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
秦淮茹抱起口杯就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看着应该是渴的够呛。
贾张氏见状,摘下老花镜纳闷道:
“你不是说下午去老家一趟吗?”
“咋回来了?”
“难道说你那表妹不答应?”
满满一缸子水灌下去后,秦淮茹这才缓过了气:
“嗐。”
“她一个乡下人,能嫁到城里估计睡觉都能乐醒,哪里还会不答应啊。”
贾张氏皱了皱眉:
“那你咋这么快就回来了?”
秦淮茹解释道:
“我不现在回来怎么办?”
“要是跟她一起上来,到时候这车票钱您说谁出?”
贾张氏听完,这才理解道:
“对对对。”
“是这么个理儿。”
秦淮茹看了眼时间,道:
“时间差不多了,棒梗儿他们快要回来了,我先去做饭,晚点我再去找傻柱说这事。”
说着。
她就准备转身去洗菜。
贾张氏忙把她给拉住了:
“你是不是傻?”
秦淮茹眨巴着大眼睛,有些茫然。
贾张氏解释道:
“那傻柱缺的就是个媳妇儿,你现在给他介绍了个黄花大闺女,还不赶紧去报喜去?”
“我跟你说,刚才我可看见了,他手里头,可提溜着好几个饭盒呢。”
秦淮茹听完。
眼前一亮。
也顾不得说其他,掸了掸有些尘土的衣服,直接出了屋。
在她走后。
贾张氏也是乐滋滋的。
嘴里不住念叨:
“哈哈,好日子终于又来了。”
“叫你有好吃的不给我们家。”
“哼。”
“等到时候静茹来了,看我教她怎么治你!”
...
...
此时。
秦淮茹推门进去时,何雨柱正跟阎埠贵在推杯换盏。
“三大爷,您也在呐。”
阎埠贵刚吧唧着嘴巴,回味那酒的滋味,突然听到身后的声音,扭头看了眼:
“哦,是秦淮茹啊。”
“你这么大晚上的,怎么跑来找傻...找柱子啊?”
秦淮茹也没想到。
向来和三位大爷都不怎么对付的何雨柱。
今天怎么还跟三大爷喝上了。
有外人在。
她临到嘴边的话,也只好咽了回去。
笑着道:
“那什么,傻柱家不都是我来打扫的嘛。”
“今天早上走的急,给忘记了,所以现在过来看看。”
阎埠贵何等精明。
早就看出了点端倪。
不过何雨柱却丝毫不领情。
他不咸不淡道:
“秦淮茹,你这记性不好是吧?”
秦淮茹微微一愣,似是没有反应过来。
阎埠贵是看出来了。
笑着解释道:
“柱子的意思是,昨天他开大会的时候就已经说了,以后谁都不允许再喊他傻柱。”
“虽然你俩走得近,但也不能这样啊。”
秦淮茹微微一怔。
眉头蹙了下,随后恢复了笑脸:
“嗐,都怪我这嘴,说顺溜了,以后不会了。”
何雨柱耷拉着眼皮子,也没说什么。
端起酒杯就滋溜了一口。
秦淮茹站了会儿。
也自觉没什么意思。
便告辞了。
阎埠贵朝外头瞥了眼,眼珠子一转,笑道:
“没想到,这秦淮茹对你还蛮好的啊。”
何雨柱淡声道:
“好?”
“三大爷,您不会看不出来吧,这些年我对他们家,救济了多少?”
“就她秦淮茹跑来打扫打扫卫生,洗两件衣服就想弥补了?”
阎埠贵有些不太苟同道:
“那话也不能这么说。”
“自从你贾大哥去世以后,他们家也确实是比较困难。”
“上面有个好吃懒做的婆婆,下面还有仨孩子,邻里街坊的,能帮就帮一把嘛。”
何雨柱乐了:
“那我咋没见三大爷您帮上一把?”
阎埠贵一愣:
“你、你怎么把话题扯到我身上来了!”
何雨柱笑道:
“好了好了,逗个闷子而已,您这么大个知识分子了,还生哪门子气啊。”
随后。
他又轻叹道:
“其实三大爷,有些事您是不知道。”
“就像您说的那样,他们家困难,大家有能力的帮一把,倒也没什么。”
“可也不能赖上我吧。”
“帮你是情分,不帮你是本份,昨天你也瞧见了,那贾张氏的嘴脸。”
“还有棒梗儿,把我这里当成自己家似的,不光是家里,地窖里的菜,也是想拿就拿,从来没跟我通声气过。”
“你说说,这是人做的事儿?”
“这....”
大家都住在一个院儿里头。
很多事其实都心里清楚的很。
以至于。
何雨柱说到这里的时候,哪怕是三大爷阎埠贵,也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
又喝了两杯。
阎埠贵便站起了身:
“那成,咱们这事就这么定了,我帮你介绍小冉老师,至于我家那老二的事....”
何雨柱道:
“放心,包我身上。”
“得嘞!”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阎埠贵乐呵呵的往外走。
边走他还不忘提醒:
“待会开大院儿会,你可别再出头出角了哈。”
何雨柱回道:
“别,这会我可不去参加。”
阎埠贵脚底一顿。
回身问道:
“为啥?”
按照旧时候说法。
他们这仨大爷,就是院里的县太爷。
按照现在说法,那就是调解员。
而这院儿大会,其实就有点类似法院模式。
如果没有特殊的情况发生,是每个人都要到场的。
何雨柱嘬了口酒,道:
“怕尴尬呗。”
阎埠贵愕然道:
“昨天都证明了,这鸡不是你偷的,你还尴尬什么?”
随后他眼珠子一转:
“难道...你知道是谁偷的?”
何雨柱耸了耸肩:
“这还不简单?”
“您想想,他许大茂家的鸡,是啥时候被偷的?”
精于算计的人,脑瓜子大多都不差。
很快他就想到了关键:
“你是说棒....”
“别。”
没等阎埠贵把话说完,何雨柱直接打断道:
“我没说,啥都是您自己猜的,跟我可没关系哈。”
话虽这么说。
但也表示何雨柱已经承认了。
这就让阎埠贵有些头疼了。
不管是谁家做的这事,其实都好办,唯独事情出在秦淮茹家,就有些难办了。
要钱没钱。
能咋地?
何况还是个孩子偷的。
更没地儿说理去了。
等等!
突然。
阎埠贵眼前一亮。
似是想到了什么妙计。
可何雨柱直接摇头:
“别介,您可别看我,那二十块钱,是他许大茂冤枉我的损失费,我可不会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