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陛下究竟是在打什么主意?”
听了手底下线人的汇报,鳌拜缓缓放下手中的酒盏,眯着眼睛望向吴三桂。
“圣意难测啊。”
吴三桂摇了摇头,手指有节奏的在桌面上敲击着,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事情一般。
今日朝上鳌拜主动向杨鑫发难,本来就是他们二人商量好的。
所谓粮价波动一事,并非子虚乌有,只不过是他们将其扩大化了罢了。
要知道,每年冬天粮价适当的上涨是常事,他们根本就没有必要将精力放在这些不重要的事情上。
反而是杨鑫突然前往白马营犒劳将士一事,值得他们多加关注。
直到现在,他们二人都没有调查出来,这所谓的常山赵子龙和那三百白马义从是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就像是突然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一小股养精蓄锐多年的势力,似乎一切都是那么合理,但偏偏脱离了他们的掌控。
“让下面的人多关注一下白马营那边的动向。”
“还有司马懿那边,也不能松懈。”
吴三桂烦躁的将手中的酒盏丢到桌子上,他虽然和鳌拜属于结盟的状态,但是对于司马懿,他们却是不敢轻易招惹。
智近若妖,仅仅是这一个词就足以让他们忌惮。
武将百人敌又如何?
像是司马懿那样的人,只要他想,大可做到千人敌乃至于万人敌,手下可供他差使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正当吴三桂与鳌拜烦躁之际,杨鑫已经来到了白马营前。
“陛下,咱们到了。”
张让谄媚的声音自马车外响起,还贴心的帮杨鑫铺好了下车的脚凳。
闻言杨鑫满意的点了点头,无论此时张让对自己的忠诚度有多少,至少已经到了会把自己伺候得服服帖帖的程度。
这才是皇帝应该过的生活嘛!
杨鑫走下马车,抬眼朝着面前的白马营望去,一瞬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惊讶。
看样子,赵子龙在这里驻扎之前早就已经考察过地形了。
城北地区一向荒凉,几乎没什么百姓在这边居住。而赵子龙正是看中了这一点,在这边驻扎了营地。
无论是帐篷还是操练场,都收拾的有模有样,甚至杨鑫还没走到白马营门口,便听到了里面传来的操练声。
“陛下,白马营门口的守卫不让咱们之前送酒菜的马车进去。”
张让看到先前他吩咐下去运来准备犒劳将士物资的马车都停在门口,急忙上前询问了缘由,生怕是杨鑫觉得他办事不到位。
“哦?为什么?”
杨鑫闻言也是愣了愣神,随即朝着白马营门口的守卫走去。
然而还没等他走近,门口的两个守卫便拦住了他的去路。
“军营重地,闲人免进!”
守卫的厉喝声在耳边响起,杨鑫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错,赵子龙的确是个将才。
国有国法,军有军纪。
若是他大岚国所有的将士都能如此,自己又何愁边境侵扰?
“放肆!”
“你们知道这位是谁吗!”
见到两个守卫将手中的长矛指向了杨鑫,张让险些吓得魂飞魄散。
搞笑呢?自己跟着皇帝出来一趟,要是皇帝受了伤,那自己岂不是得拿命赔上?
“将军有令!白马营诸兵,仅听命于陛下!”
“其余人等,纵然是丞相王爷亲至,也格杀勿论!”
守卫话音刚刚落下,杨鑫便看到不远处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末将赵云,参见陛下!”
“不知陛下到来,手下将士多有冒犯,还请陛下恕罪!”
赵子龙一身白衣银甲,上前两步恭恭敬敬的对着杨鑫行了一礼。
“无碍,严肃军纪是好事。”
“你为我大岚培养出来这样一支铁血之师,朕还没封赏你呢。”
“前些日子你白马营进宫勤王,护驾有功。今日朕特地为你三百白马义从送来酒菜犒劳一番!”
杨鑫挥了挥衣袖示意外面的人把酒菜运进来,这次反倒是没人再干阻拦。
“这些都是我们的分内之事,有劳陛下挂念了。”
“既然陛下都这样说了,那今日训练便稍微松懈些,给他们休息一下。”
赵子龙点了点头,示意身后的士兵上前搭把手。
“陛下还请移步主帅帐内,免得这群乡野出身的士兵们惊扰了陛下。”
听到赵子龙的话,杨鑫虽然不太在意这些,但还是点了点头随着赵子龙前往主帅营帐。
毕竟他此次前来肯定是要跟赵子龙掏掏心窝子的,要是身边围一群士兵,自己倒还不好意思开口。
赵子龙主帅营帐内布置的倒也简洁,最显眼的无非是一架子兵书和桌案上摆着的国境地图。
杨鑫大致看了一眼,发现赵子龙居然在突厥和蒙古的国界接壤处都做了密密麻麻的标记。
不愧是自己看看中的将军,不像吴三桂那群人,一天天的只想着怎么从粮饷里中饱私囊。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拘束,朕身居高位,想找人说话都难。”
“说起来前些日子,你一身白衣银甲带着三遍白马义从入宫勤王,可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朕倒是好奇,你如今的功力,到了什么程度?”
“虽然朕平日里也有修习,但确实是对这些境界划分知道的少之又少。”
杨鑫想起前几日看着赵子龙那副潇洒的样子,心中不禁有几分艳羡。
虽然自己当下的战力已经不比赵子龙差,但是说起来……他也很想要这样帅气的出场啊!
“陛下何必如此谦虚,您的武道天赋,丝毫不亚于我半分。”
“天赋是生来而定的,可以说是取决着武者实力的上限。”
“功法的修习同等重要,s级的功夫完全可以吊打同等修为的武者,甚至说是越级挑战。只不过每人只能修习一种功夫,否则就会筋脉紊乱爆体而亡。”
“内功的深厚决定了武者是否能够将功法的实力发挥出来,境界分为一到九品,我如今也仅仅是七品的水准罢了,至于更高的境界……我甚至连门槛都摸不到。”
赵子龙说着,似是惋惜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