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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所向 013 回忆

天色已晚,月亮慢慢爬上山头,三人暂时留在纳斯伍村暂住一晚。

“爷爷。”莫忧敲门道,“是我,小莫忧。”

“呦,这么多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小伙子变化这么大,我都认不出来了,真是越长越帅了啊!”老爷爷一脸笑面开门回道。

“这两位是?”

“我的队友,捕欲人嘛,去参加大赛,想在途中历练历练,所以准备徒步去赛场。”莫忧微笑道。

“好啊,捕欲人好啊,来来来,进来跟爷爷讲讲这些年你都学什么了。”老爷爷把大门推开,三人进去,一间挺大的屋子,客厅,外带着三间卧室。

“呦,这是……”一个老奶奶走到莫忧面前,摸了摸莫忧的脸说,“这不是小莫忧吗?长得这么俊,都快认不出来了。

“嘻嘻嘻,这是我的两个队友,想在您家暂住一晚上。”莫忧捏了捏鼻子回答道。

“来来来,坐坐坐,等着,正好今天奶奶买好东西了,给你们好好做顿饭。”老奶奶慈祥的笑容温暖人心,眼角虽有皱纹却丝毫不影响老奶奶那慈祥的笑脸。

三人坐在了沙发上,一间平房,可为什么只有老两口两个人却要做三间卧室?

“哎呦,小莫忧,这么多年也不说是回来看看爷爷,这次又有什么大动作啊?”老爷爷给三人倒了水,从茶几下面拿出了一个装满各种水果的水果盘,还有一盒子瓜子。

“来来来,从城里走路过来很累吧?别客气,当自己家一样。”老爷爷把果盘和瓜子全都推到三人面前,故渊和丸子不怎么好意思伸手,莫忧倒是一点也不客气,拿起果子就往嘴里塞。

“爷啊,我老哥老姐他们呢?他们的卧室怎么全都堆杂物了?”莫忧问。

“哎呀,他们也不回来啊,杂物不想丢没地方放,就占用一下他们的地方呗。”

“那怎么能呢?以前他们隔三差五回来住一晚上呢,现在呢?”

“都好几年没回来喽,也不知道忘没忘我这个老父亲。”老爷爷把身子往后一仰,拿起老旧的扇子放在面前给自己扇扇风。

“那他们怎么给您送钱啊?您还卖菜吗?“莫忧问。

“那能咋办,念在这个村子活了几十年,有几个老熟人养着,不然早饿死喽。”老爷爷摇摇头,眼里尽是沧桑。

莫忧捏了捏鼻子,抬头一望,斜对面的屋子里隐约有手电筒发出的光,可那间屋子……是河姨的啊!

莫忧将果核丢到垃圾桶里提起破刀出门道:“我去和几个旧人见见面,老爷子您先和我队友聊吧。“

“咳咳……”丸子看了故渊一眼,故渊尴尬的笑了笑。

“两个小子谁家的呀?”老爷子问……

莫忧提着破刀,蓝色灵值慢慢灌进破刀中,虽然还没有变成镜幽枪,可足够他释放技能。

莫忧看门是开着的,慢慢进入不发出任何声音,天气明明那么热屋子里面却异常寒冷,手电筒的灯光从河姨的屋子里面透过来。

“谁?”屋里的人突然问道,“你是谁?”

“这话不应该是我问你么?”莫忧立马放出镇魂波。

“糟了。”此人定在原地,手电筒掉落在地上,莫忧立马捡起手电筒往其脸上一照,生面孔。

可不知为何,镇魂波竟然仅仅禁锢了几秒钟,此人瞬间发力橙色灵值立马从后背喷涌而出,“中级武技,幻夜……”

还没等此人放完技能,莫忧立马起身道歉:“朋友我错了,您手下留情,你这语气和行为不像是偷东西的,满级又灵值觉醒的一招三阶幻夜绝灭杀要是打中了我可就没了。”

“你怎么知道?”此人用橙色的灵值照亮了整个屋子,从外面看仿佛是发出橙色光芒的萤火虫占领了整件屋子。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我是莫忧,请问您……”

“你就是莫忧?”此人问道,“在小河子家里住的那个孩子?”这人好像比莫忧还惊讶。

“小……小河子?您跟我河姨什么关系?”莫忧见其收起了技能,自己也放松下来,镜幽枪变回了破刀。

“我是她一个老朋友,唉,那个时候我刚满级,还没有灵值觉醒,回到村子里面想跟她叙叙旧,我刚准备走就来了四个混混,被我收拾走了之后,第二天就收到小河子被四个混混……”男人眼里尽是遗憾和不舍。

“那你来这里是做什么?”男人问。

“我来抓你啊。”莫忧笑着说。

男人突然明白过来,这是把他当贼了,男人急忙解释说:“那天小河子说她要送我一样东西,让我过几天去取,可我忘了这码事了,这么多年回忆这个朋友,突然就想起这么个事,心里着急不想等到明天,这不摸黑就过来了。”

“那这屋子里东西这么多,你怎么确定哪个是给你的?”

