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一个月,舒靖盈已经想不明白了许多想不明白的事情,一切的一切的缘由应该是馨容和靖王私下定了终身,被她发现后怕她对他们不利,所以想了这样一个拙劣的借口来掩饰。
而她傻乎乎的陷进了这个谎言里,三年来看着靖王写给馨容的书信耳热心跳,夜不能寐,还亲手回了那么多情真意切的回信。
多可笑啊!她竟然活在一个谎言里面,活在别人的爱情里,为之付出一颗心。
想着为司徒舒付出的三年真情,舒靖盈就觉得羞愧难当,生不如死。
只是还有一点她想不明白,那就是为什么那个锦袍公子送给她的玉佩会出现在小莲手里?
她记得那块玉佩她带回相府后就吩咐丫鬟放在了箱子底,在没有关注过,难道是小莲偷了那块玉佩占为己有?
可是为什么靖王会说这玉佩是他送给馨容的定情物?
难道这天下有两块一模一样的玉佩?
她更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司徒舒会认定是她杀了馨容,馨容不是落水受了风寒而死吗?
为什么他们要认定她是被人谋害?
为什么她一直信赖的贴身大丫鬟小莲也言之凿凿的指认她是杀死馨容的凶手?
一个月后被折磨的破败不堪的舒靖盈终于能够坐起来了,寒冷的冬天已经过去,外面春光明媚,鸟语花香。
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的舒靖盈挣扎着从床上下来,刚走了一步,门被推开了,伺候她的小丫头掀起帘子进入室内。
看见她下床,小丫头马上上前扶住她,“娘娘身体还未复原,可千万别下床又伤了。”
舒靖盈没有说话,只是把一双美目怔怔的看向窗外。
小丫头知道她心思,微微的叹口气,“娘娘你先回床上躺着,一会有御医前来为您诊治。”
“御医?”舒靖盈苦笑了一下,她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司徒舒除了安排一个小丫头照顾她外并未让任何大夫来医治过她的伤,又怎么可能会请御医来为她看病?
看她不相信小丫头跟着解释:“这是真的,奴婢听彩霞姐姐说的,说是过几日是春日,皇太后在宫中设宴,指明要娘娘出席,特地指派了御医前来给娘娘治病。”
原来是皇太后的意思啊?舒靖盈自嘲的抽了抽嘴角,小丫头却又是一脸气愤:“本来御医是来为娘娘看病的,可是到了王府却被王爷指派过去为温侧妃看病?”
“温侧妃生了什么病?”这是这一个多月来舒靖盈说话最多的时候。
“温侧妃有喜了,吃不下东西,王爷说让太医帮她开一些开胃的方子……”
接下来小丫头说什么舒靖盈都听不见了,脑子里一直是那句,温侧妃有喜了。
几个时辰后御医才姗姗来迟,替舒靖盈把了脉后,突然出声:“恭喜王妃!贺喜王妃!”
舒靖盈躺在床上声音空洞无力:“喜从何来?”
“王妃有喜了!”
恍若平地惊雷,她惊得一下子坐起来,不顾牵扯到伤口疼痛:“当真?”
“当真!卑职这就去告诉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