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隽与朝歌生活了两天也算是相安无事,一方面伏隽在等池时的消息,所以迟迟没有动身;另一方面,有朝歌这个免费的劳动力在,伏隽现在还没享受够。
两人在人间的日子可谓十分潇洒,但此时天族可谓是人心惶惶,每个人都提心吊胆。
“你说的可是真的?”天君威严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幻影吓得是直打哆嗦,每次这种消息都要他来出头,等有空他真的要想想退休的事了。
“回天君,是战神身边的池时带来的消息。塔里的妖逃走了一部分,战神正在寻。”
“哦?战神素有不败之称,为何会让几个小妖逃脱,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事,你去查一下。”
“是。”幻影退下后,天君一个人在大殿上踱步,虽说锁妖塔里皆是恶妖,但是以伏隽的法力,用六成功力足以将他们消灭,如今却让他们逃脱。
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故意?虽然这些妖掀不起什么大浪,但是妖王这些年虎视眈眈,怕是觊觎天君宝座许久,若是伏隽与他联手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洗梧宫,太子居所。
一大群莺莺燕燕簇拥着一个人,此人虽长得不错,但相较于伏隽还是差得太远,眉眼间透漏出算计,一看就是阴险狡诈之相。
“太子,属下有事禀告。”
来人是太子培养的暗卫右蔺,跟随太子多时,虽效忠太子,但骨子里还是一个正直的人。
太子一个眼色,那些个莺莺燕燕不情愿地退了下去,走之前还狠狠地瞪了右蔺一眼,仿佛在埋怨他进来的不是时候。
但是不管她们怎样,右蔺只当看不见,他一向对女人不感兴趣,这点倒是与伏隽很像。
“说吧,什么事啊。”此时的夙夜退下了纨绔的模样,才真真像个太子的模样。
“回太子,属下得到消息,战神前去封印锁妖塔,但是却让一部分妖逃脱,具体原因还不知。”
夙夜听过这番话后陷入了沉思,别人的事向来与他无关,但伏隽的事就与他有关了。
他一向示伏隽为眼中钉肉中刺,这些年也没少派人搜集他的把柄和错处,只可惜,每次都是空手而归。这次,伏隽放走了恶妖,可是大罪,夙夜怎会放过这次机会。
“去查查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看看伏隽为何会放走妖物。”
“是。”
右蔺办事他向来是放心的,因为右蔺最大的特点就是忠心,虽然夙夜做的很多都是坏事,他即使再不情愿也会完成。
“伏隽,你接下来要去哪里?”朝歌揉了揉酸痛的手腕,一大早她就被伏隽叫起来为他磨墨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歇过。
伏隽放下笔,看了看手中的画似乎是十分满意,答到:“自然是去除掉那些被你放走的恶妖。”
朝歌看了看伏隽的画,一个早上他只画了这一副,还害得她手臂酸痛。不过,伏隽的丹青是极好的,画中人应该是一对夫妻,真是仿佛活着一般。
“她们不是恶妖,就算以前是,人都是会变好的呀,你应该给他们机会。”朝歌滔滔不绝地讲着自以为很对的大道理,可是伏隽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人可以变好,妖不会。妖天生就有恶性,除非定力极强,否则不可能变好。”伏隽开口打断了朝歌的画,一下子说的朝歌哑口无言。
自知说不过便闭了嘴,目光又转到那幅画上,不知为何,总觉得这幅画中的男子与伏隽的眉眼很是相似,但相较于伏隽却多了一丝温柔,应该是看着那女子的原因。
“伏隽,你画的是谁呀?这女子生得真好看。”朝歌期待着伏隽回答,可是伏隽依然没有说话,自顾自地在看书。
朝歌以为,经过这两天的相处,两人的关系能改善一些,没想到,伏隽还是对她爱答不理,真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既然伏隽不理她,她便开始自言自语:“我猜这应该是一对夫妻吧,感觉这女子很幸福呀,有一个爱她的丈夫。诶?怎么从没听过你说起你的父母呢?”
朝歌话音刚落,只见伏隽手中的书瞬间变成了粉末,紫色的双瞳显得十分妖冶,眼神死死地盯着朝歌。这模样可是把朝歌吓得直后退,直到后背抵到柜子上才知道无路可退。
“伏隽?你......没事吧?”朝歌磕磕绊绊地说出这句话,此时伏隽的样子简直像是从地狱里出来的修罗。这个描述是很久以后朝歌说给伏隽听的,但那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