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书生打扮的白衣人隔着纱幔,低着头不敢向眼前秀色可餐的尤物多看一眼。
恭敬的将手中的一摞纸张递给了唐锦书后便匆匆退去。
整理好衣物的唐锦书慵懒的躺在摇椅上,将桌上的情报拿了起来。
看到上面的内容后,唐锦书顿时一愣,眼中闪过一抹惊讶。
“江逸!?”
“竟然是他?!”
在黑衣人走了之后,唐锦书便差人在各大钱庄前蹲守,看看谁会拿着假银票去换钱。
顺着蛛丝马迹查下去后,没想到那姑娘是江逸的侍女。
难道说江逸就是那黑衣男子?
唐锦书眼眸中神光闪烁,疑惑连连。
“江逸昨日遭遇追杀,被一黑衣男子所救,难道说,那黑衣男子是参加比斗之人?救了江逸后将银票也一并送给了江逸?”
唐锦书眉头微皱,脑海中思绪飘扬。
“不对!那黑衣男子看起来十分缺钱,绝不可能将钱送给江逸,可是那银票又是怎么落入江逸手中的?”
抬头望去,唐锦书看向眼前看了不止多少次的战王画像,眼睛不由自主的看着白衣战王手中的那柄长剑,有种莫名的熟悉的感觉。
这柄剑...
走上前仔细端摩了一会儿,眼中闪过了一抹惊讶之色。
黑衣人所拿的短剑,与画中战王手持的长剑,下半身,一模一样!
从周舒瑶的口中,她已经知道了季文康将战王断剑给了江逸。
“江逸就是当晚的黑衣人!?”
念及此,唐锦书不由继续深想了下去,江逸不过是一个没权没势的闲散皇子,虽被封为齐王,但并无任何的封地与兵权。
可是五年前,江逸突然被抓入大狱,其理由是勾结他国,意图某乱。
这件事情在当初闹沸沸扬扬,但若是仔细推敲的话,这件事情本身疑点重重。
众所周知,江逸这个齐王无权无势,甚至连上朝的资格都没有,要不是顶着皇室血脉,早就流落街头了。
与他勾结,根本就没用啊!
“若他就是黑衣人的话,他为什么要骗舒瑶呢?隐藏身份?”唐锦书低声呢喃道。
“他的修为,又是怎么恢复的呢?”
“看来我们这个齐王殿下,不简单啊!”
唐锦书再次来到窗边,撑着下巴看向齐王府的方向,眼中精光闪烁。
......
时间流逝,眨眼间,已至八月十五。
中秋佳节。
这一日,皇都热闹异常,太阳还未初生,街道上便已经人满为患,叫卖声络绎不绝。
街边摆放着各种吃食与奇玩异物。
尤其是夜晚,街上人来人往,更为热闹。
在这佳节时分,白玉楼前也是比以往更加的热闹。
能够看到不少的高官贾商兴致高昂的进入其中。
唐锦书坐在屋中,穿着一身白色罗裙,轻薄的绸缎在腰间围绕,凸显出玲珑曲线,覆盖着轻薄的纱幔犹如雪中百莲,高冷淡雅。
突然,一旁的窗户发出了一声响动,唐锦书闻声望去,只见一袭黑衣翻窗而入。
“公子,你这进屋的方式倒是熟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唐锦书在屋中养了一个男人呢。”
唐锦书笑着说道。
江逸看到唐锦书的穿着后,不禁感到有些意外,这与他第一次所见,简直判若两人。
“比斗什么时候开始?”
江逸没有理会唐锦书的挑逗,他这一次来白玉楼的目的很简单。
比斗,拿钱,走人。
“比斗倒是还有些时辰,不急?”唐锦书倒也摸清了江逸的性子,继续说道:“锦书一个人着实有些无聊,不入坐下来聊一聊,如何?”
“我们没什么好聊的。”江逸直接拒绝道。
“哦,是么?”唐锦书轻轻一笑,其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出些半枚玉佩。
看到玉佩,江逸眼睛眯起,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
怪不得他在府上找了好久都没没能找到这半枚玉佩,原来是落在了这里。
“还我。”
这枚玉佩乃是他母亲留下的,现在母亲行踪未知,他也只能睹玉思人。
“那现在我们有的聊了吗?”唐锦书眼中带着戏谑看着江逸,幽幽说道:“齐王殿下!”
江逸眸子一缩,死死的盯着唐锦书,眸中寒光迸射,隐隐的有着丝丝杀意混杂其中。
感受到林江逸的杀意,唐锦书的内心不由颤动了一下。
这股杀意,与那些常年混迹在斗场的亡命徒完全不一样,江逸的身上的杀意多了几分马踏万军的肃杀之意。
若不是在军中征战数年的话,是绝对不会培养出这种气息的!
江逸很快便想到了唐锦书给他的假影票。
从一见面唐锦书怕是就已经在算计他了。
既然身份已经被揭穿了,江逸干脆直接承认了下来,“楼主好手段。”
“说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还以为江逸会辩解一下,没想到承认的如此干脆,这倒是让唐锦书有些惊讶。
从这也能看出来,江逸与众人所知晓的废物皇子却是有些不一样。
“世人所认为的齐王是个废人,但我看到的却是身怀修为,实力不俗,这怎么能不让人好奇呢?”
“我就是想知道,齐王殿下为何要隐藏实力?”
唐锦书盯着江逸,眼中满是好奇。
江逸眯着眼睛,冷声回道:“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好奇,是会死人的!”
江逸此时已经将断锋从背后抽了出来,冷冷的寒刃对着唐锦书,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动手之势。
见状,唐锦书动了动嘴唇,没有再继续问下去,撇了撇嘴,道:“齐王殿下可真是够无趣的,怪不得舒瑶不喜欢你。”
听到周舒瑶的名字,江逸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听其对周舒瑶的称呼颇为亲昵,看来两人关系匪浅。
“舒瑶她也知道我的身份了?”江逸皱眉问道。
唐锦书微微一笑,“没有,不过就算我说了,估计她也不会信,你倒是给她骗的好苦,每天都在皇城闲逛,去找她的战王哥哥。”
怪不得这几日都没有来找他的麻烦,江逸心中也松了口气,看来接下来的日子能清闲不少了。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主子,时辰快到了,春风楼的楼主已经等候多时了。”
闻声,唐锦书站了起来,说道:“齐王殿下,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