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春和季珠珠赶完早市回来,一看家里凌乱不堪,双亲都躺在地上,奶奶更是嘴巴都气歪了。
“怎么了?”季春脸色蜡黄,急着问季老妇,再扶起徐敏。
他才离开一早上,难不成家里遭贼?
“爹怎么了?”季珠珠更是急得不行,掺起季财,一看他手都脱皮了,一大片皮肤都起了水泡,吓得她尖叫一声,捂着眼睛,不敢看。
“我去找村医,你照顾好爹。”季春也是受不得这种血腥场面,便跑出门。
“珠儿,娘不活了。”徐敏趴在季珠珠身上伤心欲绝的哭了起来,哭得她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心里却窝了一肚子的火,最终有些心烦的问道:
“哭,哭,哭,就知道哭,到底怎么回事?不说?我与哥哥怎为你们讨回公道?”
“造孽,造孽啊!我们季家上辈子是造什么孽?才能让灾星落户季家?”季老妇捶着胸口,老泪纵横。
“女儿,是季瑾筠,奶奶最疼你,她咒奶奶早点死,骂我们心肝黑,没心脏,你们不能放过她,
不然爹爹娘亲就白被欺辱了。”徐敏一见季老妇开口,便帮腔,火上浇油。
她为何那么受老太婆的疼爱,因为她认清了自己的身份,邻里关系也处理得很好。
在这季村,谁人见面更是会礼让三分,因为季春是季族重点培养的人才。
将来是要上京考状元,且他是村里年轻男子里,最有才华之人,更是姑娘们心倾对象。
“可恶,我去教训她。”季珠珠听后便跑出门,她虽有些质疑,可双亲的伤都不假。
未及笄便被卖出去,这种上天恩赐,果然只配那贱人。
既然她翅膀硬了,那就砍了它,还敢乱咬人,那就撕烂那张嘴。
季春拉着村医急匆匆便往家赶,路上遇到了季珠黑着脸,可怕得很,他不明问:
“珠儿去哪?”
“哥,随我走,季老叔,劳您去为我爹爹看病。”季珠使着眼色,季春一眼明了。
俩人留下有些莫名其妙的季老叔,便往季瑾筠家而去。
“季瑾筠。”季珠珠赶先到,厌恶而嫌弃的目光扫荡着紧关的门,继而搬起一旁地上的石头,狠狠地砸开门。
进门后,看着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季毅,上前夺过他手中雕刻的小人儿,一把掰成俩半,发狠地摔在地上。
连着季毅手上的小刀,她也抢去扔在地上狂踩,这是教训,也是示威,她随着一笑道:
“敢如此欺负我家人,今天我便让你这贼种认识到,蝼蚁只配让人踩在脚下,这就是命。”
季春他是文绉绉的书生,哪里能没有分寸的乱跑?是有失他的身份,他轻缓缓地进门。
端着一份说书先生的温润儒雅:
“珠珠,对于小孩,要讲道理。”
“哥,小孩确实该对他讲道理,可这贱种,不是人,不能以对人之道待着。”季珠珠对着季毅的手臂便狠狠地拧去,真是解气。
可惜季瑾筠不在,看不到她怎么教训她的好弟弟。
“嗯!”季毅强忍着,只能杵在那被季珠珠拧,姐姐说不能哭,他虽已八岁,可长期营养不良,导致他的身体看起来就和四五岁的孩童一般瘦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