同的眼神，哪怕是后背被人盯着，他也能感应到对方有没有恶意，这或许就是炼气大师附带的能力。

这一瞬间，确认了眼神，张阳彻底肯定了之前的猜测，没错，这收银员小妹绝对有问题……该不会是警方的卧底吧？

老爸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