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次特殊的第一次约会也是久喜和陆城生这学期的最后一次约会了,因为是临近期末了在那之后陆城生就只带着久喜去图书馆,距离回家的时间只剩下不到两个星期了。
转眼间久喜的最后一门考试也结束了,但是距离学校校历上的回家日期还有两天,这就意味着久喜还可以在学校待两天再走。在之前的期末里,久喜都是第一个回家的,因为家里离得远,这种归心似箭只有离家远上大学的人才懂。可是今年就不一样了,久喜有了陆城生,就像是在这有了个念想,反倒也觉得在学校没那么难熬了。
还剩两天,久喜现在就想去找陆城生,可是久喜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然后久喜决定发个朋友圈检测一下陆城生忙不忙
不要说话:终于放假了,可以回家咯~
下面还配了一张悟空在海边快乐奔跑的图片
终于没过一会儿,陆城生就发来了消息。
陆城生:回家注意安全,到家了发个消息报平安。
然后居然就没有下文了,久喜还以为陆城生会说约她出去玩什么的,可现在这情况和久喜想的差个十万八千里,再说了,那就算久喜要回家,女朋友要回家隔几个月没见着,那男朋友是不是也应该送一下啊,怎么什么表示也没有呢。久喜开始惆怅了,果然古人说的还是有道理的,不能太快的答应男人,他们得到了就不会好好珍惜了,因为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她害怕自己会变成那抹蚊子血,无人问津。
久喜觉得真的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得到的结果是久喜不想看见的,本以为陆城生能明白自己的小心思,现在久喜也猜不透陆城生到底是读不懂她的意思还是装作不知道,久喜真的勘不破。
但是她还是礼貌性的回了陆城生并着手在网上订了回家的机票,定的是打折的经济舱,一买完票久喜又要吃土了,虽然是经济舱但是也要将近两千块钱。
因为和老乡并不熟络,久喜往常都是自己回家的。正因为是自己回家的,久喜不敢收拾太多的行李,只是大致拿了几件衣服和一些零杂的东西。等到久喜收拾完的时候乔比奈正好也来了。
“久喜,你今年又这么早回家啊。”乔比奈不紧不慢的吃着棒棒糖。
“是啊,我想回家了。”久喜现在是真的很想回家。
“但是今年放假很早欸,回去的话还要好久才能过年,你怎么不多玩两天。”乔比奈的打算就是放假之后在学校周围的旅游景点逛上一遍,在春运之前赶回家就行了。
“可是我现在想回家了。”久喜一年就只能寒暑假回家,剩下的时间都不能回家,因为家住的远,机票也贵,再加上回家挺麻烦的,还有陆城生不解风情的浇灭了久喜的热情,久喜现在是真的归心似箭。
“好好好。我送你去车站。”乔比奈也知道久喜想回家的心。
说起久喜回家的有多曲折,先是要从学校打车去普海市的车站,然后坐火车去隔壁的鹿城市才能坐飞机回到临安市,因为普海市没有开拓与临安市的直飞航线,从这也能看出这两市距离有多远。
直到久喜上了火车都没见陆城生的人影,久喜有些低落,她不知道陆城生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不来送她也没有给个敷衍的理由呢,算了,反正这段感情她当初也没报太大希望,早点结束也好。
在火车上久喜沉沉的睡上了两个小时终于到了鹿城,而她不知道的是陆城生也在陆城生,只不过陆城生正忙着公司的事情,以便自己能有个长一点的年假,这样才能在临安市待久一点儿。
久喜独自坐上了飞往临安市的飞机,飞行时间差不多八个多小时,途中经停昌林。要说久喜坐的这个航班路线已经是两市之间最近的航班路线了。等到久喜下飞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时候了,因为久喜家住在临安市的一个临海小镇上,所以久喜现在坐车回家的话到家应该是凌晨两三点,久喜决定先找个旅馆住下。
因为路程太赶,所以久喜一沾床就睡着了,等到醒来时已经第二天了,久喜收拾行李就坐上回家的车。
因为久喜的父亲陈同是小镇镇长所以久喜一家也定居在小镇上,作为镇长的陈同虽然很称职,但是作为父亲却一点也不合格,职务虽是一个小小的镇长,但是因为是基层所以工作很幸苦,一年到头久喜也见不了几次。
再说陈同和久喜妈妈白徽的婚姻有名无实,两人在结婚时就没有感情,只是因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之后也没能培养出感情,两人都没有出轨,而是相敬如宾的过日子,但是久喜知道她父亲陈同心中一直都有一个白月光,那是他的初恋。
久喜与父亲陈同关系并不亲近,从小久喜对她这个父亲真的没太多印象,唯一一次最深刻的就是她在玩耍时无意中翻出了林雪儿的照片,林雪儿就是陈同的初恋白月光,这都是久喜后来才知道的。
在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久喜就被吸引住了,泛黄的照片也没能挡住照片中女人清冷的气质,没有很惊艳但是让人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现在看来还真的是很符合白月光的形容。而当年幼的的久喜拿着照片被回来拿文件的陈同抓了个正着,对着久喜就是破口大骂。
当时的她被骂的不知所措,还是白徽冲出来抱走了她,而陈同瞪了她们就走了,从那之后,久喜明显感觉到到陈同对她的态度更冷了,之前还是不冷不淡的态度,现在是直接就没有回应她,这给当时年幼的久喜心中留下了阴影。
那为什么久喜还这么想回家呢,自然是因为白徽,白徽是久喜整个童年的阳光,在父亲的辱骂和同伴的嘲笑中,还有白徽对她的关怀,久喜曾想过自己这一辈子真的无以为报,可是现在白徽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她很害怕,害怕会失去她。
车在路上行驶了半个小时就到了小镇上,因为是公交车,所以久喜还要走上一段路,陈同在离镇中心不远处买了块儿地然后盖了两栋小别墅,当初不过花几十万的价钱现在已经升值到了几千万,这整个小镇都是景区,gdp收入也是临安市数一数二的,这无异乎说明了陈同这个镇长发挥的作用。
好在久喜拿的行李不多,路上没耽搁太久就到了,本来陈同只建了一栋小别墅,因为久喜翻到了那张照片,陈同气得好几天都没回家,至此之后,陈同就在旁边不远处建了另一栋别墅。从那以后,久喜就很少能看见他了。
站在许久没回来的家门口,久喜有些许的热泪盈眶,随后便伸手推开了大门,久喜第一眼就看见了母亲坐在花园的凉亭摇椅上绣东西,久喜一下子就扔下了行李,朝着白徽扑过去。
“妈!”久喜这回是真的哭了出来。
白徽摘下老花镜才看见叫她的久喜。
“欸,你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呢,这丫头。”白徽也很激动,自己注定要在这栋房子里孤独终老,唯一的念想就是在远方上大学的女儿,久喜留的念想何尝又不是白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