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她的烦躁,顾曦收起了调侃:“讲真,你对沈骜修就没半点心动?像他这样的优质男,就是交个朋友也不亏啊!人家可是捧了整个沈氏来向你求爱,是什么理由让你拒绝得这么果断呢?”
是前世的恨,和今生想平安度日的心。
“我可不觉得他这样强势的男人能够被我驾驭住,既然是两个世界的人,还不如趁早躲得远远的,免得惹火烧身。”
“嗯——有道理,我也觉得像他这种类型,需要的应该是小鸟依人的金丝雀……不过,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回他真盯上了你,你打算怎么办?”
秦烟搂紧怀里的抱枕,无力地摇了摇头:“能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吧。”
想不到她的重生之路竟然如此坎坷,要是这一世仍旧不能避免嫁给他的命运,或许她真的会选择妥协。至少,还能保住身边人。
手机那头又传来顾曦安慰的声音:“也别太难过了,好歹沈骜修也是天之骄子,你就算做了他的金丝雀,也是顶级金丝雀,这么一想,好像也不错。”
秦烟冷笑一句:“是吗?当初是谁说这辈子只嫁给爱情的?现在你和爱情订婚了,反倒劝我嫁给钻石王老五做金丝雀,顾曦你双标怎么玩儿这么溜呢?”
“咳,你也必须嫁给爱情,没有爱情的婚姻,那和包养有什么区别?要包养你的话,有我就够了,要那些臭男人做什么?你说是吧?”
秦烟对着那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态度翻了个白眼:“这话还差不多。”
“不过话说回来,没准你哪天真喜欢上了沈骜修,听上去也蛮不错的。”
“我要是真喜欢上了他,搞不好他又觉得没意思,又不要我了吧,男人不就喜欢什么征服和占有的过程吗?自恋些的,拒绝他,他还以为是欲擒故纵……”
对呀!她之前怎么没想到?既然拒绝这条路走不通,何不反其道而行,索性主动一点,缠上他,没准他就对自己失去兴趣了。
只要她够拜金,够绿茶,就没有恶心不死的男人。等沈骜修对她失去了征服欲,不就能重回自由身?
“曦呀,我想我有办法让沈骜修恶心我了。”
次日,秦烟如约来到沈氏,从进电梯开始,她就发现总有人盯着自己。
难道是因为今天她特意打扮了一番?
为了展现自己的“拜金”特质,秦烟把自己最贵的那只限量款包包从衣柜里翻出来,换上了一条颜色鲜艳的连衣裙,再搭配上精致的妆容,相较于平时的简约休闲风,今天的她简直可以和沈氏集团公关部的交际花相媲美了。
到了最高层,她一出电梯门,就陆续有人同她热情地打招呼。
“秦小姐,久仰大名,我是linda,沈总的行政助理,以后你有什么需要都可以找我。”
“秦小姐,我叫amanda,主要负责沈总的出差事宜,以后还请您多指教。”
这些助理、秘书个个都是人精,她们和那些想靠男人上位的小员工比起来最大的不同就是,从来都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不会做嫁入豪门的白日梦。
秦烟知道她们一定是得到了消息,把她当成未来的沈夫人,因而才百般讨好。
她一一收下递过来的名片,笑得张扬肆意,做戏当然要做全套。
“算你们识相,知道沈总最宠我,日后我一定会在沈总面前为你们美言几句的。”
“谢谢秦小姐。”
“不客气。对了,一会儿谁帮我送杯咖啡到办公室?”她扫视一圈,那傲娇的模样,俨然沈氏的女主人。
一个短发,画着淡妆的女人恭敬地说道:“秦小姐,我叫rena,我刚来不久,负责日常的后勤事务。”
“rena,我记住你了。”
话音刚落,她忽然发觉眼前这些人的神色严肃了不少,大家都迅速回到了工位上去。
“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了?你好像很适应自己的新身份。”
秦烟猛一回头,撞进一双幽深的眸子里。她暗暗稳定自己的情绪,没事,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修,你来了,人家还等着你一起上班呢!”说着,她亲昵地挽上沈骜修的手臂,笑得无比灿烂。
沈骜修面无表情地盯着比自己矮了一个头不止的小女人,眼里闪过一丝玩味。
“你,等我?”
秦烟故意撩了撩自己的卷发,语气变得娇软:“那当然了,不是你说我们以后要每天一起上班的吗?一想到能时时刻刻陪在你的身边,我的心里就像抹了蜜一样甜。”
沈骜修轻咳一声,扯了扯领带,对她说道:“先进去吧。”
其他人一路目送着两人相拥着进了办公室,眼神里满是八卦的意味。
“原来沈总喜欢这种口味?”
“看这位秦小姐的气质,我还以为会是一个冷美人呢,想不到竟然是个娇娇女。”
一进门,沈骜修反手上了锁,将秦烟按在门上,一双鹰眸审视着她,眼神里有疑惑,有玩味,还有几分难忍的欲望。
昨天她还一副要和自己决战的刚烈模样,怎么一觉醒来,就恨不得立刻成为他的女人了?前世他们在一起两年,她都没有对自己这么热情过,每一次的亲密,都是在他的强硬之下实现的,哪怕她对自己主动一次,他都不会有那么多胡思乱想。
“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一开口,他才惊觉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看来,是忍了太久,这小妮子一靠近自己,就差点意乱情迷。
秦烟避开他炙热的视线,用双手在两人之间努力撑出一点空间:“沈总,我……认真想过了,你那么多金帅气,霸气迷人,和你在一起,我也不亏什么,倒不如好好享受富贵太太的生活,总好过一个人辛苦打拼。”
“你叫我什么?”
他的问题让秦烟有些摸不着头脑:“沈……”
“进来之前。”
秦烟强压住心底泛起的恶心,缓缓开口:“修。”
“以后就这么叫。”
他离她又近了几厘米:“再叫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