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行!”江卿月看着掌柜因为拍桌太过用力而微微颤抖的手,也砰的拍了桌子。
厅内旁听众人静若寒蝉。
“什么,什么走秀,还,还要骚受弄姿,于理不合!”一大把年纪的衣春阁掌柜,臊的满面通红。
江卿月黑了脸,自己只不过说要弄个展子走秀,怎么就成了这么不堪的行为。
“我不管,既然衣春阁为我接手,就要按照我的想法来。”对付这样的老顽固,最好的办法就是死皮赖脸。
毕竟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嘛。
“不行,我不能让衣春阁的名声毁在你手上!你如此想折腾,去秋棉铺就是了,他那边生意如此之差,你去折腾他好了!”掌柜的祸水东引。
江卿月转了眼,艳丽的面庞之上满是明媚:“让我去也不是不可,不过,我要和你打个赌。”
“什么赌?”掌柜的警惕,总觉这眼前的王妃在给自己挖坑。
手中的算盘一抖,江卿月挑衅的看着他:“我去秋棉铺,我若是在三个月内,利润超过了你这边,就需听我安排。”
掌柜眼神闪了闪,这女娃娃口气不小。
“怎么不敢?”江卿月拨弄着算盘上的竹子,王氏真是奢侈,连算盘都是镀金的。
掌柜起身,平视于她:“有何不敢,就等王妃凯旋。”
看来是笃定自己做不到了。
三个月时间听着是长,但是算上设计、制作、售卖,时间并没有那么充裕。
“走,”江卿月干净利落,不耽误半分时间,领着一帮人浩浩荡荡的去了城西的铺子,虽说地段没有城东的衣春阁来的好,却也是上好地段了。
看着眼前的镀银的算盘,江卿月再次感叹王氏奢侈。
说明了来意,秋棉铺的秋掌柜倒没有那样大的反应,抚着自己的山羊胡,慢条斯理的开口:“王妃和东边的罗老家伙打赌了?”
江卿月实诚的点了头。
“那可是一只老狐狸啊。”秋掌柜笑眯眯的开口:“我也早就想和他较量一番了,既然王妃接下来,那就比一比吧,王妃说的点子也未尝不能一试。”
“您倒是开明。”江卿月有些意外,已然准备好了大量的说辞准备说服他了。
秋掌柜轻笑,起身从身后紫檀雕花的木柜中去除匹匹上好的料子。
如水般丝滑的手感,细密浅织的纹理,灼灼反着霞光,打眼便知是好东西。
掌柜轻叹口气:“这些上好的料子,积压在我这里多年,倒也是可惜了,原本时兴的花样,渐渐过时,也是心痛。”
秋掌柜认真的看着江卿月:“我本就是一手艺人,哪里懂得经营,若不是当年您的娘亲邀我来此,我也只是偏居一隅随意做做衣裳罢了。”
“您放心,我一定会赢。”
江卿月伸手抚着桌上的料子,秋掌柜伸手拍开她的手,不满开口:“王妃都是手虽是细嫩,也不可随意抚摸,划伤料子可是不好。”
平王在一旁乐出了声。
“这就是那位傻王爷?”秋掌柜看了看平王,点头:“确实很傻。”
江卿月乐出了声。
末了还神秘兮兮的补上一句:“王妃,王爷应当听不懂吧?”
江卿月点头,笃定道:“听不懂,您放心。”
秋掌柜拍了拍胸脯:“那就好。”
商定了一系列的详细计划,江卿月也没有顾忌平王在场,而有所忌惮,平王也讶异,生意场上的事情她竟然还有所涉猎。
细想来,她似乎会很多东西。
秋掌柜认真的记下了江卿月的建议,放下了手中细软毛笔:“这样,当真可以吗?”
白纸黑字记下的是这三个月内详细的计划步骤,从开始的发放代金券,打出名气,抬高价格,饥饿营销,可谓是步步皆是算计。
秋掌柜抚着山羊胡。
江卿月点头,虽说自己的这些手段只是最浅显得方式,但是在这里,倒是还未曾见人有用过这般手段。
“好,那就尽力一试,”掌柜点头,只是现在的新款不多,看来自己又没得休息了。
江卿月一双凤眼中满是认真赞同:“掌柜,您一定可以,这段时间,若是有事,尽管来王府一聚。”
又在外头悠然转了半晌,手上的银子如流水般画了出去,反正平王在身边,可以买单,不花白不花。
醉仙楼
江卿月抬首望眼前小三层的酒楼,香气袭人,勾着腹中馋虫,齿颊生津。
轻提裙裾,似乎饭店都很喜欢叫醉仙楼呢。
“几位客官,里边请~”小二搭着白色汗巾,笑呵呵的迎上来。
这态度可比自己铺子里的伙计强多了。
江卿月打眼瞧去,小二皆是统一着装,整个酒楼,忙碌而带有节奏感,丝毫不乱:“来个包厢。”
“好咧,您楼上请,”小二给人引到里一间房内,是二人座,丝竹管弦一应备了齐全。
环境倒是不错,江卿月撩衣坐下,此处还可以看着街道风景,妙哉。
“香儿,你带着大家伙去吃饭,一起结账,”江卿月没让人在旁边伺候的习惯,香儿也早已适应,带着几位下人就要离开。
脚还未曾迈出,又听得一句:“等等,那个谁!王爷的近身小厮留下,伺候王爷吃饭,香儿你给人家打包一份饭菜。”
“是,小姐。”
白仁顶着人皮面具看着香儿他们离开,觉着肚子有些饿。
点了一桌子特色菜,江卿月迅速的王口中扫着食物,白仁的手脚若是慢一些,只怕会饿着平王。
丝竹管弦的靡靡之音响着,江卿月觉着下饭,只是后头越弹越不对劲,听着总有些别扭。
竟是一些青楼歌姬之曲,平王的眉头早已紧皱,对面吃的正欢的江卿月毫无察觉。
满足的放下了手中筷子,二人的包厢内突然被踹进来一人,门外凶神恶煞的站着几位膀大腰圆的大汉,虎视眈眈的看着地上瘦弱的仿佛小鸡崽子一般的男人。
为首的汉子活动了筋骨,准备继续动手,面目狰狞(▼皿▼#),抬眼见着包厢里还有人,怔了怔(°ω°)ノ"开口:“抱歉。”手脚麻利的把人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