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泽倒抽一口冷气:“竟竟竟,竟是你伙同我爷爷将我奶奶给绿了不成? ”抽完气又长叹一声:“我竟不知爷爷他是这样的一头老狐狸。”叹完复又一叹:“这,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狐性的扭曲啊……”
以杓魔君把玩扇子的手,硬生生暴起两根青筋。
眼见染泽神色又是一惊,显然是想到了会不会是他偕了她奶奶将她爷爷绿了的可能性。合着他堂堂魔界至尊,闲得无聊跑去绿了她们一整个青丘皇室不成? 是以以杓魔君赶忙截住了话头,一个漂移把住了染泽天马行空的思绪。
“罢了罢了,看你这般猜测也是既费脑子又没甚卵用,本君先将你的身世说来给你听听,莫要再乱猜乱碰!”
染泽认真地点点头,脸上是一派求知若渴的神情。
以杓魔君啪地打开扇子,思绪飘回了不知几十万年前。
彼时的以杓魔君,还算是个年轻时候,是以年少气盛得不得了,常常跑遍魔族地寻找能与他一战的对手。然而南荒再大也地方有限,着实是盛不下这么一个好战的魔君。是以有一日以杓魔君帐下的一员大将提议: 虽然魔族君上您打遍天下无敌手了,但是神族那里您还没有去练练呢,何不在神族打上几仗给自己挣挣名声来呢?
以杓君合计合计,觉得此言甚是合适,于是当日便收拾了刀枪剑戟斧钺钩叉一路奔了神族领域而去。那位提了良言的大将瘫坐在自己家炕上,长吁一口气: 终于有个假期供他休息一番了,舒坦啊……
魔族舒坦了,莫名其妙让人下了战帖的神族诸神懵了。
彼时烛阴天穹凨阙三位帝君的交情已然不错,只是还未曾分了海陆空三个界面划出地盘来,是以以杓魔君的战帖,等于是下给了他们哥仨,也就是整个神族……
于是等到以杓魔君以为的逐个单挑之日,他面对的是来自海陆空三项全能的三位帝君。
那一仗,以杓魔君打得极为辛苦,就是这般辛苦,燃了自己的小半个元神去拼,还只搏了个平手的结果。
以杓晓得自己是输了,虽说三个帝君里边随意挑出一个来他都能给按在地上摩擦,然而三个加起来他确然是打不过。以杓魔君向来是个通透之人,打不过就是打不过,也不拘于面子不肯承认。
而在后来的日子里,以杓魔君更是日日往神族跑。这次以杓学得聪明,要挑就一个一个或是两个一对儿地挑,保持着不得大成不与此三人再战的优良觉悟,两万年来,几乎不回魔族。
以杓跟三位帝君打了两万年,三位帝君见他也足见了两万年,漫长的岁月里四人早已能坐在一起把酒言欢,只是放下酒盏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往往是掏出各自的兵器开打。
这日四人同往常一般饮酒唠嗑,以杓魔君今日酒喝得多了,站在石桌上同三位帝君闲话,俗称,吹牛皮。
“你们就说,这天上地下还有什么本尊做不了的事情?本尊敢担保,只要你能说出来,本君便能给它做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