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莎娜一听有船,也都激动的向山崖下张望。
只见下面的礁石滩里,一个橙红色的救生筏半搭在一块礁石上,被海浪推来推去。
我在土著村落里就看见过两条救生筏,所以也不意外。
“肖经理,那是救生筏,早就漏了。”我缩回头来苦笑一声说。
“陈明远,一定还有人活着!”肖春菲拽着我的胳膊激动的说。
“就算活着又怎么样啊?还不是一样和我们陷在这里。”我装着懒洋洋的抽出胳膊,生怕她起什么幺蛾子。
“陈明远,你有没有同情心啊?”肖春菲一下子生气了,瞪着眼睛冲我吼。
“就算有人,可能也被土著人赶到海里去了。”这时,莎娜在旁边冷静的说。
“不找找看怎么知道?”肖春菲见莎娜说得有道理,语气低了好几度。
“行,肖经理,你先在这里歇着,我这就下去找找。”我见她一副失落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忍,毕竟我背她上山的时候,揩了她不少油儿。
其实我更希望能从这条救生筏那里找点有用的东西,毕竟我们现在一穷二白。要想在山顶上生存,需要更多的资源。
我让莎娜先把灯塔里面收拾一下,在救援到来之前,就在灯塔里安身立命。然后拿着鱼叉独自爬下小山。
和我预想的一样,那条救生筏的底部已经被锋利的礁石割破了,现在成了一大张橙黄色的布片。
救生筏上的人也不知道是被海浪带走了,还是上岸进村子了,反正没有一个人。
“这可便宜我了!”我心里高兴,也不顾风急浪大,爬到救生筏那里,将筏子拽了上来。
我先翻找了一下救生筏里面,果然找到了一个应急包。
里面的水和食物以及手电和刀具什么的都没了。但我却在角落里找到了两瓶应急的药物和一套鱼钩和鱼线。
药一种是治疗腹泻的,一种是消炎药。这对现在的我们可是又金贵又实用的东西。
如果救援一天两天不来,鱼钩鱼线我也能用得上。
我急忙将这两样东西收好。
至于这个救生筏,就算没漏也不能再用。
但筏子的布料可是很结实的。用来搭帐篷或者做吊床那是没个挑。另外如果我们看到救援船后,还可以做一面旗子做标志。
想到这里,我急忙掏出防鲨刀来,将筏子割开,将筏子的顶篷布割下来卷了一大卷。
当我还想把筏子的充气部分也割破带走时,却意外发现在夹缝里有两只被遗落的鞋子。
虽然鞋的样式不一样,而且还是男式的,尺码却差不多,想到肖春菲还没有鞋,我二话不说也把这鞋子收藏了。
这时候太阳已经出来挺高了,晒得我直迷糊。看看要想把整个筏子弄回去是不可能的。
因此我把气胎部分拽到海浪打不到的地方,准备下次再拿,然后带着一大块布料和鞋子回山上请功去了。
我刚爬到通往山顶的那段小路上,就听山顶上肖春菲和莎娜的慌乱的喊叫声和一阵疯狂的狗叫。
“难道她们碰到土著人啦?”我脑子嗡的一声,把东西一丢,拎着鱼叉就往山顶上爬。
当我爬到小山顶上时,只见肖春菲和莎娜正躲在灯塔里面,几条野狗正围着她们吠叫。
莎娜一边尖声喊着一边用弓胎扫着面前的草地,吓唬那群野狗不让它们扑过来。
肖春菲也满脸涨红,紧贴着墙壁,手里那着不知道哪儿捡来的一根枯枝,准备自卫。
好男人绝不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受狗子欺负!
“啊——呔!”我脑子一热,抡起鱼叉就冲了过去。
那几条野狗正翘着尾巴冲两个女人叫得正欢,冷不丁后面冲上来一个人,把它们吓得一蹦,回头盯向我。
我被那几只狗子凶狠的目光和冒着白沫的口裂吓了一跳。
这群野狗和普通家犬可不一样,一个个都是在大自然丛林法则严酷的考试中领了生存证明的,看它们的獠牙,要是被扑倒,恐怕命都没了。
我当时就心生退意,想要跑路。
可是这山势太陡了,我两条腿怎么也跑不过这些四条腿的家伙。
“陈明远,你快那些狗赶跑啊!”这时,肖春菲见我杀上来救驾,立即兴奋起来,踮着一只脚就从灯塔里出来。
她还没喊完,一条大狗就冲她扑了过去。
我见肖春菲情况危险,也急了,瞪着眼睛嗷嗷叫着就冲了过去,手中鱼叉使出了七十二路打狗棒法,挥舞的呼呼生风。
一只倒霉的狗子被我扫中了脑袋,嗷嗷哀鸣着退出老远,我又趁机来个泰山压顶,竹竿狠狠抽中另一条狗子的腰,把那条狗打得翻滚了几下,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那些狗子见我比它们还凶猛,暂时放弃了攻击,都慢慢往后退去。
我几步跑到灯塔那边去,想与肖春菲和莎娜会师。
就在这时,我眼睛余光中觉得一条黑影直奔我后面袭来。
“坏了。”我心里暗叫一声,本能的一挺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