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顺虽然离开,空气中仍然弥漫着尴尬的氛围。
陈远是老实人,但并不愚蠢,这会儿就觉得里面有点问题。
他皱起眉头,忍不住问沈雁冰。
“沈总,刚刚那个人到底是谁?”
“他和你是什么关系?”
闻言,沈雁冰神色复杂。
沉默一阵,她才缓缓开口。
“那是我认识的一个合作伙伴,家世不凡,你以后躲着点,别得罪他就行。”
乔美骂走杨顺,还担心闺蜜怎么应付这个局面。
没曾想,陈远听了这个解释,还真就相信了。
他点点头。
“原来如此,那就是沈总你的追求者,我以后知道该怎么做了。”
疯狗咬人,他总不能和狗计较。
那种层次的人物,他敬而远之就好。
等和乔美告别,沈雁冰心情不豫,直接让司机把她送回家。
等到自家楼下,她才猛地想起陈远,有些疲惫地抚着额头。
“抱歉,我忘了半路让司机停车。”
“你一个人能回去吧?”
陈远当然不在意这种小事。
他憨憨一笑,摆摆手。
“没关系,反正沈总你家楼下就是公交车站,我坐几站就能到家了。”
沈雁冰刚想说,怎么好让你大晚上挤公交。
孰料,小腹忽然传来一股坠痛。
汹涌的热流涌向身下。
她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精致的脸庞陡然涨红。
唇瓣紧抿,“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
话没说完,又是一阵疼痛袭来。
沈雁冰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淌。
手紧紧捂住肚子,她半跪在地上,意识渐渐迷离。
看沈雁冰身子一晃,就要倒下。
陈远第一时间发现不对,脸色一变,急忙冲过去,把她扶住。
“沈总?沈总!”
呼唤两声,沈雁冰美眸紧闭,没有回应。
情急之下,陈远只好执起她的柔荑诊脉。
“脉象细涩,气血淤塞不通,这是……”
痛经!
陈远咳嗽两声,一下涨成个大红脸。
万万没想到,对外强势的未婚妻会有痛经这样的难以启齿的顽疾。
“不过还好今天你遇上我。”
《不死龙皇功》可是整理了所有疑难杂症的治疗方法。
里面包罗万象,治疗痛经自然不在话下。
只是,唯有一点。
陈远低头看着昏迷的沈雁冰,咽了口口水。
“我得用真气给你行气活血,所以肌肤相贴才能保证真气不散。”
“沈总,不好意思,治病需要,得罪了。”
深呼吸一口气,陈远凝神定志,伸手解开沈雁冰的衣服。
待衣衫尽褪,如雪般洁白的娇躯在眼前一闪而过。
陈远赶紧闭上眼睛,双手运用真气,抵在沈雁冰的胸前。
掌下,是微微颤动的柔软。
温热的触感,令陈远心脏狂跳,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这是他除了嫂子,第一次跟别的女人如此亲密接触。
而且,她还是自己的未婚妻……
即便是交易关系,他们现在裸身相对,也太惹人遐想。
是以,陈远花费极大的力气,才没睁开眼,看遍沈雁冰无暇的玉体。
不过满脑子,还是不受控制闪过刚刚惊鸿一瞥的美景。
陈远顿时又是一阵口干舌燥。
这时候,真气透过陈远的双掌,输入到沈雁冰的体内。
她只感觉自己坐在云端,浑身轻飘飘的,所有痛楚瞬间散去。
顺着一股柔和的力量,她眼睫微颤,缓缓睁开一双美眸。
全身前所未有的轻松、舒适。
然而,当她看清自己身处的场景。
轰!
娇颜转瞬殷红如血。
沈雁冰震惊地看着陈远。
万万没想到,他会是这种人。
居然趁给她治病的机会,脱光她的衣服!
纵使仍有源源不断的暖融气流,从陈远双掌不断传出。
沈雁冰仍是忍不住激动得,胸口强烈起伏。
“陈远,你干什么?!”
一声羞怒的轻喝,惊得陈远立刻从浮想联翩中回过神来。
他下意识睁开眼,这下看得真真切切。
眼睛一下瞪大,陈远神情呆滞。
看到他这副反应,沈雁冰也脸颊通红,懊恼不已。
急忙伸手抓住衣服,就想盖在自己身上。
可正当她要这么做时,一个念头突然闪过脑海。
望着近在咫尺的陈远,沈雁冰轻咬红唇,美眸划过犹豫、羞涩,最后只剩坚定。
她缓缓凑过去,轻柔的呼吸吹拂在陈远脸上,带着一股幽香。
然后,沈雁冰主动揽住陈远的脖子,亲了下去。
四唇相贴,陈远一下从不可思议的美梦中惊醒!
眼瞳大受震撼地颤抖着。
他一时手还贴在沈雁冰胸前,不知该不该收回。
就在他愣神的时候,沈雁冰不着寸缕的娇躯,已经紧紧贴在他的身上。
星星之火,登时燎原。
随着深入灵魂的亲吻,陈远的手不知何时垂落下来,扶上了沈雁冰的纤腰。
感受着掌下光滑细腻的肌理,他喉咙难耐地滚动。
凝视着沈雁冰的双眼深处,似有烈火欲喷薄而出。
“沈总……”
按耐不住心头涌上的炙热,他猛地站起来,把沈雁冰抱到床上。
自始至终,沈雁冰美眸如水,迷离地黏在他的身上。
陈远动情地俯下身,就要顺着香颈亲吻下去。
忽然,耳边传来一声飘渺的呢喃。
“与其把第一次给不喜欢的男人,还不如给看得过去的。”
听到这一句,陈远如遭雷击。
从意乱情迷的火热,瞬间坠入冰窟,心凉无比。
他默默地直起身,看了床上的沈雁冰一眼,这下彻底清醒。
什么都没说,他自嘲一笑,转身离去。
就在他走后,沈雁冰披上衣服,拿出床头柜的订婚戒指,摔在了地上。
她抬头失神地望着敞开的大门,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默默流淌。
……
陈远回了家,就直奔浴室。
打开淋浴喷头,任冷水哗哗浇在身上,不抵他的心冷。
半晌,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陈远嗤笑起来。
“陈远,你在想什么。”
“人沈总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
“癞蛤蟆就别想吃天鹅肉了,人家既然婚姻都能随便拿来交易,跟你也不过逢场作戏。”
“玩玩而已,谁把谁当真。就你傻,随便捧上一颗真心。”
以后可不能这样。
陈远沉重地想。
自己与沈雁冰,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
等交易终止,他们就桥归桥路归路,所以最好从一开始就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