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夏动作一顿,目如死灰。
【统子,老实说,你是不是在故意玩我?】
【怎么会呢?】系统笑得一脸纯良,【我可是诚信系统,一切为宿主服务。】
云倾夏:……
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的狠!
深吸一口气,云倾夏攥着腰带又跑了回去。
另一边,季如玉艳脸寒霜,桃花眸裹挟着杀气。
玉白漂亮的手垂在身侧,因为过度用力,骨节都隐隐泛了白。
第二次了。
云倾夏那个死断袖!
一而再再而三的扯他腰带。
要是再让他看到云倾夏,他一定要打断云倾夏的狗腿!
只是季如玉没想到,再见会来得那么快。
几乎是他发完誓的下一秒,云倾夏就哒哒哒的跑了回来。
手里还攥着刚从他身上拔下来的腰带。
呵呵。
竟然送上门找死,那就别怪他手下无情了。
季如玉眯着眸,眼神森寒。
藏在长袖下的指尖凝聚灵力,季如玉准备在云倾夏过来的时候了解了他。
距离只剩半寸时,少年却突然扑过来,牢牢抱住了他。
季如玉一怔,眸子微微睁圆。
脸颊传来湿润异样的触感,少年纤细白皙的胳膊揽住他的脖颈,樱粉软糯的唇贴在他脸上。
呼吸声微重,季如玉眼睫轻颤,微微垂眸。
距离太近了。
近的他能嗅到云倾夏身上的气息。
没有寻常男子的汗臭气,也不想他想象中油腻的脂粉气。
而是浅淡温软的暖香。
丝丝缕缕的萦绕在鼻翼间,惹得季如玉心跳加快,微微失神。
这死断袖……
好像有那么一点好看。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的瞬间,季如玉微微怔住,随即脸色变得难看。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季如玉将云倾夏推开,冷白的耳尖染着薄红,眼尾微红,呼吸不稳。
云倾夏完全不在乎季如玉。
她正在脑海里狂戳系统。
【可以了吗?可以了吗?可以了吗?】
她一连问了好几遍。
良久,系统回道:【任务完成!恭喜宿主,寿命点加15,现寿命点36。】
任务完成后,云倾夏光速扭过身跑路。
因为怂,她甚至没敢去看季如玉的表情。
出乎意料的是,她都做了这么过分的事,季如玉竟然没追上来砍她。
一溜烟的跑了老远后,云倾夏感觉有哪里怪怪的。
低头一看,云倾夏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手上还握着季如玉的腰带……
明明想做任务的时候顺便还回去的,结果太急给忘了。
已经是不知道第多少次得罪季如玉了。
以季如玉睚眦必报的性格,云倾夏有点担心自己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叹了口气,云倾夏随手把腰带塞进空间戒,然后沮丧的蹲了下来托住腮,语气幽怨。
【统子,那可是我的初吻。】
系统笑眯眯:【所以呢?】
云倾夏怒了:【我一个纯情美少女的初吻就这么被你们糟蹋了!你们不打算给点精神损失费吗?】
系统依旧笑眯眯:【我们这边没有精神损失费那种东西呢亲亲。】
云倾夏:……
她就不该对系统这个坑货抱太大希望。
不知是不是刚刚运动出了汗的缘故,云倾夏烧稍微退了点,但依旧难受。
因为害怕季如玉报复,云倾夏找了个其他峰的外门弟子,用灵石忽悠他替自己上课。
云倾夏本人则是照常窝在地字阁内,老老实实的当一个死宅。
当死宅的前几天,云倾夏一直惴惴不安。
生怕季如玉打上地字阁报复。
可季如玉出其的能忍,云倾夏在地字阁待了十来天,愣是没听到半点有关季如玉的消息。
但云倾夏仍不敢掉以轻心,反而越发担忧。
毕竟上一次,季如玉就趁她不备暗地背刺。
害得她被关在杂物间,不得不爬狗洞出去。
可她等啊等,等了小半个月,也没听到动静。
就在云倾夏放松戒备的时候,宿舍门突然被扣响。
云倾夏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她咽了咽口水,战战兢兢的开口。
却在门外看到了一脸憨厚的宿舍管事刘师兄。
悬起来的心瞬间放了回去。
云倾夏倚在门上,懒懒散散的语气,“师兄,我不是交过宿舍费了吗?”
刘万荣摇了摇头,一本正经道:“我来找你不是为了宿舍费的事。”
云倾夏一脸困惑,“那是为了什么?”
原主是个游手好闲贪图享乐的。
和刘万荣之间最多的交流就是拿灵石贿赂。
除此之外,几乎没什么可说的。
刘万荣道:“你可能要下山一趟。”
“下山?”云倾夏站直了身子,“突然下山做什么?”
难不成她摸鱼的样子被哪位长老看到,要把她赶出天玄宗?
刘万荣解释道:“明日是每年一次弟子下山历练的日子,天字阁玄字阁地字阁三阁都要派一名代表人下山。”
云倾夏又放松下来。
“随便派一名就可以的话,找别人去不就行了。”
“要是有别人我也不会来找你。”刘万荣露出痛苦的表情,“你忘了五长老做了什么了吗?”
云倾夏一怔,忽地想起一些事。
五天前,她和往常一样无所事事的当在床上当咸鱼。
却忽地听到一声巨响,动静大的把她手里的瓜子都震掉了。
事后,她听别人说五长老又双叒叕炸炉了。
五长老,元婴期,是云浮峰的峰主。
明明是做体修的苗子,却痴迷丹道。
可惜,他对炼丹毫无天赋,练一次丹炸一次炉。
收回思绪,云倾夏问:“这事和五长老有什么关系?”
刘万荣叹气道:“五长老那天原本想炼一炉疗伤的玉露丹,结果不小心加错了药材,炼成了剧毒的腐骨散。”
炸炉的时候,地字阁的弟子正在云浮峰日常晨练。
结果好巧不巧的吸入了漂浮在空中的腐骨散。
除了偷懒躲起来的云倾夏外,地字阁的弟子全部中招。
吸入的腐骨散数量不多,不致死,但不躺个十天半个月起不来。
刘万荣按住云倾夏的肩膀,目光灼灼的道:“你现在就是咱们地字阁的独苗苗,明天你就是不想去,也必需给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