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寒澈没有独自一人回公主府,也没有去九云阁,他一个人坐在马车外的架子上等着唐蓉蓉回来,这么多年她是第一次单独进宫。
自从沈逸死后,她便在心里记恨陛下,哪怕是下旨传召她都未曾踏入宫中半步,这一次她竟然主动进宫的确是让寂寒澈很是吃惊。
“太女殿下,那是九公主的马车。”
唐月盈撩开了帘布,停在宫门外的马车的确是唐婉如的那一架,而且坐在马车上的人是——寂寒澈!
“停下。”
唐月盈叫停了轿撵,不让任何人跟着,一个人走到了寂寒澈的背后。
“寒澈。”
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寂寒澈转过头,看到的却是唐月盈,他沉默了一下,最后还是跳下了马车。
“寂寒澈见过皇太女殿下。”寂寒澈后退了几步,与唐月盈拉开了一定的距离,礼数分毫不差。
唐月盈的心被这句话狠狠锤击了一下,她苦涩地抿唇,手轻轻按住胸口,“你我之间,不需要这样的虚礼。寒澈,你知道的,本宫对你的心意至始至终都没有改变。”
“皇太女殿下,臣已是九公主的驸马,您的心意臣承受不了。”寂寒澈的话语之中夹杂着疏离,冰冷得不带分毫多余的感情。
九公主!都是因为唐婉如!如果没有唐婉如,当年母皇就不会把寂寒澈赐婚给那个女人!否则寂寒澈早已是她的驸马!
“寂寒澈,就算你是唐婉如的驸马又如何?这世上没有本宫得不到的人。只要等本宫承继帝位,不过一个不受宠的公主而已……谁还能护得了她?”唐月盈冷笑着说,眼中多了几分得意,“你么?还是说,她那个远嫁蛮荒之地的哥哥?”
寂寒澈不说话,只是眉头渐渐紧锁,若是真的到了那一天,他就算豁出性命也要护着,能多一时,就一时。
“如今你母亲辅佐本宫,待本宫登上帝位,那寂家便是昭国的股肱之臣,而你做本宫的君后可不是亲上加亲。”唐月盈上前一步,一把将寂寒澈拽住狠狠撞在了马车的轿子上,朱红色的唇角微微上扬。
“寂寒澈,本宫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愿意做本宫的人,本宫倒是答应你留唐婉如一命如何?”
“唐月盈,这里是皇宫,你不要不知收敛!”
寂寒澈紧锁着眉宇,一脸的不悦,他为了唐婉如一直对唐月盈的挑弄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耐,但并不代表他会有忍不住的那一刻,他一把扣住了唐月盈不安分的手向外拽开,语气冷到了极点,眼中也隐隐泛着杀意。
“哟,本宫不过离开一会儿,三姐倒是不介意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这般轻薄本宫的驸马。”唐蓉蓉本想着赶紧回去想想该怎么安排百花宴的事情,结果这一拐角,就看见了唐月盈对寂寒澈动手动脚的,二人靠得那么近,还不知在说些什么。
看到的那一瞬间,唐蓉蓉只觉得自己的头顶是绿油油的一片,青天白日被人扣了一顶绿帽子!
“三姐果然是好兴致。”
她走近了几步,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带着几分不悦,更多的是嘲讽,她走到了唐月盈的面前,将二人隔开,然后抬手狠狠一耳光落在了唐月盈的脸上。
“这便是婉如给三姐的见面礼,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