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江逸的询问,苏婉儿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低声抽泣了起来,“今天我拿着哥哥给的银票去钱庄换银子,他们非要说银票是假的,不给我换,还要将银票押下,说是要报官!”
“后来,后来我就趁他们不注意,抢了银票就跑回来了。”
江逸的脸色沉如死水,冷声问道:“那你脸上的红印呢?谁打的?”
闻声,苏婉儿连忙将身子转向一边,装作不知道,敷衍道:“什么红印?是哥哥看错了,哦,不,可能是刚刚被柳条划了一下。”
紧张之下,苏婉儿语无伦次,话语间漏洞百出。
“是钱庄的人干得?”
“是......不是!”
“好了,我知道。”
江逸微微的眯起了眼睛,明明是很平静的一句话,却是蕴含着阵阵寒意,彻骨生寒。
“江逸哥哥,别冲动,钱庄人多......”
苏婉儿心中满是焦急,为了不让江逸发现身上的伤,她还特意清洗了一下身子换了一身衣服,没想到还是被江逸发现了蛛丝马迹。
江逸心疼的摸了摸苏婉儿的脸,指尖刚好触碰到了脖子上的红印。
“嘶~”苏婉儿顿时拧起了眉头,火辣辣的疼痛感涌至全身,不禁颤抖了一下身子。
江逸心中满是愧疚,若不是他的大意,苏婉儿也不会受伤。
一把将婉儿抱起,江逸柔声说道:“我先送你回房休息,你好好养伤,放心,哥哥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
躺在江逸的怀中,感受着胸膛传来的阵阵暖意,苏婉儿感觉无比安心,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身上的痛感也都随之消散不见了。
本就劳累了一天,在这温存之中,苏婉儿脸带笑意的睡了过去。
将苏婉儿放到床上后,江逸正欲离去,突然看到床边的衣服上沾满了血迹。
江逸眸中怒火闪烁,双拳紧握,无尽的怒意随时都会喷涌而出。
走出齐王府,江逸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
唐锦书待在屋中,望着墙面上的画像独自斟酌,眼神带着些许迷离,含情脉脉。
突然,她感觉后背生凉,一股凛冽的杀意袭来。
这让微醺中的唐锦书酒意全无,顿时精神了起来,同时,一个转身,酒杯脱手而出,化作利器朝着身后飞去。
只见一个黑衣人手持三尺断锋直刺而来、
砰!
酒杯在剑锋的面前不堪一击,崩裂开来,直逼唐锦书的眉心。
眼看黑衣人已经临近,剑锋上的寒意刺在她的脸上,更是生出丝丝痛意,唐锦书面色大变,连忙后仰,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剑。
剑锋擦着她身上的白纱掠过,刚好将其带走,胸前春光乍现,尽管有文胸遮掩,依然浮现出大半雪白,呼之欲出。
意识到胸前衣物丢失,唐锦书心中一紧,下意识的用双手挡在胸前,着急之下,重心不稳,瞬间倒在了地上。
就当她准备寻些衣物遮挡之时,脖子上突然传来了阵阵寒意。
“我劝你最好不要动。”唐锦书耳边传来一阵冰冷且熟悉的声音,脖子上的剑刃也随之紧贴了几分。
“公子还真是一点风情都没有!”
得知来人,唐锦书脸上顿时浮现出来了妩媚的笑容,一手掩在胸前,一手轻轻的放在了江逸的剑上。
江逸冷哼一声,手中断锋轻轻的一压,唐锦书的脖子上顿时浮现了一道红印,“我不介意先斩了你的手。”
“把我的钱还我,我留你一命!”
闻声,唐锦书准备拨开剑刃的手顿时停了下来,眼光闪烁。
就在江逸以为她会安稳的时候,唐锦书忽然张开柔软的双臂环绕在了他的脖子上,好像是吃准了江逸不会真的杀她一般,整个人直接贴了上去,嘴唇中吹出了阵阵暖风,“公子,难道你对锦书就一点都不动心吗?”
没有了遮掩,胸前春光尽显眼中。
如此香艳一幕,换作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静下心来。
江逸微微的皱起眉头,他算是明白了,这女人就是个无赖,哪怕是继续威胁,也不一定会把银票给他,干脆将剑收了起来,嘲讽道:“诺大的白玉楼,却干出此等惑世盗名之事,说出去,你就不怕白玉楼身败名裂?”
唐锦书起身,不经意间将一旁的白纱捡起掩住身子,坐在一边,面露委屈,“公子,锦书也不想骗你,这不是怕再见不到你了吗?”
若是其他男人,在唐锦书这阵阵糜音之下怕是早就拜倒在其石榴裙下,任劳任怨了。
不过江逸可不吃这一套,若不是她给了假银票,苏婉儿又怎么会受伤!?
要不是实在缺钱,刚刚那一剑必定取其性命!
“说吧,如何才能把钱给我。”江逸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说道。
“只要你加入白玉楼,钱是你的,就连我,也可以是你的,怎么样?”肩上的薄纱滑落,露出了唐锦书白嫩香肩,朦胧之间,诱惑至极。
“别用这些小把戏了,我是不可能加入白玉楼了。”江逸的态度很是坚定。
唐锦书心中也是直犯嘀咕,这家伙还真是油盐不进,面对她这么一个风情万种的尤物,居然没有丝毫的动心!
“那不如这样,七日后的中秋节,逍遥楼有一场比斗,我要你入场,而且要赢,赢了,五百两全都给你,并且我再给你一千两!”
这一刻,唐锦书也终于说出了她的真实目的。
“呵呵,斗兽场,斗的是兽,如今却是无兽皆人,人如走兽,供人消遣,我是不会再入场的!”江逸冷笑道。
物必先腐,而后生虫!
由此可见,当今的大焱是何等的衰败!
听到江逸的话,唐锦书的眼眸中出现了一刹那的愣神。
“人又如何?兽又怎样?有钱拿不就得了?我保证,事成之后,一千五百两,分文不少!”
“据我所知,今日有一姑娘在林氏钱庄取钱,被发现是假银票后殴打而逃,听说伤势不轻,要是治病的话,怕是要花不少钱吧?”
唐锦书幽幽的说道。
“你这是在故意挑动我的怒火,真当我不敢杀你?”
江逸抽出了断锋,剑刃冰寒。
唐锦书笑了笑缓缓的拿出了一张银票,“这是一百两,是那姑娘的医药费,中秋那天,我等你。”
看着桌面上的银票,江逸犹豫了片刻,最后拿起了银票。
“这是最后一次,你若是再骗我,我保证,你的人头定会挂在白玉楼的门匾之上!”
说罢,江逸便跳窗离开了白玉楼。
唐锦书长舒了一口气,望着江逸离去的窗口,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还真是一个有趣人。”
离开白玉楼之后,江逸便脱下了身上的黑衣,朝着齐王府走去 。
深巷之中,四周一片漆黑,江逸却是突然停下了脚步。
“别躲了,都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