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齐先生难得来一趟咱们家,得留下来吃顿饭。”贺兰冬雁提醒道。
“对对对,我去煮饭。”贺兰母亲这才想起来,起身去了厨房。
贺兰秋在心里感叹,要不是她这个姐姐提醒,恐怕他们以五十万的价格把自己的女儿卖了,还不带贴顿饭的呢。
贺兰母亲刚进去没多久,就把贺兰父亲也叫了进去,说是要让他打下手帮忙。
贺兰冬雁热情的过来拉着贺兰秋,说道:“你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呀?怎么突然要结婚了才告诉姐姐。”
“这…是个意外,他其实是我老板来着。”贺兰秋胡乱说着,总不能说是因为老娘裸着出现在他床上吧。
“齐先生的工作是在樊市吗?不知道还缺不缺人啊?”贺兰冬雁一脸期待的看着齐天纵。
“这我不清楚,招聘这事情不归我管。”齐天纵礼貌的回答着。
“姐姐,改天我在网站上帮你留意一下,看哪个部门还缺人就告诉你。”贺兰秋拍了拍贺兰冬雁的手,说道。
又闲聊了一会儿,饭菜好了。菜也不是很多,都是一些比较简单的家常菜。
贺兰秋又想起了她去齐家吃的那顿饭,一对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也许是齐天纵吃惯了山珍海味,有点吃不惯这些粗茶淡饭,只吃了一点点就放下筷子不吃了。
贺兰冬雁见她不吃,热情的给他夹好些菜,还动手给他剥虾壳。
不过齐天纵到饭局结束,也没再继续吃了。
吃过中饭没多久,齐天纵和贺兰秋就告辞了,临走时还拿上了贺兰家的户口本。
上了车,贺兰秋就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风景,也不说话。
她在替原女主伤心,这父母的设定太奇葩了点。
她一开始还担心怕被戳穿,现在看来完全是多虑了,这对父母对贺兰秋蝶这个女儿是一点都不在乎。
不过转念一想,要不是家里人这么冷淡的态度,原女主也不会那么容易就嫁到齐家。而且齐天纵那样对她她都愿意呆着不走。
“怎么了?”齐天纵见贺兰秋情绪低迷,问道。
“也没什么,就是有段时间没回来了,感觉和父母疏远了,就姐姐身上还有点温度,其他都冷冰冰的。”贺兰秋回答道。
她说的也是实话,而且齐天纵又不是瞎子,这情况他也早就看出来了。
“你还是离你那姐姐远一点吧。”齐天纵轻笑一声,说道。
贺兰秋刚想问为什么,手机就响了起来。
拿起手机一看,是贺兰秋蝶的母亲发来的微信,是一张银行卡的卡号。
“那个…那五十万我会还给你的。”贺兰秋不好意思的说道。
贺兰家这比钱要的,实在是出乎贺兰秋的意料。
当时她可是信誓旦旦说不要钱,不要补偿的来着。
“你又还不上。”齐天纵瞄了一眼贺兰秋的手机,看到了是贺兰母亲发的微信,笑了一下,说道。
“还肯定是可以还上,就是稍微慢一点…”
她一个月三万的工资,一年就是三十六万,她省着点花,两年肯定能还上。
抽空再去接点外快什么的,还能缩短点时间呢。
“好,那你慢慢还。”齐天纵嘴角扬了扬,道。
贺兰秋反倒有点意外,这货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好说话了?
他这种把“李妙晴的债”挂嘴边的人,现在竟然对她说慢慢还!
好可怕,事出反常必有妖!
“你这个老色批是不是又在觊觎我的身体?”贺兰秋往车门方向坐了坐,与齐天纵拉开了点距离,问道。
“噗嗤,对不起齐总。”前面开车的司机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
齐天纵的脸都铁青了,“贺兰秋!你再说那三个字,信不信我让这名号做实了?”
贺兰秋忙用双手把自己的嘴捂上,冲着齐天纵就是一顿摇头。
她很清楚齐天纵的狼狗属性,也很清楚他刚才说的话很有可能办到。
因为了解,所以才更害怕。
那司机一路开着,一路就在担惊受怕,他刚才是真的被贺兰秋突如其来的反应笑到了,一下没忍住笑出了声。
嘲笑齐总这个罪名在某种意义上和欺君是差不多的,他实在是害怕自己被“砍头”了。
之前那研发部的主管不就因为和齐总撞了表情,就被拖出去“砍头”了嘛。
一路在心里求神拜佛,终于把车开回了樊市。
贺兰秋看了一眼手机,刚过午休时间,于是决定还是先去公司吧。
“你去哪?”贺兰秋问齐天纵。
“公司!”
“我也去公司,等会儿在路口停一下把我放下来吧。”贺兰秋往前面椅子趴了一点,对司机说道。
齐天纵也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贺兰秋刚一进公司大厅,就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
“你怎么回事?昨天说好一起下班,人又不见了!今天更厉害,索性矿工半天!”前台小茵看到贺兰秋,一路小跑的过来,质问道。
“我昨天市场调研去了,今早是生病了,我先去工作!”贺兰秋秉着说的多破绽就多的原则,回答了两句就往电梯里跑去。
“你不是生病了嘛?”刚一进办公室,光头佬就瞪大了双眼问道。
“是啊,下午我觉得好受点了就来上班了啊!我很热爱工作的!”贺兰秋说着还做作的用手摸了摸自己额头的温度。
“生病穿戴成这样?”光头佬用一根笔杆指了指贺兰秋的全身,道。
贺兰秋低头一看,她现在穿着昨天新买的衣服,手上脖子上耳朵上,所有能戴的地方全戴了能闪瞎人眼的首饰。
果然是怎么看都不是一个生病的人!
“我…我从小有个毛病,生病了一定要打扮的好看点,否则我的病就很难好。”贺兰秋一边说着,一边开始脱首饰。
这些玩意儿那么贵,还是赶紧拿下来,找机会去还给齐天纵吧。
她现在已经是一个有五十万外债的人了,再多她可就承受不起了。
一切都很容易脱下来,唯独这项链不太好拿,没有镜子照着,看不到连接处的接头。
“身体怎么样?”丁星澜见贺兰秋来上班了,关切的问道。
“我已经好多了,我才上了几天班就请假,实在是麻烦丁主管了。”贺兰秋难为情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