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珏城实在是太热,整条珏城的大街放眼望去,路边的花儿个个都被晒得耷拉着脑袋,而何不如这几天也如那花儿般整日耷拉着脑袋。
“赢了,再给我一百两,输了,在珏城帮他们教书一年,这筹码根本不对等啊。”
陈曦则悠然坐在客栈院中的水池边踩着水,见何不如一副沮丧的模样,反而有些开心起来。
“你外出教书,我在家中织布,等你忙完一天回家,我就为你洗脚捏肩,这样的日子多平静甜蜜啊。”
“哦?甜蜜啊?”一瞬间何不如脑海中,也浮现出自己与陈曦儿女成群,男耕女织的美好生活,可他立马就摇摇头,打消了这个想法。
何不如并不是不想与陈曦在一起,面对陈曦的频频暗示,他也并非就想坐怀不乱,可明天的太阳与死亡哪个会先来呢?如果死亡先来,自己便要让陈曦为自己守寡吗?
“我确实不想跟你过那样的日子,太淡了,男子汉大丈夫,就该出生入死,女人们哪里懂得这些?”何不如并未转过头,只是好像有些生气地如此说道。
“呆子,跟自己置气倒是挺有本事。”
“…”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转眼又站在了熟悉的角斗场,何不如见眼前这人呼吸平稳,虽然看起来力量感十足,可丝毫没有想要贸然进攻的意图,心中立马断定此人是个高手。
“哦?你不动吗,那我先出手了!”那大高个一出手,立马场下就喝起彩来,好像是个成名已久的人似的。
仔细一听却是:“小杂种,拿出你吃奶的劲来,把这个内陆人打开花,你娘根本没有我们駺人女子强壮,你别被打趴下了啊,哈哈哈。”
可不论场下如何喝倒彩,那人始终只目不转睛地盯着何不如。
“这人什么来头?心性未免太坚定了吧?”
何不如见眼前那人一个箭步冲向自己,立马侧身闪躲开,那人一步足可见其出色的爆发力,何不如当然知道,若是被抓到一定是会被好好“爱抚”一番的。。。
何不如躲过一记冲步直拳后正想拿住那人后背,可接踵而来的一记回身肘,直接让何不如简直想放弃这场比试了。
那一肘没有对何不如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却在何不如格挡之时划破了他的额头,顿时何不如几乎失了右侧全部视线。
连忙扯下块衣服系在伤口上后,何不如只能在对方一次次地悍然攻击中连连退防,最可气的是那人连汗都没出!哪怕一口气人家都没有喘!
“我服了你了,大爷,想来您在这一带也是久负盛名了吧,您何苦跟我一个瘦弱的半吊子打啊,您这纯单方面蹂躏,您不是也没快感吗?行行好,让我走吧,我给你二百两行吗?“
哪知那人却一脸真诚得答道:“我喜欢掌握整个角斗场的感觉,我打架向来是这局面,你比那些人矮瘦些,不过好玩多了,我想多玩你一会,你别倒下了。”
“我xxxx?老子让你玩我,我跟你拼了!”说着何不如便拔剑要搏起命来。
什么叫一力降十会?那便是人家只用力气和速度就把你武器给缴了,任你十八般武艺,就是被直接拿下!
望向陈曦,却见到陈曦朝着那人投来了一丝崇拜的目光?
陈曦本来是很怕何不如赢的,哪怕是一天与何不如一起的安静生活,陈曦都是奢求了,可那人给了自己希望,不由得便一副崇拜的样子看向了那人。
士可杀不可辱!胖揍自己一顿还要抢自己心上人?
虽然一直被压制,但自己也不是没力气的,“我就跟你换伤了!看看谁能站到最后?”
于是何不如每挨一拳后都会换回去一脚或一拳,并且全打在对方的脆弱部位上。
打到最后,二人已经打打停停到黄昏了,一缕晚霞映在陈曦的脸上,何不如看到陈曦对自己竖起了大拇指,只呆呆地笑了下之后便倒下了。
醒来时,何不如看到陈曦正握着自己的手放在胸前祷告着什么,不由心中泛起了一阵感动。
可仔细听清了,何不如气得差点伤都好了…
“这牙印都不清楚了,等他醒了再咬深点吧,那样以后别的女人就不敢抢我的了。”
何不如不听还好,越听陈曦的话,心里那是越发的害怕了起来,“这女人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啊?”
虽然心中害怕,可手上传来的柔软触感,让自己又莫名舒适了起来。
陈曦看何不如躺着,脸色却越来约潮红,顿时知道了他的流氓行径。
“啊…”
“中气十足,看来没有大碍,我让我儿子对你下手轻点,你倒好,直接打折了他一根肋骨,他一时忍不住才打晕你的,我看你是罪有应得。”
何不如循着一个温柔的声音看去,心中立马有了数,“是在下冒失了,那让我在珏城留下一年也是您的主意?”
说完这句话,何不如不由得又看了一眼,时间仿佛在那中年女人脸上忘记了行走,除了能看出那少女没有的成熟外,何不如真的是不敢相信眼前女人是那壮汉母亲。
“怎么,珏城不好吗?不过倒不是我想留你,是你有得留下的原因,听完我的话,走不走就看你自己了。”
忍着陈曦偷偷掐自己大腿的疼痛,何不如只恭敬地回道:“请讲,在下愿洗耳恭听。”