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文彦躲在门口,只等这胖贼露面。
他手握一根从角落掏出来的木棍,屏气凝神。
“嗨呀!”胖贼一冲出来就被一棍子敲在脸上,眼冒金星摔回地窖,吕文彦身体健硕,此时全力出手连手上的这根木棍都给彻底打折。
地窖里顿时传出女子的叫喊声。
吕文彦一个虎扑窜了进去与叛贼扭打起来,两人都使了全力恨不得打死对方。
渐渐那胖贼就体力不支,狠狠被吕文彦几拳砸在身上。
眼看着局面就要发生逆转,吕文彦忽然身上猛地一痛。
等在金店后门的贼老大此时已经闻声赶来一刀砍在他肋部之上。
这一刀稳准狠,吕文彦当时就痛的倒在一边,接着被人提了起来,一膝盖砸在腹部。
这贼老大出手不像胖贼那帮缓慢,明显是个练家子,仅仅是身体强健一些的吕文彦压根不是他的对手,只是几招就打的对手在没有还手之力。
吕文彦瘫在地上直喘气,胃里翻江倒海,腹部受到的那一击让他浑身的力气去了九成。
“不要和百姓纠缠,官衙的捕快就要赶来,到时就是插翅难飞!”贼老大冲着胖贼一番吼,将准备下去补一刀的胖贼叫回。
于是两个贼人锁了地窖,回到马车上,带着一车的金银首饰离开金店,只留下摔在地窖的吕文彦和一个小娘子。
等到地窖重回寂静,那戴着面纱的女人立刻鼓起勇气快步走到吕文彦面前,小心将他扶起靠在一边墙上。
吕文彦身上鲜血淋漓浸透外衣,尾部酸水上涌让他想吐,一时之间无法出话。
“你身上流了好多血。”女子吓得浑身颤抖,显然平时养尊处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不过她很快冷静下来,“我先帮你处理一下!”
她哆嗦着掏出随身的手绢,只是那绢子虽然细白可爱,却只有小小的一团,沾上吕文彦的身上就立刻被鲜血浸透。
女子尴尬的举着手帕,手足无措。
这边吕文彦才从腹部被痛击的剧痛中恢复过来,他喘着气,“小娘子不必担心,我将身上的外衣脱下处理一下就行。请您去看一下这地窖的大门是否被锁上,我爹和你那侍女还不知被关在哪。”
“幸好今日那贼人不是冲人命来的,否则我这样与他们一番缠斗不过是激怒他们死的更快一些。”
“你快别说了,我来帮你处理伤口。”细纱女子眼见吕文彦身上似乎崩裂了伤口更多的鲜血在往外流出,顾不得男女大防,将头上的面纱取下扔到一边。
“这不碍事的...”吕文彦只想着避嫌,他穿越过来已经很久,对这古代的男女大防已经非常了解,若是让眼前的小姐帮他处理伤口岂不是坏了别人名声?
而且这小姐衣着华贵明显是个富家小姐,若是帮自己处理伤口免不了脱了上衣,这可不妥。
他还在纠结,就见女子已经小心的在给他脱衣。
“您不用,不用处理,我这只是小伤,忍一时也没有关系!”他还待再劝,女子全是非常干练,只在刚接触他身上衣服的时候抖了一抖。
“我稍微帮您处理一下伤口,还要谢谢救命之恩。”女子紧咬嘴唇,只觉得脸上红了一大片。
于是吕文彦尴尬的被女子将外衣剥下,他此时身上无力没法反抗,同时别人一个娇滴滴的女子都已经愿意给他处理伤口,难道他自己还要婆婆妈妈?
稍有力气就要离开,千万不能坏了这女子的名声。吕文彦这样想着,只盼伤口处理的更快一些,呼吸也开始尽力平复。
然而他冷静下来,女子却一时被吓得有些懵了。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外男裸着上身,一瞬间只觉得自己两眼都开始发热,若是这一幕被外人发现,还不会被怎样编排。
之前两个姐姐去世,虽然家人有意瞒着她,可是她又不是蠢儿,又怎会不知别人嘴里的脏污?
然而这些都不是重点,更令人骇然的是男人身上的伤口。
賊老大的那一刀在吕文彦肋部留下一道长长的伤口,那里皮肉外翻,鲜血直流,将整个身体都染的红了,地窖里的灰尘和鲜血混在一起再加上吕文彦急促起伏的胸膛...
她一下子愣住了,只是时间实在是容不得她多想,她直起身就要将自己的外面的纱衣脱下包裹住吕文彦帮他止血。
“用我的外衣,用我的,反正都已经裂开了。”吕文彦连忙阻止,他一把翻出自己刚刚被脱下的外套,此时酷热之下经过一番搏斗,这外衣已经汗透加全是灰尘了。
他有灵泉在手,等无人的时候只需要滴一点在井水里清洗伤口就可以极快的速度恢复,其实压根不需要过多处理伤口。
只是这一点无法告诉眼前的女子,她明显害怕极了。
“可是...”女子看着那件脏兮兮的外套。
“那衣服只是一面脏污,另一面却是干净的!”吕文彦连忙强调,生怕对方不同意。
原本气氛紧张,女子却立刻被吕文彦紧张的样子逗笑,她浅笑接过对方的外套,接着撕下了一小块干净的布来,用这布轻轻的给伤口处理脏污。
她的手指轻轻划过吕文彦的肌肤,让他立刻起了鸡皮疙瘩,似乎原本麻木的肋部又有了知觉。
吕文彦小心的颤抖了一下,同时感觉身体僵直,若是女子继续往下,他就有些忍不住了。
“公子放心,我会小心一些。”女子立刻觉察了吕文彦的变化,眼前的男人敢于贼人搏斗,此时竟然害怕痒痒,她心里立刻放松一些。
等到给吕文彦包扎完伤口,女子才小心的退到了一旁,她此时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惊天大事。
自己竟然看了一个外男的身体,不止如此还摸了对方的皮肤,甚至沾上了他的血。
女子直到这时还能感觉到男人皮肤上的温度,她只感觉一停下来手指就麻酥酥的。
她这样想着赶紧将落在一旁的面纱重新披好,以掩盖自己熟透的脸。
金巧儿,你真是下流!
女子这样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