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盛齐身体灵活的躲了过去,却因为苏子木的动作彻底火了,一下子跳到床上,抓住落荒而逃的苏子木的手,丝毫不被她的抗拒而减轻力道,狠狠的往回一拽。
苏子木只感觉自己眼前一晃,身子便实实的被一具健硕的身体所压住,湿热的气息在她耳边低沉的响起,“不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嫁给我吗?怎么,现在跑什么?”
眼眸中蒙上一层迷人的深邃。
一股难以言语的羞耻与疼痛涌上心头……
惶恐的盯着眼前熟悉的面孔,空洞的眼神让司盛齐燃起的欲望被浇灭,那眼神仿佛在透过他看着另一个人。
居然想别的男人?
司盛齐猛地起身,动作粗暴野蛮,她紧紧的咬住牙关,听见门砰的一声……
夜,静怡无声。
苏子木心中的惶恐因为他的离开而稍微缓解了一点。
扶着墙壁,重新去浴室洗了澡,然后躺在三人宽的奢华级大床上,也不知道是自己因为神经太紧绷还是累了一天的缘故,意识一点一点的抽离,慢慢,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分辨不清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司盛齐一身暗纹条理笔直的西装,站在演讲台上,近一米九的身高,高达,颀长,黄金比例的身材好看性感的让人不能自已。
精致如天神雕刻的五官,一双能摄人魂魄的眼睛忽然扫过她的方向,狭长的眸子抹过一抹寒光,仿佛与她有深仇大恨一般。
苏子木猛然惊醒,怔怔的望着天花板,眼前的一切都是陌生的,脑海里短暂的记忆碎片一帧一帧慢镜头闪过,她木讷的低下头,看着自己光滑的身子,所有的记忆都拼凑在了一起。
她是代替她所谓的妹妹嫁给他的!
身体上,隐约传递来疼痛感,她静靠在床边,不知不觉在闭眼的片刻,仿佛睡了很久。
别墅的装饰是暗黑系,黑白相间给人一种压抑沉闷的感觉,苏子木坐在一间比她住的房子整个面积还大的卧室里,拿起一旁管家给她的结婚证。
上面醒目的苏月儿与司盛齐两个名字,唯一不同的是,照片那个地方是空白的。
是的,苏月儿,她心里不甘地抽痛起来!是苏月儿,不是她苏子木啊!
昨夜,司盛齐是毫不怜惜,之后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自己保持了这么多年的清白,就这么被自己暗恋了十年的男人粗暴的夺了去,一时间,她的心底竟然有一些难过。
“嫁给他,我从来都不敢想。”苏子木心中低喃着。
十年前,不过是一场演唱,台上他的样子一直印在了心中,哪怕是他的一丝注意的目光,都很是满足。
婚姻,她怎么又敢奢求。
想起来,自己不过是苏月儿的替代品罢了。
母亲病重,几乎所有积蓄都倾尽,在巨额医药费前,也不过九牛一毛。
她曾卑微的找过苏大伟,毕竟那是父亲。令苏子木寒心的是他当初的负心,如今的冷血。
负心男人犹如打发叫花子一般对待自己,他丢出五万块了了着些年的情谊,这点数额在几十万的手术费面前不堪一击。
她心中忍着怒意,眸子内泪水不由打着圈子,自己如今嫁给司盛齐,也是下下策。
对于苏家的事情,她不过是听闻罢了。
在自己找过苏大伟第二天,他便主动联系自己。说只要答应代替苏月儿嫁入司家,母亲的医药费苏家全部承担。突然的临幸,苏子木也得知自己同苏月儿样貌好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缘故。
母亲病重,她怎么忍心让她离去,在这世间孤零零的剩自己一人。
苏子木瞒着母亲答应了下来,至于新郎是谁,她也不过是今晚才知道。
对于苏月儿的逃婚,顶替入豪门,日思夜想十年的男人,苏子木无半句怨言。
身子靠的有些发麻,她微微移动着身躯,将结婚证又放回原处。她清楚,这一切都是不得已而为之。
偌大的房间静悄悄的,她的身侧没有辗压过的痕迹,可见昨夜司盛齐并没有回来过。
肚子很不争气的叫了起来,苏子木忍着下体的不适下了床,从更衣室里随便挑了一件白色的衬衫套在了身上,长长的衬衫只能遮住她的臀部,修长有型的白腿暴露在空气中,透着一丝诱人的妩媚。
她一路走来,所有的仆人都像是没有看到她一样,对她冷漠待之,更有甚者,向她抛了白眼之后冷哼一声,继续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苏子木不知道这里的人为什么看着她都跟有仇似得,她今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晨九点多了,厨房里只剩下几个人在收拾碗筷。
苏子木走进去,依旧没有人正眼瞧她一眼,各忙各的事情,她看着锅里的已经空空如也,冰箱里的食材更是一些高档食材。她根本不会做。
“昨天少爷好像又出去了,”隐约中,苏子木听见楼梯口有人在说话。
“这个苏家小姐脸皮也真够厚的,少爷明明不喜欢她,为什么还死皮赖脸的要嫁给少爷啊?”
那个保姆的问话,问到了苏子木的心坎里,苏月儿既然不愿意嫁给司盛齐,为什么当初司家去苏家下聘礼的时候她会答应下来?
如果她愿意嫁给司盛齐,又为什么在婚礼的当天逃跑了?
苏子木屏息立起耳朵听着,却听到了这样的一句话。
“我听说以前苏月儿得罪过少爷,少爷为了报复,给苏家施压,苏家想不答应都难。”
“这个苏家小姐可真可怜。”
苏月儿得罪过司盛齐?
这一点苏子木倒是始料未及的,她握着水杯怔怔的出神,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司盛齐对她有这么大的怨恨需要用婚姻这样的方式来报复她?
苏子木叹了口气,昂头喝了口水,现在厨房里什么也没有了,只能先用水来垫一下。
她喝完水,从厨房里走出来,那些议论的保姆们瞬间噤了声,怪异的目光看了她一眼,纷纷散了开。
苏子木只觉的好笑,没有理会他们,扫视了一圈,那些偷偷看她的人快速的撇过头去,继续忙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