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纱随着动作偶尔掀开一个小角。
虽然动作有些羞涩,但这种青涩却恰恰是最具诱惑的。
薄今羽随意一瞥,目光瞬间就被她所吸引。
女人婀娜多姿,即使隔着面纱,模样也依旧夺目,可想而知面纱之下,她该是怎样的美艳。
只是,那一双秋水剪眸太过于熟悉了。
就像是……云烟的眼睛。
云烟?
眼底瞬间涌上几许冷意,薄今羽星眸半眯,定定地盯着她看。
越看,脸色越沉。
当女人抬起手,尾指上一颗红痣赫然映入眼帘,俊脸登时冷了下来,心头陡然蒙上一层薄怒。
果然是她!
她要做什么?
薄今羽冷然喝道:“领舞的过来,其他人出去。”
众人一愣,不知道他想干嘛。
而男人们则露出了暧昧的笑容,一副“我懂”的模样,搂着怀中的女人就要出去。
云烟立即抬头看过去,恰好与男人含怒冰冷的视线撞到一起。
刹那间,她反应过来,心中五味杂陈。
他认出她了。
甚至,还有些生气。
就因为她顶着他妻子的身份出来抛头露面吗?
可这还只是开始罢了!
她好不容易才混进来,为的可不只是单纯地跳一支舞。
如是一想,云烟心念微动,朱唇轻启,清冷的声音从唇角溢出,叫住所有人,“等一下,你们别走!”
见大家果然停了下来,云烟抿了抿唇,停下动作,果断揭开面纱。
一张精致绝伦的脸庞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女人五官明艳动人,剪水秋眸,樱桃红唇,美得宛如一个完美的艺术品,一个经过精心雕刻的洋娃娃。
“这是……薄太太!”
人群中,不知是谁传来一声惊呼。
传说中出身于云家的薄太太,居然出现在这儿!
还当这么多人的面大跳钢管舞!
这简直是不把薄今羽放在眼里!
众人心底一惊,全都不敢看男人脸色。
而这,也正是云烟想要的——
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他薄今羽的脸!
如今效果达到,云烟很是满意,尤其是看到薄今羽黑如锅底的脸色时,心中更是畅快!
他都那样逼迫自己了,如今自己不过是当众跳个舞罢了,怎么能比?
所以,还是需要再火辣一点。
她挑衅地看了一眼薄今羽,素白玉手抓住钢管,云烟摆好姿势,准备继续跳。
她虽然没有学过钢管舞,但也看过,跳起来不难,甚至还可以让动作更加过火。
云烟兴致勃勃准备起舞。
看到这儿,薄今羽的耐性告罄,忍无可忍站起身来。
三两步走上前,不由分说直接将她拽下台。
低哑的嗓音压抑著怒意,“云烟,你闹够了没有?!”
“你来这儿给人跳舞,你怎么这么低贱?”
色彩绚丽的灯光不断在男人深邃的五官上切换,薄今羽五指收拢,脸色森冷,难看至极。
云烟却蔑笑,“低贱?这不是你逼我的吗?”
他一个“罪魁祸首”有什么脸面来质问她?
她用力睁开男人的束缚,冷冷瞥了他一眼,转身舞台上走去。
“云烟!”
身后忽然传来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云烟脚步一顿。
薄今羽脸色冷凝,威胁道:“我在这儿,你敢跳试试。”
气氛骤然变得剑拔弩张,仿佛下一秒,就会陷入大战。
众人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出。
云烟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灯光照耀在她脸上,明艳动人的五官让人过目难忘。
“她……她不是我们的领舞!”
台下,一个女郎惊呼,顿时引起众人的窃窃私语。
“她是怎么混进来的?”
“不知道。”
“砰!”
门口传来一声巨响,一个同样穿着性感的女人领着妈妈桑和会所的保镖闯了进来。
“就是她!”女人一眼就看到了台上的云烟,手指一指,怒容满面地和妈妈桑告状,“就是她把我锁进更衣室里的!还拿走了我的衣服,顶替我领舞的位置!”
妈妈桑看着云烟,想到就是因为她才出现这么大的纰漏,登时怒不可遏。
“把我给我架出去!”
保镖立即冲上前去。
事情已然败露,可云烟眉毛一挑,却并没有流露出一丝害怕。
“我可是薄家的少奶奶,你们确定要动我?”
薄家……
妈妈桑脸色一僵,这才反应过来,怯怯地打量著薄今羽的脸色。
保镖们更是直接停止了动作。
薄今羽脸色阴沉,薄唇紧抿,冷冷地盯着她。
见场面得到了控制,云烟露出满意的微笑。
“不过,我要离婚了。”话头一转,云烟挑衅地看着薄今羽,扬声道,“因为我不想和薄今羽维持婚姻关系了。”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所以,薄少离婚的消息是真的。
只不过,他是“被离婚”的那个!
众人唏嘘不已,想要八卦一下,但被有眼劲的及时制止了。
薄今羽一个大步上前,再次抓住她的手。
手劲比刚刚还大,捏地云烟生疼。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男人面色不定,嗓音低哑,似是在提醒她什么。
没有了薄今羽的庇护,她只会被云家的死对头折磨。
可云烟并不畏惧。
云家最大的敌人,不就是他吗?
“反正已经走投无路了,也没什么好怕的。”
娇俏的脸庞扬起璀璨的笑容,云烟直接从热裤的口袋里掏出折叠后的离婚协议,伸手从他的西装内口袋拿出钢笔,利落地签下“云烟”两个大字。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干脆利落,仿佛是早就已经演练过无数遍了。
最后一笔落下,云烟直接将离婚协议带笔一起拍在他胸口上。
唇角噙著冷笑,朱唇轻启,“祝你百年孤独!”
全场哗然。
好像被一巴掌狠狠打在脸上,薄今羽脸色直接沉了下来,漆黑的眼睛透著几许危险的锋芒,
“你别忘了,我随时都可以让你消失。”
“哦,然后呢?”云烟耸了耸肩,一脸嘲弄,“我又不在乎。”
反正她什么都没有了,也不差这一条命了。
云烟想着,硬生生把手从他手中挣脱开。
男人手劲越来越大,挣脱开的那一瞬间,手腕传来钝痛,差点就脱臼了。
随意揉了揉手腕,环视一周,扬起一抹笑,“抱歉,打扰各位雅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