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不下去了,起身要走,师叔拉着这我胳膊,我硬是让他生生给我拉回去了。
师叔还是很感兴趣的,他继续问老板娘:“那你儿媳可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吗?也许你们不合是因为你们的生活方式不同呢?”
老板娘想了想说:“其实吧,刚过门的时候还可以吧,她挺文静的,又瘦,只是吃的多。”
“吃得多?”师叔挑起眉毛,露出好奇的神情。
“是啊,她是我见过最能吃的了,一顿饭我们正常的碗,她都不用的,用这么大的盆吃。”老板娘用手比划着,大概有小洗脸盆那么大。
我看师叔听着不自觉的点头,就知道他心里已经有想法了。
师叔说:“那她是不是每天几乎不怎么睡觉,就连晚上也总是吃东西,有的时候你叫她,她还不搭理你?”
老板娘惊讶道:“你怎么知道的,就是这样啊,有的时候我半夜起来上厕所,就看见客厅黑乎乎的一个人影,打开灯看原来是她,给我吓得心突突的直跳。”
师叔笑着挠挠头说:“我原来有一个朋友,好像是身体缺乏维生素什么的,所以才这样的,而且还特别瘦,怎么吃都不会胖。”
“是的,她吃那么多,可一点肉都不长,那个孩子真的,瘦的都能看清骨头长什么样,皮包骨说的就是那样的人了。”老板娘一边说还一边比划着,很是生动形象。
师叔拍了下他自己的大腿,我就知道他该问的都问完了。
我应景的打了一个哈欠,说道:“今天忙了一天,我也困了,我上去睡觉了啊。”
师叔也站起来跟老板娘说:“老板娘,你家能不能做家常菜什么的?要是有弄几个,明天一起算钱。”
听说有钱赚,老板娘当然乐意,就问我们想吃什么。
师叔说:“什么都好,两个素的两个荤的,再来一打啤酒就成了,一会儿您做好麻烦帮我们送屋里去。”
老板娘答应了忙去厨房拾掇菜做饭去了。
我刚想问什么,师叔把我拦住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上楼再说。”
到了楼上的房间,屋子不算大,有两个被小桌子隔开的单人床,床上铺着粉红色的卡通印花床单被子,有空调和电视。
师叔打开电视,电视怎么调也只有一个台,而且画面里是新闻,出的声音是黄梅戏,见没法看,便又把电视关掉了。
我俩一起做在床边,师叔往后一倒,揉着大肚子说:“好饿啊。”
我去确认门关好后,对躺在床上的师叔说:“师叔,你刚刚和老板娘说了那么多,都有什么收获啊,跟我说说呗。”
师叔闭着眼睛,好像要睡着了,他说:“也没什么,就是心中本来有怀疑,现在又彻底确定了。”
“师叔你别卖关子了,行不行,我都好奇死了,快说快说。”我拍他的大肚子,好让他不睡着。
“你别动手,我就说,好不容易长出来的肉,再让你给拍没了。”师叔同意道。
“老杨的女儿是中蛊了,刚开始我还不确定,直到和老板娘谈话,我才彻底确定这个女人百分之百中蛊了。”师叔十分肯定的说道。
“可是,你是通过什么知道她中蛊的呢?”我还是不明白。
“老杨不是说她女儿全身都被火烧吗,可是你见过哪个有烧伤的人能长得那么白那么好看,而且全身没有一点伤的,她张家要是有正经治烧伤的偏方,早申请专利赚大钱了!”师叔一边说,肚子边咕咕叫。
真是不理解,胖成这样了还这么容易饿。
当当当...
有人敲门,我忙起来去开门,是老板娘用托盘端着好些饭菜进来。“你们等会,我下去给你们拿啤酒。”老板娘年纪挺大,动作还挺快,几步就下楼了。
“可是中蛊能让人长出新皮来?我不信。”说完我回头看师叔,他已经拿着筷子吃上了。
我看他吃的香,便也饿了,坐到他对面也吃了起来,这菜确实挺家常的,不过可能是因为饿了,吃起来觉得格外的香。
师叔嘴里装满了,含糊不清的说:“蛊当然不能让人重生新皮,但是某种蛛蛊能吐丝让人身体附上一层薄膜,就像你看的电影画皮似的,人可以在这层薄膜上画出自己的容貌。”
“我不信,你骗我,要是真有这种蛊,为什么这么多人去整容?”我摇头道。
“你以为人家虫子白给你吐丝啊,那蛊寄生在人的皮肤里,以吸食人体营养为生,宿主必须每日进食大量的食物,若是营养不够蛊吸食的话,它就会爬进人的肺腑,吃人的内脏。”
师叔说完夹起一片炒肝放到嘴里嚼,看的我浑身都不舒服。
“不过,在我看来,她身上不止这一种蛊。”师叔若有所思道。
“什么?不止一种?那她身上还有什么?”我好奇追问道。
噔噔噔,老板娘上来了,她把啤酒放在地上问道:“还有什么,什么呀?”
师叔笑着拿起一瓶酒用筷子打开瓶盖说:“我们是说菜不错,还有酒就最好不过了,对了,老板娘你怎么这么久才上来。”
“我家没有酒,是去别人家借的,先不说了,我得给人算钱去了,你们吃好喝好啊。”老板娘气还没喘匀就又跑下去了。
“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的话,这个女人的身上有三种蛊,这三种蛊每一种都在吃她身上的营养,你说这样的人能不瘦吗?”师叔吨吨吨一口就喝了半瓶啤酒,看的我都直想打嗝。
“哪三种蛊?”我也开了一瓶啤酒喝了起来,刚刚吃了好多油腻的,喝了这凉凉的啤酒,果然舒服得很。
“我也不确定其他两种是什么,只是我总觉得张家收养老杨的女儿不一定是因为他们好心,其中还有别的秘密。”师叔说道。
“难道他们领养这个孩子就是为了在她身上下蛊做实验?”我有些不敢相信,但又回想起杨老头说的用虫子来吃腐肉,还有他藏起来养的那般大的黑蚕,每一样都让人费解怀疑。
师叔把知道的和猜想的都和我说了,边说边喝酒,最后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只记得老板娘又上来送过两次酒,其他的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