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满园。
丁建东看着店小二拿来的冰粉果,皱眉道:“阿财,这就是制作冰粉的材料吗?”
“那你回来做什么!”丁建东气的拍了桌子。
阿财急忙说道:“东家,这是从吴玉莹的竹篓里掉出来的。”
“你仔细说说。”丁建东催促道。
“是!”阿财急忙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
“蠢货!这么好的机会你竟然跟丢了!”丁建东气的破口大骂,质问道:“吴玉莹回家之后呢?”
“我不知道。”阿财看他脸色铁青,吓得缩了缩脖子,说道:“东家,现在是农忙时节,李家村人员走动频繁,我也不敢扒墙头呀!如果被他们看见了,我就再也见不到东家了。”
“行了。”丁建东没好气的喝斥了一声,看着阿财身旁的店小二问道:“阿旺,你有什么收获?”
“东家,李庆业出了城门就上了李庆柱的牛车回李家村了。他是直接回家的,并没有去任何地方。”阿旺如实说道。
“你们俩明天一早就进山,看看能不能找到这东西。”丁建东指了指桌子上的冰粉果,又将两人赶走,这才掰开了果核,看到了黑漆漆的冰粉种子。
他小心翼翼的拿起一颗丢进了嘴里,仔细品尝了一番,也没察觉到什么异常之处。
“这黑漆漆的东西到底是如何变成软糯可口的冰粉的?”丁建东拧着眉头,若有所思的说道:“油炸?清蒸?水煮?还是红烧?不对,冰粉里面没有油脂,那就只能是清蒸和水煮了。只可惜这东西太少了,根本没办法试验。”
翌日。
冰粉摊子再次开张了。
这里一如既往的火爆,食客也排起了长龙。
李庆业有条不紊的招待着顾客,遇到熟人还会多聊两句。吴玉莹收钱,李庆柱刷碗,三人忙的不可开交。
“哎哟!肚子疼呀!”
“你这黑心奸商,竟然弄虚作假!”
“大家不要买冰粉了,他的冰粉里有毒!”
…………
第二桶冰粉刚刚卖了一半儿,三位青年便闯了进来,蛮横的将排队的食客推到了一旁,指着李庆业就是一通叫骂。
一位个头较高的青年,更是伸手去拽李庆业的脖领子。
啪!
他的手掌还没碰到李庆业,便被吴玉莹一巴掌拍了回去。
“你想做什么!”吴玉莹好似激怒的豹子一般,将李庆业挡在了身后。
“我做什么?我要带他去府衙讨个说法!”个头较高的青年瞪着眼睛,怒气冲冲的说道:“你们卖的冰粉吃坏了我们的肚子还不让说了吗?这卫武城难道没说理的地方了吗?”说着,就要推到冰粉桶。
砰……
李庆柱猛然上前,直接将其推了个趔趄!
“打人啦!”
“抓他去见官!”
“别让他们跑了!”
三个闹事的青年扯着嗓子又是一通吵嚷。
购买的食客纷纷向后退去,也都打消了排队的念头。冰粉虽然好吃,可肚子更加重要。
“玉莹,庆柱,不要激动。”李庆业安慰了两人,才朗声道:“你们说吃我们店里的冰粉吃坏了肚子是吧?那为什么我卖了一桶半的冰粉,只有你们三个吃坏了肚子?怎么别人没事呢!”
“你少在这里狡辩!”高个子青年一脸的不耐,气冲冲的说道:“今天你必须给我个说法,不然我们就抓你去见官。”
“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热闹?”李庆业还没说话,丁建东便从人群里走了出来,故作关心道:“庆哥儿,你这次可遇到麻烦了。”
“有吗?我怎么没觉得?”李庆业还真没把那三个闹事的放在眼里。他们眼神飘忽不定,穿着虽然体面,可却透着几分痞气,分明就是泼皮无赖之流。
“这三人可是卫武城有名的泼皮无赖。”丁建东凑了过去,低声道:“你现在惹到他们了,以后的生意恐怕不好做呀!”
李庆业乐呵呵的说道:“不好做就不做了!”
丁建东愣了一下,一脸惋惜的说道:“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可惜了。不过这样也好,最起码能躲开灾祸,省的伤了性命。”
“丁老板言之有理,我也是这么想的。”李庆业脸上笑意更浓。
“那卫武城从今往后又少了一道美食呀!”丁建东长叹了一声,笑眯眯的道:“庆哥儿,不如你将这冰粉的配方卖给我如何?我给你五两银子!”
李庆业笑嘻嘻的说道:“我白送给你怎么样?”
“真的?”丁建东一脸狂喜。
李庆业讥讽道:“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你敢耍我!”丁建东眼中寒光闪烁,威胁道:“李庆业,做人别太不识好歹。”
“丁建东,做人别太贪得无厌。”李庆业眉毛一挑,乐呵呵的说道:“你不是也在耍我吗?”
“我看你能笑道什么时候!”丁建东对着那三位青年使了个眼色,转身便走。
“走!跟我们去见官!”高个子青年指着李庆业,怒道:“老子今天非得讨个说法!为卫武城除了你这个祸害。”
“稍等片刻。”李庆业说着还摆了个请的姿势,笑道:“玉莹,铁柱,装车,咱们去打官司了。”
吴玉莹都怀疑他傻了,着急道:“夫君,我们的冰粉还没卖完呢。”
“你觉得这件事没有结果,大家还会买吗?”李庆业看她蹙眉,笑道:“快去快回,打完官司回来还能继续摆摊。各位,不好意思了,咱们等会儿见。对了,有想看热闹的一起来啊。”说罢,便将冰粉桶放在了车上,又对着三位青年说道:“头前带路。”
那三人愣了一下,又恶狠狠的瞪了李庆业一眼,这才转身走了。
李庆业的脑子难道真出了问题?
丁建东都傻了,怎么李庆业比闹事的还积极呢?
难不成,他衙门里有熟人?
吴玉莹看着眉开眼笑的李庆业,心中也是一阵绝望。
难道,夫君的脑疾又复发了?
这可如何是好呀!
她越想越是心焦,强忍着落泪的冲动,颤声道:“夫君,咱们不赚这份钱了,我们回家吧。你如果出了闪失,玉莹也不会独活的。我生是你们李家的人,死是你们李家的鬼。”
“大白天的你说什么傻话呢!”李庆业两眼一翻,说道:“别人打到家门口了,咱们必须得给他们上一课呀!”
吴玉莹担忧道:“他们来者不善,我担心夫君出事。”
“你去过衙门吗?”李庆业看他摇头,眉开眼笑的说道:“我带你去看看,顺便长长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