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徐敏重重摔在地,头皮火辣的疼,纠心般难受,腰部锥心的痛更是浸入骨髓,她好一会都缓不过气来。
“季瑾筠,你这个挨千刀的克星,今天我便让你知道,这家还轮不到你这小贱人放肆。”季财进门看着自己的娘子,还有老娘被欺负到如此地步。
他气得抄起扫帚便往季瑾筠抡去。
“我如何?也轮不到你说三道四。”季瑾筠躲去了足以致命的一击,反手拿起炉上滚烫的开水。
一把泼在季财的身上,疼得他乱窜乱跳,痛苦的扭着身体。
机会来了,季瑾筠一脚把季财踹倒在地,他头先着地,摔出了道口子。
“啊!”季财摸着额头,一看手上的血液便晕死过去,他虽是农汉,可在家里也是与大爷一般,哪里见过这血腥?
“银子还?还是不还?”季瑾筠靠近徐敏,一脚踩在她快喘不过气来的胸口上,冷冷的眯着眸子,恐惧渗进了徐敏的身体里。
“我给,给。”再不给,她的手腕可就要被捏断了。
“早这样不就免了皮肉之苦?”季瑾筠站好身体,就站在门口,看着徐敏起身进门拿银子,她本不想如此粗暴,可也不能当她能扛起两百斤竹子的肩膀,是摆设。
对付这些鳖脚蟹,不能心慈手软。
否则,她的前世,便会是她今世的下场。
“季瑾筠你疯了吗?你可不能如此大逆不道,她们是你祖母和婶婶。”妇女是看足了戏,过足了瘾,可小辈如此肆意妄为。
传出去有辱他们季家一族的门风。
“活着不好吗?”季瑾筠斜视着一旁的妇女,这不是邻村媒婆吗?
都不是好东西,没少欺负原主。
“你……”媒婆脸上的笑意僵住,她原本想做个说客,可如今却被反咬一口。
小小年纪,就这模样,也活该未及笄便被送去成婚。
“若她们以往善良点,我俩兄妹,也不会每天有干不完的活,吃不饱的肚子,打骂更是家常事,若你想为他们出头,我不介意赏你两个耳刮子。”季瑾筠极冷的语气,吓得那只藏在袖笼里,有所动作的手缩了回去。
“给你。”徐敏擦了擦脸上的汗,她竟平生第一次感到这个贱人,令人毛骨悚然,畏畏怯怯的将银子,递给季瑾筠。
纵然她再不满,也不能与她硬碰硬,实在太奇怪了,她受伤醒来,不单变了个人,脾气也与往日不同,身手更是了得。
“谢婶婶,脸该擦擦药,若成猪,出门在外,可是会被宰的。”季瑾筠浅笑安然,似无事人一般,接给银子,看着那些未离开的客人谢道:
“谢谢叔婶们,你们虽与他家深交,可是瑾筠还是奉劝你们一句,少与这种两面三刀的人来往,我姐弟命大,才活下来。”说罢,带着季毅离开。
“难道她说的是真的?”客人呢喃一句。
“说不定是真的,我仔细一算,这季瑾筠确实是未及笄,当初还有些疑惑,可季老妇一口咬定,她早半个月就及笄了。”另一个附上,目光看着地上的礼品,拿起就走。
“呸!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赶紧走。”
“你们去哪!不要信那贱人的话,咱们都那么多年的交情。”不管徐敏怎么留客,却无人敢留下,这事要是传出去,他们一家还要不要脸?
徐敏彻底气得失了理智,将桌子的糕点,茶杯扫在地上,最后还用脚狠狠地踩:
“小贱人,我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