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执着马鞭走在拉拉的身后,轻快地说:“要不要送你一程。”
才不要,在马背上的滋味,一点也不好受。也不要和他说话,这人太可恶了。
可是,好累啊,越走越想休息,怎么路要那么长啊。
展颜愉快地挥着鞭子,划破风声,嗖嗖作响:“苏大小姐,你好像走不动了,要不要送你一程。”
拉拉马上提起精神再走,可恨,每一步都当作是他,踩他好了,用力地踩。
她宁愿走回去,也不要在马上运回去,太难受了。
马车还无所谓,反正她一睡起来,八风吹不动。
陪人走路,似乎也无所谓,他有兴趣有时间来催促着她,这一走,不是把她的懒意给走没了吗?人不是生来就懒的,是后天才养成的。他想,改变她,会是很好玩的事。
靴子真不好穿,反正都是草,拉拉脱了下来,就白嫩的脚踩在柔软的草上,痒痒的,让她好想笑啊,要是后面没有洪水猛兽,那她就可以躺下来睡了,骨头都痛死了。
白玉足也让展颜眯了下眼,这丫头,这么大胆吗?不过很好看,由得她去,反正益了他的眼福。
不像是京城里的小姐,小脚都走不动一样。
很无暇又漂亮,他有一股冲动,想收藏起来。
拉拉提着靴子,累的时候,又幽怨地看着天,家在哪里啊?
有马车经过,她脸上兴奋了起来,大声地叫着:“等等,这里有人啊。”
马车停下,拉拉兴奋地说:“大叔,能不有带我一程啊。”
“不行。”展颜冷着声音说。
她回对:“我又没有问你,你是鸡妈妈吗?大叔,载我一程好不好嘛,我有钱。”好像找不到,看手腕上的玉镯漂亮,取下来:“给你。”
半路杀出程杀金“土匪。”抢了她的手镯。拉拉才说完,又不敢说了,他的样子好凶。
“我是展颜。”他将那镯子收在手里,看着那老人家:“快走吧。”
看着马车远远地走了,拉拉好想哭。
“我送你一程吧。”他提议,人的懒性不能任由下去。苏湖儿是欠人管教。
“苍天啊。”她叫着,狠狠地将靴子一扔,气愤地走着路。
“捡起来。”他又严厉地说着。
拉拉一回头,眉都要垂下来了:“展颜,我的手镯都让你给没收了,我先罚钱,再乱扔垃圾,还不成吗?”总得做些什么?不然心里不平。
可恨的啊,她觉得从来没有走过那么多的路,一旦慢下来。
他就会说,送送她,让她精神百倍,小脚都要走得肿起来了。
她想哭啊,这人一定是来折磨她的,妈咪啊,知道错了,让她回去吧。
幸好,小草还记得来寻主人,就怕她真的会找不到家。
拉拉看到小草,眼眶都想流泪了。
展颜也觉得折腾她差不多了,没有再为难,让她上了马车。
“苏湖儿。”他在窗外轻快地叫着。
苏拉不看他,用脚轻踢着小草,让她驾马车快点走。
“你的靴子。”他扔了进来,打在她的脚上,有些生疼,拉拉饱含怨气看他一眼:“我的镯子呢?”要是小草问起来,她也不知说去哪里了?
“当定情信物了。”他扬了扬,放在怀里。
苏拉扬起拳头,可是,又软软地放了下去:“不要见到你。”
“那可真难。”他放下帘子。又对小丫头说:“告诉你们老天,后天我去看看你们的小姐。”
“啊。”拉拉在马车里尖叫着。
小草唯唯诺诺:“是,是,展少爷。”
“小草,他是你爹啊,那以听他的话。”她一肚子的气啊。
小草却有些兴奋:“小姐啊,展少爷可是很有名的,老爷一定会欢喜的。”
“可我讨厌见到他,见到他我就不想睡。”气愤啊,折腾了那么久,累死了。
小草探进头:“小姐,真的啊。”小姐是不是动情了,见到他就不想睡。
“才不是呢?见到他,我恨不得我是神力女超人,把他给丢得远远的。”再踩上一脚,让他永远站不来。
还要来她家,看起来,还想玩,她得找个地方躲起来,后天是吧,一定得记着,千万不能睡过头了。
终究是念在心头的事,所以后天一大早,拉拉就起来。
拉了小草去外面,也不干嘛,就坐在那后门的树底下,看着那些牛羊马走过走回来的。
好可怜的样子,小草也没敢问。
小姐“早”起,心情不好,无精打采地用树枝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空气。
她也托着腮地看着远方,好无聊啊,为什么在房子后面啊。
小姐在躲谁?而且那么近,必是想着一会好快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