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七个,我们青家一才一貌双出色啊,只能选二个上去,这就要看看你们的本事了?”他端起了架子。
我冷笑,难不成还要众人送礼给他不成,他难道忘了,这些都是他的女儿。
青鸾也看着我笑,看着九哥的手搭着我的肩,冷冷的眸里,没有半点的暖意。
想离开这里,轻施礼:“爹爹,青蔷头痛,先回去休息了。”他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去。
“怎么走了呢?青蔷,青蔷。”我娘不悦地叫着。
九哥回头笑着说:“青蔷今天大出风头了,让杨家的人看了她的画,赞叹得五体投地啊,所以,难免头痛了。爹爹会理解的哦,这是文人的头痛。”
“去吧去吧,白秋,别管他们了,你看看,哪个女儿可以让皇上选中。”
娘的声音谄媚地说:“当然是青鸾啊,这等仙女下凡的姿色,皇上一定喜欢极了。”
我舒了口气,抽手九哥牵着的手,将发拢了拢。
“青蔷,别难过。”他轻声地安慰着。
“没有什么好难过的啊,我终是十六了,再有才华,爹也是不会留我的,算了吧,明明就知道的,难过也没有什么用。”
一路的花香妍艳,都入不了我的眼。
走到那翠竹的尽着,深深地叹气。
九哥让我坐在那竹椅上,轻轻地给我揉着的眉心:“青蔷,九哥现在正在和蔡家的人一起。”
“蔡家是做生意的,我有些有了解,听说做得蛮大的,九哥是喜欢做生意吗?”
九哥微倾:“我不是和他们谈生意。”
“那谈什么?”
他轻笑:“我最喜欢看到的是青蔷的笑颜。”
这有什么关联吗?我抬头想问。
九哥轻声地说:“现在不告诉你,一天给你一个开心才好,今天你大战杨宏书,你赢了,已经很高兴了。明天呢?我想想,明天你好好休息一天,我再去蔡家一趟,后天给你一个大好的消息。”
我轻笑:“九哥,别总是为我而忙,你也要为自已的事,多做一些。”什么大战杨宏书啊,不过是照他画样,画了幅画而已。
“知道啦,放心吧,九哥的事,什么时候让你担心过。”
“倒也是,别人不知,只说九哥是不学无术,谁人知,九哥是文武兼修,这世上的男子,能比得上九哥一二的人,也难寻了。”我感叹地说着。九哥是有才而不露,内敛其锋芒。
这样子爹对他的要求,就没有那么的高。这样子,哥哥们也不会对他有太多的意见。
才华,就真的要表露出来吗?我宁愿不,可是不的后果,我知道。
青府,是不会白养人的,因为我是女的。
“竹令人幽,在这里坐坐,觉得,也清静了不少。”我望着那浓黑墨深的竹叶,有些感叹。
闭上眼,让轻凌凌的风拂过脸,九哥的手穿过我的发,轻语:“青蔷,不要担心,九哥会帮你的。”
我轻笑:“九哥,我早就习惯了。不必去麻烦,爹爹迟早是要把我嫁出去的,只是,他在看,谁比较值得,谁能对他更有帮助。”
女儿养大了,终是要用来嫁的。
他是这个道理,也是千古不变的道理,从小,我也就知道,青家永远不会是我的家。
第二天便觉脑子沉重起来,我想,我大概是有些生病了,让之桃去请了大夫来看,大夫说我是受了风。
开了一些药给我,按时服下,休息多一些,就会好的。
我才想起,昨夜睡不着,又起来看那一片晚香玉了,每到晚上的时候,才会散发着属于自已独特的花香,在月光下,开得比任何时段都要美,都要灿烂,馥郁了我一整个后院,发肤也薰得香香的。
晚花,懒送香,就淡淡的,雅雅的,清得让我入迷。
有人说,女人也是花,所以,会惜花。
我也长大了,到晚上的时候,也是和花一样美吗?
我极喜花,对香味,又特敏感,九哥常说我的鼻子,是狗鼻子,最灵了。可现在,竟闻起来有些沉重,要好好休息才是,以免伤风加重。之桃煎了药,侍候我喝下。
喝下药,喉头苦极了,要是九哥在,一定给我端来甜酸梅,他说每个女儿家吃药都叫苦的。我叫之桃端了来,拈一个,在唇舌间吮吸着,酸甜之味将那药味冲散得无影。
随意地问:“今天青家有什么事吗?”昨天爹爹说了那选秀之事,青家不会平静的。
“小姐,没有什么事,九少爷早上来看过你,小姐还在休憩,就叫我不要吵醒小姐。九少爷穿得端正,想必是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