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她去多揣测,苏湖儿是完完全全地变了一个人一样,是哪里不对劲,她找不到,明明是一个人,可是,心性什么也完全地改变了。而她去打听,那个和苏湖儿私奔的男人,并没有再出现。
而且,展颜似乎对她很有兴趣。为什么,好处都是她呢?苏清儿有些愤然的不平,下针的一手,一针比一针狠。
狠力的扎着那草人,恨不得,她永远消失,别挡着她的光华。
一个丫头在门口轻叫:“二小姐,有你的信。”
她有些疑惑,竟然有人写信给她。收起狠得扭曲的神色,还是那个静如水的娇柔美人:“进来。”没有她的允许,谁也别想进她的房。
丫头送了信,又恭微地出了去。
她拆开一看,竟然是展风写给她的。
这个男人,是对她有意思吗?为何不去,不就吃饭吗?他眼中有惊艳之色,而她,也欲想借他回京,再说了,展二少爷,人也不差,家世也是一流的。
对镜梳妆,不用华丽,京城里多的是华丽的女子,清清艳艳,那便就能锁住他的视线了。无关喜与不喜,只想,回到京。
慵懒的声音传来:“清儿。”话尾刚完,人就跌跌撞撞地进来了。
原本锐利的眸子马上就转成柔和,马上轻柔地笑:“姐姐,怎么过来了。”
“展颜说他要来。”好可怜,他一来,她就没得睡了。
趴在桌上,眼睛都不想睁开。
苏清儿看了一眼,淡笑着说:“姐姐,展少爷对你可真坏。”
“对啊,对啊。”像是遇到知已了,苏拉慢慢地睁开眼,一脸的怒气:“坏得要死,动不动就说要跟爹去说成亲之事,要是嫁给他,我也不要活了。”
苏清儿暗里咬着唇,这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笨姐姐,好啊,越笨越好。她大概不知道展家是多荣耀,多尊贵的。
为什么,她就是就笨了,她的运气,总是让她无法比上呢?说美貌吗?她自信,她比苏湖儿更要美,说才华,她内敛,说手腕,这姐姐,何必再说。
那展风的约,不管是什么,更要去赴约了。
“姐姐。”她轻柔地叫:“你在清儿的房里睡便可,妹妹少了些绣线,去挑一些。”何必提议,苏湖儿那么懒,必然是不会去的。
“好,好清儿。”她娇笑:“你真好。”
真好?这二个字也会出自苏大小姐的口里,平日里,莫不是压得她在苏家,话不敢多二句。
她没有带任何的丫头,出了苏府,就往街上而去,那纱帽,将容颜都摭住了。
到了指定的酒楼,才上了二楼的雅间,没到天字一号房,就在一侧看见熟悉的人,吓得她花容失色,赶紧转过身去。
几个身着官服的人一翻恭让之间,进了那厢房,是爹爹。
爹爹不是很少与同僚来往的吗?因为都不敢靠近爹爹,爹爹给打发到了这穿乡僻壤五年了,她早受够了这里的风少尘土,无聊闷极。
可今儿个,竟然请起客来了,有些不可思议。
她就站在哪里,心里寻思着,一会儿,小二出来,她掏出一绽沉沉的银子。
那小二一看,赶紧恭敬地说:“小姐请吩咐?”
“他们说些什么?”她压着声音问。
小二老实地说:“也没有说什么,就是秋未之时,民间选秀,好像下令让苏家一位小姐进宫,对,没错。”
苏清儿挥挥手:“没你事了,此事,不得外传。”
“小的当然知道,谢谢小姐的赏赐。”
进宫?为什么这个消息,爹爹不曾说过。
官府的消息,早就是灵通的,她有些嫉恨啊,爹爹乐意见苏湖儿和展家少爷接近,那么如果是什么选秀进宫的话,那人,不就是好吗?
好恨,好恨,入宫有什么好,不过是换个地方囚禁,宫里的美人那么多,皇上能宠幸几个。
银牙暗咬,她打小就会看脸色,她知道,爹爹不说的,好处都会让给姐姐。消息,早知便也是好,谋事在天,成事在人,不是吗?
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初怎么要去说呢?让她走了不是好吗?就是见不得她和他玉燕双飞,就是不想让她过得太好了。当初咬一咬牙,苏家的什么,不就都是她的吗?
后悔总是太迟,她闭上眼,一会面纱下的容貌又娇柔上几分,挺着肩头下了楼,什么也没有,只是,将一方手帕让人送去天字一号房。
要了些吃的,就回苏府。
好命的苏湖儿,还在她的房里趴着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