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言六月这么对自己,花繁就讪讪的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后坐到一旁:“算我多管闲事了。”
闻言言六月看了他一眼:“找我什么事儿?”
无事不登三宝殿,自己养伤这几天也没见花繁过来慰问慰问自己,自己好了他倒是来了。
黄鼠狼给鸡拜年,根本就没安个好心。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花繁无害的看着她,随后故作失望的叹了一口气。
“唉,真是好伤心啊~小六,你这样对我真的好吗?”
“你叫我什么!?”言六月扭头看着他,小六?这什么难听的名字?
“名字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接下来要跟我去一个地方。”
“哪儿?”言六月也没再计较花繁叫自己什么。
反正也只不过就是个名字而已,叫什么不是叫?叫小狗是叫,叫言六月也是叫,对她来说也没有什么改变。
“去御花园,皇祖母刚才命人送口信,宣我去见老人家。”
“你这么长时间没见到她吗?”
花繁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不是言六月感知不到自己的情绪,所以就对其他人的情绪很敏感。
虽然花繁此刻没有什么表情,但她总觉得他眉宇之间多出了一丝落寞。
“这么长时间都没说见见你,看来你这个孙子在她的眼里也没有那么重要。”
面对言六月的挤兑,花繁也没脾气,只是笑了笑,然后站起来。
“我不止对她一个人来说不重要,对所有人来说,我都是不重要的。”
“但最起码你对我来说是重要的。”言六月说着也站起来然后,看都不看他就往外走。
抛开他是不是自己回去的关键不说,自己可是吃了他给自己毒药,解药还在他身上,他对自己能不重要吗?
“!!”花繁。
然而先出去的言六月并没有看到在她说完这句话后,房间内的那个男人在原地地愣了许久。
到了御花园,老远就看到一座有十几米长的凉亭中坐着一帮人,四周还站满了伺候着的宫人。
即使隔得再远,言六月还是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差点让自己没命的老巫婆。
“一会儿到皇祖母那你要冷静,刺杀皇太后可是要株连九族的,你可千万别做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花繁对言六月用开玩笑的语气叮嘱道。
“拿你奶奶说笑,你这个孙子就有道了吗?”
闻言花繁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没搭腔。
“小爷。”孙公公扭着屁股迎了上来,然后对他点了一下头。
即使是点头,那脑袋也抬得高高的,活像是一个正准备要战斗的大公鸡。
“孙公公。”
“皇太后她老人家已经等您好半天了,快过来吧,别让太后娘娘等着急了。”
说完那孙公公就扭头看了一眼言六月,估计是瞧见了生面孔,就多看了她两眼,不过也没在意。
花繁跟着孙公公来到凉亭,里面坐着的不止是皇太后一个人,还有几个深受她喜欢的妃子。
其中还有两名少女,看着年纪不大,也不知道是刚入宫的,还是哪家大臣的女儿。
“孙儿拜见皇祖母。”花繁说着就跪了下来,然后对皇太后磕了一个头。
一旁的言六月见此也跟着跪了下来。
这东西放现代磕头是要给红包的,也不知道这奶奶见到她孙子第一面,会不会给包个大红包。
言六月也就是想的美,红包没有不说,皇太后竟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们两个人。
更没说有让他们起来的意思,完全就把他们两个人当成了空气。
一凉亭的人,不是站着就是坐着,只有花繁跟言六月两个人是跪着的,而且头还磕在地上。
一开始花繁还没觉得什么,时间久了,不禁的也觉得尴尬,就连一旁的言六月都有些跪不住了。
这不明显的是在羞辱人么,这老太太可真是好歹毒的心肠,这么多人在场,就让花繁这么跪着,这是要给他个下马威啊。
“起来吧,在那跪着干什么?”
终于,皇太后开了金口,让花繁跟言六月两个人起来了。
言六月先站了起来,接着花繁也跟着站起来,只不过不知道是起的太猛了,还是膝盖磕疼了,他身形一晃。
言六月下意识的伸手扶住他,见他脸色苍白,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就顿了一下。
不是吧?不过就是跪了一小会而已,这人怎么一副要倒的样子?
看到他这样,言六月就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也是这般手无缚鸡之力。
“哎呦,瞧瞧这小爷身子骨弱的。”一个穿黄色衣服的妃嫔开口,语气尽是嘲讽跟挪愉。
“不过就是跪了这么一小会儿,身子就受不住了,旁边的大姑娘都没说要倒呢。”
“看来我们小爷呀,还是要多加锻炼啊。”另外一个穿着蓝衣服的妃嫔说着就微微歪头,去看低着头的花繁。
也不知道是想要看脸,还是想要看他那一双异瞳。
“哼~”闻言皇太后冷哼了一声,然后撇了一眼柔弱的花繁,估摸着是看他这副萎靡的样子不顺眼。
顿时,她那双狠厉的眼睛中就多出了厌恶,随后她冷声喝斥:“把头抬起来,皇家七尺男儿头一直低着成何体统?!”
“是……”闻言花繁将头抬起,一双异瞳就这么暴露在了众人的眼前。
一帮人看到花繁的眼睛。脸上都浮现出或多或少的惊讶,随后他们相视了一眼,都不约而同的躲避死他的眼睛。
就好像跟花繁对视会倒什么大霉似的。
在此其中,只有皇太后一个人一直盯着花繁那双异瞳,随后满是皱纹的脸就变得有些狰狞了起来。
看着花繁的眼神也从厌恶跟冷漠变成了憎恶,就好像是在看一个什么晦气的东西似的。
“哎呀,皇太后。”
估计是看气氛太沉闷,其中一个妃嫔忍不住开口缓和起气氛来。
“您快瞧啊,咱们这小爷的模样还真跟太子有七八分相似呢。”
话音一落,皇太后就猛地抬起头,眼神如锋利的冷剑一般刺向说话的嫔妃。
把那嫔妃吓得一心里咯噔,赶忙低下头,不敢再多言多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