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容锦兰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但还是不得不礼貌的回答,谁让眼前的人身份尊贵呢?
“三皇子殿下英俊潇洒,并没有做错什么,这京城里可是还有许多姑娘十分仰慕三皇子的风采,锦兰并非良配,只能祝愿三皇子早日遇到属于你的良人。”
秦御安的眼里闪过一抹暗色,他不信他还对付不了这么一个小丫头!
他抬眼看向容锦兰,深色的眸子里,写满了深情,“可是我心里只有你一人,你都不知道,方才在宫中我听到父皇有意要让你嫁给我时,我是有多么的开心,锦兰,我此生只想和你一人白首,答应我,嫁给我!”
见着眼前这副英俊多情的面孔,容锦兰心中嗤笑不已,说什么只喜欢她一人,可都是骗人的,她此时已经没有什么耐心在陪他演下去了。
容锦兰抬眼看了下天色,原本明亮的月亮已经被云彩所遮掩,夜色又昏暗了几分,她指了指暗淡的天色,声音有些不耐烦。
“三皇子殿下,天色已经晚了,再不回去家里人该担心了,我就先走了。”
秦御安察觉到容锦兰语气间的的变化,心中有些起疑,他不过是之前出去了一次,怎么回来之后容锦兰就跟变了一个人样。
难道是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
“锦兰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埋怨我出去的那段时间没有联系你?怎的对我愈发的冷淡了?”秦御安忍不住猜测询问道。
“没有发生什么,三皇子殿下多心了,锦兰和之前还是一个样,眼下时辰不早了,锦兰先行一步了。”
容锦兰不愿和秦御安在这里废话多做纠缠,转身便走。
“等等……”
这下秦御安可着急了,伸手要去抓住容锦兰,眼见着那手就要抓到容锦兰,却突然从路边出现了一个白衣人影,抓住了秦御安的胳膊,阻止了他的动作。
“三弟,请自重。”
秦御安诧异的看向来者,一身白衣,细眉红唇,正是当今太子殿下秦钰!
他上下打量了秦钰几眼,心中满是狐疑,明明先前在宫中的时候,他这个皇兄还一副快要咳死了的样子,怎么转眼就出现在了这里?
“皇兄你怎么来了?身体可好些了?”秦御安试探道。
“劳烦三弟关心,孤那都是老毛病了,现在已经无碍了,来这是给锦兰送东西的,她的簪子方才落下了。”
说着太子从怀中拿了个东西出来,细细的簪子上一朵山茶花悄然绽放,正是先前容锦兰别再鬓边的珠花。
容锦兰一摸鬓边,还真是,那珠花不知道何时掉了。
秦钰笑了笑,十分自然的把珠花簪在了容锦兰的鬓边,他宠溺道:“下次在丢,孤可就不一定能给你送回来了。”
一旁的秦御安看向容锦兰的鬓边,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的,他这个皇兄刚刚还让他自重,转眼就动手把珠花戴在人家发上了!
只是这毕竟不是什么大事,而且现在也不到他和秦钰撕破脸的时候,秦御安压下心底的怒火,不再看秦钰,只是重新对容锦兰发起了攻势。
“锦兰,我先前和你说的都是心里话,你相信我,只要你嫁给我,我绝对不会让你吃一点苦头!”
容锦兰脸上的笑容维持不住了,她张口正要拒绝,然而却被秦钰抢先一步。
只见秦钰脸色微沉,眉心皱起,有些不悦的看着秦御安,他教训道:“三弟,瞧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锦兰先前在宫里明明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她并不想和你成婚,既然她已经表明了意愿,你就不要在过分的纠缠下去!”
本来秦御安心底就有些火气,见秦钰竟然还要插手自己的婚事,阻碍他的前程,这下火气是彻底压抑不住了。
他怒火中烧,眼神阴婺,话语间的警告意味十足,“皇兄,父皇可是有意指婚锦兰与我,你这般阻挠,莫不是要公然与父皇作对?”
秦钰轻笑一声,根本就不把秦御安的警告当回事。
“父皇向来深明大义,孤想他若是知道锦兰不愿意,定然是不会在意的。”
秦御安本是想用皇上来压秦钰,没成想又让秦钰以皇上为由来开脱,他若是继续打着皇上指婚的由头来强迫容锦兰,那岂不是在说皇上并没有那么明事理?
容锦兰在旁边听的分明,见到秦御安吃瘪,眼中多了几分笑意,这太子殿下还真是狡猾,不过……她喜欢。
秦御安被气的牙痒痒,拳头不由的攥紧,他很想挥拳打过去,但是他不行,最后只急了冲着秦钰吼道:“这是我和锦兰的事,和皇兄你有什么干系?还请皇兄你不要插手!”
同秦御安相比,秦钰倒显得一派的淡定,两人中间仿佛画了一条鲜明的泾渭线。
“容老将军离京之前特地叮嘱过孤,要待她看护好锦兰,所以这件事自然和孤有关系。”
突然听到父亲的名字,容锦兰挑了挑眉,父亲怎么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她?
一旁的秦御安心中起疑,他仔细的打量着秦钰的神态,试图从中发现端倪,然而让他失望了,秦钰唇边带笑,端的是一派的风轻云淡,秦御安什么都没能看出来。
纵使秦御安有心和容锦兰拉近关系,可是眼下多了个秦钰在,直接就把他的计划给打乱了,再加上现在他又分不清秦钰话中的真假,无奈下秦御安只得退让。
“我突然想起先前府上还有事务没有处理,锦兰,咱们改日再叙。”
话音刚落,秦御安便挥袖转身离开,临走时还颇为不甘的哼了一声。
此时路边又只剩容锦兰和秦钰二人,月亮悄然的从云层中出现,皎洁的月光洒在二人的身上,看着是格外的登对。
思及秦钰先前的话,容锦兰好奇询问,“太子殿下,方才你同三皇子说,父亲出征前曾把我托付给你可是真的?”
“嗯?孤刚刚说了什么,孤怎么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