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墙之外,潘长悦和潘婉仪,带着张宛如等妃子,经过雕花窗棂。
她们打算去东宁宫看太后,听闻她最近抱恙。
刚经过就听到上官瑾在和杨梦荻聊什么“见不得人”的。
“这到底是大户人家的嫡女,我们潘家女孩可做不出来这等事。”潘婉仪看着院子中的杨梦荻,淡淡地说,言语间都是嘲讽。
“可不是,出门在外,第一件事就是把家族荣耀,礼义廉耻放在第一位,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的直接被打死!”有人助阵,张宛如也有底气多了,最近裴锦瑟很少和她在一起,她把她归纳为背叛者,就因为在冷宫里,她和杨梦荻走得近。
透过窗棂,杨梦荻看着潘长悦,潘婉仪她们,她们这是义愤填膺什么?她怎么就罪该万死了。
“你们说得对!这种不要学,我们有父有母,一旦有越矩,父母的颜面哪里放。走吧,太后那里,等着我们去。”
好一对白莲花姐妹,白莲花皇后姐姐,白莲花皇妃表妹,这基因从上到下,没有长歪。
她和皇帝做什么?她们是亲眼看到了?
她是被动的!
她们怎么不去找皇帝,而是诋毁她。
果然,女人之间的撕逼,大部分是因为男人!
“你真是惨,哼。”上官瑾听到窗外的皇后,妃子攻击杨梦荻心情好多了,她扬起一侧嘴角偷偷一笑,“也只能投怀送抱讨陛下欢心了。”
“瑾妃,其实,父皇对淑妃娘娘……”信儿观察了很久,她们是故意攻击杨梦荻的,但是事实根本不像她们说的。
“信儿,你不是要放风筝吗?走吧。”杨梦荻不想信儿牵涉进来,他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孩,不应该掺杂到后宫的争斗中,所以打断了信儿的说话。
“好。”信儿听她的,懂事地牵着杨梦荻的手。
……
“宸妃,你怎么一个人?”从东宁宫走出来,张宛如和潘长悦,潘婉仪经过了御花园,恰好碰到了裴锦瑟。
她带着一个女官,正打算去看太后。
张宛如是故意挖苦她的,自从裴锦瑟从冷宫出来,她们就远离她了。
不仅仅要远离,她们还想让她日子不好过,和杨梦荻交好,反而言之就是和她们交恶了。
“听说太后病了,我去看看。”裴锦瑟微微欠身,和潘长悦作了个揖,“皇后娘娘万安。”
“起来吧。”潘长悦昂起下颔,不屑看了她一眼,她倒是知好歹,没有不把她放在眼里,“不用去了,我们都看过了。太后娘娘是老毛病犯了,每到这个时候就喘不上气,陛下说,过几天派人送她去皇家山庄疗养。”
“可是……”
“回去吧!”潘长悦脸上是笑着的,但是说的话是严厉的,她已经是除了杨梦荻之外的眼中钉。
“等等。”张宛如插着腰,看着裴锦瑟,她说怎么看她这么奇怪,“你这头上是什么?”
她一把扯下她的发簪,那是干花做的,用来点缀的。是杨梦荻送给她的。
被扯掉发簪,裴锦瑟的头发立刻乱了。
“如妃,你!”曾经最好的姐妹,欺负自己,裴锦瑟不可思议看着她。
“这是和冷宫的那位妃子学的吧,你学什么不好学她?她是祸国的妖姬,你也想你家也变成这样?”
说完,张宛如把发簪丢在地上踩了个粉碎。
“还有这个……这是什么呀?”潘婉仪抢过玉蝶手中的红木盒子,里面是点心和一些补品药材,裴锦瑟还没来得及抢回来,东西就丢在地上。
“你们!”裴锦瑟哭了起来,她无数次特意避开她们,她们还是找机会欺负她。
“宸妃。”杨梦荻正在御花园里面带信儿放风筝,听到争执的声音,她要女官带着信儿先回寝殿,然后来找裴锦瑟。
“淑妃。”裴锦瑟擦了擦眼角的泪,委屈地看着她。
“呦!提到曹操,曹操就到,你真头铁,什么都不怕。”张宛如冷眼看着杨梦荻,以前她们打架,那是因为大家妃位相同,今儿个皇后在,她就不信,杨梦荻会还手。
“皇后娘娘。”杨梦荻不卑不亢和潘长悦请安,其余的妃子要么和她的妃位相同,要么低于她,所以用不着请安。
“怎么?不带小殿下了?最近淑妃娘娘带他辛苦了。”
“这是嫔妾应该做的,只要他身体好起来,臣妾做什么都值得。”
“是吗?照顾小殿下,是你应该做的。那陛下呢?我提醒你一句,你虽然在妃位,但是是冷宫的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还请明白。”
“臣妾谨遵皇后娘娘的教诲。”低头就对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很多时候,她杨梦荻身不由己。
比如嬴征故意制造暧与昧,比如楚胤的强吻,都不在她的意料范围。
她只想在冷宫好好的苟且偷生,是他们找上的门,她是无辜的。
“走吧,大家回自己的宫用晚膳。”犹如一拳打在棉花被上,杨梦荻认错的态度太好,潘长悦这是打不得骂不得,只好作罢。
终于见她们离开,杨梦荻长吁了一口气,帮裴锦瑟散落的头发卷起来,简单的盘了个发髻。
“谢谢你,淑妃。”裴锦瑟用帕子擦了擦眼泪,对杨梦荻说。
“哎,都是因为我,下次你见到她们远远的。”杨梦荻愧疚地对裴锦瑟说,“要不是我们当时走得近,你也不会变成这样,她们合起伙来欺负你。”
裴锦瑟破涕为笑,她很高兴她能站出来保护她:“那如果当时你不收留我,我可能饿死了。”
有这句话,杨梦荻觉得值了,她记得她的好就可以了,她本来就没指望她会回报的。
“快回宫吧,下次,你还是得和我保持距离,不然,她们还是会找你的麻烦。”
裴锦瑟感激地看着她,她挥了挥手,消失在花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