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话,姜若摸了摸他的手:“那日后,我陪王爷来逛。”
闻言,邵时笑了笑:“好。”
从来没有人在他面前说过这个,面对姜若的提议,邵时突然之间很期待。
“去哪?”
“医馆。”
闻言,邵时伸手将车帘掀开,对外面的车夫吩咐道:“直接去医馆。”
“是。”
马车在医馆面前停下,姜若蹦蹦跳跳的从上面跳下来,进入了医馆。
“老板,买药!”
医馆里的大夫正在打呵欠,听到姜若的话,他揉着惺忪的眼睛,看着姜若:“你想要什么?”
姜若一口气说了好几个名字,让大夫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这些可都是至毒的药物,小姐这是要……”
“不用说什么,她要就都包给她。”邵时这时候走进来,听到熟悉的声音,大夫不可思议的抬起头。
“是。”
拿到了想要的东西,姜若好奇的跟着邵时想外面走去:“王爷,为什么你和他这么一说,他就给你了?”
看着姜若求知的眼神,他轻笑一声解释道:“因为那个医馆是王府名下的产业。”
姜若恍然大悟,抱着一堆毒药喜滋滋的跟在邵时身后。
路过梅芳斋时,她被里面传出来的香味吸引住,拉了拉邵时的衣袖:“我想吃那个。”
邵时顺着姜若的手指看去,当即吩咐身边的侍卫:“去给王妃买一份桃花酥。”
“是。”
见此,姜若这才跟着邵时重新上了马车。
回到王府之后,姜若就一头扎进了屋子,就连平日里最喜欢的血蛊也不那么在乎了。
身边突然围着的人消失,邵时顿时就觉得耳边清静了不少。
但这段时间似乎习惯了姜若的吵闹,邵时又觉得有些不习惯。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跟在姜若身后,进去看看她买了那么多毒药想要做什么。
屋里,姜若将买来的毒药悉数放在桌上,伴随着一阵诡异而又悠扬的口哨声,一只丑丑的蜘蛛出现在邵时面前。
经历过在姜家所发生的事情,对于姜若能够召唤这种虫鼠毒物的事情邵时已经见怪不怪。
他平静的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顺手抽了本书拿在手上。
姜若没有理会邵时,把买来的毒药都喂给阿丑之后,原本蔫巴巴的蜘蛛重新有活力起来,而它身上也出现了一道若有若无的纹路。
望着那纹路,姜若伸手戳了戳:“你这是还能进化?”
“嗯。”阿丑骄傲的看着姜若,显然对自己的天赋很是满意。
要知道,一般的毒物虽然能够吞噬别的毒,但能够进化的少之又少,而它身为九冥蛛,不仅可以吞噬比自己毒的毒物,还可以进化。
“喂,你就不怕那蜘蛛的背上有毒吗?”看着通身漆黑的阿丑,邵时状似无意的询问。
姜若单手拄着下巴,另一只手在拨动着阿丑,让它整个身子在桌子上翻来翻去:“怕什么,相比有些人,我觉得还是毒物更让人觉得亲切。”
正如她的父亲,亦或者其他那些不顾亲情的人。
姜若的话让邵时沉默了,他低下头想要继续去看手上的书,看了一会后发现自己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因为姜若的一句话,他的心乱了。
邵时烦闷的从椅子上起身,刚迈出腿就被姜若叫住:“王爷这几天可别忘了装病啊,不然到时候被那些人发现,不好交代的。”
“知道了。”
邵时吃瘪,让门口的阿也想笑又不敢笑,要知道他跟在王爷身边那么久了,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会让王爷这样吃瘪。
“报,王爷,宫里来人了!”
七王府府内一片祥和的时候,门外响起江宁的声音。
听到是宫里过来的人,邵时垂眸:“我知道了,让他去前厅吧。”
“是。”
门外的脚步声离去,邵时伸了个懒腰,缓缓走到门口,朝着姜若招了招手:“走了,宫里来人,身为王妃要一起过去的。”
姜若点了点头,将阿丑收起来小跑到邵时身边。想了想,又伸手扶着邵时的胳膊。
见邵时想要挣扎,她连忙道:“咱们做戏肯定要做的逼真一点,你想想看你前几天还是病入膏肓的人,现在突然间可以活蹦乱跳的下地了,你觉得合适吗?”
被姜若这么一询问,邵时原本想要抽出的手臂就这么被姜若扶着。
此时此刻,七王府的正厅,一个身着蓝色宫袍的人坐在椅子上,听到“七王爷,七王妃到”时,他从椅子上起身,朝着进来的两人行礼:“老奴见过七王爷,七王妃。”
“凌公公请起。”邵时咳着嗽,断断续续的道:“不知父皇让你前来,所谓何事?”
“因着卫老将军回朝,皇上将于三日后在宫里为老将军举行洗尘宴,到时候还请王爷携家眷准时参加。对了,皇后娘娘特意吩咐,不论是正妃还是侧妃,都必须参加。”
“本王知道了。”邵时说着,朝一旁站着的阿也使了个眼色。
阿也会意,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递给凌公公:“这是我家王爷的一点心意,还请公公笑纳。”
凌公公颠了颠荷包,这才笑眯眯的点头:“一定一定。”
送走了凌公公,邵时一改先前的病态模样,不屑道:“洗尘宴?我看是鸿门宴吧。”
现在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卫家独子卫廖此时昏迷在床生死未卜,而卫老将军年事已高。这一次的洗尘宴,想来是宫里那位迫不及待的想要削弱卫家的兵权。
但是邵时又怎么可能让皇上如愿呢?
他微微眯起眼,俊朗不凡的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姜若下意识的搓着胳膊后退一步,对邵时身上散发出的凉意有点接受不了。
“去洗尘居通知侧妃,三日后随本王一起入宫。”邵时的命令吩咐下去,让姜若有些吃惊。
她还以为七王府里就自己一个王妃呢,没想到邵时竟然还有个侧妃!
她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的看着邵时,直把他看的偏过脸去:“那是当初被皇后强行塞进来的人,我从来没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