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周宜眼疾手快将项链抢了过来,周宜把项链放在鉴定师的手中,鉴定师查看后确定这道划痕两年前就有了,而且这道划痕的粗细,深浅还有角度跟视频上那条一模一样,所以这些人给舒欣的一开始就是假货。
周宜笑眯眯地看着眼前这个带着狰狞刀疤的粗鲁男人,“你现在可以放我们走了吗?”
粗鲁男人很不甘心,但现在公证师都在,他又没办法拿他们怎么样。毕竟每个可以做公证师的人背后都有强大的后台。
粗鲁男人只好咬着牙让其他几个人也给周宜他们让出道来。
周宜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尧弘朗扶着舒欣跟在后面,虽然周宜很看不惯这个市场,但这个市场能在云国一直开下去一定有他们的本事,她刚刚重生,自然是不想惹这样的麻烦。
她求的只是自保。
而几分钟后,在这个交易市场的一间套房里,龙先生将一把小刀戳穿了粗鲁男人的手,粗鲁男人忍着疼痛,躬下身子,说了一句“谢谢龙先生”后,就毕恭毕敬地离开了。
周宜从殷家那里拿来的钱中拿出一点给了鉴定师和公证师。回到家里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
因为舒欣的折腾,周宜的晚饭没吃几口,这个晚上周宜是饿着肚子度过的。
睡着的时候,周宜在心里默默许了个愿望,希望这辈子都不要再碰上那个叫陆行冶的男人了。那个男人太无耻、太变态、太疯狂,真真就是她重生以来的噩梦。
接下去的日子又恢复了平静,令人惊奇的是这些天尧弘朗都是在家里度过的,舒欣简直惊呆了,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
九月的时候周宜和尧弘朗便一起离开了竹城,前往上学的道路。
虽然尧溪月所在的凌云美院和尧弘朗所在的音乐学院是两个不同的城市,但这两个城市是挨在一起的,所以也算是顺路。
尧弘朗把周宜送进学校时还有些依依不舍。干净的发丝在风中微微晃动,就像是他微微起伏的心。说来也是奇怪,尧正海在基因学的造诣颇高,可他的一双儿女,一个学了音乐,一个学了美术,跟科学基因什么的是一点都沾不上边的。
“姐,有什么事,记得联系我。”
周宜朝尧弘朗点了点头便在尧弘朗的视线中越走越远,尧弘朗觉得自己该抓住什么,却不知道该不该抓,或者该怎么去抓。
周宜到寝室的时候另外三个室友已经在寝室了,虽然过完这个学期,作为尧溪月的她就要从这所全国最好的美院毕业了,但这一个学期她也不想过得太窝心。
知道尧溪月不合群,所以她总要做点什么改变一下,但她也不能改变的太明显了,以至于被人看出什么破绽。
于是周宜又把头垂得低低的,又用额前的刘海遮住自己的眼睛,然后怯生生的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了三袋鱼干片,一人一袋地分过去,她的声音也轻轻的,跟尧溪月那种很没自信的声音如出一辙,“这是竹城特产的鱼干片,希望你们能够喜欢。”
寝室的这几个人全都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虽然这个尧溪月还是和以前一样一副垂着头没脸见人的样子,但她竟然会给她们分东西啊,这太阳是要从西边出来了吗?
三个人中打扮的最花枝招展身形又最高挑的喵喵看了看周宜递给她的鱼干片,她扭动着她的腰肢,嘴角有些僵硬地笑了笑,然后又把鱼干片塞还给了周宜,“那个……我对鱼片过敏,那么好的东西你还是自己吃吧。”
喵喵的话提醒了站在边上还在发懵的抠门菜和肥肥娇,抠门菜和肥肥娇也反应了过来,也都赶紧把鱼干片还给了周宜,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道,“我们……我们也过敏,你……你自己吃吧。”
周宜心下惊奇,这结巴也能结巴得那么整齐啊。
只见喵喵一边一个地搀住了那两人,“快走吧,快走吧,最后一次开学典礼了,要是迟到了,班主任肯定要扣我们学分。”
于是,三个人就把理都不理周宜就离开了。那匆匆地脚步又像是在逃命似的。
周宜心里闷闷的,有种热脸贴冷屁股的感觉。原来被人忽视的感觉也挺不好受地呐。
不过她生生死死都过来了,这种小女儿家般的情感很快就烟消云散了。她把鱼干片塞进包里,稍微整理了下也离开了寝室,周宜的脚步比较快,很快就跟在了喵喵那三人的后面。
只听那三人还聊得火热,抠门菜说,“你们说,尧溪月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啊,竟然主动送东西讨好我们,这是尧溪月会做的事吗?”
喵喵又扭了一下腰肢,“如若反常必有妖,像她那种心里全是阴影的人搞不好哪根筋不对了,就在她给我们的鱼干片里下毒也说不定,到时候我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满身肥肉的肥肥娇重重地拍了一下她的大肥腿,恍然大悟道,“是啊,像她那种怪胎,给自己吃的东西都乱七八糟的,给我们吃的东西里放点砒霜啊、鹤顶红啊也很正常啊。”
又是怪胎,周宜再一次听到这个词,心里又是咯噔一下。虽然有很多人都说尧溪月怪胎,但尧溪月并不是没有感觉啊。
“什么砒霜、鹤顶红啊,你以为是拍宫斗剧呐”,喵喵很及时地纠正肥肥娇,“她的成绩那么好,会的手段肯定也很多。她肯定是用特殊方式先把包装拆开,然后往里面倒点氰化钾什么的,再把包装原封不动的封好,那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抠门菜和肥肥娇频频点头,抠门菜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你们应该也看到过了吧,那天半夜我睡不着,看她扒寝室里的墙灰来吃,我真的是吓了一跳,这么可怕的人怎么跟我们一个寝室啊。”
这三个人越说越离谱,对尧溪月的诋毁也越来越重。
尧溪月扒墙灰的一幕又出现在周宜的脑中,每当尧溪月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又没人可以倾诉时,她总会忍不住地要吃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来缓解心里的难受,这些东西有时候是墙灰,有时候是花园里的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