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璐雪头发半干,垂在肩边,时不时地滴着水。
南屿调整了一下心情,瞥了她一眼,冷脸说道:“你的衣物就那么扔在浴室么?”
“你处理吧,扔了也行。”这些东西都太晦气了,和盛源有关的东西,她都想扔掉。
“扔了……你穿什么?”她就裹着一条浴巾,虽然是春天了,但是早晚凉还是有些厉害。何璐雪站得有些时间长了,她打了个喷嚏,“随便。”
很是敷衍的回答,南屿见她有些受凉了,也不好让她就这么一直站着。
南屿也不屑和她再多费口舌了,她爱怎么出去就怎么出去好了。看她破破烂烂的婚纱,就知道她是要结婚了。
门被“轰”地一声关上了,南屿面无表情地转身下了楼,他得在哥哥进去之前把她弄乱的一切都收拾好了。
等等……她刚刚裹着的浴巾……
难道是自己的……
何璐雪受了冻了,打了个哆嗦之后,她想要到楼下去喝点热水。但是那条浴巾是湿的,她摸着都觉得冷,于是她把毯子裹在了身上。
好不容易下了楼,她想要找点热水喝。却发现热水壶都是空的,她不怎么会烧水,只有把南屿给找出来了。
头昏昏沉沉的,她也记不得自己是怎么上的楼又是怎么敲得南屿的门。
南屿夜里睡得浅,听到有脚步声就醒了。但是不知道她会在夜里敲自己的门,他有些怀疑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何璐雪。
怎么像是夜店女似的。
他刚刚把门打开,何璐雪就栽了。
南屿以为她是故意的,把身子朝边上闪了闪,何璐雪就这么毫无征兆地面朝地砸了下去。南屿心想这个牺牲也未免大了一些。
他踢了踢她,可是何璐雪就是无动于衷。
不会真的有事吧?南屿蹲下来有些犹豫,但是想到她毕竟是哥哥公司的大小姐,为了哥哥的工作,他也应该不和她计较什么。
伸手摸到她的胳膊,发现她身上有些温度。估计是发烧了。
南屿看到她身上还裹着毯子,他别过脸,将她横抱起来送回书房。给她盖上了被子。
看到她面色酡红的,他想要视而不见。反正她一早上就要离开这里,发烧又不会死人,再说了,她还是要嫁人的人了,自己也要注意到她的名誉才是。
自己毕竟也是医生……这算不算是见死不救了?
看到她蜷缩着身体,不停地哼哼着,好像很是难受。
南屿在楼下把医药箱子翻了出来,看到厨房里的灯亮着,他走过去烧了一壶茶。将杯子和药箱都带上了楼。
何璐雪意识有些涣散,眼睛是像是起了一阵雾气,她听到很是清冷的声音:“张嘴,喝茶。”
咽了一口茶水,她感觉自己嗓子像是被石头擦了一遍。
“把药吃了。”南屿把药捏着,然后让她张口吃下去。但是何璐雪不肯吃了,南屿也不想伺候她,但是没有办法,她这副模样,不管不问她,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扒开她的嘴,硬是把药塞了进去,何璐雪被呛住了,急忙喝了一口送到嘴边的茶。
南屿帮她把被子盖盖好,自己也回去休息了。何璐雪到了后半夜身上出了汗,把被子都踢了。
等到早上南屿去看的时候,非但没有好一些,还加重了。
南向明早早就去上班了,南屿自己吃了早饭,拿起书看了起来。
但是看了几眼发现那些字都没有能记在脑子里,他耐着性子给她又喂了一遍药,又给她喝了一大杯的茶。把自己要看的书拿到了书房里就坐在书房看着她。
何璐雪睡得不是很踏实,尤其是喜欢踢被子。总是把自己的腿露出来,修长洁白的大腿从被子里钻出来毫不掩饰地压在被子上。
南屿把书放下来,帮她把被子再盖上,她再踢掉。
最后他急了,一只手压住她的被子,没有想到她小腿踢的力气大,他一个趔趄,不偏不倚压在了她的身上。
她的睫毛很长,挺拔俏丽的鼻子,樱桃小嘴。
南屿感觉到自己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