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家里的情况,我零零碎碎知道一些,他老公婚前没做全面检查,婚后一次昏厥才知道自己心肌缺血,医生说不治死路一条。
被生活所迫,她正式迈入‘野模经纪人’行列,她老公曾多次寻死,我见过的那次,夫妻两人哭天抢地,她老公一个劲对姚姐磕头:姚姐,你今年才二十五,我死了,你还能找个好人嫁了。
姚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为你做这么多,你想一死了之?
我想,对于姚姐,她老公是她的天,支撑到现在的立柱,就像曾经的我,为了霍义白命都可以不要。
忖度一番,我同姚姐说,“日子总得过,最坏莫过于当前,最好莫过于未来,姚姐……你还有我。”
姚姐被我感动的热泪盈眶,“是啊,活着才能看到明天的希望……”她神色一敛,忙又凑近我耳郭,轻声细语,“外面那个霍总对你很关心,你三番两次搞砸冯白尧生意,冯白尧定然不饶你,要不你让霍总帮帮忙,那天冯白尧可是巴结着他。”
我反唇相讥,“我真搞砸了冯白尧生意?我只是个陪酒的,根本构不成多大威胁,冯白尧这厮就想侮辱我。”
姚姐不知说什么好,缄默不语。
煮好意大利面,煎好羊肝,我端着出去,霍义白和男人正在桌上玩骰子,霍义白一手撑着桌角,一手捻着骰子,“卢多训,这是你第几次犯规了?给爷说说。”
男人眼神四下游移,巡到我身上,一惊一乍站起来,“高手啊,这么快做好了。”
霍义白不屑白他一眼,规规矩矩收桌子,东西被他有条不紊放整齐。
我把端来的两盘意大利面递给两人,霍义白避接,转而往厨房走。
男人挑了一叉子面,熟稔地撞了撞我,“哎,听说你曾经和三哥有一腿?”
顿时,我有些尴尬,“嗯,过去很久了。”
男人不可置否地笑笑,“也对,三哥现在有宋云曦,过去了就得云淡风轻。”
被他这样一说,我突然没胃口,手中尚热气腾腾的意大利面也变的索然无味,我把盘子端到阳台上,由于心不在焉,端盘子的手一磕,盘子悠然砸落,从我脚背弹到地上,发出‘哐啷’一声响。
我双目呆滞的看着脚上的意大利面,一动不动。
直到旁边传来一句,“挪脚。”
我置若罔闻。
一双精壮的手臂把我整个人搬起来扔到旁边的吊篮中,我看见霍义白弓着身体擦拭我脚背,他乌黑的发顶就在我面前,我鬼使神差伸出手……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我猛地缩回手,霍义白擦拭我脚背的手也一滞。
姚姐的出现解了我的尴尬,她拿着冰块,“要不要紧啊,gigi?”
我冲她摇头,“不要紧,小事而已。”
因这突如其来的插曲,一股莫名气氛萦绕,我们几个一声不吭吃完整顿饭。
饭后,男人朝我伸手,“方小姐,我叫卢多训,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找我。”他随手撕一张纸,从口袋里掏出ligned红色亮漆墨水笔,龙飞凤舞写下电话号码。
完事,纸一捞,递给我。
我接过来,“谢谢。”
寒暄几句,两人准备离开,踟蹰良久,我终究喊出一句,“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