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店后台的储藏室,只有几个佣人在无聊的打理这里。
“咱们这次的拍卖品,看起来都是挺贵的。尤其是那个天王送子图,听说要好几百万。”一个拿着扫把扫完地的佣人,站在一旁休息着说道。
而他身边的佣人则是耸了耸肩,摆出了无奈脸,“几百万也是他们的事情,咱们还是老老实实工作吧。”
看着这两个佣人拿着清扫工具离开了这里,躲在墙角的鄱寒深吸了一口气,悄悄摸摸的进入储藏室。
按照这个拍卖店的一贯作风,所有的拍卖品不管价值几何,都会放在这里。
偷东西,鄱寒不敢。但是掉包的胆子,那还是大大的有。
记得陈天拍卖的那个图,就是这些佣人说的天王送子图吧。
这样也好,随意仿一下。等到拍卖开始,当着所有人的面子再指认,哼哼,陈天就要背负起卖假东西的骂名,就会成为众人的笑话。
...
时间过了片刻后,随着一声重重的铃声响起,整个拍卖店就静了下来。
这是拍卖开始的独有的铃声。
二管事瞧了瞧手上的手表,颇为抱歉的朝陈天笑了笑。
“小兄弟,我这就得走了。如果不嫌弃,楼上还有一个包间...”
“不用了,我们坐在下面就好。大厅看藏品颇为容易些。”陈天婉拒着说道。
“那好吧,如果有什么事情。小兄弟你直接让佣人过来寻找我即可。”
二管事说完之后,就带着三管事离开了这里。拍卖开始,接下来就是最忙的时刻。
一切都得靠他们来安排。
寻找到了贵宾席的座位,李梅正拿出宋海明给她的蜀锦剪彩鸳鸯珍珠项链,细细观看。
啧啧声不绝。
鄱雅面容之中勉强的带着笑意,刚刚她的母亲,可是给她灌输了很多改婚论价的理念。
“姐夫,你来了!”鄱瑾儿的眼睛一亮,就看见了自家姐夫走了过来。
急忙腾开了位置,示意陈天过来坐。
而李梅则是“切”了一声,表达着心中的不满,阴阳怪气的说着:
“你看看人家宋海明,一出手就是这个百万级别的项链。唉,我怎么就招了这么一个废物女婿。”
“妈。”鄱雅说了一声。
李梅这才停止说话。
而看台上面走上来了一个中年人,带着白色的手套,面容带着微笑。
看着大厅里面的客人,轻轻清了下嗓子,就开口说道:
“诸位远道而来的客人,不要心急,咱们接下来拍卖的第一件宝贝是柜子。”
穿着旗袍的古典美人就从黑暗中出现,手中红布托着一个粗糙的黄梨花木料做成的柜子。
外表是橘红色,还带着已经模糊不清的凤鸟雕刻。在世面上的价格大约是在五十万左右。
“别的话我也不多说,就看各位眼力了。”拍卖师讲完之后,就任由着下面的人出价。
陈天没有去理会,而是闭着眼等待着自己的画卷。相信天王送子图的价格,会让众人大吃一惊。
随着中年拍卖师拍卖的藏品有了三四件,场面也渐渐变得火热起来。
最高的一个,价格成交也是在两百万左右。
鄱瑾儿数着数字,突然一下就激动了。
“姐夫,接下来的拍品好像就是咱们的画。”鄱瑾儿说道。
李梅“切”了一声,说:“不就是运气好,我看啊,下次说不定就没有这个运气了。”
李梅这才说完话,台上的拍卖师就郑重介绍着接下来的藏品。
“接下来的藏品,这可不是各位用一两百万就能拿走的东西。”
穿着旗袍的古典美人,用手捧着用红布包裹着的画卷。站在黑暗处,等待着拍卖师的召唤。
陈天坐在贵宾席上,眼睛远远的喵了一眼,心里面顿时咯噔了一下。
这画卷外露的画轴不对。
“瑾儿,你确定现在准备拍卖的东西,在咱们的东西吗?”陈天开口问道。
“没错。”
鄱瑾儿刚刚回复完,就看见陈天当着无数拍客的面,站了起来。
“停停停,这副画可不是我的。”
那唐代画卷天王送子图,距今可有千年的历史,画轴不可能是新的。
听到陈天这么多,坐在附近的拍客议论纷纷,场面一时之间有些失控。
站在台上的中年人拍卖师,显然是有些经验,向一个佣人打了一个手势。
就带着笑容朝着诸多拍客说道:
“诸位抱歉了,既然这位先生说这个画卷不是他的。为了保证我们拍卖店的公正性,就好好的查一下。”
那个佣人去查了储藏间的监控,回来的时候,身后则是跟着二管事。
中年人拍卖师见到了二管事,微微欠身。接下来的事情,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拍卖师就能解决的了。
“陈天小兄弟,我的称呼没错吧。接下来的事情,我想我们得私下说说了。”
二管事说完之后,顺手就把那个假冒的画拿走了。陈天也从贵宾席上走了出来。
拍卖接着继续。
而鄱雅担心陈天的身体,跟着去。鄱瑾儿不想跟自己这个母亲在一起,也跟着去。
最后,就剩下李梅在座位上面打量着那价值百万的项链。
等到观赏完了,这才询问这四周的人,才知道陈天三人去了二管事的办公室。
不甘寂寞的她,也离开了座位。
二管事的办公室里面,陈天看着眼前播放的监控视频,神情之中露出了一丝不忍。
“这个人,我已经抓来了。拍卖会的规矩不能被打破,尤其是这种在背地里面害人的东西。”二管事的语气冰冷。
轻轻的拍了拍手,鄱寒就被两个佣人带了进来。见到了陈天,瞬间就跪在地上。
知道拍卖会规矩的他,现在心中都是恐惧。
“陈小兄弟,你说吧,这个人你打算怎么处理。是半身不遂,还是让他成为一只流浪猫。”二管事凶狠的说道。
鄱寒一下就被吓到了,眼泪鼻涕瞬间流淌下来,看起来惨兮兮的。
语气透露着胆寒。
“陈天,不,天哥。这都是我的错,我该死。”
“哼。”
二管事冷哼一声,眼神锐利,刚想让人带走处理。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
来人就是不甘寂寞的李梅。
见到了鄱寒如今的样子,心思灵动,几乎就是在瞬间get到了重返鄱家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