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去楼上给我拿一件外套过来。”男人站在玄关处,玻璃茶镜反映着他的脸冷酷无情。
林夕从房里走出来,脸色惨白难看,姿势更是扭曲怪异,却都不能折损她一丝丝的美貌和气质。她慵懒的倚在门框,对着男人勾唇道:“好的,宫先生!”
这些本来是管家去做的,可是宫亦琛为了折磨她,在这个家里一切琐事都是她亲自来。她不知道,这样的折磨还要持续多久,她又还能忍受多久?
宫亦琛看着女人转身就要上楼,眯着的眼里是他自己都没发现的复杂,勾着唇角虽淡漠,却又多了些苦涩,他双手放进裤兜里面。
“跪着去拿。”
几个字冰冷至极的字传到林夕的耳中,她僵直了背脊,捏紧了拳头,却又在片刻放松。微转头似笑非笑,慵懒迷人的像只猫,“我只给死人跪,宫先生的意思是?”
宫亦琛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折磨她了,他认为是她害死了他在乎的那个女人,可她并没有。
偏偏这个男人就是不听她的解释,她只有跟在他的身边承受他所谓的赎罪。
在外面她是宫亦琛的情妇,在家里她就是宫亦琛的折磨发泄的对象。
可她,其实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
宫亦琛阴鸷上前捏住了林夕的下颚,低头,嗓子低哑充满诱惑,“乖,有种再说一遍!”
林夕遍体身寒,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的男人,她知道他怒了,红唇一笑仍旧道:“林夕只给死人下跪,宫先生真要我跪?”
啪!?
林夕被狠狠推到一边,扭到脚跌倒,疼的她吸冷气,管家想要上去扶林夕起来,男人看着林夕这副模样,不屑的道:“死不了。”
所有复杂情绪转为愤怒,一条人命在这个女人眼里就这么不值钱?
林夕的心脏如针扎般抽痛着,嘴角的笑意越发浓烈了,看的宫亦琛心口一紧,很多时候,他都觉得林夕没心没肺,她越是这样他越恨。
她怎么可以漠视一条人命?
“宫先生,你非要我跪,我也可以,就当跪祖先咯!”
“林夕,你好样的!”宫亦琛气急败坏的扭头就走。每一次整林夕,最后狼狈的似乎都是宫亦琛。
看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在公寓里面,林夕才松了一口气。
每天跟宫亦琛待在一块,都是处于紧绷的状态。宫亦琛一走,才是真的放松下来。
管家见林夕这副狼狈模样,有些担忧的问道:“林夕小姐,你回去休息吧!”
林夕点点头,一瘸一拐往楼上走,疼的她冒冷汗。
管家看着林夕这么咬牙坚持的样子,于心不忍,“林夕小姐,我让家庭医生过来吧!少爷也是没个轻重的。”
“我没事。”他不是没轻重,他只是……恨她。
她的休息时光只有宫亦琛上班这段时间,她慢慢放松昨晚被折腾散架的身子,苍白的脸色也不能影响她绝美的五官。
林夕是个美人,从小就是。
中午十一点,管家来敲门,“林小姐,宫先生让你准备午饭送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