“我们俩小时候就认识,那时候还私定终身呢,哈哈,后来我去追求我的理想,她也嫁为人妻,她从前说过给我的东西会用树叶粘上代表那是我的。”

“那你找到了吗?”

“翻了很多遍,啥都没有。”男人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左手挎着椅子,右手把弄着下巴,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不是贼就好,您几年多大?”莫忧问。

“四十三了。”

“那挺速度挺快了。”

“我感觉挺快了。”

“您慢慢找,我走了。”

“等一下,这个给你。”男人从口袋中掏出一个项链丢到莫忧的手上。

“这是……”

男人没有回答,对莫忧摇了摇手,男人拿过手电筒,将灵值慢慢收了回去,屋子又变的伸手不见五指,男人用手电筒照着项链,项链闪烁着光,在后面的墙上现出几个字。

莫忧拿着项链,让上面的小玻璃片充分受光,墙上出现几个字:心之所向,履之所往。

“偶然找到的,一个小盒子里,一张纸条上写着:给小莫忧。”

“大叔,满级的感觉怎么样?可以活千年了。”莫忧问。

“兴奋,高兴,这样自己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同时有一点空虚和后悔。”

“为什么?”

“当你做完所有自己想做的事或者做同一件事上百年,你可能就会厌烦,不管曾经你多热爱它,这时候就会发现,这大把的时间除了挥霍什么用处都没有。”

莫忧没有回答,转身走向门。

“谢了。”莫忧将项链戴在脖子上走出门,远远望着不远处一户人家,这是唯一一家还没有关灯的人家,莫忧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原来是老铁匠铺。

莫忧走过去敲了敲门。

“打烊了,明天再来吧。”一个老男人的声音传来。

“老大叔唉,我是小莫忧。”

“莫忧?”屋子里面传来人起身行走的声音,男人慢慢推开门,“真是莫忧,多年不见都长这么高了?”

“那您看看,我现在可比你高喽。”

“进来聊。”

莫忧走进屋子,这么多年,铁匠铺子内的摆设还是一点没变,唯一的变化就是这里的主人有了啤酒肚,有了胡子,开始厌倦了生活。

“小子,干啥去了?这么多年?”男人倒了一杯酒问道,“要不要来点?”男人挥动着手里的酒杯。

“不了,我更喜欢水果汁。”莫忧看了一眼男人手边的盒装橙汁,男人将橙汁丢给莫忧,自己拿着大酒杯。

“明天就走?”男人问。

“没错。”

“哈哈,我要是在报纸上看不到你的话你就别他妈回来了。”男人笑着对莫忧说,“崽子终究是崽子。”

“哈哈,我就即使上了报纸我他妈也不回来了。”莫忧也笑着对铁匠说。

“臭小子,挺有钢啊,就抱着这股劲到时候把报纸丢我脸上。”

“哈哈,大叔你变化真的好大啊。”莫忧喝了一口橙汁。

“我有什么变化?”

“有胡子了,腹肌变成肥肉了,做事开始以自己舒适为主并且不在追求你的理想了。”莫忧微笑道,“你的锤子也软了。”

“呵呵呵,敢说一个铁匠的锤子是孬子,你倒是变得不可爱了呵。”

“小模型不是还在吗?怎么不继续了?”莫忧指着墙边柜子上立着的小汽车和机器人模型。

“我记得你说过想自己亲手造一个可以扫平废物堆的机器人和一辆全优的越野车的。”莫忧眼睛看向旁边没有锁上的柜子,里面全是关于机械、动力、能源等的书籍。

“嘘——说话小点声。”男人说,“屋子里面老婆孩子都睡着了,别吵醒他们。”

莫忧点点头,放下手中的橙汁。

“梦想?我已经过了追逐那个东西的年纪,有的时候,继续做梦和面对现实必须选一样,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随着最后一口酒下肚,男人眼神望着窗外的星空说,“有时候挺羡慕你们捕欲人的,活千年,这样就有时间去做自己想做而没时间做的事。”

莫忧想起刚刚那个男人说的话,和铁匠成了对比,所以——这到底是好是坏?

莫忧捏了捏鼻子,起身说道:“我要走了,路很长,大叔不祝福我一下吗。”

“祝你死早点操蛋小鬼!”

“油腻老年人积点口德吧!”莫忧笑着对铁匠说,然后转身走出门去。

铁匠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脑袋中浮现起和小莫忧合作过的日子,小莫忧给他带来了好多好多稀少的金属块,当初后悔为什么要把钱都给他呢?给他的价格低点他也不会发现啊!为什么就这么实惠?男人笑出声来,收拾完杯子和盒子,关了灯……

莫忧回到老爷爷家里,正好刚吃饭。

莫忧看着河姨的房子,心理有一丝喜悦:河姨和顺水应该可以上天堂吧?虽然我真的不相信有这一说!

此时——均魂殿

“看着我这大军,有什么理由让我失败?”煞黯看着全副武装的大军,心生膨胀。

而河姨和顺水却也全副武装地站在大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