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一:和男主贴贴】
天玄宗,地字阁内。
猛然听到这句话,正在疯狂干饭的云倾夏差点没被呛死。
擦了擦嘴角,她默问:【统子,你认真的吗?】
系统冷淡道:【据检测,宿主你的寿命点只剩1点。不和男主贴贴,你今晚就会狗带。】
闻言,云倾夏露出痛苦的表情。
她死了,又活了。
上一世她身患绝症命不久矣,临死前,系统找上门,说可以给她复活的机会,条件是穿到一本书中,替炮灰女配走完剧情。
云倾夏想活着,于是她和系统签订了契约。
《被八个疯批病娇大佬囚爱》,是一本集狗血、玛丽苏为一体的团宠甜爽文。
文中女主天真单纯,柔弱善良,清冷禁欲的师尊,淡漠自持的大师兄,邪魅疯批的魔尊,一众天之骄子为她痴,为她狂,为她框框撞大墙。
而她穿越的原主云倾夏,世家云家独子,废品灵根,渣渣一个。
靠着塞灵石进了男主所在的天下第一大宗门,玄天宗。
为了争宠,原主母亲将原主扮成男子养大,日复一日的压抑下,原主变态了。
她喜欢上了男主司卿客,喜欢到病态。
偷窥,跟踪,下药,几乎是无恶不作。
可惜在剧情的光环下,一次也没成功。
自带光环的女主出现后,迅速吸引一众男主注意。
原主嫉妒成魔,开始栽赃陷害女主。
包括但不限于,把女主推下悬崖,扔进魔窟,骗去无人之境。
但每次都会弄巧成拙。
在悬崖下,女主收获隐世高手后宫,在魔窟,女主收获邪肆魔尊后宫,在无人之境,女主收获冷情佛子后宫。
堪称女主收后宫路上的最强助攻!
最后原主做得恶事败露,被男主砍掉四肢,挖去眼睛,浸泡在毒酒中痛苦死去。
如果只是走剧情,倒也简单。
不是她云倾夏吹,虽然没进过演艺圈,但她的演技绝对是能拿奥斯卡的水准!
难就难在她的寿命有限。
寿命值一点,代表她能活一天。而获取寿命值的方法,就是和这个位面的气运之子贴贴。只有和气运之子贴贴,才能吸收运气改命。
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全部都是女主后宫!
也就是说……
云倾夏要一边当恶毒女配走剧情,疯狂刷恶意值,一边和男主贴贴,赚取寿命点。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云倾夏悲伤成jpg。
【别废话了。】
系统凉凉的声音响起。
【据检测,宿主你的寿命点只有1。
预计您将会在一小时后死亡,请在一小时内完成任务,和男主司卿客贴贴。
任务奖励:十点寿命值。】
云倾夏小脸一白,忍不住爆了粗口。
【淦!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只剩一小时了!】
她还以为有一天呢!
系统凉凉道:
【你又没问。对了宿主,现在还有五十九分。】
【五十八。】
【五十七。】
系统的倒计时声如同恶魔低语。
云倾夏顾不得多想,疯了一样赶去司卿客住所。
门派等级森严,分为天字阁,玄字阁,地字阁。
资质最好的学生住天字阁。私人别墅,园林池塘,应有尽有。
资质一般的住玄字阁。玄字阁没天字阁那么好,但也不差,和单间小别墅差不多。
资质最差的住地字阁。是八人一间的大宿舍。
很不巧,云倾夏就是个地字阁的死扑街。
门派坐落于衍月山上,天字阁在山顶,地字阁在山脚。
从山脚一路狂奔到山顶,云倾夏早已气喘吁吁,累成老狗,恨不得原地躺下休息。
可偏偏,系统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道:
【还有二十五分钟。】
云倾夏:……
不能躺,要是睡着了,可能就再也起不来了。
咬咬牙,云倾夏摸索着登上最后一阶台阶。
抬眼,能看到天字阁全貌。
和云倾夏住的扣扣搜搜,随时有蟑螂老鼠经过的地字阁不同。
天字阁气势恢宏,占地面积极广。
亭台楼阁,金云铺就,美轮美奂。
周围还有外门弟子二十四小时全方位保护。
云倾夏躲在柱子后犯起了难。
【统子。】
她托着腮,声音格外郁闷。
【这我该怎么进去啊。】
这守卫,三步一个,就是苍蝇来了它也飞不进去啊!
系统道:【你往下面看看。】
下面?
下面有什么?
云倾夏一脸懵。
等她按照系统的话朝下面看了一眼后,脸色立刻就黑了,磨着牙道:【你在逗我是吗?】
下面别的没有,狗窝倒是有一处。
系统没回答,只是道:【最后二十分钟。】
云倾夏:……
男子汉大丈夫!她能屈能伸!
深吸一口气,云倾夏俯下身,默默从狗洞钻了进去。
另一边,长廊下,站着一个少年。
少年一身华服,墨发微散,手拿折扇。
一双桃花眼潋滟缱绻,眼尾微扬,染着薄红,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云倾夏离去的背影。
……
绕开侍卫后,云倾夏轻飘飘的跳跃到屋檐上。
原主不思进取,至今才修炼到练气。不过,喜欢偷奸耍滑偷窥男人的原主有一手好轻功。
云倾夏穿来后,这身功夫被云倾夏继承,这个帮了不少忙。
毕竟司卿客住在二楼,如果硬爬,人还没上去她就已经gg了。
深吸一口气,云倾夏屏住呼吸,轻手轻脚的溜了进去。
司卿客不喜繁复装饰,屋内空空如也,只余下一张古声古色的木床。
云倾夏缓缓走到床边,心跳声快的离谱。
云倾夏默默安慰自己,没关系的,只是贴贴而已,司卿客现在在睡觉,贴贴一下不会被发现。
指尖颤着,云倾夏掀开被子,义无反顾的抱了上去——
却抱了个空。
被子下空空如也,根本没有司卿客的身影。
云倾夏傻眼了。
偏偏这时,系统提示音再度响起。
【还有十分钟。】
云倾夏目如死灰。
她躺在床上,目光呆滞的望着头顶的清风纱,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恰巧这时,耳边响起脚步声。
耳边传来男人清冷低越的嗓音。
“云倾夏?你怎么会在这?”
闻言,咸鱼躺平状的云倾夏猛地睁圆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