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羊皮,刘武想起来一件事,他记得除了羊皮以外,似乎还有一样东西防水很好,就是不知道这里能不能找到了,拿起笔开始画了起来。
一直到了第二天一早,他才放下了笔,拿着图纸去找知县去了,反正现在官差的训练交给巴特就可以了,他只需要在最短的时间里面,把土地雷研究好,急匆匆地到了知县府里面,刚要进去,就被拦住了。
“知县正在见客,你在外面等会吧。”
没有想到这么巧,他抱着图纸到了一边去站着,可是随着时间的过去,他发现一直没有人出来,上前又问了一遍,对方的答案还是有客人,他这才明白了,看来知县是在躲着他,他往墙角躲了躲,看着没有人,直接翻墙进去了。
一进去,他看了一下,顺着小路走了出去,正好是到了前厅,隔着很远就听见了里面的声音,他仔细一听,估计是有五六人,这才明白看门的人根本就没有骗他,知县是真的在见客人。
但是来都来了,他想要办的事情,倒是也要办成了,还没有等着他进去,知县就出来了, 看样子是送人离开,他悄悄地躲了起来,直到是听着知县回来,才出来,知县被他给吓了一跳,捂着胸口埋怨他。
“大人,我是有事情要跟您商量。”
“什么事?”
刘武赶忙把图纸给了知县,知县接过去一看,不住地点头,但是他担心一件事情,就是这个东西真的能够护住土地雷吗?两个人在外面就是商量起来,刘武把这个东西仔细地跟知县讲了一遍,倒是知县才勉强答应了。
他们是第一次接触这些东西,所以知县很保守,再加上最近倭寇要来,所以他们肯定是要先把心力放在这上面,但是他也答应让刘武去试试。
“师爷,你带着刘武去找卖羊杀牛的人,一切都听他的吩咐。”
“是。”
听着知县的话,师爷的脸色立马就冷了下来,但好歹是当着知县的面,他也不至于说什么,等着从这里出去,他才开始给刘武甩脸子,刘武也知道师爷不喜自己,也不主动攀谈,两个人就这么到了地方。
这一次,师爷是直接把他带到了菜市场里面,这个时辰本来就都是人,师爷还故意带着他往人多的地方去,他倒是也无所谓,就这么往前面走,最后才到了地方。
看着正在卖肉的人,师爷跟对方说了几句话,人家立马就答应了,带着他们往铺子后面去,在铺子后面正有人在弄肉。
趁着这个机会,师爷悄悄地告诉刘武,这个人是出名的屠夫,附近的牛羊都是他的,叫王工,刘武看了一眼王工,心里面已经想好了,看着他回来,开口说了几句客套话,就开始要东西。
听着刘武要的东西,王工奇怪地看着他,但还是让人去拿了,不一会,就看着几个伙计拿了五件羊皮和五件牛皮来,他打量着这几件东西,倒是很满意。
“先生,你要这几件东西干什么?”王工好奇地看着他。
“要来玩玩。”
这话一出,王工撇了撇嘴,听在谁的耳朵里面这话也就是是敷衍,倒是也知道他们的身份不同,但心里面难免就有了疙瘩,刘武和师爷提溜着东西离开了。
两个人一起到了刘武家里面,把东西一放,师爷就先走了,他随手把书房门给销上了,把土地雷拿了出来,也不知道是从哪找来的大剪刀,把牛皮剪了下来,包在了土地雷上面,再试着包了一块羊皮。
带着两个土地雷,他去了找了个水池子,把两个都往里面一扔,点上引线,就听着碰的一声,整个水池子都被炸开了,他捂着脑袋蹲在一边,就感觉不断有东西往自己身上来,起来一看,才知道是里面的金鱼被炸出来了。
从水池子里面翻了半天,他才找到那颗没有炸开的土地雷,正是用羊皮裹着的,中间是漏了缝隙,所以才没有炸开。
胡婉和巴特听着声音出来一看,就看着满院子的鱼和叶子,同时看向了刘武,刘武冲着他们笑了起来,胡婉看着没事,索性直接回屋了,巴特跟着也要走,被他死死的拉住,让巴特把这里收拾好。
他自己个拎着土地雷回了书房里面,接着拿着一个包袱就出去了,巴特看着,嘴里面不住的嘀咕,都是骂刘武。
刘武提溜着牛皮和土地雷去了作坊里面,正 好是工人也在,他就把操作的顺序跟他们说了一遍,工人们都是之前留下来的,上手也快。
他在屋里面转个不停,脑子里面一直在想着一件事情,知县之前可是提醒过他,在作坊里面有探子,让他自己小心,就是知县亲自查也没有找出来是谁,他仔细打量着每一个人,尤其是看着里面的男人。
“你叫什么?”
“我叫刘二。”
看着刘二,刘武倒是心里面隐隐有了猜测,不是说这个人看起来不老实,就是看起来太老实了,所以才会让他怀疑,跟刘二聊了一会,他才离开,等着他一走,刘二立马就换了个脸色,提溜着东西出去了。
隔了两日,突然就传来了消息,说是倭寇也有土地雷了,知县把他叫去一顿质问,就是想要知道倭寇的土地雷是怎么拿到手的,他仔细一想,估计就是作坊里面出的问题,倒是也不着急,就是倭寇真的拿到了,他们也不会做,最后也比不过官府。
“你的意思是他们做不出来?”知县怀疑的看着刘武。
“我保证,土地雷他们绝对做不出来。”
这下知县才是稍微松了一口气,但心里面还是提着,一天这个探子找不出来,知县的心就不能完全放下,刘武倒是一派淡然,因为他心里面已经有了目标。
要是他没有猜错的话,估计肯定是刘二,但是现在还没有确定,他倒是也不好说出来,只能是保证尽快把人找出来,知县才勉强放他离开,他出了知县府,直奔作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