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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帝尊被休后追妻火葬场了 007、收下云处安

白苏苏盯着那双桃花眼望了许久,熟悉的感觉令她不由得皱眉,却还是道:“天启国法,新官上任,新妃入宫,皆需于天师府祈福十五日。”

“原来如此。”六月雪一副恍然大悟的语气,“我初来乍到,不懂规矩,望天师大人海涵。”

体面话说得滴水不漏,白苏苏但笑不语,六月雪才继续道,“明日起,我便来天师府,十五日不够,三十日如何?”

白苏苏欣然应下。

送走六月雪后,白苏苏回了房,见白长清还在睡,便拎着打盹的开灵出了门,全然没注意到身后的白长清忽然睁开眼。

开灵被扰了清梦,心情不悦,见是白苏苏,便又嬉皮笑脸着要贴贴。

白苏苏捺不住它,只能任由卡灵摆着脑袋在自己怀里拱来拱去:“开灵,我昨日让你查六月雪,有结果了吗?”

“唔,只有一点。”开灵有些心虚,“两个月前六月雪拜访太子,身后便跟着一个头戴面纱的女子,据说,是六月雪的小徒弟。二人一直在太子府住着,一直到前不久,水贵妃入宫,六月雪被封国师,期间都不曾出门。”

师徒关系?白苏苏不由得怔了怔,照她对水清浅的了解,这人仗着身份尊贵,高傲跋扈,除了风清月,从不将旁人放在眼中,到底是何人,能让骄傲如水清浅,低下头颅认作师父。

白苏苏绞尽脑汁,也没能从自己认识的漫天诸神中找到人选。

“明日六月雪来祈福,你派人盯着。”

言罢,便见开灵从身上抖下两根白毛,落在地上,变成了两只面相憨厚的小白猫,“咻咻咻”便跑得没了踪影。

白苏苏同开灵玩闹了一会儿,望着天边日头渐盛,去了云府。

天启云家,世代忠良将才,只是天启重文轻武,上位者暗中收揽兵权;又加上云将军日渐年迈,身下只有一子,年仅十四,双腿残疾,重病在身,不堪为将。

往日风光的云家,而今门可罗雀。

白苏苏早先已经派小松子通传过不必迎接,却还是在云府门前见着了坐着轮椅的云处安。

身着素衣,面色苍白,却掩不住俊逸清秀,见到白苏苏连忙拱手行礼。

身后只站着两个小童,见到白苏苏,纷纷下跪欲行大礼。

白苏苏摆了摆手,问了几句客套话,便跟着云处安进了前厅,一路走来见不到几个下人,连端茶倒水的都是上了年纪的白头老翁。

白苏苏开口问道:“云老将军不在家?”

云处安脸上染上几分落寞,也为自己倒了杯清水,“南山出悍匪,家父领太子殿下亲命,前去剿匪。天师大人若寻家父有事,处安可休书一封,派人送往南山。”

“无需麻烦云老将军。”白苏苏心下了然,“本尊来是为旁的事。”

云处安慌忙拱手:“天师大人请讲。”

“处安可有意入天师府,拜本尊为师?”

白长清即将归府,届时天师弟子这一位置空了出来,变成了多方势力争夺的一块肉。

与其由着旁人塞进来些白眼狼,倒不如自己先选只忠犬,因此,对白苏苏而言,出自世代忠良的云府的云处安,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而白苏苏也清楚,云处安入天师府,对正在走下坡路的云府而言,也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云处安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澄澈的狗狗眼便这样映入白苏苏眼中。

白苏苏打量了一下云处安被藏在衣袍下的腿,抬手摆了摆,摒退下人,才对云处安道,“你的腿,我可以治好。”

白苏苏身为天道亲自点化的灵猫,任天师之位近百年,确实有能力可化白骨为神奇。而云处安区区一双腿,倒难不住她。

“当然,你无需担心,便是不拜入本尊门下,我承了云老将军的人情,也会为你治好腿。”白苏苏安抚道,“不急,你可以慢慢考……”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白苏苏话还没说完,便被云处安打断,后者神情激动,眼看云处安便要强撑着从轮椅上站起来,却被白苏苏连忙按回原处。

“你身体不方便,无需行此大礼。”白苏苏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交给云处安,“云老将军那里我会差人交代,你将云府打点好便来天师府寻我,待过几日,便行拜师礼。”

同云处安交代了许多,白苏苏回到天师府已是黄昏,白长清做好饭菜,领着开灵前来迎接。

白苏苏下意识便皱了眉:“不是让你躺着休息吗?这些杂务可交给小竹子来做。”

“苏苏你可别提了,这小兔崽子典型的要师父不要命,一到饭点便不管不顾地进了厨房。”开灵甩甩尾巴,蹭了蹭白苏苏的手心。

白苏苏一时间心头五味杂陈,忽的在想,若他不是风清月多好。

可凡事没有如果,白苏苏在心里一遍遍警告自己。

风清月不会成为白长清,可白长清终会成为风清月。

届时等他回了九重天,便又是那个被剧情线牵引着的风清月。

“无妨的,我先前睡了许久,眼下已经好了。”白长清不知道白苏苏心里在想什么,只当她还在为上午的事生气,于是乖巧地接过白苏苏解下的披风,细致地折叠起来,“今日做的清淡些,师父伤口还没好,不宜油腻过重。”

白苏苏走近饭桌,桌上样式精致可口,都是些青菜白粥,看着清淡,却明显是用了心的。

说来也是,自打白长清进入天师府,白苏苏的吃的喝的穿的用的,都被人照顾得井井有条。

“水贵妃今日如何?可差人送了炉火饭食?”

白长清为白苏苏添了饭菜,才回道:“贵妃娘娘一切安好。”

而“一切安好”的当事人水清浅,一晚上被冻得睡不着,要开门时却发现被人上了锁。

于是一整日便是蜷缩在门前,时不时地愤怒地拍打着门。

可任她喊得嗓子嘶哑,饥肠辘辘,偌大的祭堂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

所谓饥寒交迫,体力耗尽,便是如此。

忍着饥寒交迫,水清浅抱着自己不住地打寒战,上牙紧咬下牙,仿佛咬的是白苏苏的骨肉。

都是她白苏苏,肯定是她命令人把自己反锁在这里,不给暖炉,还不让人给自己送吃的!

肯定也是她,不许白长清给自己送东西!

正咬牙切齿着,便听“嘎吱”一声,门被从外面打开,而自己心心念念的白长清,手里拎着食盒,逆着月光站在自己面前。

长身玉立,笑靥如花:“娘娘,长清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