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委委屈屈的拉拢着脑袋,清冷的气质显得反萌差极大。
肖黎有点想要揉揉他那毛茸茸的脑袋,又觉男女授受不亲,强忍了下来。
“以后要是再遇到这种事,你若是打不过,便赶紧跑,不要和对方硬碰硬,你才多大哪里打得过人家那种膘肥体壮的。”
她说着,顺手给人包扎好身上的伤口,还十分少女心的绑了个蝴蝶结。
胳膊脸上只是一些外露的但不是特别严重的伤口。
“他破坏酒楼。“
“你别死脑筋,要懂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身体若坏了你拿什么去来回报我,总之要先照顾好自己,安全第一。”
少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肖黎一时之间竟分不出他是真呆还是装呆。
他的膝盖部位被打的很严重,青紫交错,原本细长的腿被到肿的动弹不得,像是被吹满气的气球一般鼓胀。
很久没用看到这般严重的上,若是她回来再晚一些,恐怕他的腿就真是费了。
道,“这里有淤血需要揉开,我尽量放轻力气,你忍着点。”
即使肖黎已经用了最轻的力气去揉,可少年还是疼的牙床颤抖,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疼极了连闷哼都没有,就这样硬生生的吞回了肚子了。
他很听话,肖黎说要他忍着点他就忍着点,也很乖,没有动。
没有听到声响的肖黎一下子反应了过来,“我叫你忍着点不是叫你这样忍的啊,你也不用真的就这么听话吧。”
要不是这古代,肖黎都要怀疑他是不是一个机器人了。
体内装着强大的芯片,控制他的也不是神经,而是机械,但凡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也不会这样连叫喊都不喊吧。
“我听你的话,你别不买我。”
“好好好,我不会我不会,你正常反应就行,没必要保持在之前那什么地方的规矩。”
肖黎怕他这样憋下去腿没坏,人给憋坏了。
总算有点反应,她这才放心。
淤血很大一块,肖黎废了大力气才彻底揉开。
“你这腿需要静养,千万不得剧烈运动,要是有什么不舒服难受的地方,一定要讲出来我好带你去医馆。”
少年眨了眨自己人畜无害的大眼睛,“好。”
一段风波似乎就这么过去了,对面的酒楼被查封,赔偿了自己五十两银子以及重新修缮铺子。
原本的铺子老旧不堪,重新修缮后的反而更加新,屋顶也不漏水了,地板也不凹陷了,就连餐具都给赔偿了。
怎么说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吧,至少剩了一大笔修缮费呢。
铺子重开,店内空间增大,百姓不仅是可以带回家吃,同时也可以留在店内吃。
喝壶小茶配上糕点,日子甭提有多快活了。
“怪我,那日没有提前来你这边查看,也是没想到那人竟还敢再来。”坊主眼中带了几分愧疚,递上了一管药膏。
那药膏是她专门从药房中带来的,肖黎一张脸上上先前也被误伤到了,至今淤青都还在。
本来一个漂漂亮亮的美人,带伤就不好看,她考虑到这层还特地挑了个祛疤的。
“这事岂能怪你?与你甚至没有任何干系,要真说起来还是得说那老板太过于疯狂了。”
至今谈起她还记忆犹新,活两辈子了也没见到这种人了。
“一切能恢复正常便好。”
肖黎这边扫除了一切障碍继续赚大钱,可村子中便是另一派景象。
偷汉子对于其他地方来说可能再正常不过,可再怎么正常,谁都无法接受自己头上戴顶绿帽子。
当村长发现肖黎不见了时,那人已经不知道跑到哪去了,派人去追也没有任何结果。
这关键人物没了一个,祠堂之事也只能往后提,而王大和朱翠,依旧惨的不行被关在里边。
“村长…既然那小贱蹄子已经跑了,不然这事我们便私了了吧,闹太大大家都不好过。”
在家中犹豫了许久的王大,最终还是待不住性子来寻村长。
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他当初怎么也不会在朱翠被抓时就轻易放了她,闹出这么大的笑话,他活了五十多年的脸都被丢的一干二净。
村长还是气不过,涨红着张脸,怒吼道,“你这什么意思!感情被玷污的不是你的妻子对吧?倒是和我讲讲,怎么个私聊法。”
王大狠心咬牙,“那妇人和王柱就任凭你处置了,只要不搞死,你们想怎么报复便怎么报复!”
“我妻子的贞洁都无了,现在讲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村长知道王大之所以这么提,不过还是好面子罢了。
他其实也想私了,可事情已经闹的如此之大,村里人谁不知他的媳妇让王柱给玷污了,不讹诈点王大的银两,村长都觉得不好意思。
况且,对他们报复还不如直接拿赔偿钱来的快的呢。
王大听出了他的意思,“您也知道,我家不算富裕,两个儿子将来进京考试,还需要一笔巨额呢!”
简单来说,要钱没有,要命不给。
见什么好处都要捞不到,村长有些急了,“那便让开堂之后,全村人都明白你那好儿子的德行,看以后还有哪家姑娘愿意嫁给他!”
王大拍桌而起,想动手可眼前那人是村长,他就是想也不能,真要动起手来,他们一家都得被赶出村子。
他突然想起之前在朱翠房中发现的那条裤衩,和村长外边挂的几条布料极其相似。
且其他家庭根本用不起这种布料。
一时之间,他整张脸都黑了下来。
“不是我说,村长你这样对我们谁都没有好处,他们知道了我儿子的德行,那你媳妇呢?三更半夜跑去肖黎家作甚?难不成是想害她不成。”
被戳穿的村长心跳漏了一拍,没想到他居然也不是什么善茬,黑着脸起身将人赶走,“快滚快滚,我今个儿要歇息了,不想再谈这事。”
将门狠狠的摔上,村长媳妇这才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他怒火攻心,“那天的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我讲清楚来!”
她被吼的腿软,差点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